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事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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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菲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说：
“其实我挺失败的！”
吴菲说着，就开始揭开自己吊带衫外面的小外衣纽扣。
吴菲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身姿丰盈，浑身去散发着成熟女人所独有的风韵。让公司里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正常的心理反应，连公司的女孩儿们在暗地里都不得不夸她的身材好。当吴菲做出如此举动，钱锟一下子不知所措！
“吴菲，你……”钱锟张口结舌的说。
吴菲没有说话，继续解开所有的扣子。然后伸开胳膊把外衣拖了下来。
这时候，钱锟一下子惊了！
“我靠！你的肩膀不会是让人打的吧！”
吴菲凝滑如玉脂般的肩膀上，青一块，紫一块。
钱锟一下子想起来，为什么在公司，自己一楼吴菲的肩膀，吴菲那么痛苦了。
吴菲低着头，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
钱锟和吴菲（3）
钱锟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从书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两根，一根自己点上，一根递给吴菲。
“别哭了，来抽根烟！”
吴菲止住哭泣，拿纸巾擦了擦眼泪。
“你都看到了，我老公打的！”
吴菲又把外衣穿上。
钱锟一皱眉，“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吴菲泪光点点的说，“他以前不这样……，自从他妈来我们家住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什么都听他妈的。他是西北人，以前听说西北人爱打老婆。”
“他妈怎么了？”
“他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其实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妈就是不太同意。说我长得太妖了，不像过日子的人。现在他妈过来住，看我什么都不顺眼。咱们不是老加班么，回家晚了，他妈就没有好眼色！说女人上班可以，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男人做饭啊！你说有这种道理么？我开始还是对他妈毕恭毕敬，但是也得讲道理啊！但后来，我一跟他妈掰扯，他妈就大喊大叫，说我不孝顺。他向着他妈，就打我！其实都是一些小事。比如，一次我在家，在电脑哪儿弄东西，烧着水呢。水开了没听见，他妈正好遛弯儿回来，破口就骂！”
钱锟皱着眉头听着，时不时抽一口烟。
“哦！那他妈肯定是一个地道的封建糟粕农民老娘们儿！”
吴菲点点头：“对！就是！上个月他妈刚来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是我还没和他妈关系处好，就对他妈特别好。给他妈买这买那的，吃的，衣服什么的。可是最令人气愤的你知道是什么么？——他妈竟然说我瞎花他的钱！”
“你挣钱不是比他多么？”
“说的就是这个！我倒不是争谁挣钱多，但是他妈也不能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吴菲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把烟掐灭，举起筷子，抬头对钱锟说：
“吃东西吧，本来请你吃饭的！”
钱锟拿起筷子，夹了点儿东西，嚼着。
“我觉得啊，这应该是你老公去解决的问题！婆媳关系最重要的不是婆媳，而是丈夫和儿子的角色问题！是他妈男人，就得面对这个问题！”
钱锟说完，忽然觉得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倪虹的父母虽然可能已经接受了他，但是是从倪虹的角度接受了他，并不是因为自己。也许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让她的父母对自己满意。想了想，他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他端起酒杯，
“来，谢谢你把我当成好朋友！”
两个人捧杯，一饮而尽。
吴菲放下酒杯，有点呛着，咳嗽起来。
钱锟马上蹭了过去，和吴菲坐在了一边儿，给她拍背。
吴菲不咳嗽了，接着说：
“还有一个他妈觉得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孩子的问题。说我们俩都三十了。为什么不要孩子。其实我不是不想要，我以前也和我老公说过这个问题。我是想先干出点事业来，再说。现在养孩子多贵啊！听行政部的高姐说，光奶粉一个月就得一千块钱，上幼儿园最次的也得一千多。”
“这个我理解！一方面你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另一方面，现在养个孩子确实挺贵。而且你又是追求品味的知识女性。哎！生活怎么这么他妈难！不过，话说回来，那他妈也不能打你啊！”
吴菲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他也挺爱我的，但是他没法不听他妈的！我觉得他就是大男子主义。什么‘老婆可以再找，妈只有一个’！就是这种人！”
“这就跟妈和老婆都掉河里了，只能救一个，先救谁一样！”
“差不多！我听到过的一个最好的答案就是，男的也跳河里，三人一块儿死！谁也不欠谁的！可他不是，他救他妈！妈的，现在的男的一点儿血性没有！”
钱锟琢磨了琢磨吴菲的话，
“这个答案真是他妈挺悲壮的！搁古代行了！古代什么都想得开！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再和你老公认真谈谈？”
“谈也没用！谈过无数次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决定命运，但是我不能让他的性格决定我的命运！我打算和他离婚了！我有一个姐妹，也离婚了！现在单身，过得也挺好！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
“你别打击面太大啊！我也是男的！”钱锟苦笑说。
吴菲笑了，“你啊，你也就是一个小孩儿，在我眼里！不过我挺喜欢你的！你表面看着挺颓的，但是还有挺有理想，挺有冲劲儿的！”
“靠！我晕！今天我就要成大人！”
钱锟看吴菲笑了，自己也放松起来，淫笑着，伸出双手，去抱吴菲。
本来钱锟是逗着玩的，没想真抱。可是，一转身的时候，正好蹭到了桌子上的辣酱碟，吴菲急忙伸出胳膊去扶那个碟子，正好敞开胸怀，两个人抱了个满怀。而那个辣酱碟子正扣在吴菲小腹的裙子上。
“哎呀！”吴菲大叫一声，急忙拿起纸巾去擦裙子上流淌的辣椒酱。
钱锟见状大笑。
“看！见红了吧！”
吴菲娇羞地把擦完的纸巾往钱锟脸上一扔，“你还笑！”
钱锟一把接住那张染满了红色辣椒酱的纸巾，淫笑着说，
“这个得留着，梅花点点啊！”
吴菲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一下子拿起那个装辣椒酱的碟子扣在了钱锟的裤裆上。
“我让你说我！”
钱锟慌了，赶快把碟子拿起来，扔在桌子上。裤子上也被染了一片红。
吴菲看着钱锟的狼狈相儿，也大笑起来。
两个人狼狈的走出了日本餐馆。
“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我这还是白色的！回家还得被骂一顿！”吴菲一边儿嗔怪钱锟，一边儿用包把自己的裙子挡上。
钱锟看吴菲把裙子挡上了，自己也用书包把自己的裤子挡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说：
“现在还不到九点，要不然，我们去买衣服……”
“好哇！今天我算舍命陪君子了！”吴菲一下子兴奋起来。“那个破家，我懒得回！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钱锟一笑，“成！”
两个人高兴的打了一辆车。出租车往城市夜里最繁华的方向驶去……
钱锟和吴菲（4）
钱锟和吴菲打的到了西单，下了车。
西单，这条北京最繁华的商业街，即使到了晚上，仍然满街熙来攘往的人群。上学的小孩，都市的白领，到了晚上，纷纷改变装束汇聚于此。不同颜色的头发，不同颜色的衣服，不同颜色的胸部和大腿，和周围的光影倪虹交相辉映。
吴菲的手机响了，吴菲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直接挂掉。
“真烦，关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吴菲索性把手机关了，放在包里。
“你家里电话吧！”钱锟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了！”
吴菲眉梢一挑，有点儿担心地问：“你有事儿么？”
钱锟急忙笑笑，“没什么事儿！说好了陪你就陪你！”
吴菲放心了，笑了，“那走吧！咱们得快点儿，这儿的店不定什么时候就关门了！”
两人一同往街里走。
刚走了几步，钱锟的手机响了。
钱锟马上示意了一下吴菲，然后走到路边，转过身接电话。
“干么嘛呢你？”电话里传来倪虹的声音。
“没干嘛！加班呗！”钱锟瞎话张嘴就来。
“那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我跟录音室里呢！听不见！刚出来！”
“那怎么这么乱啊！在大街上呢吧？！”
“对，刚出来！”
“那你接我来吧！”
“不行！我有点儿事儿。没时间！”
“没时间？你除了加班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钱锟听出来倪虹对他说的有点儿不信，赶快想辙。
“哦！我去一朋友家帮他弄一下MIDI，他买了一个，不会弄！就是三儿，三儿你知道吧！”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钱锟等了一会儿。
“哎，人呢？”
“你去死吧……！”倪虹叫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钱锟一愣，再打过去，倪虹根本就不接。
吴菲看着钱锟有些焦急的样子，走过来。
“你有事儿吧！有事儿就算了！”
“不，没事儿！”钱锟苦笑了一下，“不过我得早点儿回家，媳妇想我了！”
钱锟有点儿进退两难，既想赶快去找倪虹，但是自己又已经说了要陪倪虹。
“那，要不你先回家？衣服脏了也无所谓的！”吴菲看出钱锟的犹豫。
这句话正中钱锟下怀，他赶快说，“那好吧！不过你自己小心点儿，要不就去你别的朋友家。我怕你又挨打！”
吴菲笑了笑，“你放心吧！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了！你走吧，我自己会解决的！不过谢谢你陪我！”
钱锟上前轻轻的抱了一下吴菲，拍了拍吴菲的肩膀，继而，迅速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
街上的天桥上，倪虹眼含泪水，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幕。
她拿起又响了的手机，再一次挂断。
然后，她拨通了春儿的电话。
幸还是不幸
向日葵小班里，春儿和叶莘的第一次较量并没有分出胜负。春儿有点儿理解叶莘为什么哭，但仍不十分确定。叶莘和任生交往应该没有多长一段时间，任生喜欢叶莘也许理所当然，但是叶莘会对任生爱得这么深么？叶莘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替代品么？
春儿和叶莘都沉默着。小萱儿懵然无知，嘻嘻哈哈的跟她们说着自己碰见的一些奇怪的顾客。两个人的思路被打乱，不再去想了。气氛变得缓和起来。
正在此时，春儿的手机响了，是倪虹。
“倪虹吧！你没事儿啦？哦！我在小萱儿这儿！”
“你怎么了？啊？那你过来吧！不是立得挺近的么！”
“别伤心，快过来吧！这里还有一个女孩！”
春儿看了叶莘一眼，把手机挂掉。
“谁啊？”小萱儿忙问。
“倪虹！钱坤估计有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男的怎么都这样啊！”
春儿又看了叶莘一眼。叶莘明白春儿的意思，没说话，低下了头。
春儿恢复了常态之后，心中马上又燃起了对叶莘的敌意，她虽然知道叶莘是无辜的，但也没有办法。她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而爱情是自私的，无法分享。
“她过来啊！今天可真奇怪，女的开始凑人！”小萱儿看到春儿的表情，自己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发起了感叹。
春儿和叶莘觉得小萱儿的话很有意思，虽然她是无意说的。
小萱儿继续圆着场子。
“嘿嘿，先不管倪虹什么事儿！反正今天我觉得不错！咱们今天都是好朋友了！尤其是你，叶莘。我们有好几个好朋友呢，你今天算是入伙了吧！哈哈！”
小萱儿举起了咖啡杯，春儿和叶莘不太情愿的也举起了咖啡杯。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子。
叶莘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看着春儿，面无表情地说：
“要不是我们喜欢的人，我们也许还能成为朋友！”
春儿也直愣愣的看着叶莘，“同感！”
小萱儿一头雾水，“啊！”
她看了看两个人，“叶莘，你……你和任生认识？你们都认识啦！”
叶莘低头不说话。
小萱儿惊得站了起来，“我还琢磨着，你和任生以前的女朋友长得特别像，还打算介绍任生给你呢！没想到你们都认识啦！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春儿庆幸小萱儿说出了这句话，要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叶莘这个问题。
她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叶莘。
叶莘沉默了一两秒钟，也站了起来，走到柜台前，转过身，身子靠在柜台上，双臂抱着。
“我是任生的学生。他不是在夜大教历史么！我前几个月生病了，后来才去上课的。大概在八月初吧！”
春儿心里想着：八月初！那到现在有一个月了！靠，天知道她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没发觉呢！任生这家伙！
“我们家那两条鱼是你送的吧！”春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叶莘笑了笑，点点头，“那是第二次去你们家！”
春儿没想到不幸言中了，一下子都要怒了。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自己简直跟小萱儿一样懵然无知，别人似乎都已经水到渠成！
春儿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继续在记忆中搜索以前的蛛丝马迹！
“那我们家冰箱上的那些话，你也是看过的了？既然你看过，应该知道我喜欢任生才对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