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 >

第11章

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第11章

小说: 悼念纸醉金迷的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妈好好说说,也不至于一点儿戏没有。” 
她却颇为认真地说:“妈妈在家啊没办法。” 
我差点想接上问一句:“是不是家里没人就成了啊?”最后倒总归是憋在嘴里头没溜出来。 
两人就这么说着,走到一家馆子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接着边说边走,最后居然又走回东四。 
我说,要不我找个网吧通宵上网就行了,至于洗澡那就先在所谓的洗浴中心解决了吧。她看看似乎也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赞成。 
最后,她执意要带我去明早我该坐车回去的车站,便又走了一站地多的样子,到了张自忠路。接着, 
是我非要送她回家不可,便又走到宽街车站。 
这一番相送,我嘴上不说,脚底可是真起了泡,走路便在疼着,最后她又只肯让我送她到该拐进去的 
胡同口,我只得作罢。 
时候大约是将近11点,我靠在墙上,同她面对面站着,双臂自然地搂上她的腰: 
“今天走了有多少路啊?”我问着她,同时心里暗自叫苦。 
“也就十几站地吧,这不算多的,我最多的时候一气走了18站地,中间就停下来喝了碗紫米粥。” 
“天……”我感慨道,下定决心可得交底了,“我可累死了,都走不回去了,没信心,绝望了。” 
“呵呵,男孩儿逛街可不行了。” 
“就是,让我长跑也行啊,可走路好累的,都起泡了。” 
“是嘛。” 
“唔。” 
“心疼哦……”她把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你能走回去吗?要不我再陪你走回去?” 
“咱以后别走那么多路了?”我低声下气地说。 
“呵呵……”她笑弯了腰,直起来便说,“你这样子可怜巴巴的,好可爱哇!” 
“可爱,太讽刺了。”我晃着脑袋笑说,“真冤啊。” 
“不,不,是好看。” 
“我好看吗?”我卖乖道。 
“好看。”她肯定地点头,双眼望向我。 
“不觉得啊,困惑。”我笑说。 
“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坏。” 
我手臂上加了点儿力道,她便依在了我肩膀上,额头顶着额头。她低下头,眼睛自下而上瞧着我,瞧 
我盯着她,便又目光投向一边,楚楚动人。 
我咬咬她的鼻子,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咬我鼻子你,再咬我就生气了。” 
我们,吻在一起。 
同她接吻的感觉妙不可言,她的嘴唇薄薄的,又柔软得很,就如同含住了两片润滑的琼酯。她的小舌 
头也探出来,还带着羞怯。 
两人吻了一会儿,停下来。 
“我喜欢你。”我说,堪称鼓足勇气,而且情绪古怪,似乎费劲得很。 
“恩。”她不置可否,脸上的笑意却甚是撩人,“那都喜欢我什么啊?” 
“北京腔,尖尖的耳朵。” 
“还有呢?” 
“还有……眼袋!” 
“是嘛。” 
“就是,颜色不能太黑,形状不能太大,细细长长的,很性感。” 
“就这些?” 
“最主要是跟你一块儿觉得心里头特别平静,什么别的都不用去想了……” 
“恩,还有吗?” 
“还有很多呢,一下子讲完了多不好,咱等以后慢慢发掘。” 
“其实你也够贫的。”她似乎下了个论断。 
“我说真的,就像吃巧克力,别一下子吃完了,吃一点儿,藏柜子里,我闻闻嗅嗅啊,下次再吃,细 
水长流。” 
“油嘴滑舌。” 
“先别盖棺定论,我估摸着,咱一块儿日子还长着呢。” 
总之,此等甜言蜜语,15分钟后思量一番便觉得面红耳赤无言面对,同李梦函在一起的时候,我却简 
直信手拈来。 
最后,我终究还是只能自己走回去找了家网吧,又饿又累,本来整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头昏眼花,强 
撑着浏览了些网页,实在困得不行便睡去。 
等再醒来,全网吧的灯已经熄了,卷闸门也降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有各台电脑屏幕的如同鬼魅 
的光亮。 
我找了部《台北朝九晚五》来看,而说来可鄙的是,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我对所谓的艺术电影逐渐丧 
失兴趣,每次都看得大倒胃口。把那片子实打实地看完后,发觉尽管商业媚俗的地方很多,可其中的某些 
情绪仍然令我动容。 
按照黑泽明的对他以为的电影的界定来说:只要有那么几个他觉得堪称为电影的镜头,那么这就是部 
好电影。 
我从《台北朝九晚五》里想起或许很久之前谁对我说过的一句的确言之成理的话语:感情的有些东西, 
有了性之后就会变质。 
尽管这么说似乎过于偏颇,而我的个人感觉是:我现在喜欢李梦函喜欢得要命,甚至连他妈的性都忘 
记了 。     
《伤城1314》第三部分   
第七章:飞往上海的班机(1)   
29 
关于那个我尤其中意北京女孩儿的论断,陈希儿是个例外,她父亲是上海人。 
而我最近得知,她在上海。 
2003年十一长假的第一天,我刚迈出北京到上海飞机的机舱,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只是觉得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湿热的霉臭。 
打了车去前些天网络上预定的酒店。酒店说不上是什么高级货色,也不特别,无非随处可见的那种酒 
店。进得房间,却居然是木头地板,我先拉开禁闭的窗帘,瞧出去是一片破破烂烂的上海里弄区。 
我叹了口气,复把窗帘拉上,点了根烟,努力吸了几口久未开启的房间里的凉嗖嗖的空气。我把几件 
随便带着来的衣服安置妥当,把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先冲了个澡,开始修改即将出版的书稿的最后段落。 
话说回来,其实在北京把最后定稿完事也并非无法可想,只是我希望早一天来上海罢了。 
关于陈希儿的那些记忆,总是和这座我并未有好感的城市纠缠在一起。关于这一切,便涉及着那些深 
深折进了大脑沟壑的痕迹。 
是的,我对自己说,本该结束,却似乎从未开始。 
26 
在上海第二天,早上10点左右接到主编电话,说是第二遍的校对稿已经出来了,希望能把双方已经敲 
定的最后几处在12点之前赶出来。可我居然四处找不着能上网的地方,无奈之下,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恩。” 
我沉吟了一会儿,“听出来我是谁了罢?”末了也只能这般拙劣地问道。 
“好久没联系你了。”我不无尴尬地笑了笑,却又怕电话那边的她看见我愧疚的笑容似的,赶紧咬住了 
嘴唇。 
那头传来她低低的齿音,稍带着惊讶,却又在那分寸之内,“你有什么事儿,说罢。” 
“有个急事儿。” 
“什么啊?如果我能帮得上。”她语气里的客气仿佛一层透明的玻璃,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成无穷遥远。 
“我现在非得找地方上网修改书稿,可是这里的网吧,你知道,很少,而且,绑定了操作系统,恐怕 
不能打开下载的文件的。 ” 
“那么……”我感觉得出电话里传来的犹豫。 
“我能过来你家上个网吗?”我把语速加快,好让这尴尬的话快点儿出口。 
“我家里好多人的。” 
“不方便吗?”我坚持道。 
“你知道的。”她只是这么说。 
“算了,多谢。” 
我摁了电话,抢先。 
我只好又穿了大半个上海赶到出版社去改了书稿。搭地铁回去时,我在陕西南路下了站,然后沿着淮 
海路逛过去。我步行到新天地,转了一转,在luna吧要了瓶百得加冰锐,看台上的东南亚乐队的演出,不 
知所云,也不明白观众都在瞎起哄些什么。 
我倒是注意到了坐在斜对面的独身女郎:穿个米色的吊带短衫,中长裙子,把头发扎了起来,面前摆 
着一杯水果宾治。我右手转着啤酒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对视了一秒钟,接着把头 
扭过去专注地看台上的演出。我一直看着她,她把搁在一起的腿上下换了个位置,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开始 
时不时拨弄起小圆木桌下部的横挡来。大约几分钟之后,她又望过来一眼,我发觉了,眼神迅速扫了她一 
下,突然感觉到无聊,便离开了luna吧。 
晚上回到宾馆,洗完了澡,看了会儿不知所谓的电视节目,然后准备入睡。无奈是牛奶也喝了,热水 
澡也洗了,却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心里不愿意承认,可自己思维的触角确实还趴在白天给她打的电 
话上。 
感到自己像只笨拙的海星,柔软的腹部遭遇了尖利的碎石子。我只好止步不前,任凭悲伤滑腻的体液   
第七章:飞往上海的班机(2)   
一泄而出,留下一条闪着粼粼荧光的光带,在月空下宛若泪痕未干。 
我把电脑播放的音乐换成久石让的《星空》,努力让心情沉静下来。我打开手机翻盖,给她发短信,写 
了满满一屏,在本该按下发送键的时刻选择了退出。 
像我这样的自私鬼是无法让女孩儿幸福的,我这么认为,我想,我太爱自己。 
所以,我再也不想重新开始,虽然,任凭心中痛苦矛盾。 
我委实已经对类似于蜗牛壳内的生活产生向往,不管那壳是否脆弱,是否是一个幻想。我把房间内中 
央空调的旋钮调到最大,然后脱得光光的,团进被子,把自己埋在宾馆卧具里的那股子混浊的气息里,仿 
佛被催眠一般,终于睡去。 
30 
第二天清晨,我被电话铃声惊醒。 
“喂,您好。”我的语气力图彬彬有礼。 
“啊?是你吧。” 
“唔,你啊?” 
我迸出了这句话,接着两人便陷入无言的沉默,我咽了口唾液,直想喝啤酒。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她终于开腔道。 
“明天罢,机票已经订好了。” 
“哦,这样子啊,算了。” 
她挂了电话。 
我任由她挂上电话,便是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句。 
我接着立刻电话宾馆总台,订了明天上午回北京的机票。 
几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来,我看到了,依然是她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会儿,任凭那铃声像一粒被抛 
进了深井的石子一样,渐渐渺无踪迹。 
铃声停了,我依旧坐在床上没动,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地把烟抽完,接着我拨了电话。 
她接了:“喂,你现在上海吗? ” 
“是啊。”我说。 
“ 那么,假如方便的话,见个面罢?”我脱口而出,可立刻对这句陈述语气的话后悔了。 
。“这样啊。” 
“至少我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补充到,心想,这是一错再错。 
“恩。”她低低地回答。 
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挂下电话,便一下子颓然倒在床上。我呼吸急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突然刚刚还浑身哆嗦的力气不知道去了哪里。摇一摇牛奶盒是空的,再下楼去买了一大瓶矿泉水喝着。 
我正襟危坐在面对镜子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猛然疲惫下去的面容,心生厌恶。勉强支撑着仿佛是虚脱 
了的自己,穿好皱皱巴巴的衬衫,又脱下来,换了彩色横条的T恤。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临上场的小丑, 
一下子看身上的哪个部分都不顺眼起来,这种鬼使神差的反应,又让我羞愧难耐。 
31 
我和她约在了外滩的陈毅塑像下见面,显得挺傻气。而我现在就立在在霓光下宛若一汤水银的江边, 
心神不宁,不断搓着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到几乎丧失了触感。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摸索着牛仔裤的袋子掏打 
火机,才发现由于早就下了决心戒烟,打火机没带在身上。 
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一眼就从人群里头挑出她的身影。她的薄衬衫紧贴在身上,一边时不时撩拨着 
在江风里头乱洒的头发,一边还颠起脚来茫然四顾。 
我的心仿佛就在瞧见她的一瞬间,被一阵风吹过了宽阔的马路,穿过了正在黑夜里吞吐着暧昧烟圈的 
街灯,被悬挂在了远处天空的某个角落。 
我眯起眼睛看了片刻,我的心静止不动,如同一枚还吊在树上的硬核桃。 
我打算走了,趁她还没有发现我。 
然而,她已经在开口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皮肤一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着的声线穿越空气而来时,那枚核桃的硬壳便一下子崩碎了,露出里面 
乳白色的娇嫩果仁。 
“好久没见了。”我用手指划着mug杯的边沿。我承认这个动作很女性化,并且试图掩饰内心。   
第七章:飞往上海的班机(3)   
“是的。”她低着头没怎么搭理这个起头。 
“几年了?”我试图打趣。 
“有那么久?” 
“那几个月了?” 
“小半年吧。”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身材保持得还真不错。”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啊?”她疑惑起来。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我踌躇一番说,“孩子是谁的?” 
她愣了愣,我笑起来,我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对我破口大骂,或者指手画脚作势要攻击我。 
结果,她依然保持沉默。 
我感到自己的尴尬,简直像没上机油的老式缝纫机一样吱吱作响,我都要脸红起来。 
“有点儿不可思议。” 
“什么?”我被一阵窗外的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