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情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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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银湖清里的公寓。
一路上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上次的事,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林白苏不提,是因为她心里感到歉疚。
而许廷钧不提,则是因为他不想两人之间的相处牵扯进第三个人。
林白苏下厨煮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晚餐,让许廷钧美美地大快朵颐了一番,饭后两人来到书房,和上次一样,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坐在沙发上。
林白苏表情肃然,正襟危坐,拿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圆珠笔,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状。
许廷钧斜靠着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十分优哉游哉,他眯着眼睛看向林白苏,闲闲地说道:“林白苏,给我讲个故事吧。”
噗!林白苏差点栽倒。她心里怨念,他们两人的思路是有多不对盘啊,怎么想得完全不一样!
“不是要给我讲课吗?”林白苏低声抗议。
许廷钧眼一横,“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每看一本书就会讲给我听,你都多久没有履行诺言了?还好意思说?快点讲,今天我要听一个轻松点的。”
“我怎么感觉你总是算计我?”林白苏皱着眉问道。
许廷钧深邃的眼睛斜乜过来,嘴角处绽放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晃了林白苏的眼睛,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费心思‘算计’的。”
他可恶的样子让林白苏恨得牙痒痒,可是说出的话又不能不做,无奈之下,林白苏讲了《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的故事给他听,讲的过程中,他听得倒是十分入神,可故事讲完之后,他却摇摇头,说道:“不好,下次讲个正常人的故事。”
林白苏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自己的努力不被人欣赏珍惜的不悦感,她嘟囔道:“又是你说讲个轻松的故事就行的。”
许廷钧看着她小别扭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他起身,状似无意地走到她近旁,出其不意地揪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夏天怕热,所以梳的一直是清爽的丸子头,这个发型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盘在头顶,形成一个小揪揪,而此时许廷钧的魔爪正落在她的小揪揪上。
林白苏吓了一跳,她忙捂住头发,跳起身,瞪着他,没好气地质问:“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手感真好,滑顺又有光泽,许廷钧早就想这样做了,他忍不住又上手去揪她的小揪揪,林白苏摇头晃脑,还是避不开,让他肆无忌惮地将她的头发肆虐了一番,林白苏气鼓鼓的,小脸红红的,头发早已经乱糟糟的散乱开了,她气不过,自己什么时候被这样欺负过?她也踮起脚来揉他的头发,许廷钧轻敌又大意,一没防备被她得了手,哈哈笑着反抗,两个人闹作一团,也不知因为什么,两位高龄少男少女好似从这件无聊的小事中得到了无穷的乐趣般,笑闹个没完。
不过还是许廷钧有经验,力气又大,没一会儿,就将林白苏两手缠握住顺势压在了她身后的小沙发上,林白苏挣扎中也在用力,带动得许廷钧也覆在了她身上。
两个人都有点懵,又很意外,待双双反应过来之后,房间内霎时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林白苏本来脸就是红的,现在更是红透了,不仅红,还火辣辣的,许廷钧压在她身上,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林白苏不安地动了动,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还不快起来!”
身上的人好似没听到一样,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凝视着她,目光深沉得仿佛一片海。
林白苏渐渐被他吸引,情不自禁地与他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许廷钧缓缓吐出一句:“林白苏,有时间敷敷面膜吧,你看你毛孔粗的。”
这话太煞风景了,林白苏几乎气得吐血,忿然中她小宇宙爆发,猛抬腿将他踢开,坐起身,对他怒目而视。
许廷钧没料到她有此一击,“哎呦”一声惨叫,捂着右腿,斜靠着沙发,“林白苏,你竟然袭击伤员,我昨天才挨了一拳!”
“是吗?我怎么看你好得很呢!再多挨几拳也不在话下。”林白苏恨恨地说道。
第027章 女为悦己者容()
林妈妈很奇怪。
女儿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这都半个多小时了。
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过,究竟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痛快?
林妈妈忧心忡忡。
“白苏,你这是怎么了?”林妈妈轻叩着洗手间的门,焦虑地问道。
不一会儿,她就见到女儿用手抚着脸,闷闷不乐地走了出来。
“白苏……”林妈妈轻唤一声,她的忧虑在加深。
“妈,您觉不觉得我老了?”林白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林妈妈一怔,随后呵呵笑了,面对女儿无厘头的问题,林妈妈的目光中满是慈爱,笑道:“妈妈都没说老,你说自己老?再说,我们白苏又漂亮又可爱,怎么会老呢?”
是吗?那为什么那个人会一副嫌弃的样子?她自打回来后,就一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他说的什么很粗的毛孔啊,明明是细腻白皙的皮肤嘛,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到的?
林白苏她郁闷,她惆怅,她抓狂。
第二天她就抓着正在享受调休假期的乔伊去逛街了。
当乔伊惊奇地发现林白苏不停地流连于化妆品护肤品专柜的时候,她大呼不可思议,“林白苏,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以前可是从来不看这些的。你不是常常说,兰蔻和大宝在你眼里根本是一样的吗?”
“我有说过这种话?”林白苏胶着在专柜上玲琅满目的精制瓶罐中的眼睛稍稍移开,一脸茫然地问道。
乔伊抚着她的肩,同情的小眼神不住地扫视她,幽幽地说道:“白苏,失忆症是病,得趁早治!”
林白苏翻了个白眼,吼她:“走远点!”
最终,在乔伊这个购物达人的指点下,林白苏入手了一堆的护肤品,什么去角质的,补水的,美白的,隔离的,深层清洁的,缩紧毛孔的,一样都没拉下。
她没买化妆品,因为她深知化妆这种事对她这种又懒惰又动手能力不强的人来说实在过于复杂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买的东西很多,不过总体还控制在她的预算内,因为她一贯选择那些物美价廉,平价又实用的东东,这个消费习惯估计她一辈子也改不了,也不会改。
中午的时候,两人就近在一家港式茶餐厅吃饭,逛街是体力活,林白苏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点的烧鸭饭一上来,她就闷头大吃起来。
乔伊身经百战,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不过是热热身,她好整以暇的吃着饭,抬头瞧了一眼正吃得铿锵有力的林白苏,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看这话说得不对,应该改成‘女为己悦者容’,白苏,你老实说吧,这是为了谁啊?”
“干嘛非得为了谁啊?我对自己好点,不成吗?”林白苏口里含着饭,含含糊糊地说道。
乔伊噎住,明明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可是仔细一想,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可是她不死心,她今天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自己这个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感情经历的死党开开窍,于是她继续旁敲侧击地说道:“哎呀,要说你们俩还真有意思,一个呢,又是日夜不休的照顾,又是张罗着调换工作;另一个呢,因为人家一句话,就忙得团团转,急急火火地要拾掇那张二十几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脸。哎,白苏,你们不会都是认真的吧?”
林白苏就她这么一个至交,所以自己和许廷钧之间发生的事,也都没瞒她,可此时此刻,她却有点后悔了,干嘛什么都说啊?现在吃苦头了吧?乔伊这丫头那是一贯的爱胡思乱想,满嘴乱喷,她自己桃花朵朵,就自诩感情专家,但凡有个蛛丝马迹就爱往这方面联想,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即便被乔伊这么绕,林白苏也没晕,她继续吃着饭,波澜不兴地开口道:“我这纯粹就是维护我的女性尊严,和别的没关系。”
乔伊嗤之以鼻,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一下林白苏的额头,“你就装吧,继续装!”
林白苏没理会她,她十分不想谈起这个话题。
可没想到,乔伊不肯轻易放弃,一个人絮叨着,“要说吧,许廷钧这人什么都好,又英俊,又多金,实在是未来夫婿的绝佳人选。不过可惜,有个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什么好条件都白搭。白苏,有忘不了的前任的这种男人,千万不能碰,你拥有的爱只会是人家剩下来的,你不甘心,又没办法,最后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尤其是你这种毫无感情经历的白纸。”乔伊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
林白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异常苦涩,她何尝不知道?所以她对小谢说他们不可能!
生活给予她许多挫折,她早已学会了对无可奈何的事不闻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
片刻后,大概是许廷钧在她心里已经被宣判“死刑”,她已经没有了继续谈论他的兴趣,乔伊漫不经心地换了个话题,“你还和小谢僵着呢?”
林白苏拿着筷子的手忽地一滞,顿了顿,才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她和小谢这两天也有碰到,住在隔壁,想碰不到也难,可两人总是擦肩走过,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而尴尬着。
乔伊翘起小巧的手掌,看了一眼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满意地一笑,说道:“这小子就是犯浑,你冷他几天他就知道厉害了。”
这次恐怕不一样。
林白苏不置可否,继续埋头吃饭,只是越吃越觉得食之无味。
午饭后,两人继续逛街,爱购物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像林白苏这种长年的生活都在家和单位两点一线的人,竟然也被乔伊带动得兴致勃**来。
乔伊建议林白苏买几套职业套装,既然要转变为公司职员了,再每天牛仔裤,格子衬衫就不合适了,林白苏深以为然。
林白苏不习惯穿裙子,许廷钧又不允许穿高跟鞋,再者她天性中浪漫自由的那一部分又让她不喜欢那些过于职业的衬衫西裤,所以两人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几套略微带些休闲风的裤装,搭配了几双精致的单鞋,也算是大有斩获。
第028章 磁与铁()
许廷钧洗完澡,从洗手间走出来,虽然穿着灰白色的绵软睡衣,却丝毫不减损他的玉树临风,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书桌前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一下启动键,黑色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瞬间亮起,瞄了一眼任务栏上数不清的文档窗口,他点开一个翻看着,立体俊秀的五官平和而舒展,不带一丝表情。
半晌后,只听他突然沉闷地叹了口气,猛然起身,踱步到房间内的落地窗前,城市的夜晚并不太黑暗,街道上仍然车水马龙,偶尔鸣笛声大作,店铺招牌上的霓虹灯从23楼望下去,全部都缩成了一个个闪着光晕的小格子,可是仍然不妨碍它们在本该归于平静的夜晚招摇撞市,像极了梳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热切等待着情人一样,敞开胸怀准备迎接每一位顾客的到来。
许廷钧双手插在裤袋中,眉峰皱起,虽然他炯然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外面的街景上,可他内心中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盘桓,占去了他全部的心神。
不行,还是不行!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了,也许是每一个。
林白苏不过刚刚离开没多久,他就又开始想念了。
应该说,自从她来了,就从没有真正离开过,不是陪伴身边,就是潜存心底。
这想念日盛一日,来势汹汹又霸道凌冽,他无力招架,即便是面对以往总能让自己聚精会神,不作他想的工作,他也无法全神贯注,这在他来说,还从来没有过,即使是多年前的那段感情最热烈时,也不曾如此。
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自己,他感到陌生。
这些天的夜晚,林白苏都会来这里听课。
但他自认不是一个好老师,每次见到她,感觉到她在身边,他就无法抑制地心猿意马。
他给她讲市场定位,讲受众心理,讲文案的类型和语言,可是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溜向她满是求知欲的白皙脸庞上,在暖黄色柔和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朵待放的白莲花苞,饱满而莹润,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黑夜幕布上的星子也不及它们的闪亮,令他移不开眼,欲罢不能,只想**。
林白苏与他,仿佛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