庇佑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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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尔：我叫摩尔。

　　　　＇森德拉在给森在洗澡，温热的水顺着森已经萎缩了的肢体流下去，进入下水道。

　　　　森：妈妈，我可以自己来。

　　　　森德拉：还是我帮你吧，这样可以快一点，刚才一定浪费了很多的水，我们没有过多的钱可以浪费。

　　　　森：妈妈，我想已经可以了。

　　　　森德拉：那好，你在这等着我，我给你去找件衣服。（森德拉走进房间给森找衣服，她打开大衣柜，大衣柜的门突然掉了。森德拉只好把大衣柜的门先靠在一边，给卡叻找出衣服，大衣柜里跑出一只耗子。）见鬼，你在这里还能找到什么吃的么？

　　　　森：妈妈，你说什么？

　　　　森德拉：没什么。（森德拉拿着衣服走进洗漱间，给森穿好衣服，然后抱他到卧室的破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森德拉拿着钥匙出门去找建筑队理论。）

　　　　＇工地。

　　　　森德拉：我要找你们的负责人。

　　　　建筑工人甲：他没在这里。

　　　　森德拉：他去哪了？我有事情要找他。

　　　　建筑工人甲：你有什么事找他？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给他。

　　　　森德拉：你们拆房子把我的房子也给拆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解释？

　　　　建筑工人甲：这里还有人居住么？

　　　　森德拉：很显然我就是。

　　　　建筑工人甲：但是上面告诉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森德拉：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建筑工人甲：我想你还是晚点再来吧，他现在不再这里。

　　　　＇摩尔开着车来到森的家门口。

　　　　卡叻：您能等我五分钟么？请您务必要等我五分钟。（跑进房间里。不一会，背上背森，她的神态和步伐就像这辆豪华的轿车是她的一样。森的手臂和腿都可怕地萎缩了。摩尔似乎明白了什么，慌忙为她们打开了车门。）森是我的弟弟，在他很小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对着森说。）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起的那种车吗？瞧，就是这种。我有钱了一定买给你。

　　　　森：卡叻，你在做什么？先生，对不起，卡叻不是故意要给您添麻烦的，都是我不好，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卡叻，快把我背回去，你不能这样麻烦人家。

　　　　卡叻：先生，您能帮我带着弟弟兜一圈么？就一小圈，用不了你太长的时间。

　　　　摩尔：好的，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卡叻：太好了！（卡叻帮着森绑好安全带。）

　　　　＇沿海公路上。

　　　　卡叻：森，是不是很爽？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一定会迷恋上它的。

　　　　森：真是对不起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卡叻：森，你看，那就是海，很漂亮吧！等我有了车以后，每天都带你来这里兜风怎么样？

　　　　摩尔：你没有看过海么？

　　　　森：我……很少出房间，因为我不方便。

　　　　摩尔：那我带你们去看海好么？

　　　　森：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卡叻：森，给你这个。（把包在衣服里的饮料拿出来。）

　　　　森：这是什么？

　　　　卡叻：这是摩尔请我们喝的饮料，你快尝尝，还凉着呢。我特意把它包在衣服里，就是不希望它随着温度变热。（卡叻喂森喝了一口饮料。）怎么样？很好喝吧！

　　　　森：嗯……

　　　　卡叻：那就都喝了它吧！这一瓶全是你的。

　　　　森：姐姐你也喝点吧。

　　　　卡叻：我已经喝过了。摩尔先生很大方，这瓶是你的。

　　　　＇卡叻家。森德拉垂头丧气的回家，看着一屋子的泥泞，心情很糟。她突然发现卧室里森不见了。

　　　　森德拉：森？森你在么？（找床底下，没有，冲出房间，四处寻找森。工地里围了很大的一圈人，人们在议论纷纷。森？森是你么？森？对不起让让！请让一让！那是我儿子！请让一让！（森德拉急得直掉眼泪，人们让开了一条路。一条狗被建筑残留物砸死了，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森德拉。森德拉逃离人群。）

　　　　＇海边。

　　　　卡叻：我们姐弟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一家工厂做清洁工，我白天在养老院作护理工作，晚上在酒吧卖酒，因为我不是成年人，所以老板只给我一半的工资。

　　　　摩尔：原来你为我擦车在太阳下等我４个小时又要我送你回家的理由，就是森亲眼见识一下你将来要送给他的礼物的样子。

　　　　卡叻：很不可思议是吧，你一定在暗暗嘲笑我，像我们这么穷的人，怎么可能买得起你这样的车，我知道“保时捷”是很贵的一种车，但是我相信，只我要努力，一定有那么一天，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很幼稚吧？

　　　　摩尔：很好啊，每个人都有理想啊，为了理想去努力，梦想也是会变成现实的。

　　　　＇摩尔把卡叻和森送回家。

　　　　卡叻：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给摩尔深深地鞠了一躬。）你真是一个好人。

　　　　摩尔：快进去吧，也许你的家人要着急了。

　　　　＇卡叻家，森德拉在收拾厨房。

　　　　卡叻：我回来了。（森德拉看到卡叻背着森回来，用力的甩了卡叻一个大嘴巴。）

　　　　森德拉：你把森带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唯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卡叻：我只是带他出去转转！

　　　　森：都是我不好！你们不要打了。

　　　　卡叻：家里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泥？

　　　　森德拉：你很关心这个家么？

　　　　卡叻：你在说什么妈妈？（森德拉没有理卡叻，又回到厨房收拾东西。）

　　　　＇森德拉生气地走出家，到了工地，找到一个工人问他负责人在哪。

　　　　森德拉：请问你，你们的负责人在哪？

　　　　将筑工人乙：我不知道，太太请你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将筑工人甲：怎么又是你？

　　　　森德拉：你能把你们负责人的电话给我么？我想给他打电话说这件事情。

　　　　将筑工人甲：好吧，你跟我来。（来到一间很简陋的房间，建筑工人甲给了森德拉一张名片。）

　　　　森德拉：谢谢你。

　　　　＇养老院。

　　　　杰西卡：卡叻，有你的电话。

　　　　卡叻：好的！喂？你好，我是……好的。（慌忙跑了出去。）

　　　　杰西卡：卡叻，怎么了？

　　　　卡叻：我妈妈可能出事了，我要去医院一下！

　　　　＇医院。护士领着卡叻到病床边。

　　　　护士：你的女儿来看你了……你的女儿来看你了……你的女儿来看你了……

　　　　卡叻：护士，我想，这是个误会！

　　　　护士：老人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心脏病注射了很多药，所以才会撑到现在，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她后期有些白内障，可能不太能看清楚你了。你刚才说什么？

　　　　卡叻：可是！唉……算了！（老人伸出了一只手，卡叻马上握住了老人干枯瘦弱的手，用无声的语言传达着安慰。护士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在床边。她就这样握着老人的手，整夜陪伴在光线暗淡的病房里，给老人鼓励和安慰。）

　　　　护士：你可以休息一下，走廊里有水。

　　　　卡叻：不用了，哦，对了，我要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

　　　　护士：走廊的尽头有公用电话。

　　　　＇医院的走廊。

　　　　卡叻：妈妈，我现在有点事情，可能要很晚才回家，所以，我要跟你说一下……好的。（卡叻挂上电话。后被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她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摩尔。）哎？真巧，在这里碰见你！原来……你是这的大夫！

　　　　摩尔：是啊！（走廊里传来广播。）

　　　　广播：摩尔医生请到5号病房，病人有危险！摩尔医生请到5号病房，病人有危险！

　　　　摩尔：我有工作要忙，先不跟你说了，有机会我去找你。

　　　　卡叻：好的。

　　　　＇病房，护士进病房的时候，她知道卡叻一定注意到了自己，但是她给病人换氧气瓶、夜班人员互致问候、其他病人的呻吟，这些吵闹的声音好像对卡叻没有什么影响。老人躺在床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卡叻的手。

　　　　＇卡叻家，森德拉紧紧握着森的手。

　　　　森：妈妈，我只是发烧而已，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森德拉：刚刚被自来水浇过，就被卡叻带出去疯跑，你活该！

　　　　森：妈妈，卡叻都是为了我好，你不要怪她。你看她还给你带来了饮料。虽然我太渴，喝了几口。（桌子旁边摆着卡叻给森的饮料，只被喝了很少的一点。旁边摆着一些去烧的药。）妈妈，不要怪卡叻。对了妈妈，你喝一口饮料，消消气。

　　　　森德拉：我不喝。我不渴，还是留着你喝吧。

　　　　森：我和姐姐都喝了，你喝一口吧，尝一尝，可好喝了，就一口。（森德拉勉强的喝了一小口，背过身去瞧瞧擦了擦溢出的眼泪。）好喝么？妈妈？

　　　　森德拉：这有什么好喝的，只有你们才会喝！

　　　　森：妈妈，我好爱你哦，我也好爱姐姐，你们都用整个生命在守护着我，真的好感谢你。

　　　　＇森睡着了，森德拉坐在客厅，看着自己的钱包发呆，里面只有一些零钱了。森德拉拿着那些零钱走到街边的电话亭给建筑工队的头打电话。

　　　　森德拉：请问你是建筑工队的负责人么？今天你们的人在工作的时候把我家的墙砸了一个大洞，我希望你们能对这件事作出赔偿！

　　　　＇医院，老人去世了。卡叻放下老人的手，走出去通知护士。

　　　　卡叻：护士小姐，护士小姐！你看看，老人是不是不行了！（当护士来处理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等待。最后，护士把一切做完后，开始安慰他。）

　　　　护士：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她已经这么老了，又有这么多的病，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节哀顺便吧。

　　　　卡叻：护士小姐，你听我说！这个老人是谁？

　　　　护士：她不是你的母亲么？

　　　　卡叻：不，他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时候摩尔来到病房。）

　　　　摩尔：怎么了？我刚刚做完抢救，问了其他的护士才知道你还没走，出什么事了么？

　　　　卡叻：这个老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护士：那么，为什么在你刚见到她的时候不说呢？

　　　　卡叻：叫我来守候老人的时候，我知道一定误会了，但我更知道她需要她的女儿，而她却不在。她已经病得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但希望她在身边守候，所以我就决定留下来。我想你们一定搞错了，仔细得查查资料，我想你们应该能找到老人真正的亲人。

　　　　＇摩尔的车上。

　　　　卡叻：谢谢你送我回家。

　　　　摩尔：没想到，你对陌生人的人也这么好。

　　　　卡叻：如果有人也需要你陪伴的时候，你也会留下来。这不会让你后悔，不是么？

　　　　＇卡叻的家。

　　　　卡叻：嗯……多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来我家喝杯茶再走？我也没有别的可以款待你了。

　　　　摩尔：好啊。

　　　　卡叻：家里太乱了，请别介意。妈妈？

　　　　森德拉：卡叻？这位是？

　　　　卡叻：这位是摩尔医生，上次就是他带着我们出去的。

　　　　森德拉：医生……医生？医生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卡叻：森？森怎么了？

　　　　森德拉；森发烧了。

　　　　摩尔：森在哪？（卡叻带着摩尔进入森的卧室，因为光线太暗，摩尔碰掉了大衣柜原来掉的半扇门，被砸了一下，门道在床头柜旁，碰倒了那半瓶饮料，卡叻赶快扶起来。）

　　　　卡叻：对不起。真可惜，全洒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摩尔看到了卡叻手中的饮料，两个人都很窘。）

　　　　＇森的卧室。

　　　　摩尔：明天我给他送些药过来就好了。

　　　　卡叻：我……我想摆脱你不要送太贵的药……因为我们的经济承受不了太贵的……如你所见，我们很穷。

　　　　摩尔：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你要钱的。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卡叻：你可真是个好人，一天之内我竟然麻烦了你这么多次。

　　　　摩尔：哦……对了，（摩尔把早起要交给卡叻的100块钱又给了她。）

　　　　卡叻：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钱！（硬塞回摩尔的手里。）我们自己行。

　　　　摩尔：那……那明天见！（旁白）后来我又鬼使神差地去了她的家，将筑工地因为违章破坏了卡叻的家，而给了她们一笔不错的赔偿，她们把被破坏的房子修好，还在门口开了一个小摊位，森成了那个摊位的小老板。卡叻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贫穷却自信乐观，即使在最阴暗的角落走路，也能时时发现阳光的温暖和灿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