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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别急著说再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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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她於心有愧。   
温齐黑著脸旋身面对她,「既然知道做错了,以前的种种我不计较,可是以後我不许你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他就这麽个堂妹,不能眼睁睁任人欺负、玩弄。   
「现在我还没办法做到。」如果感情那麽容易斩得断,她早在三年前就断乾净了,何用苦恼至今。   
「楚楚!」温齐震怒咆哮。   
屋内的花桶紧接著吼声之後,像骨牌效应一个个被弃儿玩倒,叮叮咚咚一片吵杂声,响亮得直接敲在温楚备受煎熬的心版上。   
「什麽叫没有办法?!」她执迷不悟的模样令人生气,温齐愤慨激昂地拍住她双臂,恨不能抓痛她,激回她该有的理智。   
温楚抬脸让他瞧清脸上的无悔,轻柔且坚定地低嚷:「我爱他呀!」   
「这麽说你要继续作践自己,当他众多的情妇之一,随时适分的静待他的临幸,然後成天担心自己会被打进冷宫?」   
他鄙夷的嘲讽凌厉地刺穿温楚隐隐作痛的心,她脸色死白,忽然痛苦的一个箭步上前紧揪住他衣襟。   
「单纯的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她埋首在他胸前,不干的失声问著。   
「当然没错,错的是对象的选择,你懂不懂?」缓和了语气,温齐痛心开导,「展司漠这种人是笑面虎,只适合在生意上往来,绝不适合当成恋爱对象。他和女人在一起绝对不像其他人,纯粹是被吸引或者喜欢那人,而是别具用心。你不可能没看过那此三流的报章杂志所刊载的花边新闻,说难听点他根本是在发泄性欲而已,不会对你这种青涩的小女生感兴趣,更遑论是回报你的真情了。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温楚已经无法理性思考,小小的脑子全被一张阴郁、嘴角噙著讽笑的俊脸占满。   
老天,她知不知道自己脸上明白为了「迷恋」两字?「就算你真无法自拔,也该替年迈的爷爷奶奶著想。他们明天怀著兴奋的心情回国替你庆生,一住就是两个月,你想他们会不会听到风声?奶奶的心脏不好,爷爷有高血压,希望你没连这些也给遗忘了。」温齐恐吓完,悻悻然拂袖而去,留下面色如土的温楚。   
「哥,你怎麽了,怎麽气成那副样子?」与温齐擦肩而过,温韩纳闷地镀进门,一看到里面满目疮痍,又见罪魁祸首正邪恶地撕咬他可怜的花儿,他呆愕地微张嘴,想叫却叫不出声。   
温楚勉强回神,一见屋内东倒西歪的残花与倾圮,不禁失声惊呼:「弃儿!」   
情绪一发泄,心中的挫败跟著失控,哀哀的她瘫坐在地无言啜泣,哭得让不明所以的温韩差点心碎,就连弃儿也心虚地扔下花朵呜呜瞄瞄。   
第五章   
不给服务生展开菜单的机会,展司漠随便点了客菲力牛排,笑笑地坐下。   
「什麽事急著叫我出来?」   
「才带人家度了三天假应付了事,就不见人影那麽多天,人家想你嘛!」不在意高朋满座的高雅餐厅内人目众多,莲达倾前给了爱人一记火辣辣的长吻。   
大手紧压她後脑勺,展司漠如她愿与她一番唇舌交缠。许完这记销魂慑魄的法国吻後,他性感地伸舌舔了下红唇,才轻轻推她回座。   
抽出餐巾纸拭净嘴巴上的唇膏,他托腮揶揄,「这麽光明正大,不怕你未婚夫吃味?」   
「他敢!」莲达骄纵地嘟起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强悍模样。   
「有勇气娶你这种淫荡的女人,我佩服他。」他恣意嘲弄,灿烂的笑容辉映了没有笑意的眸子,隔了一层保护色,没人能觑得他内心事。   
莲达不在意的嗔声笑道:「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奸夫也会有佩服别人的时候啊!」   
展司漠扬声大笑,「莲达,表面的修饰工夫很重要,我总不能吃完人家的糖还嫌人家作料不够实在,这样未免有失厚道。」   
「哦?这样啊!那……糖好吃吗?」她半眯眼眸,沙嘎娇语。   
「看心情罗!」他斜扬眉梢。   
「坏蛋!」   
「我可没自欺欺人说自己是善良的老百姓。」他耸肩一笑,推开沙拉,低头大啖服务生刚端来的海鲜盅。   
「司漠,爹地说最近可以收购咖啡,因为主要产地最近发生了病变,以致产量锐减,该国政府全面封锁消息。爸和该国的官员关系很好,这批期货的利润高得令人咋舌,你要不要考虑投资?」莲达极力怂恿著,双脚不安分地横过桌下磨蹭他的腿。   
「你老爸为何不下场投资?」   
「他当然有,不过最近资金吃紧,正在找合夥人。」以妩媚的眼神勾引他,莲达狂野地加勤双脚的律动。「你想不想加入?」   
想,他怎麽可能不想,只不过他不愿与人分享这宗利润丰厚的生意罢了。莲达大概不晓得他的国际政经关系比她爸爸好上太多,所以召回品谦专心注意局势,已集资将大部分的咖啡豆抢购一空。   
他不是传统闭塞的生意人,只懂得固守城池,这是个投机业发达的年代,适合采取游击的机动方式猎取商机,娱乐及买卖业将是获利最高的行业,只要功成名就,不择手段也会合法成人人所津津乐道的致胜先机。他喜欢踩著别人的头往上爬,这样至少在跌倒时有人垫底,不会摔疼了自己。   
「司漠,你该不会是不信任我吧?」一挑漂染春色的柳眉,莲达妖娆的俯身强迫他窥视低领下的饱满春光。   
「再说吧。」展司漠没让她失望,探幽的眼眸转成炽热的光芒。放下汤匙,他探下右手把桌下那只不安分的美腿按在膝盖上,温热的大手沿著滑嫩的肌肤向上蜿蜒爱抚。   
「你饿吗?」她如狼似虎的氤氲美眸眯得极细,正痛快吃著展司漠。   
「很饿,可惜咱们没时间享用「大餐」了。」展司漠同情地说,视线越过她头顶,冷眼瞥向正沿著走道而来的两人。   
莲达还没来得及抬头,展中延和展司澈已走至桌侧。展司漠在父亲的瞠视下,摊摊手将玉脚放掉。他当然知道他们看见了一切,餐桌可是无遮无掩的,远远地或许看不真切,近看若再看不到桌下的欲望横流,那就太扯了。   
「这里人多嘴杂,你知道吗?」展司澈慢条斯理地抑声斥责,「你和这个淫荡的女人在这里公然所做的一切都会损及展家名望。我可警告你,别因为个人行为危及到展家的生存空间。」   
「你够了没!」莲达大发娇嗔,起身左右开弓赏了展司澈两巴掌,「嘴巴放乾净点,你算哪根葱,敢说我淫荡?!」   
当众被女人掴了两巴掌,面子拉不下来,展司澈老羞成怒,举手正要反击……   
「大哥,你听过「长英集团」吗?」展司漠似笑非笑,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   
长英集团可是展氏的衣食父母之一!展中延为次子不检点的行为微带愠意的老脸不变神色,及时抓住长子正欲挥下的手。   
他露出慈蔼的面容转向莲达,抑下怒气询问展司漠,「这位是……」   
「莲达,你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展司漠轻声鼓励气呼呼扭开脸的美女。   
「他们不配!」骄纵的脾性一旦冒出头,连天皇老子也挡不住其劲势,除了展司漠,莲达谁都不想甩。   
展中延脑筋转得快,已约略猜出她的身分,额际的冷汗为长子方才的冒犯言行粒粒沁出。   
「司澈,快向徐家千金道歉。」   
「徐家千金?」   
听到这声质疑,原已怒火攻心的莲达心火又起,「你怀疑啊!是不是要等我叫爸爸中止两家的合作关系才肯相信?」   
展司漠伸手抚慰她怒绷的美颜,低声劝道:「莲达,给点面子,他好歹是我大哥。」   
「可是他出言不逊,又对你大呼小叫,人家看不顺眼,忍不住想教训他嘛!」盛怒的美女矮下身段替他叫屈,那南辕北辙的娇媚态恨得又恼又羡的展司澈差点拆了她。   
「是小犬不对,徐小姐大人有大量。」展中延忙著赔不是。见她不吃这套,精锐的眼神赶紧若有似无地扫向次子。   
怎麽才几天不见,父亲大人这麽思念他,急著和他联络感情?「莲达,既然不愉快就让大哥作陪,带你去刷几件衣服消消气好了。」展司漠嘲弄地扬扬眉,似乎看父兄出糗看得很乐。   
纳闷的眼神一接触到展司漠眸中的兴味与暗示,莲达聪明的马上意会过来。「好啊!就不晓得人家肯不肯花这筝钱?」不刷得他叫苦连天才怪!   
展中延使个眼色给长子,指示他照办。   
陪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逛街,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食色性也,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敌得过莲达的美色,何况又是御赐的恩宠,他何乐而不为?日後就算老婆听到什麽风声,有爸爸这堵强盾挡著也不怕。   
「陪徐小姐逛街是我的荣幸,请。」风度翩翩地替莲达拉开椅子,展司澈不计掴掌恩怨,喜孜孜陪美人离去。   
不成材的家伙!大儿子有待磨练的定力让展中延心中无限感慨。面色凝重的坐下,他挥手阻止展司漠招唤服务生,开口就是一顿数落。   
「你最近这一年的行为,肆无忌惮得稍嫌脱了缰。」   
要笑不笑地後倾身让服务生放好牛排,展司漠拿高红色餐巾遮去腾腾的烟雾,淡然莞尔,「爸不知道野马本来就不需要缰绳驾驭吗?」   
「少给我要嘴皮子,你挪用的那几笔公款到底是怎麽回事?」这笔天文数字被挪用了两年多,会计部门竟然到最近才查出谬误来,简直太离谱。   
「干嘛气得这样?年轻人创业需要资金,我只是借来用用,父子之间何必计较太多,我不是连本带利奉还了吗?」优雅地切牛排,展司漠完全展现出父亲要求的好教养,然而嘴角的讥诮却全然不是那麽一回事。   
「孽子!你不怕被移送法办吗?」展中延愤怒至极,根本不想多费唇舌。司漠的野心毫不遮饰,完全彰显在外,侵略性太强,司澈哪是他的对手?他得慎防这孩子侵吞家业。   
细嚼慢咽完,展司漠沉住气从容地啜口白开水,才不经心漫应通:「不会吧!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家丑已经浮上台面,你说我会不会杀一儆百?」掌握不住情势,火得展中延失去冷静,阴狠地搐动下巴,脸上浮现拉不下老脸的羞怒。   
展司漠突然倾向前,犀利的眼直勾勾盯著父亲,残酷地冷笑,「别开玩笑了,我动用的只是母亲的钱,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核对帐本,绝对是分毫不差。」父亲越见扭拧的面容没有丝毫软化,他只得举手信誓旦旦强调道:「展家之财多一分我不取,少一分对不起我自己。相信我,我这人多少还是有些原则的,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他一番振振有辞的辩白,较得展中延错愕无言。   
难怪司漠愿在他将他调职後重回公司。他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忽略了司漠的心性变化,早该知道心高气傲的司漠肯忍气吞声重回展氏,其心必异;原来是想利用公司丰厚的人力资源打下自己的事业基础,这门无本生意可真好做。   
「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做事,你不觉得没出息?」被儿子不知悔改的面容惹出一肚子气,展中延老羞成怒,一心想挫挫他的锐气。   
「怎麽会?」展司漠诧异地挑挑眉,「在自己的羽翼未丰前,善用人际关系才是聪明人所为。爸不是常说,大丈大能屈能伸,有为者当如是,我谨遵教诲,人家拜神,我拜的是韩信。」   
他存心气死他的!展中延扭拧的面容有片刻燃起火焰,怎麽也没想到在商场上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连连过关斩将,偏偏面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不能。   
这孩子打一出生他便没怎麽注意,是到了司漠成年後为了巩固阿芸和小雁在家里的地位,对公司怀有一份奇异的热忱和企图心,才让他心生警戒,开始提防自己的骨血,且一直到司漠出意外回云林疗养,他才松了口气。   
受伤後,司漠就像一只拒绝人家接近的困兽般见人就咬,实在让人不耐烦。幸好他懂得及时悔悟,接受他联姻的指示,虽然最後婚约因故取消,也能以破天荒的大度平心静气接受,自那时起他才开始对司漠另眼相看。   
的确,在事业上司漠的冲劲和行动力是他得力的好帮手,相形之下,听话的司澈就显得不中用。只是他对野心勃勃的司漠一直放不下心,就算他全心全意帮展家做事,不再像过去一样汲汲於名利,展露过炽的光芒,他都无法放心将展氏交给他打理。   
谁都看得出来坐在他面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已经完全不在乎展氏的存亡了,他关心的只有自己。   
「一句话,你要不要展氏?」回避多时,展中延正式与儿子交锋,话气里的勉强连三岁小孩也听得出来。   
拿起餐巾慢条斯理抹嘴,展司漠一派不甚感兴趣的模样,只淡淡反问:「爸愿意让我接掌吗?」   
「你以为我会让个成天只会与有夫之妇厮混的浪荡子接吗?」看他一副有没有都没关系的样子,展中延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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