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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情赌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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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再大的工程、再困难的工作他都能应付自如。凡认识余铁山的人,无人不知晓沉着稳重、冷静果断就是他成功的要素之一。可是为什么只要一碰到陶雪荷,他强大的自制力就会在瞬间瓦解?
莫非陶雪荷是他命中注定的剋星?
他实在不懂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窍,竟然疯狂到娶她为妻。是为了报复当年陶碧莲爱上楚瀚咏?或者只是想要征服一头火爆的野猫?
为什么要让他再遇见她?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该死的美丽?
回想起在她唇上的感觉,他从来不曾想要一个女人像要她那般强烈。
可是她却恨他,从她的眼神他知道她恨他,而最令人沮丧的是,她对他的恨竟让他感到心痛。
明知道这是他们办好结婚手续的第一天,也是陶雪荷刚搬进他公寓的日子,照道理,他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可是,他不得不离开。
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蛊?
不过是一个吻,居然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她像一把野火,燃起他沉寂的欲望。
而他对她的欲望就如同拉满弓的箭,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如果再多看一眼她醉人的模样,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再次吻她,甚至……
或许这些年,他真的太过忽视自己的情欲了,或许他该多找些女人,免得自己一看到她就像个发春的小男生。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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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索然无味的瞪着电视。半夜一点了,余铁山到底上哪儿去了?
他临出门不久,自己还不断的咒骂他被车撞到,不会是她的咒语灵验了吧?
怎么可能?如果随口说说就会实现,这个世界岂不是早就大乱了。
这么晚,他不打算回来了吗?那他今晚要睡在哪里?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陶雪荷!你不是一直担心他会回来跟你共用一张床,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反正他人面广,还怕没有地方去吗?而且以他的条件,他的女人搞不好多到可以排队绕中正纪念堂一圈了。
也许……也许他现在身上就挂着一个火辣的女人,兴奋得忘了今年是民国几年,哪里还会记得他已经有了妻子,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他会回来骚扰你。
陶雪荷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但……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一想到余铁山抱着别的女人,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
窒息感。
虽然婚礼不要宴客是她的提议,诚如她一直强调的||他们又不是因爱而结合。在众人面前做假演戏多辛苦,她何必找罪受。
不要披婚纱更是自己的坚持,身为婚纱礼服店的老闆兼设计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嫁给一个与自己﹁八字不合﹂的人。白纱是多么神圣纯洁的衣服,怎么可以套在一个战利品身上!?
可是,再怎么说,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
才第一天,余铁山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不及爬上那些莺莺燕燕的床,简直是欺人太甚!
陶雪荷倒在沙发上,使劲的搥打着椅垫。
";死余铁山,臭余铁山,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下十八层地狱,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她埋着头,大声的叫嚷。
然后她不经意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傍晚余铁山强吻她的那一幕,重新浮现於眼前。
他还真是个怪物,身材那么魁梧,个性那么蛮横霸道,接吻的动作却那么温柔又令人陶醉。
他彻底推翻了她过去对接吻的印象。
从前沈季洋吻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从不主动索求,就算开始也是冷静的等待结束,从不曾到达浑然忘我的境界。
而今天余铁山的吻却如此的截然不同;他的唇彷彿有一种魔力,能让她飞上云端,引发她所不曾有过的渴望和激情。如果不是他的话太伤人,她肯定是会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是她魅力不够,勾不起他的兴趣?还是他根本就对她毫无感觉?
而自己也实在不争气,竟然忘了他是仇人,活脱像个花癡般的回吻他。
其实怎么能怪她贪恋他的吻,这些年来他肯定是身经百战,不知吻过多少女人才会磨练出这么好的技巧,而她是个良家妇女,一向洁身自爱,当然招架不住他的诱惑。
不过,一想到此时此刻余铁山可能正用他高超的技巧取悦别的女人,陶雪荷心痛得简直快要死掉了。
她干嘛要乖乖认命的嫁给他,赌气的话也能当真吗?
干嘛要脑筋短路的那么认命,死不认帐不就没事了?
反正怎么说都不该嫁给他,他帅得可怕,酷得危险,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啊||";
百般无奈的大叫一声后,她将脸埋回椅垫里,用尽她所能想到的词彙咒骂余铁山,直到白天的疲倦将她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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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觉得自己快要闷坏了。
三天了,她足不出户的待在这间公寓里,眼里除了电视还是电视,吃的除了外卖还是外卖。
该死冷血的余铁山!不晓得是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还是纵欲过度瘫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反正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去公司的。
因为他和她一样||正值新婚期间。
所以这三天他不需要、也不能去上班。她更惨,公司有七天到十四天的新婚假期,她则因为是老闆,所以只安排了七天。可是现在才第三天,她都快无聊毙了。
什么员工福利嘛!简直是种酷刑。
她拾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继续之前漫无目的的切换频道。
到底这么多的电视公司都在做什么?从前只有三台没得选择,现在都有几十个频道了,怎么从头看到尾,还是没得选择。要不就是根本看不下去,要不就是一天内重播了好几次。
要不是她这三天守在电视前面,她也想不到台湾节目的重播率竟是如此之高。
就好比现在这部外国电影,里面的台词对白、演员的台步表情,她几乎可以背起来了。
试问普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新娘子吗?一个人独守空闺不算,还得忍受烂电视节目的摧残,这种蜜月还真是令人永志难忘。她绝望的放下遥控器,躺在沙发上自怨自艾了起来。
想她堂堂婚纱摄影公司的老闆,竟然结婚的时候连一张结婚照也没有拍。亏她还是前年婚纱设计大赛里的新人奖得主。现在别说是穿婚纱了,就连个仪式也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准会笑掉同行的大牙。
别说她这几年在别人口中也称得上是个美女了,就算是再丑的女人,她的先生也不该自洞房花烛夜起,一连三天对她不闻不问啊!更别提洞房花烛夜时除了一个惩罚性的吻之外,根本啥事也没发生。
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咀咒?陶雪荷愈想愈委屈,愈想愈悲哀,泪水开始湿润了眼眶。
她好累!这三天她的心等得好累,嘴巴骂得好累,眼睛看得好累,脑袋瓜子也想得好累,总之,她真的好累……好累……
余铁山回到家时,除了震耳欲聋的电视声,就只见陶雪荷抱着椅垫睡在沙发上。
他关掉电视,屋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余铁山环视四周围的变化,看样子,陶雪荷大肆整顿过客厅的摆设,经过她的细心巧手,这房子的确是增加了不少生气,甚至有点家的气息了。
注视着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余铁山突然有股深深的自责。
他不该在山中的石屋一住就是三天,放她一个人待在这间冷清的屋子里。她连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这三天她铁定又气又怨,恨他恨到极点了吧!
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弯下身,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余铁山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睡美人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拉上被子,坐在床沿望着她出神。
敢情她都不吃饭的吗?要不然抱起来怎么会这么轻呢?
余铁山皱起眉头,怜惜的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一触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他却再也舍不得缩回他的手。
他的厚掌沿着她姣好的轮廓缓缓地移动,轻抚她额头明显可见的美人尖、如新月般的眉毛;他注意到她原本紧锁的眉头,竟因为他指尖的温暖而渐渐的放松。
这时她突然轻吟一声,然后面露满足的翻了一个身。
余铁山陡然的感到体内窜动的欲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缩回手,挪开视线,强忍着对她的渴望,起身熄灯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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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慵懒的伸展四肢、睁开双眼。
咦!她怎么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临睡前自己是躺在沙发上的。难不成她有梦游的习惯?还是这几天了无新意的日子,搅得她记忆重叠,把前两天的印象搬到昨天来了。
不对啊!依稀中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轻柔的抱了起来,而且那双温暖的手还陪伴了她好一会儿,莫非是她在作梦吗?
一静下来,她发现客厅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她的心头。
她立刻拉开被单跳下床,快速往客厅走去。
";你醒啦,早啊!";
是余铁山!
陶雪荷赫然停住脚步,望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余铁山,一时又惊又喜、又疑又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失声问道。
余铁山不疾不徐的将报纸对摺、翻面,依然看着上面的字。
";昨天晚上!";他气定神闲的回答。
那么她不是在作梦,昨晚余铁山真的抱她上床,真的和她同睡在这个屋子。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试探的问。
";叫醒你做什么,你改变心意啦?";他放下报纸,邪邪地看着她。
";改变什么心意?";她不解,到底是谁在发问啊?
";行使夫妻义务啊!";余铁山伸了伸腰,转动因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而有些僵硬的脖子。
他不提,她还忘了呢!
";你这个大色狼!在外面玩了三天三夜还不够?一回来就满嘴黄腔,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作家呀?";她气愤填膺的指责。
";唷!愈来愈有做妻子的架势了哦!看来对於如何扮演人家的太太,你还满有天分的嘛!";他打趣的说。
";余铁山!";她都快被他气死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了,你饿了吧!快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好好吃一顿。";他收好报纸正经的说。
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在体贴她、关心她,其实根本就是在指使她、命令她。
﹁臭男人!﹂陶雪荷一边走进浴室,一边低骂:﹁他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是他养的小狗啊!干嘛那么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要我快点是吗?我就偏偏来个Slow Motion,看你能对我怎么样?
﹂说着说着,她好整以暇的洗澡、洗头外加护发润丝,刷牙洗脸之后还顺带敷脸。
哼!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看你不气炸了才怪!
一个小时后,她终於觉得够了,哼着歌愉悦的走出浴室。
她双脚才踩在踏脚垫上,便和刚走进卧室的余铁山四目相接。她下意识的拉紧浴袍。
";你终於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呢!";余铁山注视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驱。
嘿嘿!等不及了吧!火大吧!尽量的骂吧!本姑娘就是要慢慢拖,拖到你气得吐血、爆血管为止。
陶雪荷置若罔闻,越过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来梳头。
";待会儿要出去,头发不赶快弄乾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乾吧!";余铁山不知哪来的奇想,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开始拨弄起她的头发。
陶雪荷看着镜子里神情专注的余铁山,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他不生气吗?她洗了一个钟头的澡,连衣服都还没有换,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这种情况要是换成是沈季洋,别说是一个钟头,十分钟就足够他摆一张臭脸了。
";怎么了?";余铁山忽然关上吹风机,对着镜子里面的她说:";是不是我太用力?还是热度太高了?";
陶雪荷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那就好。";余铁山低下头继续他的动作。
他常常这样帮女人吹头发吗?怎么动作这么熟练?他那双手掌看起来大得不得了,怎么一到了她头上却那么轻柔呢?
看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太太俱乐部里不是流行一句名言||做先生的突然对太太献殷勤,通常是外遇的预兆。
难道是他这三天在外面找女人找上瘾了?还是几经思虑后悔娶了她,要跟她离婚?陶雪荷一面心不在焉的揣测,一面胡乱的抹着乳液。
";陶雪荷!";余铁山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什么?";陶雪荷被他的大吼吓了一跳,一瓶一千多元的保养品差点掉到地上。
";我说,你那是什么保养品,一次要用半瓶的吗?";他一面收卷吹风机的电线,一面好奇的说。
陶雪荷再也装不下去,她拴紧保养品的盖子,用力的放回化妆台。
";我受不了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吧!";她一副准备好接受任何打击的模样。
";我有什么话要说?";余铁山满脸狐疑。
";你没有话要说?";陶雪荷转过身面对他。";如果你不是别有居心,那你怎么会像吃错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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