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飞行-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宠爱和放任着林墨，他也是她的骄傲。他聪明英俊，老公和孩子都是她的资本，她一直这样认为。其实她并不知道，她是没有自我的，可是她依然是最幸福的，她固执的认为。
有一天林墨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已是一片狼籍，可以扔东西全部都在地上，整个房子散了架一样，母亲一个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哭，父亲爱上了别的女人，母亲一边骂着那个狐狸精一边说着诉说着当年自己种种的好，一个女人的世界忽然没有预兆的倒塌，谁都有可能成为泼妇。
“我们离婚吧”父亲回来后，林墨已经躲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如果敢抛下我和墨儿去找那个女人，我豁出去了，我去找你们政委你们领导算帐”
林墨原本的世界里，爱情是美好而神奇的，就象他朦胧的喜欢着周月，他觉得这一辈子他只会喜欢周月，虽然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明。他一直认为自己很成熟，在他自认成熟的思维里，一个男人一生只可以喜欢一个女人，可是父母的变故，把他的整个观念构架瞬间推倒了，他和母亲同时失去了方向。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林墨听到父亲冷冷的这样说，他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然后就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第二天中午父亲便回了家，怒气冲冲的
“你为什么要去找我们政委？你无耻！”
“我无耻？我在外面找男人了吗，我无耻？”
终究他们的婚姻是保留了下来，林墨隐约的知道那是组织的力量，据说勾引爸爸的那个空乘空转地去了别的部门，战火休眠了。
林墨后来知道了，母亲的信息都是从那个BP机里得到的。通讯的进步让各种婚外情以光的速度发展却又以光的速度暴露。
从此以后林墨的父母便分房而睡了，改善住房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那些勉强维持关系的夫妻顺利的分房，大家可以在掩人耳目之中自由舒服很多。
从此林墨在人前更加的爱说话，说那些天马行空与家庭无关的话题。他比以前显的更快乐，因为他怕让别人看出他的不快乐。
林墨自小便有着一种英雄情结。在内因和外因的共同作用下，这样的情结日益膨胀，他急需要一种行为来证明自己的不容忽视，于是他高考志愿无一例外全部填成公安或军校。一个18岁的少年还不能世故和成熟到把未来的光明与否一眼看穿。
那时的他一心要到边境上去做一名缉毒警察，他想用这种刺激和不安定的生活来实现自己的存在价值，当他的生活常规被父亲的外遇打破之后，他常常会有一种激进和冒险的想法，他天生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最后母亲的眼泪很有效，母亲哭诉着对他说，她剩下他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大学毕业后，父亲利用一些关系把他留在了民航公安处，他的理想再次被打破，他的理想一直都在被打破。他因此而更加的不相信生活。他时常是悲观的，有时甚至是一点绝望的，可是谁又能看得到谁的灵魂？况且这个灵魂本就不想让别人看到。
四、重言
重言的名字林墨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他曾经问过爸爸，为什么重言会叫重言，爸爸回答：和你为什么叫林墨一样啊。又补充了一句，可能他爸爸希望他是个有信用的男孩吧
直到他成为这个航空公司最年轻的机长之前，重言一直都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他总是很努力，做每件事都是认真而一丝不苟的。可是他的风头全都被林墨一个人抢去了，他没有林墨的高大英俊，他没有林墨的能言善辩，他没有林墨的玩世不恭，女人喜欢的“坏男人”的标志他统统没有，所以他被周月笑称为当代新男人。一次两个人喝醉了酒，林墨迷茫的看着重言说：为什么我总是在轰轰烈烈中屡战屡败，而你总能在无声无息中默默成功呢？
其实没有林墨的对比，重言也算是一个长的很帅的男子，他眉清目秀，一点白净，他是不张扬的美。
重言的母亲是无锡人，空军乘务员，那时的空军乘务员要求167CM的身高，长相要求也很高，她的妈妈是个贤良美丽而有很有教养的女子。这一点遗传给了重言。重言身上有着一点婉约的随和。他好象就是没有脾气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大喜大悲。
重言其实一直不喜欢酒吧的气氛，他总是不太喜欢那种暧昧，他是明白并且简单的一个人，但林墨喊他，他还是会和他一起去。
千页是林墨最喜欢的一个酒吧，其实它和别的酒吧也没有什么不同，喜欢一个地方有时只是一种习惯。
重言的航班刚落地，他又看到了那个机务的女孩在指挥，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雷达，已经关掉。那天女孩披着他的衣服下了飞机，她得了那么大的委屈，大家都以为她一定会往上报告，一周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她也没有把衣服还给重言，重言自然也不好去要。林墨在千页快喝高的时候忽然想起雷达的事，便问：
“她把衣服还给你没有”
“谁”
“那个女机务啊”
“哦，没有”
“她竟然也没有往上捅，难道是被我吓倒了，或是中了我的美男计”。
重言笑笑说：
“有可能”
“要不，我去试试”
重言的笑脸忽然凝固了。林墨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他看到了周月。
五、周月
高一那年，周月发育起来，出落的越发美好，她常常都会收到各种的信和卡片，她本是看不上他们的，只是这样的东西多了，心也难免动摇起来，她慢慢觉得打扮得的漂亮比成绩好更具有说服力，于是看书的时间变成了购物或化妆时间，成绩一落千丈，可她依然是被众人簇拥和被同龄女孩羡慕着的，她的心里只存着林墨，可林墨并不会讨好她，她隐约的有点不甘心，她本就是个不能容忍被人忽视的女孩，她会让她的光芒无处不在。她闪闪烁烁的让周围的男孩心存希望。
林墨本就不相信爱情，他身不由己的喜欢着周月，这个女孩和所有的男生都打的火热，她好象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林墨一样是骄傲的，并且少年的骄傲有时本就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他们若即若离的，谁也不去说明。大家故意绷着自己的架子，暗自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各自吃着不相干的醋。只是大家和重言依然是亲近的，重言是之中的一根线。重言也是喜欢周月的，周月大约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女生，他回忆里好象只能记住周月一个女孩。他也不明白林墨和周月到底是怎么了，林墨不是喜欢周月的吗，可他为什么要对她如此苛刻，年少的心又怎么可以明白之中的种种玄机。重言本就是个被动的人，林墨喜欢周月，他自然便不会去追她了，并且他深信着爸爸的话，读书不可以分心，他一直是好孩子。可保护周月的心他是一直有的，每次林墨和周月吵架，他必定站在周月一边，虽然有时他也看不惯周月在男生面前的放纵。
高中毕业，重言被飞行学院提前录取，林墨被警官大学提前录取，周月参加招空，成了一名空乘，他们才意识到要真的分开了，在他们的成长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提了很多啤酒，半夜翻到学校的教室喝了一个通宵，那时的学校已经放假，整个校园安静的有点陌生。
“为什么我已经喝了三瓶，你才喝了那么点”林墨依然对着周月无事生非。说着话，一脚踢开了脚下的易拉罐，本就是空荡荡的教室，这样的声音异常的响，简直有一点凄厉。大家的心里都紧了一下。
“你管，我愿意”周月从来都如此针锋相对。
“她是女生嘛，你干嘛老是盯着她，我来和你喝”重言本就不是能喝的人，一个人闷闷的已经喝了几瓶。靠着课桌已经摇摇欲坠。
“好，喝”两个人赌气似的喝起来，很快带来的一件酒就要空了。
只听着咣一声响，重言摔在地上，不醒人事。没有喝完的酒从罐里流出来，离愁就此弥漫开来。周月蹲下身摇着重言
“你怎么了，重言，醒醒”她的眼泪也哗哗的流下来。
林墨一把把周月拉起来
“你哭什么哭，以后见不到我，没人碍你的眼，不是更快乐吗？”
周月想都没有想，一抬手一个耳光便煽了过去。林墨的眼泪也出来，他们真的要分开了，他也恐惧起来。两个人呆呆的站着，千言万语的沉默。
周月抬起手轻轻的去帮林墨擦眼泪，林墨忽然一使劲，把周月拉到怀里，他的嘴轻轻的找到周月的，吻上的那一刻，周月感觉到他在发抖，他的嘴唇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吻越来越重，其实这样的情景已经在林墨年少的梦中出现过很多次，此时也象做梦一样。他的手慢慢从周月的衣服外伸进去，他满手都是冷汗，他碰到了她健康的乳，他放在手里它象一只温暖的小鸟。他的喘息忽然重起来。这也是他的梦，他一直做的一个梦。
“不要，不要这样”周月忽然蹲了下来，她平日再如何的开放，毕竟她才18岁，在这分快乐之外她有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恐惧。
林墨也被吓了一跳，他拿了一罐酒哗一下从头浇下。两个人都停下来，又是泪流满面，激动和恐惧一起涌上来。
很多年以后周月才明白，这样的恐惧也许一生只有一次，当她再有别的男人的时候，她再也没有过那种青涩的快乐。
七、时光买醉
十四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周月脸上刻下什么，她依然光彩照人，成熟的韵味越发让她出众。
周月的大方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日愈增长，美丽给了她自信的勇气，与生俱来的爱出风头，让她永远都是焦点，有些人注定了一生要在舞台上做主角，她决不会让自己消停。
她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
林墨从见到周月的那一瞬间，酒已经醒了大半，他也是故做潇洒状，笑着把手伸了出来，两个人碰了一下，算是握了手，这一刻重言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这样的场面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林墨那样的潇洒，他从来都没有。他只有沉默的微笑着，灰暗的灯光下自然是看不出来，他的笑有点难看。简直比哭都难看。
“我在那边，一会见”她本是想撤了的。
“好好好，你去吧”重言希望这样的重逢越快结束越好。
“不行，既然难得碰到，大家喝一杯“林墨说着回头对着吧台喊：
“再来一瓶”
伺者上来了一瓶烈酒，周月和林墨骨子里都是一种人，他们是不甘寂寞并且固执到各自不会回头的人。坚强的事情往往都会败在固执上，更何况是感情。
两个人开始喝的时候还是显的彬彬有礼
其实周月已经忘记掉了，她是来见网友的，网友仿佛是望风而去了，善良的成全着她的这场醉。
慢慢的舌头开始打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彼此越来越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很多嘴巴在动，好象到处都是声音，只有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林墨忽然到周月的沙发上，他已经把周月抱在怀里，他隐隐的闻到一点女子的香味，这个味道他很熟悉，他的头更低了，低到了周月的胸上，他倒了下去，很温暖，他好想睡觉，可是他不能睡，他想不清楚为什么不能睡，可是就是不能睡，他又把头抬了起来
“喝喝喝……
重言晾在一边，重言永远只是一个观众，可是他也有过可以做主角的机会，他放弃了。
重言听到周月的手机在响，一直在响，周月此时已经没有耳朵，她的可以思维的空间全部盛满了酒和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重言想，可能是她的家人打来的，不能让别人担心了。
当再响的时候，他拿起了电话：
“你好”
“你好，请问……这个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的手机吗？”
“是的，她喝醉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她的朋友，今天约好见面的，因为飞机临时有故障，我需要参加排故，不能来了，请你转告一下”
他忽然想到那个让他关掉雷达罩的女子，难道是她，他自己忽然笑了一下，世界不会如此小吧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恩……我叫四月”
那个女孩是叫四月吗？他想到了那场雨和那个他偶尔会想起来的女机务。她和周月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世界如此缤纷，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差异吧。而当每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开始走动，从此不再各持己见，世界将会是索然的。
酒吧的伺者与重言一起把周月和林重弄上了车子。
周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