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相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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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常见不如偶遇。”莫麟一如往昔的嘻皮笑脸,“不过,你这房子盖得真隐密,连我的密探都找不到,是今儿个运气好,让我“撞”著了。”
“这屋顶的大洞,我会把修缮的费用寄到你府上。”轩辕无极眉头抽动,极力压抑著怒气。
“这里是什麽地方?”荆无雪打量这栋建在山涧云谷中的山庄,他们从崖上掉下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刚巧压坏了屋顶上昂贵的琉璃瓦,两人倒安然无恙。
“他打算颐养天年、孤老终生的栖身之所。”莫麟皮皮地说。
“你闭嘴。”轩辕无极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何苦,喜欢就抢回来。”莫麟圈著荆无雪的腰,“像我多聪明,小时候就把她全身上下看遍,让她非我莫嫁。”
“你胡说,我可没答应。”荆无雪推开他,心头似小鹿乱撞,脑海里浮现的还是掉下崖那一幕。
“宁玉喜欢的是你,而且她的身份不同於凡人,非我高攀得上的。”轩辕无极眼神闪过一丝黯淡,旋即又恢复一贯的冷漠,“我看你们也没事,快些走。”
“为怕你这天涯失意人想不开,留下来陪你,反正这里房间多得很。”莫麟笑嘻嘻地道,一点也不理会荆无雪的抗拒,手牢牢的贴紧她的腰。如果崖上没有松枝、没有这屋顶减缓下坠冲势,他们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莫麟,我不得不说你的脸皮真的很厚。”
“哪里,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他悠哉的揽著荆无雪来到桌边坐下,端起显然是刚沏好的茶,低嗅一下,“好茶,不愧是南诏第一御品,跟著送嫁队伍进宫实在太浪费。”
“莫麟,你打什麽主意?”轩辕无极眯起眼。
“我欠你两条命,就还你一个活人吧。”他玩世不恭的附在荆无雪耳旁吐气道:“娘子,我说的对不对?”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麽?你快放开我啦,别毛手毛脚的。”她拍掉他的狼手,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扰乱她的心跳。
“我的小娘子脸红了。”他大刺刺的啄了下她粉嫩的娇靥。
“咳咳!你们要调情,房间多得是。”轩辕无极的脸颊不自在地浮上红云。“不过,在你们进房之前先把话说清楚。”
“什麽话?”莫麟轻佻的抚上荆无雪乌黑的秀发,掬至唇边一啄,“好香。”
“莫麟!”还有外人在,他竟如此不知羞。
莫麟看向轩辕无极,“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他仍是一头雾水,他补充道:“我劫了花轿。”
“莫麟,我要杀了你!”居然敢劫和亲的花轿,莫麟不想活了。因为不愿将心仪的人亲手奉上,他才躲至此地。
“反正那些珍贵的嫁妆聘礼放进皇宫也是浪费,不如来救济黄河饥民。”莫麟轻描淡写的说:“另外那个要娶宁玉的三皇子也插了一腿。”至於他为何要这麽做,他只能说小小报复嘛!
“什麽!”轩辕无极咬牙,“你不要告诉我三皇子跟你狼狈为奸?”早该知道莫麟交友广阔,知交通布五湖四海,就算其中有个皇子也不稀奇,当初他也是被他那张温和无害的笑脸给骗了。
“你真聪明,不愧是南诏第一军师。”
深呼吸!千万别被他气死。“那花轿呢?”
“在我家。”
“你把宁玉带回家?”轩辕无极冷笑,瞟著一旁脸色骤变的荆无雪,心情开始变好。
莫麟也机灵的发现了,赶紧澄清,“我说的只有花轿,那花轿可是稀有千年桧木打造,我是商人,不做赔本生意。”
轩辕无极握紧拳头,“宁玉公主人呢?”花轿被劫一事竟没走漏,能够将消息封锁到这程度,也只有莫庄有这本事。
“她的姊妹淘柳迎香是住哪里?”
“花语阁。”轩辕无极眼睛眯成一条线,散发危险的杀意,“你竟然把她丢到妓院!”
“那是她的选择,不关我的事。”
“我要劈了你!”轩辕无极身形如闪电来到他面前,一掌劈下,可惜被他逃过,贵妃椅顿时断成两截。
“你小心一点。”莫麟及时抱著荆无雪跳起。“娘子,你要不要紧?”
荆无雪轻盈的溜出他的怀里。
“你们继续。”如轻羽飘落在另一张椅上,她闲适的品茗。
“娘子。”莫麟可怜兮兮地唤,第二波攻势再欺上身,迫使他不得不回击。“轩辕老头,虽然这是你的家,你要拆房子至少等我们走了之後,随便你爱拆爱烧都没关系。”听那“轰”地一声,石壁被击破个大洞,这掌若是打到人还得了。
莫麟只得小心应付。恼得是雪儿竟在旁鼓掌叫好,不时大叫干扰他,害他好几次险险挨揍,他到底是不是她相公?
※※※
隔日,一脸鼻青脸肿的莫麟和荆无雪踏上返回苏州的路程。
林木青葱,雀鸟喜悦的轻呜,悠闲的午后,他们经由山洞秘道,离开了轩辕无极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山庄。
“你跟我来干麽?”会骑马後,荆无雪根本不想再跟莫麟同坐一骑,偏偏被惹毛的轩辕无极只肯给他们一匹马,然後把他们驱逐出境。
“我也想回苏州老家看看,算算时间,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莫麟对她的气恼并不引以为忤,佳人在怀,管她嘴上挂几斤猪肉。
“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你可以再买一匹马,堂堂莫庄少爷富可敌国,不会连这一点小钱都省吧!”以前不懂他的心,现在知道了,她更加不自在。“再不然凭你那张脸,随便去借,说不定人家连人带马都给你。”招蜂引蝶,一路上只要是女人无一不对他大抛媚眼。大唐风气开放,姑娘家大多不来矜持那一套。
“这是因为你相公我长得帅。”莫麟贪恋她吃醋的娇颜,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她圆嘟的小嘴。
“你别乱舔,你看,我嘴上都是你的口水,很恶心!”她抹了抹嘴,“我家大黄也没你那麽脏。”
“你把我比做畜生?”他笑脸顿时僵住,她还真懂得如何打击男人的自尊。
“大黄不是畜生,它是我的朋友,还有……”
“小白、喵喵、皮皮、飞飞,还有小可。”他都会背了。她来之後就听她念念不忘那些牲畜。
“大黄是条瘸了腿的狗,小白是差点被下油锅的蛇,喵喵是瞎了眼的猫,皮皮是被丢弃的老马,飞飞是不会飞的鹦鹉,还有阿久……”
“阿久?”老听到这个名字让他很不舒服。
“阿久是我们家的护院,大姊和二姊的功夫因为他教的更精进了,他还有个别号叫什麽飞天南什麽……”
“飞天南鹰。”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口中的阿久有可能是多年前自武林消失的飞天南鹰燕寒烟,难怪她轻功如此了得,但还是比他差一截。
“好像是,是二姊後来查出来有说过,你也认识阿久吗?”
“听过,但失之交臂。”江湖上有东西南北四大高手,东龙西虎南鹰北凤凰。东龙剑术天下第一,为殿前将军;西虎役毒在西域神出鬼没;南鹰轻功点穴堪称天下一绝;北凤凰易容术举世无双。
只是没想到江湖上遁世隐居多年的飞天神鹰竟然会出现在荆家,至今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因为追不上,也因为人往往还来不及看清他的长相就成了雕像。
传闻中燕寒烟生得玉树临风,丰采俊朗,初入江湖就迷死不少长安贵妇千金,而今算算也不过三十而立,这样的男子竟伴在他的小雪儿身边……自从遇上她之後,他发现自己每天都在狂饮乾醋。
“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燕寒烟?”
“好像是吧,不过他还是喜欢我叫他阿久。”荆无雪想了下,仰起小脸,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被我捡回来後,昏迷了好几天,醒时还失去记忆,但後来二姊朋友认出他来,他才恢复记忆。”
“他是这麽跟你说的?”可见那头鹰分明别有居心,哪有可能被别人一认出就恢复记忆,他铁定是看雪儿年幼纯真无知,不识人心险恶。
“对呀!等到苏州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她漾著笑,很高兴他也能喜欢她的朋友。
“有机会再说。”他不会给那只装死的老鹰机会的。
“小姐。”还没进到苏州城,远远就看见接获通知的冬梅和荆家护院来迎接。
“冬梅。”荆无雪跃下马,飞奔到冬梅怀里。
虽然这一幕很刺眼,不过,莫麟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迟早他会把她带回莫庄,他们的家,旁人休想再触碰她分毫。
※※※
“我现在不是应该回我家,为什麽来你家?”荆无雪眼巴巴的看著相邻一墙之隔的荆家,门外正在扫落叶的仆人见到她还朝她招招手,一点也不意外她跟莫麟在一起。
最诡异的是,她发现自己香闺里的私人物品、衣物已经安置在莫府的麟雪楼,不知是在她回来之前或更早,甚至是她前脚才踏出门的那一天,东西就被打包好送到莫家?她不禁佩服爹的手脚迅速。
“为什麽我非得住你家不可呢?还有阿久也是我朋友,你为什麽要把他屏除在外?”所有的朋友都送过府来,大黄、小白、喵喵、皮皮、飞飞,除了小可和阿久之外。
“在这里你有我保护就够了,阿久留在荆家即可。”天知道那个阿久存什麽心赖在荆家的。莫麟好整以暇的任仆人替他更衣。“反正一墙之隔,什麽时候想见都可以。”
“可是阿久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她托著香腮,滴溜溜的眼睛一转,这才发现他……他竟然当她的面脱光衣服。一意识到这点,她花容失色的连忙转身,“你怎麽在这脱衣服?”
“我要换衣服呀!”他注意到他可爱的小妻子涨红的粉颊,看来他的身体比他的吻对她更有影响力,嗯!他可要好好善用这点。狡黠的光芒自眼底闪过。“要不然你要我不穿吗?”
“不……不是,我是说你怎麽不回你房间?”好好奇!可是她是清白的姑娘家,怎能看男人,但瞄一下应该没关系……她睁大眼珠,透过捂著脸的葱白指间细缝偷窥。
手指细缝间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想让人假装没看见都很难,莫麟憋笑,故作没发现她的窥视。
看不出文弱书生型的他衣服底下有副武人的体格,光裸的上半身精瘦结实,完全看不到丝毫赘肉,肌肉的纹理线条分明家宫廷工匠雕刻出来的,他下半身是一袭雪白的宽裤,裤脚束在窄靴之中,更衬托出他英挺修长的昂藏身材,让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能脱下裤子那该多好。哎呀!她这个黄花大闺女怎麽如此不知羞。
她越看脸越热,“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回你房间啦。”
“这里就是我房间。”他们的新房。
“什麽?”忘了遮羞,她放下手,贪婪的收尽他穿上衣服前的“美色”。
“没错,麟雪楼,就是我们未来要住的地方。”自从他们两家许下婚约那一刻,这片他自小生长的私人天地就在父母作主下变了样,这也是他会逃到南方去的原因之一,试问谁受得了自己私人天地莫名其妙多了女性化的摆设,要是被他朋友看见,他这大男人还有脸吗?不过,现在他越看麟雪楼越中意。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迟早是我的人。”斥退下人,他坐到她身边,顺势将她揽到腿上。
“我可没应允要嫁给你。”她还浑然未觉彼此间的亲昵。
“要不然我们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想嫁给谁?”他不怀好意的拉近她,让她感受他坚硬的欲望。
“就算生米煮成熟饭又如何,我二姊说嫁个花心的相公倒不如嫁一条狗,叫狗名字他还会汪汪,叫相公,他说不定还会嫌你唠叨。”
把他比喻成狗!莫麟脸颊肌肉微微抽动,强撑著笑,“不试试怎知我们合不合适?”娶她是心之向往。
“试了才糟,我不想休夫。”
还没嫁他就想著休夫8到底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
“二姊!”她理直气壮。
他就知道!他应该早点将她迎娶进门才对。
“听著,以後除非有我陪同,你哪也不许去。”特别是要远离她荆家那两个离经叛道的假男人!
“为什麽?你又不是我的谁!”她嘟起嘴,连她爹都没这样限制她。
“很快,我就是你的相公。”他邪邪一笑。
“还不是。”
“就快了。”吻住她那强辩的小嘴,他非常满意这种让她安静的方法。
又用这招!荆无雪眼中酝酿著火苗,闭紧的嘴如蚌壳不让他进占。不久,她奇怪的感觉到臀部下有某个硬邦邦的物体抵住她让她很不舒服,勉强移动,他却忽然逸出雷呜似的申吟,也让她的嘴恢复自由。
“别动!”该死的!她无意识的挑逗足以让圣人血脉偾张,欲望如火山的熔岩滞留在体内即将爆发。
“你抓著我我怎麽动?我也不想坐你腿上,比坐马背还不舒服,还凹凸不平会乱刺人,为了我们好,你先放开我。”
又将他贬抑得比马还不如!他哭笑不得,在她眼中他比畜生还低等。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