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色风鸣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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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地瞅着对面的怀香玉,冷寒之气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你……”
怀香玉骇然,身体上好似被缚住,不能动弹。
风协云忍着痛意,不在意滑落下的汗水,一步一步地走近怀香玉。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话,我只想知道你给谁下了暗示。”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千万别是小芮。虽然那小子是经常把自己的药书给藏起来。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怀香玉脸上满是得意,看着风协云的脸上变幻莫测,像是掉进了大染缸,一红一绿。再想到自己就是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吃了亏,心中的那股闷气仿佛就消了很多。
“小芮有事,你也别想活。”眼神如铁,寒若冰,话说得依旧冷情。就算脸上汗水满布,也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哼!”怀香玉的眼中顿时邪恶起来,像是发泄,更像是怒吼:“我死了,有你们两个相陪,也算不错了。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要是知道你死了,还不痛得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心就像是被人给使劲地挤压住一般,痛得逼人,才走了这么短的距离,身体就像是耗尽了精力,再也使不上一丝丝的力气。只能颓然地往下摔去。
怀香玉身上的束缚好似因为风协云的无力而得到了松懈,一转眸,脸上媚色再生,语气中也带着媚颜:“看来你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了吧!”
轻移着脚步,怀香玉轻挑地挑起风协云大汗淋漓的脸庞,轻笑道:“我是没想到西西比族的祭司还有这般的精力。中了血蛊还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看来也是极限了。”
怀香玉说得没错,他做到这个地步也算到了极限了。刚刚虽能制住怀香玉一时,但是刚刚涌上的痛意,让他连最后的精力也耗尽了。既然自己现在已是无力再为之,也就不再反抗,由着怀香玉的动作。就是连脸上也是冷然地一片。
“你说,我本来也只想报复东方一家,你怎么也跟着参合进来,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生活了一年了罢!你跟东方家的那个小免崽子才相处多久。”手上放紧,怀香玉死死地拽着风协云的发丝,血,慢慢地从那头皮上滑下来。但风协云却好似没有觉查到一般,动也不动,脸上依旧冷然。
而此时的怀香玉已是疯狂起来,眸中闪过血红与杀意,“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我不会让他有活的机会了。”随着后面的话,手上更紧了些,风协云头上的血也流得更加地密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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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协云安然地坐在怀香玉安住的屋内,手上拿着一本书,近看时才发现,那是本杂书。淡然地看着书上的内容。
怀香玉将风协云安置之后,对他的行为竟然没有禁止,可能心中也是料定了身中血蛊的人不会有什么作为罢。
呵!将看向书的目光向上移了移,风协云轻笑了一声,看来怀香玉是等不急了,竟然这么快就要做下一步的工作了吗?
对刚进门的怀香玉淡笑一声,风协云将目光又转向了书本之上。
“走!”
一把拉过风协云,怀香玉的脸上兴奋得发红,好似是第一次仔细看风协云,越看眸中就越见亮色,“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倒还真是喜欢上你这张皮相。”
风协云淡笑,就像那双手不是放在自己的脸上一样,轻喃道:“怎么?马上就能报仇了吗?”
“哈哈哈哈……对……我马上就能杀了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了……哈哈哈哈……儿子……我的儿子一个人多寂寞……哈哈哈哈……”
听到了怀香玉的话,风协云眯着的凤眼轻轻一抖,细长的睫毛一上一下地颤动,眸子直直地盯着怀香玉笑得一脸畅意的脸颊。
怀香玉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
这双眼太过冰寒,像是结上了冰,令人看了一眼便像是要被冰冻住一般。
怀香玉觉得后背好似出了一层冷汗,令人发抖的寒意直逼上来。
蓦地,她的手一扬,就想将那双眼给遮住,风协云一笑,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怀香玉的动作就是一顿。
等到恢复了自由之时,也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一脸忌惮地看着风协云,怕也是想不到才这么短的工夫,风协云就能恢复一点儿精力。
虽说现在的风协云还不能做些什么,但还是不能大意。
怀香玉眸光一闪,再次催动了血蛊。
第八章节
痛!像是千万条细小的虫子在侵蚀咬牙,风协云布满痛楚的脸正好取悦了怀香玉,于是也不会折磨他,只是在唇边勾起一个媚笑,将他拉了过去,往门外走去。
“你说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申时会不会来呢?”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显示着挑弄,看着风协云,心中好似想象着让自己觉得爽快的事情,好像东方故就如自己手上的一只蚂蚁,一伸手就能将它捏死。
“你不是早知道。”用她话反回,风协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退开了几步,寻了崖边的一处平地坐下,手上拿出那本杂书就看了起来。
怀香玉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越来越愤恨,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被耍着玩的蚂蚁。
眸中再次一闪,恶性的光闪过,让人联想到吐舌的蛇,再次恶寒。
东方故去了,怎能不去,那可是他的亲亲爱人啊!他身边还有一人,不是非邪还能有谁。
原来非邪也是寻着怀香玉身上的味道在路上遇到东方故的。东方故身上已不觉得不适,但一想到云在怀香玉那个奸险的女人手上,心就仿佛火烧一样的痛。
离西西比族最近,有一处山,叫作冥黄山。
此时,怀香玉,风协云,东方故,非邪。四人都静立于山顶。
没有人动。
风协云还在看他眼前的杂书。
东方故一脸的担忧之色,想上前,却又怕怀香玉使什么诡计。只得在远处干站着。
而非邪虽心急,却也不表露在外,手上拿着折扇,一摇一摇,看起来好不风流。
怀香玉呢!
好似没有看到前来的二人,只是扫着看书的风协云,好似要从那看书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那眼中太静,沉得看不清楚。
怀香玉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了东方故身上。
“小免崽子,想要风协云活命,你就把这把刀插进你的心窝,再从这里跳下去。”眼中流露出恨意,怀香玉向东方故那边甩了一个东西过去,赫然就是一把匕首。
“你先放了云,我自会照你的话去做。”东方故一心只看着坐在树下充耳不闻的风协云,心里越来越急。
而风协云不知怎的,这回可真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怀香玉跟东方故两人之间的来回的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怎能让人不心急。
“哼!好!我就放了风协云。他身上有血蛊,量他也没本事搞也什么名堂来。”怀香玉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风协云,并在他背上一推。
东方故急忙将风协云接了过去,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身下人身上有无伤痕。
“云,你觉得怎么样?”
第十九章节
心急地问话,但是风协云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杂书,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似的。
东方故心头一怒,向怀香玉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哼!”怀香玉心里也是愕然,却不想在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面前泄了底,强忍着对面迎来的寒意,媚笑道:“中了血蛊的人,我还能对他怎么样?”
“你……”青筋爆出,东方故从未像现在这般想杀人。手上凝聚了一股气,好似立马就能喷涌而出。
还是一旁的非邪阻止了他,“你干什么?现在协云的命还拽在怀香玉的手里边。”
一听这话,东方故所有的气,都泄成了水,流失掉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呵呵!我想要干什么?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你的命!”说到命的时候,怀香玉眸中一闪一闪地恶意。
“命,我不能给你。”东方故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出了这话。
“是吗?”像是早就料到东方故会说出来一样,怀香玉也没什么反应。
这时东方故才觉查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不要你的命也行,大不了还有风协云跟那个缭香楼里的小子给我做陪。想必在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孤单。”
东方故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原来就是这里,看了一眼怀中一无所觉的人儿,心下一沉,下了一个决定。
非邪一听怀香玉说出的话,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小芮,对对面的人也起了杀心。但若是对面的人一死,那小芮怕也是凶多吉少。将目光放在东方故的身上。
东方故再抬首时,眼中已是定然的神色。非邪一看,就觉得不妙,拉住他,“东方故,你要干什么?”
“放手。”东方故一甩袖,从地上捡起那匕首,就要往心脏刺去。
非邪一惊,拉住那只手,脸上急切,语音沉重地道:“你这样做,若是协云醒来,怕也会跟着你去了。”
“放手。”还是不动,只是眼神狠狠地盯着非邪拉着他的手。
“不放,你好好地想清楚。你要是死了,最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放手!”眼神不再那么定然,却还是固执地拿着匕首,可能也是被非邪的话触动,嗓音一轻,说道:“现在的云已经不是原来的云,就算是我真的死了,他也会活得好好的。而家里边,就拜托你帮我顾着了。”
怀香玉在一旁看得起劲,心中有一股虐人的快感。儿子,你看到了吗?我也要让东方家的那个小免崽子下来陪你。你说好不好?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放在东方故身上,反倒没人去注意风协云。
风协云的眼神中慢慢聚焦起了光芒,手指也轻轻地动弹。
这一系列的动作,却没有人看到。
“东方故,你自己的家人你自己顾好。而且若是你死了,就依现在的协云的性格定是会将我剥皮拆骨。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我好好考虑。”
哼!风协云轻哼,这非邪倒还说对了,他这人,就是爱迁怒于人。轻轻再动了动,发现身上已是有了知觉。风协云轻笑,怀香玉可能自己也没有料到他还有动弹的精力吧!
“你们到底在争些什么?”清冷的话,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三人的耳中。真是各有各的表情。
怀香玉脸色十分难处,眸子也不再放在东方故的身上,而是一心一意地看着风协云,“你怎么可能醒过来?”
“我为什么不能醒过来?”风协云似笑非笑,一旁的东方故向他走近,眉眼激动。
“你……”
“我明明中了你下的蛊术吗?”风协云好笑地打断怀香玉的话中,高调地回道,“你可能忘记了,我可是西西比族的祭司。这种蛊术怎么可能难处倒我。”
“那你先前一直是在假装?”怀香玉的手早已握成了拳,极度地想要撕裂那张笑得张狂的脸。
“假装?那可谈不上。我的身体确实是很虚弱没错。”难得这么多话,风协云依偎在东方故的怀里,凤眼中满是满足,还是在他的怀里边舒服些。
非邪在一旁看得好笑,这两人倒是真的令人无话可说,现在可是生死关头。随即看向怀香玉那头,脸上果真是十分的难看。
“你们别在我面前亲亲我我,就算你走出了我下的迷阵,你身上的血蛊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除的。”
“不然这样好了。”风协云不再靠在东方故的身上,对着脸色不好的怀香玉说道:“我先帮你将蛊蚜给溶了,你也不用帮我解血蛊。”
“你做梦!这回我杀不死东方故那个小免崽子,杀了你也是一样。”恨恨地说完,怀香玉不知从哪里边弄出一个满身绿的细小虫子放在手上。
脸色大变,风协云一惊,“你不想见你儿子吗?”
“儿子?”果然,她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风协云的脸上布满迷茫之色。反倒不像先前的恶寒。
仔细看了看,眼见那虫子一晕人体就迅速变大,果真是蛊蚂。风协云只细细想了一刻就道:“你到西西比族来,除了想复仇之外,不就是想找血蛊的解药吗?那解药,我有。”
血蛊可怕,蛊蚜跟蛊蚂也同样的令人胆寒。若只是蛊蚜也没什么,但若是蛊蚜跟蛊蚂二都合一,那中者一定生不如死,最后全身腐化而死,化成血水,再飘散成烟。想不到怀香玉对自己也这么的残忍。
虽说蛊蚜跟蛊蚂二者合一能让人瞬间妖化,但是这代价太大,几乎没有一人敢于尝试。
怀香玉在那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丢下了那蛊蚂,放在肢边踩成了溶血。
“西西比,出来吧!”风协云大声一喝。
从旁边就冒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手里还抱着一件大物,走近一看,那人除了是西西比族的族长还能有谁。
“小云,我听话吧!人可是给你带来了哦!”快走跑向风协云,嘴里还不忘撒娇。
风协云也不理他,一心查看着那个大物件。轻轻将表面的布撩开。
“儿子……”
怀香玉也顾不得其它,急急地跑了过来,将那人抢夺过来抱在怀里。
“儿子,我的儿子。”怀香玉先是细细打量着怀中闭目的人儿,再是转了个头看向风协云,“你说你能求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