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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某年某月,某一天 作者:安心-第13章

小说: 某年某月,某一天 作者:安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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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东西,并不是每个居住在香港和国外的人都是腰缠万贯的。他在香港认识了几个朋友,有朋友亲戚在美国做生意,于是怀揣年轻的发财梦,他们去淘金去了。

“路伯父是个传奇人物。虽然他不算大人物,可他的经历确实传奇。他是天生的商人,触觉敏锐,善于把握机会,还有东方人传统的美德——能吃苦耐劳。到美国后,他成了一个当地人的女婿,可惜的是,妻子两年后就得急病去世了。但他的事业,从此却逐渐走向顶峰;后来他又遇到了现在的妻子,有了幸福的家。”

“他前妻的孩子,是殷子期吗?”我忍不住插嘴。

“是。你怎么知道的?”江南看我一眼。看来殷子期说的是真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说了半天,什么时候兜回你自己家啊?”刚才罗嗦一堆,就第一句和他家有关。

江南笑了:“我父亲和他比较起来,就平淡一些。父亲从的是文。即使在那个大家宣传读书无用论的年代,他也偷偷学习——所以,他成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然后工作时又赶上了青年知识分子的断层;后来出了国,再后来在美国一家大学任教了。他和路伯父本来都失去了联系——谁料到能在他乡相遇?异域的同一个城市里,华人圈子不算小,也不算大。他乡遇故交,两人还抱头痛哭了一场。”

“他们是患难时期的朋友,当年据说父亲家里一直偷偷帮着路伯父,所以后来,父亲的发展,我到美国读书——路伯父一直非常关照我们。”江南突然对我说:“好了,我家到了。故事好听不?”

我笑:“你讲的故事,一点感染力都没有。”

心里还有些紧张。江南看出来了。我钻出车来,他温柔地扶了我一下,轻轻在我耳边吻了一下:“不用怕,我看中的女人,妈妈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是吗?我抿抿嘴唇,压一下发尾——现在也只能相信他的话了,这样多少能消除点紧张情绪。

江南微笑。看上去很开心。

我抬头——面前这幢大楼里,我正对着的这个单元的三楼A座阳台上,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中等个,偏瘦,穿一身咖啡色系的衣服,正向我们这个方向张望。

我视力不太好,看不清她的表情。捅一下江南:“那是谁?”我用鼻尖示意:“那是谁?”

江南一看,笑了起来。他抬手挥了一下,大声冲那个女人喊道:“妈,我们回来了!”

她——就是江南的母亲。拜会
现在,我正在江南家那装修得古香古色、弥散着书香气息的家里,端坐在红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对面坐着的,正是江南的母亲。

我正在接受她目光上上下下的检查;等待她脸上反应出第一次目审结果。

感觉这段时间那么漫长——终于;江南妈妈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早就让江南把你带到家里玩,他总是磨蹭。你的情况江南都告诉我了。江南说的没有错,你是长得挺漂亮。”

她又笑了笑:“看来西施故乡的女孩子都很漂亮。”

我终于舒了口气,心放回了肚子里——江南肯定开始也紧张,否则我听到的那声长长呼出的一口气是谁的?

“妈,绣存的菜做的挺好吃的,今天中午就让她做吧!”江南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站起身:“阿姨,今天中午您就好好休息吧。我和江南准备午饭。”

“那怎么能行?你毕竟是客人,我怎么能那么失礼?”江南妈妈站起来:“用不上你们,我就行了。”

“妈,绣存又不是外人!”江南讨好地上前为她轻轻捏揉着肩膀:“好了,您就看好吧!”

等到她看到我准备好的饭菜时;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由衷的了;与先前那种礼貌性的微笑已经不同了。她往我碗里夹了筷子菜:“绣存,多吃点儿。你太瘦了。女孩子太瘦会影响日后生育的。”

“谢谢!我就是从小吃得少,所以瘦,江南也说过我,现在我吃的已经比过去多很多了。以后我会注意加强自己的营养的。”我回了她一个笑容。

江南的眼睛,则兴奋地在我们中间来回游移。他相当紧张他妈妈对我的反应,并不象他原先轻描淡写的那样。

江南母亲身体不好,午饭后要休息,为不打扰她休息,吃完饭闲聊了一会儿我就起身告辞。

可以说——这场丑媳妇见公婆的大戏,我取得了较大成功。我走的时候,她让江南开车送我回去,还亲自送下了楼。

虽然我们谈的时间不长,可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是江南描述的那种随和、爱开玩笑的母亲。她有些严肃,看人的眼神也比较严厉。

所以我多少有些郁闷——如果真有这样的婆婆,日后相处可能会稍微费点神。

不过,问题应该不能太大吧?相信如果我和江南结婚的话,一定不会和她一起住的。江南不是已经有一套婚房了吗?

江南看我闷闷不乐,有些奇怪:“妈对你印象非常好。以前不管来什么样的客人,她都顶多送到家门口,今天还把你送下了楼。绣存,你真有办法!现在形势大好,你还担心什么?”

呸!什么叫有办法?我不过是顺着她的话,再加上揣摩着她的心态应对罢了。再说,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是真的希望能和可能成为我婆婆的人处好关系。

可我总不能告诉江南:我怕你妈妈以后会怪我抢走了你;怕自己觉得你没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怕你妈难伺候——那样也太不懂事,江南肯定会郁闷。说不说也改变不了他妈妈的性格。

“你还说你妈妈爱开玩笑,我可看不出来。”我横他一眼:虚假情报!

“我是怕你紧张。其实她就是纸老虎。别人都说她傲,其实不是,她就是那个脾气。我最了解她了。她不爱表达自己的感情,从来只用实际行动表示对我的关心和爱。不过她确实有些挑剔。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还是非常重视我挑选的未来媳妇的。原来我和淑君还是在爸爸默许下在一起的,可妈妈见了她后却坚决不同意,说我和她一定不合适。”

江南的话让我感到了紧张:“就因为你妈妈反对,你和她分手了?”

胸口被堵住似的难受:如果今天他妈妈对我的印象不是这么好,如果她不喜欢我,江南会不会也和我分手?

“这只是一方面;关键是我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其实——我当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在美国上学时,经常和她一起玩,感觉她就是我妹妹,一下让我转换角色,成为她的男朋友,心里总是疙疙瘩瘩不自在;甚至会有种好象是侵犯她的感觉。”

我心里不对劲:“江南,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妈妈不喜欢我,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和我分手吗?”

“没有如果,妈妈非常喜欢你,不是吗?”江南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一种假设,假设你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下。”我一定要知道他的答案。

“绣存,这种假设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你们总喜欢用不必要的问题刁难男人,就象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假如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了什么的。”江南打趣。

他的话倒真的提醒了我:“好,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强迫你;那你就回答我刚才你说的那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了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我,还是你妈妈?”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面,不肯放过他脸上闪过的任何表情。

“你看你,还真来了——”江南苦笑:“这也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你们总喜欢在那里用一些虚拟的场景折磨自己和自己的爱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这可坚决不行!我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否则怎么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我会先救妈妈吧!”江南考虑了一下,不情愿地回答:“妈妈身体不好,岁数又大,还不会游泳,当然应该先救她!”

“我身体也不好,也不会游泳!而且,不是‘先’救,而是你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只能死。”

他看我坚持,无奈地叹气:“你们女人就不能和睦相处吗?为什么不能同时存在,非要消灭掉对方?绣存,妈妈真的非常喜欢你。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对你们的爱是不同的,它们根本没办法放在一个水平上比较轻重的。你说——不管我们男人怎么回答——对你们有意义吗?没有实际意义的。”

“为了让你们高兴,我们男人可以在妈妈面前说先救她,在你们面前说先救你们,你们是高兴了,可说的就一定是真心话?还有,如果我说先救你,你难道不会看不起我?不会觉得我没有良心?这不是自己找事儿折磨自己吗?绣存,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也会同样相信你。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猜忌和试探。有什么问题,直接摊开说,这样也好解决。”

江南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发尾:“你放一百个心吧!妈妈看人非常准的,一是经验,二是她有别于旁人的直觉。她既然认定你是值得我爱的好女孩,我们的未来就会一片光明!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些事的。”他有些兴奋:“怎么样,有没有考虑等时机一成熟就立刻嫁给我?”

我们才交往几个月,现在谈结婚是不是太早了点?再说了,这算是求婚吗?这么潦草——他也太偷懒了!我抿嘴一笑,不搭理他。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你愿意的是不是?”江南得意起来。

我还是笑,就不说是,我急急你!

他老人家倒端起架子来,不提这事儿了。车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来了句:“你嘴硬也没有用,你脸上的笑容已经告诉我你的答案了!”

我本想反驳他,忽然看到边上停着辆搬家公司的车,这倒提醒了我:“对了,最近我准备搬出来住——”

话音未落,从楼梯洞里出来的一个搬家公司工人背着的衣柜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怎么这个柜子和云云房间里的那么象?破裂
“小心点,这东西怕碰,一定要轻放!”楼梯上传来云云的声音。

我和江南傻站在一边。听着她细细的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台阶的声音和她略有些不满的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让你小心点没听到啊?!”

云云看到江南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尴尬;可她竟然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在她眼里是透明人。

“江南——我要搬走了。朋友帮我找了套新房子。我给你留一个电话。”云云完全不管这个和她同居的室友,甚至一句交代就没有,居然只顾从挎包里找笔、纸给江南留电话号码!她这算什么?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朋友吗?

“曲云!你什么意思?你要搬走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任凭我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住要发彪。江南一手尴尬地接过电话号码,一手轻轻拽一下我的手指,似乎再提醒我不要太激动。

可我真的很激动。我的一片好心她没有记在心上也就罢了,我又何尝得罪过她,干什么把我当成仇人?

“这话问得奇怪,你不急着把我轰出去,省得破坏你的好事吗?不用我说那么明白吧?当着江南的面儿说出来,我怕你纯洁的天使形象就保不住了!看什么看,你们快点!”云云冲搬家工人大喊。她今天和我一样情绪激动。

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戴绣存自认为从来做人清清白白,没有可让人掐在手里说闲话的话把儿!她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使我对她原本存在的最后一丝怜惜也彻底消失了。年纪小不懂事可以原谅,但不能仗着年少无知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

“那你倒说说看,我戴绣存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让我们的云云小姐这么不齿?”我决定从此不再理会这个女孩子!

江南揽住我:“好了,不要吵。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样吵,让人看见笑话。”

不行,我激动起来,她一定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瞪着她。云云今天画了个巧克力色的烟熏妆,眼圈发黑,看上去象大病初愈。

“你不怕丢人我就说了——你可真行啊,还假惺惺地说去帮我说情,结果情说到自己身上了吧?我给殷子期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人选确实选定了,就是绣绣姐你。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姐姐,你现在做的这些配我叫你姐吗?虚伪!你想做就明说,干什么打帮我的旗号?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殷子期那点儿事儿,那天晚上他在我们房间里和你干了什么,当着江南的面,我说出来不太好吧!还有,江南出差的时候,他跑到我们住处干什么,你好意思说吗?”

原来,嫉妒可以使一个女孩子这样疯狂:眼睛完全被蒙蔽,嘴里除了伤害人的词语,再也没有其他。

原来就是这些事儿啊!我反倒沉静下来。云云还以为握住了我红杏出墙的证据,在一边兀自得意。江南听到殷子期的名字,眉头皱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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