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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布偶囡囡-第5章

小说: 布偶囡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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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来是不来?”

    惊讶是一定会的,可是她不觉得这个工作很吸引人吗?

    很有挑战性——因为他奶奶挑剔到了极点,绝对不会随便就说精彩。

    很刺激——他天天都会告诉她计划有变动,她可能需要准备新的戏码。

    很有尊严——他绝对不会给她很多薪俸,用钱来侮辱她。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很价值的单身汉——左奉恩公子,日夜作陪。

    “不去。”真是个不正常的男人,他怎么会以为她会对这个邀请兴奋、高兴,觉得他慧眼识英雌,觉得自己被重用了?

    她只喜欢表演给小孩看,他们真诚的掌声和真心的欢迎,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她的虚荣心。

    他很大方的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女人就是这样,遇到重要的、幸运的事就开始脑筋不清楚了。

    “留给别人吧。”她把拿出来的布偶装到另一个可以背的箱子里,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要关店门了。”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是今天真的不做生意,还是你不想理我?”

    “后面那一个。”这个人很烦,而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不受欢迎、很讨人厌吗?

    “那我猜得还真准,一屁弹中!”

    容囡囡瞪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低俗!

    等左奉恩走出来,她才把店门关上,要等到重视睡眠的爱爱起床之后,洋房才算开始做生意。

    “其实我是来买望远镜的。”

    等到她关妥了厚重的玻璃彩门之后,他才笑眯咪的冒出这一句。

    她瞪他,“不卖。”

    真是个找碴的王八蛋,她门都关了才说要买东西,他看不出来这个门不好开吗?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再买。”反正他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的跟她耗。

    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果然一点都没说错。

    “那你慢慢等吧。”她敷衍的挥挥手。自顾自的走开。

    可是左奉恩却跟了上来,与她并肩同行。

    容囡囡一停步,没好气的说:“跟着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他一脸的无辜表情,“等着买望远镜哪。”这个理由够正当了吧?是生意人都不应该拒绝的,谁会把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呀!

    “买望远镜巴着我干什么!”跟前跟后的,只差没有流口水摇尾巴,否则就活像只哈巴狗了。

    她看他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定是跟贺臧贝勒一样。专长是寻欢作乐。兴趣是调戏妇女。

    “不巴着你怕买不到。”

    “你在门口等一下,待会我姐姐就会起来开店了。”买了就快滚,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看得她心烦。

    “站在门口等?那多无聊呀!”他一脸慎重考虑着,但还是摇摇头。

    “跟着我也没有趣到哪里去。”要是她火了。绝对不会吝啬不给他一顿“粗饱”的。

    “有趣多了。”他咧嘴一笑。“风光更是明媚多了。”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不住的点头。只差没有流口水叫好了。

    “懒得理你。”她扭身就走,不管他还是死皮赖脸的跟在后面。“老天怎么不打个响霄下来劈死这种无赖!”

    死一个少一个是非,世间也多一份清静。

    容囡囡最讨厌人家用那种眼光看她了,她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不用这些臭男人老是用色迷迷的眼光来提醒她。左奉恩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她的微嗔薄怒更有一番韵味。

    他原本觉得她异常的有距离感,似乎是高岭之花似的,没想到原来她有这么多的表情,变化丰富,让她整个人更加的生动而有活力。叫人舍不得不多看她几眼。

    容囡囡才刚转上鼓楼西大街,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立刻叫她退了好几步。

    “遇上了讨厌鬼!”

    真是晦气!早知道出门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个王八蛋,她就应该先翻过黄历再出门的。

    来者正是自命风流、自以为英俊潇洒、卓尔不凡的贺臧贝勒。

    她还真是不幸到了极点。

    被这个又色、又蠢、又笨、又臭、又不要脸的贝勒看上,像牛皮糖似的,怎么样都甩不脱。

    她退了几步,后面的左泰恩也不客气的让她撞上一撞,嗯……果然是软玉温香,感觉还挺不赖的。

    容囡囡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才连忙往路旁药铺的木制招牌后一躲,神色紧张的凝望着那群人走过。

    看他们抬了一大堆礼盒、又是往洋房商行的方向去。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出来得早,侥幸逃过了一劫。

    有的人就是那种无法无天、软硬不吃、仗势欺人的混蛋,对这种人她是丝毫不留情的。

    上次贺藏贝勒被桑老大装神弄鬼,吓得病了三个月不敢再上门纠缠,现在八成听说桑老大不在,所以又来l罗唆,逼她下嫁了。

    左奉恩也目送着那群人招摇过市,看他们的打扮和架式非富即贵。应该不是寻常人。

    他好奇的问:“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干么躲?”

    “你才做了亏心事!”她从招牌后面出来,拨了拨头上沾到的蜘蛛丝。没好气的说。

    她只是不想在大街上跟那贺臧贝勒拉扯,或是破口大骂,坏了自己的名声。

    “没做亏心事干么要躲?”

    “关你什么事?你不觉得你很烦,像一只聒噪的乌鸦,你上辈子一定是哑巴,这辈子才会话那么多,想拼命的说个够本。”

    “我是关心你才问,何苦出口伤人。”他好受伤呀,还好他一向身强体健,否则只怕心碎而死了。

    “你再罗哩罗唆的,我不只会出口伤人。”她凶巴巴的威胁着。

    她还会出脚伤人!不相信的话去问贺臧贝勒,他有过切身之痛。

    “难不成你还想打我?”这么凶,这可跟她的花容月貌不相称哪。

    “你再罗唆的话就会了,哼。”她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往钟楼守兵聚居的大宅院走去。

    她熟悉的穿过各个胡同,左奉恩紧紧跟着,这胡同就像迷宫,要是不常来,恐怕会有迷路之虞。

    容囡囡大概常常来,瞧她走得像在自己家的厨房般的熟悉。

    她东拐西弯的进了一座四合院,两三个梳着双髻的七、八岁女童正在踢着毽子玩,一看见她来了,纷纷又叫又跳欢呼的围了上来。

    “囡姐姐!”她们大声的呼喊着。“囡姐姐来啦!大家快出来呀!”

    一时之间,从各间屋子里不断的跑出小小孩童。个个兴高采烈的,转眼就把娇小的容囡囡给团团围住。

    几个比较大的孩子还争着帮她背木箱。

    “囡姐姐今天要说什么故事?”

    身为下九流守兵的孩子过的生活是困苦、贫乏的。因此容囡囡十天一次的表演成了他们每天睁开眼睛最期待的事情。

    “今天要讲的是守信的故事,大家赶紧排排坐好。”

    孩子们乖巧的围着她坐下来,她将箱子打开来,在箱盏下面四方一扳,隐藏的木片就弹开来,变成了一个活动的戏台。

    她熟练的用两根铁棒插人箱边的暗洞,挂上一块有山有水的画布。

    左奉恩发现那便是她昨天所绘的图,原来是用在这里。

    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准备。又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过来,跟这些孩子聚在一起是想干么呢?

    容囡囡接下来的动作解答了他的疑问。

    她躲在画布后面,一个儒生打扮的布娃娃笑容可掬的朝小小观众们鞠了个躬,她开始用她好听的声音说着,“大家好,我是尾生。”

    “你们现在还不认识我,不过待会就会对我很熟悉了。”

    “我是春秋时代的鲁国人,在战国策里有提到我的故事喔。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我的故事……”

    于是她开始操纵布偶,精彩的演出整个故事。

    有一天,尾生和人相约在桥下,可是不知道是那人忘记了,还是有事不能来,约定的时间过了,那人却始终没来。尾生为了坚守信诺痴痴的在桥下等,结果洪水突然来了,他还是抱着桥柱不肯离开,结果就被水淹死了。

    这就是抱柱信的由来。

    左奉恩这才明白,原来容囡囡是在借着偶剧教导这些孩子守信的精神。

    尽管他认为为了一个信诺而送掉性命,这种行为太过迂腐拘泥,但是精神却是值得赞扬的。

    偶戏演完了,容囡囡笑嘻嘻的跟孩子们讨论互动着,完全把他这个跟屁虫抛到九霄云外了。

    左奉恩突然觉得,她比昨日初见时更加美上三分。

    她那专注而恬静的笑容,让他原本平稳的心跳逐渐加快。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容囡囡一脸的不耐烦。

    这人从早跟到晚,从大街跟到小巷。每次她回头就会看见他笑咪咪的跟在自己身后。

    平常她是理都不会理这种跟踪狂,可是这个左奉恩却老让她莫名其妙的频频回头,想确定他到底还在不在。

    “我也不知道。”

    左奉恩肩一耸,两手一摊,“或许跟到你肯答应我为止吧。”

    什么?

    那她要是一辈子都不答应去帮他彩衣娱亲。他岂不是要跟上一辈子?

    “我不答应!”

    她站在洋房商行的玻璃门外,没好气的说:“望远镜拿了就快滚,不许再跟着我了。”

    早上他说要买望远镜。虽然店里的生意都是姐姐在招呼的,不过她不介意为他破一回例。只要他别再跟着她就好。

    “不行。”

    他一口拒绝。正经八百的说:“我阿玛虽然常常被家法伺候,不过我可从来没尝过那滋味。”

    人家他从小就是乖巧的孩子,从来都不用家法伺候。

    容囡囡一呆,怎么他的回答这么奇怪,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跟着她和他阿玛、家法有什么关系?

    她圆圆的黑眼睛闪过一丝诧异,“那又怎么样?”

    “我阿玛交代我奶奶的六十大寿一定要办得地老人家开心满意。”

    他轻叹一口气,“否则我是难逃家法伺候。”

    她一甩头,“就算你被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你心肠真硬!”

    他一脸受伤的样子,“这样都不心软?”

    “对,我就是铁石心肠。”

    尤其是对无聊男子。

    “不能商量的?”他讨好的问着。

    “不行!”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演布偶戏是我自己高兴、喜欢的兴趣,我不需用这个赚钱。”

    “这个你放心。”他马上给她保证,“我绝对不会付钱给你的。”

    还真是个清风亮节的小姑娘,那他当然也舍不得用银子侮辱她。

    “你……”

    她瞪他,“无聊!正经一点会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笑,她最讨厌人家油嘴滑舌了。

    “正经不好。只有让你耍着玩的份。”

    他再叹一口气,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昨天我要是聪明一点,也不会上了你的大当。”

    “笨蛋。”连要找碴都会弄错人,真不知道他能办什么大事。

    她伸手要去推门,左奉恩闪身往她身前一拦,脸色非常诚恳的说:“容姑娘。”

    这下子不使出绝招不行了。

    凡是女人必定同情心充沛,他就不相信哀兵之计没用。

    “我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只怕没几年可以活了。”他神色有些哀伤的说:“如果不是很为难你的话,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你的布偶戏能够在她寿诞时让她大大的欢喜一天。

    “这不是为了我。如果我之前有得罪你的地方,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有方法可以表达我的歉意。我真的很愿意去做。”

    “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这件事,不为什么。就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

    这么说可真是对不起精神健旺、身强体壮的奶奶,依他看来她活到一百二十岁也绝对不是大问题。

    容囡囡看着他,他眼光是那么样的真挚而诚恳,她一向心肠软,就算有时候嘴巴不肯示弱,但心里早就软下来了。

    严格说起来,这个左公子其实也没有对她不礼貌过。

    反倒是昨天因为说错了几句话。让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扮老人戏弄他。

    而她扮成老人时,另外一个少年对她多不客气呀,可他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平常他应该也真的是很尊敬老人家的。

    更奇怪的是他对她纠缠不休的理由虽然令她感到很可笑。但并不会觉得厌烦。

    他觉得她的布偶搬得上抬面,老实说她有一种被认同的快感。虽然她永远都不会亲口承认的。

    “我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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