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情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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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琦惶急地说道:“他会不会去了ze?”
“不会。”汤柏摇摇头,说道:“我刚接到你消息的时候,就给那边的熟人打了电话问过,廷钧没去那里。”
“那怎么办啊?急死人了!”任琦急得直跺脚,她盯着汤柏,忽然满腔怨怒,叫骂道:“都怪你!明知道他现在状态不稳定,还丢下他一个人!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能让你看丢了!你真有本事啊!”
本就心焦的汤柏,听了她抱怨讽刺的话,顿时火起,“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廷钧不见了,我不担心吗?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好好想想办法。”
“你冲我吼什么?你把廷钧弄丢了,你还有理了?”任琦火冒三丈。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遇到问题,从来不知道思考,只会埋怨!”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分别站在门口的两侧,谁也不理谁!
过了片刻,任琦似乎气有些消了,“诶,你说要不要报警!”她语气冷淡地提议,说实话,现在要不是急着找到许廷钧,她根本不愿意和汤柏再多说一句话。
冷静了片刻的汤柏显然神思较先前更清明了一些,他想了想,沉着地说道:“不行。尚锐集团许家的公子因为失踪而报警,这事一不小心会捅到新闻口,到时候见了报,对尚锐,对许家,都不好,这绝对是下策。”
任琦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也知道这不是好办法,可是她真的快要急疯了,病急只会乱投医,她双手捂着头,须臾,她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少有的坚定,咬牙说道:“不然,我们去找林白苏,廷钧的事因她而起,说不定她会有办法。”
汤柏闻言有些惊讶,他玩味地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地面的任琦,问道:“你愿意去问她?”
“不然怎么办?”任琦转头望向汤柏,满面恨然,“现在没有比找到廷钧更重要的事。”
汤柏看着这样的任琦,不由地心底感觉悲哀,任琦的爱情,他这辈子还有希望得到吗?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并且恨得咬牙切齿的情况下,为了爱人,仍然舍得在情敌面前低下头来?爱情真的有摧毁人心的力量。
汤柏心里五味杂陈,表面上却还是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其实,我刚刚想到了另一个地方,廷钧也有可能会去。”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任琦催促道,说完,她一马当先地快步向电梯间走去,汤柏无奈,唯有跟上。
而此时,造成这一片混乱的始作俑者许廷钧,正烂醉如泥地伏在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吧的一张桌子底下,仿佛醉死了一样,不省人事,任周围人来人往,言语喧哗,灯光闪耀,气氛喧腾,也不动分毫。
从人声鼎沸到人去楼空,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酒吧打烊,清洁人员打扫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在一张桌子底下还躺着一个许廷钧,“先生!醒醒!我们酒吧关门了!您结了账也赶紧回吧。”
可是醉得已然昏睡过去的许廷钧哪里听得到,他只动了动手臂,便又恢复了之前沉睡的状态。
清洁人员叫了几次,他都不醒,没办法,就去喊了酒吧经理,酒吧经理尝试了几次也未果,又叫来了两个身形魁梧的保安,酒吧的保安大概是见惯了也修理惯了那些在酒吧里闹事的,醉酒的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斯文,直接泼了盆凉水下去,这次终于有效了,因为许廷钧冻得一激灵,他就醒了。
许廷钧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身边站着几个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他眨了眨眼睛,又不以为意地闭上了,完全无视这些人的存在。
“嘿!你较劲是吧?”其中一个保安粗鲁地骂道,上去就要抡拳头,却被身旁的酒吧经理给拦住了,他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白白胖胖,很有些慈眉善目,他对方才那要动手的保安说:“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别伤了和气。”那保安这才罢手。
酒吧经理俯下身来,笑眯眯地对卧在地上的许廷钧说道:“这位先生,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关门了,要不您买了单就回吧?明天想来请早!”
许廷钧醉坨坨地仍然躺着没动。
酒吧老板圆胖的脸上渐染冰霜,他冲身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那保安会意,上前摸了摸许廷钧的衣袋,随后直起身说道:“老板!这小子没带钱!”
酒吧经理皱了皱鼻子,语气不善地吩咐道:“人交给你们处理,让他长个记性!”他抬手在眼前的虚空中挥了挥,似乎对这种事感觉很厌恶,冷哼一声,走远了。
“是!”两位壮硕的保安邪笑着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155章 解救困局()
时至午夜的斯林大街也并不昏暗寂静,这里是南城着名的娱乐一条街,汇集了各种酒馆,酒吧,以及休闲会所,所以即便这个时候,也随处可见应酬消遣过后匆忙往家里,往旅馆,或者任何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归宿的地方赶路的人群。
刚刚下了场雨,路面上有些湿滑,有的低洼处甚至存了些积水,天气也更冷了,冻得人哆哆嗦嗦,说话呼吸时可以看到弥漫的白雾。
忽然,一家酒馆的门被踢开了,一个人像垃圾一样的被猛力扔了出来,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整个人团团蜷住,借助路灯的光亮,可以从他偶尔仰起的脸上看出他似乎被揍过,鼻青脸肿,嘴角处还流着血。
“tmd!没钱还敢来喝酒!呸!什么东西!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喝骂道,尔后便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那人咳了几声,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可惜手脚无力,刚刚撑开点距离,又沉重地跌落在地,他似乎放弃了,认命似地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都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了,只是下意识地向这边瞥了一眼,便不再留意,行走的继续行走,说笑的继续说笑。
但有一个人却例外,这个人头发花白,黑黑的脸膛,眉目端正,嘴巴却有些歪,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树的年轮一样。昭示着他历经的沧桑岁月,高大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皮质风衣下,得体妥帖。显然受到过良好的保养,他拄着黑色手杖,正走在一行人的末尾,这队人似乎刚刚从一家休闲会所步出。
那人定睛看了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一眼,便停下了脚步,走在前面的统一身穿深色西装的几个人看样子是和他一起的,见他站住了。不由地也站定,不解地向他望了过来。那人没有理会他们,还是定定地看着地上的人,那几个人中的一位形容瘦小的老者快步向这人靠了过来,恭谨地问道:“雍总。出了什么事?”
那位雍姓老人忽地哂然一笑,说道:“老周,你看我们遇到了谁?”说着,他将手杖的尖端指向不远处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
老周循着方向望过去,细细看了两眼,忽然也是一笑,这笑容和那位雍姓老人方才的笑容如出一辙,“呦,这不是钧势的许廷钧许总吗?怎么这副狼狈的模样?”
“你最近有没有和秦朗联系?他说过什么没有?”
老周面露难色。说道:“雍总,我见这姓秦的小子,在钧势几年都毫无建树。之前惠宝的案子更是出不上半分力,根本上是废人一个,所以一直没理他。”
那老人冷哼一声,神色凛冽,训斥道:“短视!这种事能急在一时半会儿吗?这么关键的消息我们都收不到风,你怎么做事的!”
“雍总教训的是。我知错了。”老周恭敬地垂首而立。
老人面色微缓,说道:“你盯紧他那条线。有什么情况,记得详细地向我汇报!”
“是!”
“我说怎么之前北通新环的广告案临到最后,还是易手了,原来是许廷钧出了问题。很好!”老人的眼神中迸射出算计的精光,“算起来钧势也该到头了,老周,我们就发发善心,什么人啊东西啊,能收就收过来吧。”他转头看着老周。
老周听后,浑浊的眼睛转了几转,尔后狡黠地说道:“雍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人满意地微微颔首。
“那许廷钧怎么办?”
老人不屑地瞥了一眼许廷钧所在的方向,忽然话题莫名地一转,说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秦朗就是在这里,当时他得罪了几个地痞,被拖到暗巷里揍了一顿,而警察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
老周心思一转,霎时领会了他的用意,谄笑着应道:“雍总,您放心,我们会做的滴水不漏的。”
老人神情愉悦地点了点头,抬起手杖向前一挥,吩咐道:“去吧。”
老周向旁边站着的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他抬步向着许廷钧走去。
那两人应了声“是”便跟了过去。
老人望过去,远远地看见老周正指挥这那两个人将伤痕累累,任人摆布的许廷钧从地上架了起来,他嘲讽地自语道:“哼!我最看不惯他那副张狂的样子。”他偏开眼去,不再看向那边。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宝泰叔!宝泰叔!”
他不由地循声望去,原来前方正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走得很急,那女的还崴了下脚,他随意看了一眼,便认出那男的是汤启礼的儿子,女的好像是钧势的任琦,这两个人是和许廷钧一伙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老周那边的动静,发现他们听到喊声后停下了动作,定在那里,正以眼神向他作出询问,他几不可见地向他们轻摇了一下头,同时心里暗道,今天这口气恐怕是出不了了!真遗憾!
正思虑间,那两人已经走近了,汤柏笑呵呵地说道:“宝泰叔,您这是忙什么呢?”他有意无意地向许廷钧那边瞄了一眼,而他身边的任琦则是死死地望向那边,全副精神都放在受伤的许廷钧身上,她眼圈发红,紧咬嘴唇,眨眼间便已泪盈于睫。
“哦,是汤柏啊。”雍宝泰淡笑着应道,他也向许廷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尔后说道:“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出来后见到廷钧被酒馆的人打了一顿丢了出来,正想安排人送他回去,没成想这么巧遇到了你们。”
安排人送廷钧回去?这话说得真漂亮!这脑筋转得也真快!真要送人,需要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吗?真要送人,会那么气势汹汹,动作粗鲁吗?别逗了好吗?当他汤柏是三岁小孩子?他刚才都看得一清二楚了,这老小子分明就是想趁着月黑风高,了结私怨!
不过汤柏是聪明人,看破但不说破,他也笑眯眯地说道:“那敢情好,既然我们遇上了,廷钧就交给我们送回去吧,不劳烦宝泰叔您了。”
雍宝泰顿了顿,从容说道:“那倒省了我一桩事,人你们带走吧。”
“谢了,宝泰叔。”汤柏道谢,和任琦两人转身就向那边走去。
“不过……”雍宝泰又起了话头,汤柏无奈回转身,他冰冷焦急的面容不得不又重新换上笑容,“人你们可得看好了,要是下次再出来乱跑,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雍宝泰阴恻恻地说道。
汤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才应道:“多谢宝泰叔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雍宝泰眯起眼睛,笑微微地说道:“嗯。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好。”话一说完,汤柏就拉着任琦快步走向许廷钧的方向,成功将他接手后,任琦去开车,汤柏扶着他上了车,银色卡宴一溜烟地跑远了。
雍宝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面沉如水。
汤柏和任琦两人将许廷钧送回了银湖清里,将他安置在房间里的床上,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任琦看着浑身是伤的许廷钧,心疼得直掉泪。
汤柏面色沉沉地看着床上的兄弟,半晌后,忽地对任琦说道:“你去客厅拿药箱过来,我记得廷钧放在了茶几的小抽屉里,我给他上药包扎一下。”
任琦心里慌乱得不得了,此时听了汤柏的话,也心知治伤要紧,不疑有他,立刻应道:“好,我这就去!”她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可谁知她刚一走出去,身后的房门就被大力的关上了,并且反锁住,她觉得不对劲儿,连忙回转身,拍着门,大声喊道:“汤柏,你关门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快开门!”
而房内的汤柏对于任琦的叫喊根本不予理会,他只是盯着许廷钧,蓦地,他说道:“你一直醒着的,对吧?被人打,被人架走,被扶回来,你一直都是醒着的,是不是,廷钧?”
许廷钧不动。
汤柏气结,大声吼道:“说话!许廷钧!你说话!我知道你根本就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