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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带罪羔羊-第7章

小说: 带罪羔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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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嗯……啊……慢……等一下……」辛苦地拔开胶合的殷红唇瓣,他困惑的眼瞳漾着湿润光泽。「干麻突然间……」
「你废话太多。」男人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堵住他,再次吻了过去。
不,一定不只是这样。是不是男人要切断自己在追问的动作,所以才……无奈他能思考的回路,被迫中断了。男人的唇、男人的手,无所不在地挑逗着他,全然不给他半点空闲去动脑想别的事情。
「啊嗯……」
男人抚摸他胸口的手并不粗鲁,却显得有些笨拙。他不由得主动伸手引导男人,揪住他修长的指头,在自己硬挺而突起的乳端揉捏着。细小的电流窜过他的背脊,他颤抖着靠向男人,在耳边喟出叹息。
「你的指头好凉……好舒服喔……」
男人细了眼,想到自己此刻放浪的表情尽收男人眼底,羞涩夹带着火焰窜上他的双颊,浑身的汗毛都兴奋地竖立起来了。
「虽然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好象等不及了。」
他说着,边碎碎亲吻着男人的下颚,咬着他的唇,吸着性感丰满的双瓣,然后伸舌到男人的口中,诱惑地按摩着牙龈与舌腔敏感的内壁,与男人柔软的舌纠缠在一块儿。
另外探手到男人的下腹,他摸索着那股胀的男性象征,圈握住它套弄着。雄伟的分身在一阵轻缓、快慢交迭的刺激下,屹立而起。
「嗯……」地吹气,不觉中用着妩媚嗓音像男人央求着。「进来吧,我要,现在就想要,快点!」坐压在男人大腿上的窄翘臀部,煽情地扭动着。
男人控制住他扭动的腰,起身,转而将他摆平在床上。
不需男人催促,他便主动地抬高下半身,自己扯掉仅余的一件遮蔽物。黑色丝质三角裤被丢到了床下,而从束缚中解放的分身,自茂密里半挺。
「就是这里……」纤长、白瓷般的双腿开敞,他以指尖撑开了蠢动的花芯,大胆邀请。「把你给我……」
男人深吸一口气之后,一手扶住他的大腿向后推高,另一手则握住欲望,缓缓地靠抵柔软封闭的洞口。
「啊……啊啊……」随着压迫感越来越大,他向后仰高细颈,释出难耐的痛喘,漆黑的发在枕上晃动着,出于生理本能的泪水迸出眼角。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可怜,男人迟疑地停下,可是他立即摇头,主动地以双脚缠在男人的后腰上。结果原先中断的行为,男人改采一鼓作气,强悍地顶到深处。
「啊啊啊──」
像是有数万、数千颗星子都朝他的眼瞳里堕落。
包容着男人非比寻常硕大尺寸的部位,发出阵阵痛楚抗议着。明知没做好准备一定会有这痛不欲生的下场,他还是不后悔。早一分也好、早一秒也罢,他就是希望能快些知道男人的一部分在他体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男人是一把炙热的火,从最深的地方烧着他,那是足以烫伤他的程度,不断地掏光他的知觉,他会被烧成一撮灰烬,细细碎碎地飘扬在夜的黑空……
他们说,人在恋爱的时候,理智是呈现拋锚的状态。
景泱无聊地坐在饭厅里,今天很难得的,留驻在欧洲的兄长们,为了开会儿返回台湾。大哥景国特地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在家吃晚餐,算是几个月来头一次的兄弟聚餐,这应该是相当和乐融融的场合,然而,现场的气氛却降到冰点。
对于大哥和三哥之间的纠纷,景泱没有兴趣,反正他们两人会吵起来,不外乎是针对公司经营方针的事,而这和负责投资艺品的他没多大关系,他也插不上嘴、使不上力。
一旦家中说话最有分量的兄长们吵架了,其它人就只剩下干瞪眼的分。
以叉子拨了拨盘子里的食物后,景泱就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拭一下嘴角。「大哥,我吃饱了,可以先离开吗?」
「你要去哪里?」
景泱闭嘴不答。
「最近你一到夜晚就开始坐立不安,几乎天天都于深夜出门。听司机小政说,你没到常去的那些PUB混,而是跑到饭店去。你去那里做什么?」景国端出大哥的架子,眉头深锁地问。
「大哥说的是真的吗?小泱?」三哥景武抬起头。
「拜托,你们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从以前就经常在晚上出门了,又不是头一回。我高兴去饭店睡觉不行吗?我就是不想睡在家里。」模糊焦点的答案,景泱摆出不耐的模样。
「只是睡觉吗?我看你是去和谁幽会吧?」排行老五的景维调侃地补上一句。
横竖他再怎么否认,他们也不会相信,索性挑明了讲。「对,我就是和人有「约会」。听清楚了,是约会不是幽会。我们都是单身无家累的自由之身,没碍到谁吧?大哥,工作的事我都在上班十处理完毕了,其它时间难道不准我去会情人吗?虽然我年纪最小,但现在也二十几岁了,总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资格有吧?」
「对方是谁?」景国沉着脸问。
「大哥,问也是白问啦!景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分钟热度。我看在过一阵子就会换人了,你记不完的啦!」景维说。
瞪瞪五哥,景泱哼地说:「那可不一定喔!这回我觉得挺有希望持续下去的,起码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很迷恋彼此,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我们飞到美国旧金山举行同性恋婚哩,你们就别跌破眼镜。」
此话一出,当真让在场的白家兄弟们个个瞪大眼睛。
「我不跟你们多说,约会要迟到了。」
趁着没人反应得及,景泱一溜烟地逃出餐厅,急忙上楼更衣赴约。自己的理智有没有拋锚,从他此刻满心期待能快点见到高毅,就可看出端倪。过去他不会有这样焦急等待约会,见不到就沮丧一整天,而收到一封只写见面时间、地点的简讯,便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情况。
唉,不需大罗神仙的掐指神算,景泱也知道自己这场热恋病,还真病得不轻。
「大哥,依你看,小泱是认真的吗?」晚餐结束后,景武到景国的专用书房哩,小酌会谈。
「你曾听过景泱说出这种话吗?」反过来问,景国笑笑。私底下,不在拘泥于兄长面孔的景国,和面对外头时不拘言笑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可真稀奇,连小泱对爱情骤然开了窍。我还以为他只想着玩乐,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他也有长大的一天呢!有点想见见那个可以让小泱说出这样宣言的对象,不知对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景国啜口酒,继续说:「以往我没多干涉他交的那些人,是以为那些都是短暂的过客,不需太在意。假使现在这个是认真的,要不要派人去做个身家调查呢?」
「这个,我已经让雅霓去处理了。」
干家兄妹的妹妹前已经由管家的工作,移到保全、警戒,调度白家自聘的十多名保镳,维护白家人及白家宅周遭的安全。这份工作非常适合武斗派的妹妹,至于有着执业医师资格的干雅空,仍旧在诊所工作之余,统筹掌管白家宅里里外外的大小事物。
点点头,景武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可能是小泱到白家时,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年亲的,因此也最教人放心不下。他对事物的感受性就像他对艺术的敏锐度一样,超越寻常人的深,往往再聪明也会被自己的情感误导,加上爱逞强、不符输的个性,这两点让他比谁都容易惹上麻烦。但愿这次他能遇上个合适他、懂得引导他的好情人,不要像从前那样,老是爱错、爱得太过,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景国没说出口,但他不以为老天爷会安什么好心眼,允许这般平凡的幸福降临在他们身上。尤其他们这几个人都尝过人心隔肚皮的苦,他们都历经被人高高捧在上头与瞧都不瞧不起的年代。试想一个本是没人要的孤儿,突然间成了巨富、大亨的养子,之前之后会招徕怎样的两极对待?
那段经验多少养出他们七个人的疑心病、洁癖。景国自己便对「有求于我」的目光相当过敏,他晓得景武也一样尽量不交知心朋友,避免被背叛的痛苦。他怀疑被白老爷子领养是幸福的吗?如果没被他领养,如今他们七人又会是在何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有一点景国敢断言的,是他们七人已经没办法享受平凡人能有的普通快乐了,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金钱色彩已压倒过真诚的心。最少,对受过被利用的景国来说,他做不到景泱能做的──无畏摔倒的恐惧,照样勇敢去爱。
呵,景泱若听到他的心声,想必会得意洋洋吧?他总算有一点是胜过他的。
「还有一件事怎么没下文?大哥。」
「嗯?哪件?」
景武单手支颐地叹息。「你也太健忘了吧?上回在伊媚儿里,你不是提到景泱身边似乎有可疑的人出现吗?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喔,只是粗略地查了个大概,后来看看那名姓高男子的履历表,觉得没什么可疑之处,而景泱也没再抱怨过眼睛的问题,所以就不了了之喽!」
姓高?记忆力惊人的景武竖起耳朵。「我记得当年小泱撞死的女子,好象有个姓高的男友吧?你说的那个他叫什么?」
景国蹙眉,要景武等一下。他开启计算机,从数百封信件里找到被丢在垃圾桶里的相关报告。「是个名叫高毅的设计师,到去年为止他都在纽约的「A&;K」事务所工作。」
闻言,景武拍着桌子跳起来。「绝对是他没错!这个人,就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你千万不能让他近小泱,谁知道他会对小泱做什么!我代替小泱去曹家上香时,有一次曾和那家伙碰到面,他直嚷着要小泱出面、他要小泱赔命之类的话。他若知道了小泱的身分,一定会对小泱不利的!」
惊慌了数秒后,景国迅速冷静下来。他摇头道:「我们先别自乱阵脚,高毅之前没见过景泱,不可能知道他的长相。依据景泱说的,他们只见过那么一次,所以上无立即的危险才是。」
但景武几乎没在听。他焦急地在屋子里踏圈圈。「那家伙从美国回台湾做什么?当初我间接要「A&;K」录用他,就是不想他再回台湾来,最好一辈子留在那儿的!」
「我也一时大意,没有再仔细地查清楚。现在为时不晚,既然我们知道此人回到台湾了,就可领先做好防备,不让他有机会靠近景泱。我会要雅霓多住一一下景泱的出入安全。」
「另外,要不要找人警告一下那家伙?」
「视情况需要再说,目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姓高的男人也可能早就放弃了复仇的想法,我们自揭疮疤的话,,会招致反效果的。」
「最好是如此了。」景国不是不同情高毅的遭遇,也很抱歉这样的遗憾发生,但胳臂总是往里弯的,在外人与家人间,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是人之常情。
不只他,相信所有白家的义兄,都很乐意为了保护幼弟而战。
门打开的瞬间,宛如飞鸟般扑向男人的怀抱,景泱边把男人拉进门内,边在他耳边嗔道:「你又迟到了,最近有那么忙吗?这几次你来赴约的时候,都让我等好久,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
相对于他的急切、布满紧张的小脸,男人的表情显得淡漠,口气也颇为疏远。「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是你想太多了。」
说是这么说啦,但景泱还是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儿见外。「下次要迟到,总可以打个电话给我,跟我说一声吧?你从来都不打我手机,为什么?」
「我不是发简讯给你了?」
「可是我想亲耳听到你的声音,不是这种没半点感觉的普通简讯啊!而且你的简讯短到像公文,简单到……」抗议的声量渐渐减弱,因为男人缩起的眉宇让他害怕再讲下去,会使男人掉头离去。
见他话声消失,垂下头去,男人这才执起他的下颚,草草地亲了一下。「临时有工作进来而已,我人不是来了吗?」
轻微的接触,就像细雨的吻转眼被吸收到寂寞的沙漠里,勾起无止尽的渴望。真奇怪,为什么短短数十小时不见,他就觉得自己对男人的欲望更深、更贪婪了?他无法想象男人不在的光阴里面,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人的脑子哩,能被另一个占据多久?一场爱的热病,要发烧到何时才会退?这样疯狂的念头,反复地填满了他工作以外的所有空档。
「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呢?」喃喃地,他双手贴上男人的脸颊,黑瞳彷徨不解,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遇上你,我就好象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变得像个多疑、猜忌又小心眼的妒妇,我甚至在跟你的工作吃醋……我讨厌像个女人一样的自己,却又克制不住。」景泱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我有点后悔,当初干么跟你赌气。假如当初在酒吧里,你装做没看到我的时候,我马上就走人的话有多好?这样,我现在就不会那么的苦恼了。」
烦,为了若即若离的恋人关系。
闷,因那断不掉、切不开的牵肠挂肚。相思苦、苦相思。
「你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男人的声音透过厚实的胸腔,震荡着景泱的耳膜,碾碎了他的心,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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