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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彼岸的守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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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里买票出来,天佑便去了候车室。相较之下,这里的等车的地方要比买票的地方好的多。天佑找了个座位安顿了下来。突然,对面的“报纸”吸引了刚才还在迷茫的眼睛。
对面的人手中撑着一份报纸,遮住了脸庞。也不知道里面什么内容如此吸引人,竟使得这个人痴迷。由于是对坐,报纸的另一面清楚地映入了天佑的眼里。
正对的一面是一张巨幅照片。过道不是很远,却也不近。天佑探前身子,这才看清楚周边的文字。那是一张关于刘德华入行二十年的演唱会宣传照,里面的人眼神很忧郁,像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有人说他是魔鬼,有人说他是榜样,更多人把他定义于偶像,也有人说他是个疯子,只因为一张脸。女人的眼里,他是一辈子的情人;男人看来,他更像是一个流氓;这一切,也只是一张脸。可他却偏偏是一种精神。理智的人,我个人是欣赏他的。
这时,报纸突然消失了视线。天佑像一个做错事情后败露的孩子,赶紧靠在椅子上,眼睛也跟着迅速转向了别处。可是一个逃逸躲避的人,因为好奇心的作祟,总会回过头看看追赶人的模样。
眼神相对的瞬间,天佑告诉自己:这次死定了。苍白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本来心虚得不安分的眼睛也呆滞了。对面的女孩显然非常惊讶,一秒钟前还是樱桃小口而此时却张得那么夸张。
一张红脸,一张惊讶的脸,似乎一堵墙坍塌在了两个面壁的人之间,一切开始冻结。
许久,女孩笑了出来。这次轮到天佑惊讶,一脸的疑惑。
原来坐在对面的女孩是肖璇,那个送塑料玫瑰的女孩子。可此刻的她更像是一支鲜艳欲滴的塑料玫瑰花,如此透明。
在以后的交谈中,肖璇的欢快一扫天佑心中的芥蒂。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竟然可以重拾。也许,彼此都在庆幸。
离开卓南后,肖璇回到了沈阳。现在在本地的一所大学,声誉还不错的。
天佑说了自己的学校,原来两人如此之近,却又几时如此的远。肖璇听了,一阵欣喜。
天佑问肖璇怎么会在这里。她只是笑着说,感怀昔日高中,回去看看。天佑心知这不是她的意图,却也不好多问,陪着笑了。
一路火车,肖璇说了很多,很多话天佑不是很懂。一路只是听,一路需要耐心。
路上,天佑只记得说了一句。他问肖璇怎么不和男朋友一起走。肖璇扭过头望向窗外,我不听。脸上的笑容也随着闪进来的阳光一起僵硬。
除此,天佑什么也没有说。
车到站了。天佑把肖璇的手提包拎了下来。
临别时候,肖璇又说了很多。
“做人不能像你这样一棵树上吊死,你不应该总把自己搁浅在彼岸。你也是平凡的人,需要快乐,需要爱你的人的明了,同样你也要理解爱你的人。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肖璇的话随着步伐开移渐渐成了余音。天佑只记得这句,也许它是最后的话了。最后的话语好的地方在于它没有后缀,因此记忆也便深刻了。而它的坏处也在于不再听闻、不再拥有。
“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句话在天佑的心中不住翻腾着,反反复复。天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自己就像是滚动在油锅里的罪人——一样的不可饶恕。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这个“少年”风流了。
桌子上的不倒翁仿佛一个风雨飘摇的老人,站不稳,却也不会摔倒。还是一样的左右摇摆。
天佑一个人坐在床上,眼泪簌簌地下落着。桌子似乎习惯了,液体透过脱落的蓝漆,木质的面已经憔悴地蜷了起来。泪水被桌面全盘敛起,孤独的不倒翁已经湿了脚面。淌在眼泪里,难道它的腿不会痛吗?
不倒翁还是快乐地摇摆。
只是步伐略显踉跄。
天佑拨动不倒翁,使了很大力气。然后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摔在了床上。
天佑摔倒了。不倒翁在笑。
不倒翁晃着身子,迎合着对面的钟摆。
过了很久……
钟摆依旧摇晃。
不倒翁停住了。
却在笑。和倒下少年嘴角漾起的笑容一样。
安谧,有些邪恶。
第六章 风雨情(上)
    记忆中,天佑对风雨一直有着一种别样的感情。这种感情与生俱来。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喜欢在风中顺流逆流,在雨里径自漫步。在风中,他可以是自由自在的追风少年;在雨里,他尽情地享受着冰雨的恩泽。他喜欢对自己说这些,怕是世间也惟有自己爱听。
与风共舞,与雨相惜。也许这就是天佑的童年。
长大以后,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无间之中。
风、雨、天佑,一段最深深的爱恋。
自从二十岁那年天佑糊里糊涂地上了大学,又直到六年后递交博士论文的时候,他也没有搞懂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就在那个雨季里,天佑认识了小雨。这是大学一年级的下学年。
刚刚踏上这片土地,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泛着天然气味道的空气,阴冷的风和残酷的雨,还有大街上熙嚷的人群。
大学里,像天佑这样一个来自小镇的人,钱是不够用的。于是,通过几个本地同学联系了几份家教。一个人若是不得不去做自己最不情愿的事情,痛苦困扰可想而知。天佑最不喜欢的便是教师和医生两个职业。现在,为了生计从事家教,为了家里好过一些,迫不得已的不可能也只不过是一道空纸做成的墙堡——不堪一击。
小雨就是天佑的一个“学生”。
小雨是一个文静的女孩。整洁合体的衣服,白皙的脸庞,弹之即破的如水肌肤,我见尤怜;一头乌黑长发,即至腰际;脸上不施任何妆饰,显得平实质朴。这也是天佑喜欢她的原因。喜欢她的静,喜欢她的真。
一时间,自己成了老师,起初天佑还有些适应不了。第一次家教临走的时候,天佑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左看看,右看看,直到自己满意的时候,宿舍的镜子也害羞的暗淡起来。在几天后,这扇镜子意外地从窗户玻璃表面掉了下来,没有人碰过,许是风。
初次见面,天佑打心底便喜欢这个小“徒弟”。她有着芷的影子。昔日深爱着的芷。
白日里,在学校天佑用功学习。到了晚上,吃过饭,就得匆忙赶去上课。小雨非常聪慧,很多题只要讲解一遍就可以懂。在天佑和小雨师生共同学习的日子里,他们都进步了很多。原本沉默寡语的两个人开始变得无话不谈。昔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痕渐渐被快乐抚平。原来快乐的日子是没有年龄阻隔的,像是执着的人即便是祖孙三代,对真爱的守侯还是不会变的。爱情的路上,没有年龄界限,即使你是一个八十岁的人。真爱的一天,也是值得的。
情愫开始在两个人的心里滋生,一点一滴。
那天,是个隐晦的日子。天佑下午的化学实验失败了,心情极差。晚上,没有吃饭。下课后,便径直去了小雨家。
心情固然不好,但天佑依旧耐心地给小雨讲解。天佑心里明白,情绪不是放弃的借口,没有任何理由。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空城计。小雨在一旁,边听讲边笑。听到她咯咯的铜铃般笑声,天佑故作生气地说,那是雷声。的确,这时外面响着雷。
“小雨,吃饭了!”厨房里传来了母亲的召唤。
小雨放下手中书本,拉起天佑奔向了餐桌。在小雨家,天佑吃了第一顿饭,一顿饱美的晚餐。
用过饭,天色已晚,天佑拎起衣服,与小雨母亲辞别。小雨执意要送“小师父”一程,天佑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并肩走着,路灯下影子长了又短了,接着又长了……
天佑和小雨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夜很静,只有耳畔隆隆的雷声。
突然,一道霹雳,震碎静寂。小雨尖叫了一声。顷刻,雨点摇坠着打了下来。
雨,很大。
小雨猛然抱住了身边的“小师父”。天佑愣住了,一时竟不知所措。
天佑看着怀里的小雨,说:“小雨,不要怕。师傅为你挡风遮雨。他的声音异常沉重,略带几分嘶哑。
小雨笑了,笑得很美很美。她的头深深地埋入了小师傅的怀里。
天佑把小雨紧紧搂在怀里,粗糙的手抚着她湿透的长发,而自己的头发早已遮住了视线。
风雨中,就这样天佑和小雨走在了一起。
风雨中,小雨像一朵摇曳的水仙,注定有人呵护,用心去爱。
雨夜的小雨,真的很美很美……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它永远没有什么承诺,更没有任何等待。时间的路上,只有不停的追赶。
转眼,与小雨恋爱已有半年了。
这一年,天佑上大二。在小师傅的教导下,小雨也如愿考进心中的大学。
现在不比以前。相隔两地,电话成了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工具。几天的光景,几百块献给了通讯事业。高额的费用实在难以对付。这些日子,天佑才切身感觉到金钱的贬值。没办法,后来两个人只有使用最原始的通信方式。一段时期,收到对方信件,彼此关切一番。小雨的来信,天佑一封一封收藏着,视为至宝。至少,在那段日子里。
最初的日子里,一周来往几封书信。日子久了,通信的周期逐渐加长了。后来,一个月倘若能收到一封信就算是上帝的微笑了,已经足可谢天拜地一番。
恋爱的男人,就是这样不理智。当然也正是因为不够理智,男人看起来一般都是傻傻的。可以为了情深的一句话,牺牲身体,摧残意志;也可以为了一个随口的诺言,兑现自己的一生。
承诺本身并没有荆棘附着,不会是那带刺的玫瑰花。承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兑现承诺过程中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她,还是她?
留下来,只有他。
第七章 风雨情(中)
    想念小雨的日子,天佑不停告慰自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真爱是可以永恒的。
可就是这个时候,在天佑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一个女孩闯入了他的世界。
她叫鸥旋。火红的头发长的不能再长,潮流的服饰短的不能再短,一个时尚的女孩。
期待小雨回信的日子里,天佑的心情简直糟透。每天闲散时间,只顾拼命地打着篮球。球场上,他可以暂时忘记自我。无论何时,那都是他的天下。
这天,一如往日,天佑带着篮球独自来到球场。一个人打球,也许最是无聊。累了,便一头倒在地上,尽情享受着温柔的午后时光。
晚上,在宿舍呆得无聊。天佑便随意抄起一本小说,去了图书馆。馆里很静,静得叫人发慌。他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毫无目的地看着小说。很久很久,未曾翻过一页。
一阵甘甜的笑声,打断了天佑的思绪。
“图书馆里要静,不许笑!”管事儿的阿姨发了话。
天佑抬起头,寻声觅源,原来是一个女孩。她坐在他的对面。这时,天佑突然发觉女孩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许久,她笑了。静静地笑,没有一点声音。天佑赶紧低下了头,继续看着他的那翻不动的沉重一页。
“是你呀?”对面的女孩笑着说。
面对一个陌生女孩的问话,天佑感到很诧异。一时语塞,皱起了眉头。
“下午躺在球场的,是你吧?”看见天佑一脸困窘的样子,女孩道出了原委。
“我看了你好几天了,打球为什么总是在伤痛中呢?”女孩这次没有笑。
竟然有人能够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天佑更加感到意外,还有一丝欣喜。
那一晚,和女孩聊了很久。女孩的问题,天佑都礼貌性地一一答复了她。
就这样,天佑和她成为了朋友。
那个女孩,就是鸥旋。
那个晚上,鸥旋很静,也很真。
以后的日子里,鸥旋经常找天佑谈心,天佑也把她当作了知己。毕竟很少有人可以读懂自己,但鸥旋是个例外。
一个月又过去了,还是没有小雨的信。天佑甚至开始怀疑与小学生的这段感情,是否像所说的那样一生一世。
就在这个时候,天佑接受了鸥旋。
那天,天佑和鸥旋去了饭店,为了庆祝他的首部小说发表。当晚,两个人都喝醉了。
回来的路上,天佑与鸥旋相扶而行。
上石阶的时候,天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连摔跤都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你是躲不了我了。”天佑躺在地上,醉朦朦地看着鸥旋。
“既然这辈子躲也躲不了你,不如不躲,我们就在一起吧!”鸥旋看着天佑,“我们在一起,好吗?你说话,你就是答应;你不说话,就是你默认了。”
鸥旋是笑着对天佑说的,可眼里分明噙着泪。
天佑无语,望着星空,一轮明月照彻黑幕。
鸥旋笑了,很美很美。
笠日,天佑发现自己躺在了大床上。醒来,很是困惑,明明是睡在了星空下的大街上。室友告诉他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把他送回来的。
一定是她,鸥旋。天佑心想。
在一起的时候,鸥旋总爱叫天佑“相公”,每每这个时候天佑也会躬身有礼地唤她“夫人,相公有了。”这时,鸥旋总是会笑出眼泪,天佑也会笑她太孩子气。
和鸥旋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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