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1--8-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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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两只大鸟头,同时转向正中央的红发主子。“你说,谁表现的好?”
“嗯……”火红头颅沉思抚颚,显在思考。
“主人想说的一定是我,杰!”
“是我,润!”
大鸟头互朝对方叫嚣,展开大翅振鼓,气喷得颇有蓄势待发之状。这两头巨雁变成人身的时候看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个性却完全像人界中十二、三岁的小孩,经常吵闹不休。
“杰、润。”正中央的主子轻声一唤。
“主人!”双边大鸟头马上恭候在旁。
“你们是怎么被那家伙杀掉的?”
像问到重点般,大鸟头同时委屈一呜。
“我才执行完任务把活尸死人全杀尽,忽然头就被轰掉,如果不是主人有计划,我早回头砍这死妖魔了。”润垂泪,因为虽不会死,可是很痛。
“我被拦腰砍断,就这么成了二截,这么窝囊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主人,我是绝对不干的!”杰泪眼红眶,向来要比润冷静的它,也很呕。
“我们真的很强,可是……”
“为了主人,我们努力装弱了……”
两头大鸟头又撒娇的磨蹭着主子颈项。
“乖。”红发男子疼爱的大掌拍拍两头捱在肩颈中的圣兽。
蓝翅巨雁在灵界圣兽中虽非稀有,却少有人敢以此兽为座下圣兽,因为它们自尊高又凶悍至极,哪怕认了主人,一旦主人能力与它们呈伯仲之间时,随时找机会反噬其主而离开是有过例子的。
所以真正能驯服蓝翅巨雁为座下圣兽的人相当稀少,因为这样的人除了能力高之外,性情多半也接近狂的程度,才敢有这等无人可匹敌的自信,认定自己永远是强者。反之能力过高的主人,则常是它们依赖撒娇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主仆情深”,自知没被看在眼内的疫病之魔,白森的脸庞阴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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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主仆成为尸骨里的一堆时,就知道谁才是强者。”
“啧、啧,看到灵界圣兽在此还敢这么嚣张,你应该是我逮过的妖魔中最没见识的蠢蛋了!”
疫病之魔在对方的轻蔑下面色铁青,眼前这个红发男子充满矛盾,看来总是很有教养地温和笑笑,偏偏言行又吊儿郎当的语多嘲弄,眉宇所透出的光辉也让人清楚他却绝非寻常人。
“你是想告诉我,身为灵界圣兽的主人,你的能力更不简单吗。”疫病之魔浓浊的视线射出杀机。
“咳。”红发男子微笑的清清喉咙。“其实我这人不爱夸大、更不喜欢表明自己的不凡过人处,只是,以诚待人向来是我的原则,但是你说得好,我的确不简单,因为我是——”他一弹手指,双肩上的两颗大鸟头马上伸长脖子拉开喉咙。
“我的主子是光城圣院创始以来——最无可匹敌、无人可及、能力过人、气度一绝、罕见尊贵——全世界第一把交椅至高无上的——猎魔大圣者——”杰和润同时合唱似的引吭高歌,唱诵主子的伟大。
“乖~”再一弹手指,两只大鸟马上又乖巧闭上口。“谦虚,纵然我们再厉害,也要懂谦虚才行。”对着眼前的疫病之魔,红发下的面庞绽出更加迷人的笑容。
“懂了吧,只要有我在,任何妖魔都不可能逃得掉。诶,我看你自首好了,否则我真正出手,就怕你有跟烟尘同化之虞。”
纵然是不同类别的生物,又作恶的丑到让人觉得他跟条烂蛆差不多,也要秉着慈悲爱物的心理,不可以有歧视,这是光城圣院的院规,唉,他这人就是个守规矩的模范生(自认)。
红发男子双肩上的巨鸟重量该是不轻,但他却洒然自若的阔步朝疫病之魔走去,仿佛肩上的巨物毫无重量般。
“或许你在光城圣院的地位不差,但你若将我当成一般妖魔那可大错特错。”疫魔阴阴冷笑,像这种追捕者,半年来,他不晓得杀了多少!
“喔~”几乎是明白每一个妖魔都会这么回答,这三颗不分种类的头,以主人为首很有默契共同点头。
“我倒欢迎再多来几个,因为你们这类人的生气向来比人强,吞噬一个胜过吞噬三个凡人。”
“嗯~”不同种类的三颗头,也倾听的摇头晃脑。
“尤其你看起来比以前的人更有力量,但是我这半年所增强的妖力只怕也不是你能想像的。”
“呿~”不同种类的三颗头,共同再作出嗤声一呸的表情。
“就来看看谁才是最后站着笑的人吧!”
蓝绿雾芒由疫病之魔身上汇散出,接着像有气流卷动般,瞬间笼罩全城镇,绿雾浓得连白日的阳光也照不透,疫病之魔的阴笑声,更让这些雾气像有重量般压下!
“这些雾只要一沾身就瘟病侵骨,让你们尝尝活活被骨穿过皮肤,看着腐尸虫蚁一寸寸蛀食,直到成了活骷髅是什么滋味!”他得意狞笑,随即一股剧痛由胸腔传来,还未理解何事,浓浊的眼瞳就看到鲜绿的水液划空洒下,绿液是妖魔的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疫病之魔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胸骨正穿刺而出,肌肉迅速萎缩消去,水绿的血狂喷,才抬手想压住伤口,就见指骨也突破皮肤,白森森的骨,仿佛肉被削尽般骇人!
当他听到底下传来沙沙声响时,就见遍地密密麻麻的腐虫蝇蚁朝他覆来,疫病之魔惊恐到想喊时,面颊颧骨已迸突出,一声锐号惨叫声在浓浓绿雾中回荡!
“火擎——”深雾中宏亮的男子声像震破重重魔障直达天际般,上空的水晶球马上化成一道昊光破云而来。
奉天地之名,穹苍聚气——
浓浓的绿雾刹那间如漩涡飞绕,还带起满城的尸骨,成了一个盘大的龙卷漩涡!
日月,开我封印——
叱扬的声,撼动天地般,一道清圣虹光由漩祸中心点灿射,照耀的整座死城一片澄澈。
“火炎——除秽——”
威喝的令喊,卷动尸骨的漩涡随即呈反方向飞绕,绿雾渐渐转为红雾,接着为火焰所取代,整团火焰漩涡飞上半空,片刻,火光褪去,成堆的尸骨也化如尘烟飞散。
“莲、莲花印记——你、你是——光城圣使——”瘫坐在地的疫病之魔,话来不及说完,便被一记力道给猛踹在地!
“谁才是那最后站着笑的人呀!”一脚踩上那挣扎的妖魔,骄狂的纵笑声贯耳。“说说,现在是谁在笑呀——疫病之魔!”
疫病之魔再次被眼前的人吓住了!
对方火焰的红发在阳光下更如火炎飞舞,浮在眉心的红莲印记像血红宝石,炯灿的嵌镶在额上,连那对原本深褐的眼瞳,此刻都像充血般艳红。
四季司圣中的夏,一身如焰火所化,拥有浩荡强盛的正气,唇角扯出的笑,却带着一抹狠与邪,红色眼瞳更是一副见猎心喜的看着踩在脚下的疫病之魔。
“嘿嘿,我该怎么整治你好呢,刚刚的幻相已经好好的招待过你,现在嘛……”手指搓抚着下颚,眉宇笑的充满一股狂态。
“是真的把这些疫病之气全回送给你,让你活生生的骨破削肉,再被腐尸虫蚁吞噬呢,还是……喔~喔~这样不够,你居然敢砍本圣使的座下圣兽,罪大了、罪大了~嘿嘿~”他自言自语,眸瞳亮起的色彩是相当异态的高昂。
“身为……光城圣使你……你竟想私自处决妖魔,这是违反‘三界钥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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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疫病之魔被猛地抓起,摔飞到崩坍的落石上,他想趁势爬起,四肢却有火红似绳般的结印缚在他手脚上。
“哼,你也配提‘三界钥约’呀,那就该明白未领受钥之印的妖魔是不能来到人界的!”夏再次一脚重踩到他胸膛上,力道之剧几乎巴不得踹穿他,令疫病之魔当下呕吐出一大口浓绿之血。
“偷跑来就算了,竟然以这么残狠的手段杀尽一座城的人,还控制他们的尸身继续为祸,留你这条烂蛆到底活着干什么!”
“呵……就算你……恨不得杀了这条烂蛆,只要有‘三界钥约’在,你……就不能随意处置我……你,你想干什么——”疫病之魔正得意回应,大掌忽覆住他僵白的脸,就这样将他抓提起。
“诶,你一定不晓得四季司圣中的夏,向来就爱私自处决妖魔!”骄傲的笑,加重在手上的力道,额上的红莲印记迸出火红精光。
“你、你敢——这是毁了‘三界钥约’的举动,杀了我——是挑衅魔皇大公的权威——啊——”
凄厉的惨号在火炽的巨焰中传出,疫病之魔整颗头被烈焰吞噬!
“取你一条烂命还抵不了你所杀的人界居民!”
火炎红光再一闪,疫病之魔只感觉自己活生生再由腰身被断成两截!
“你……敢毁‘三界钥约’……你敢挑衅……魔皇大公的权威……夏之圣使……你敢毁……‘三界钥约’……”
“主子。”杰和润看着始终被火炎印缚在落石上的疫病之魔,此刻浓浊的双瞳更加呆茫,喃喃自语的念着。
“啐。”夏昂首冷睨。“几个幻相就足已吓疯,连枷锁卷咒都用不着,真没出息,还是干脆杀了他算了!”
“主……主子,还、还是交给我和润,我们会将他送到南方的转裁庭,交给‘星宫神将’中的天相大人处理。”
“是、是呀,我和杰一定会努力达成使命。”
封印解开后的夏是另一种个性,火暴、高傲、狂霸到没人敢领教的程度,连本性凶悍的蓝翅巨雁,面对此时的主子,都要谄媚陪笑。
“罗嗦什么!”夏回眸横睨。“再吵就把你们两只鸟头剁来烤,喔~我想起来了,蓝翅巨雁的肉质外皮烤个三分焦,里面透个六分熟,可真是上等味道呐~”他回味似的闭眼。
“主、主人,你、你不会真的吃过灵界圣兽吧!”杰和润当下畏缩在一块。
睁开的红眼瞳,打量着自己的座下圣兽,唇边绽出的笑又是那抹邪,再次感到有意思的搓抚着下颚。
“主、主、主子,你、你别尽是笑,不说话呀!”怎么光看主人的目光就真的觉得有火在烧烤它们。
“说什么呀,吃过也不稀奇,‘三界钥约’又没规定不能吃圣兽的肉。”
呜!兽权不公、兽权不公——灵兽也有兽权要伸张!
“杰、润,你们过来。”它们的主子忽笑嘻嘻的召唤。
不要!向来高傲的蓝翅巨雁,此刻瑟缩的像落水鸟般,两只大鸟头无言的摇头!
“造反呀!主子的话也敢不听——真要被烤成六分熟是不是!”夏当场火气爆出。
“呜……”杰、润只好噙着伴君如虎的泪,战战兢兢的过去。
“乖~快过来,这才听话。”高贵的俊颜随又灿着笑意,对来到眼前的圣兽,上下把它们的头和脖子都摸摸拍拍,像在鉴定什么。
“主子,到、到底干、干什么?”
“喔~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夏的圣兽,这等质感,烤个三分熟度,绝对鲜嫩味美,尤其双头鸟,味道一定更特别,嘿嘿~”
“主人……呜呜……”被非礼完还会被吃掉,杰和润当下喷泪。
“哭什么呀,是不晓得身为座下圣兽,一旦主人有万一,它们连命都要献出来。”
“可是……那是光荣战死……”
“对呀,没听过是为了满足主人的……口腹之欲而死……”
“那就由你们开先例嘛。”这有什么奇怪。
“主人——主人——”杰和润当场把大鸟头全捱靠到夏的胸膛,拼命哭求。“我们会努力工作……你说什么我们都不敢反驳……好回报你的不杀之恩,求求你……别宰了我们吃……”
“是吗?”夏环胸,懒懒道:“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在多短的时间内把疫病之魔带走,来回转裁庭,否则留个动作不快、又爱吵、只会撒娇的圣兽,不如宰来吃省事。”
夏话才说完,杰和润已消失在眼前,连带落石上的疫病之魔也不见了。
“哟~偶尔玩玩圣兽,真是个不错的闲暇好游戏。”夏看着远方天际的双头巨鸟,正叼着妖魔前往南方转裁庭。“话说回来,听说蓝翅巨雁真的令人回味无穷。”
他涎着口水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座下圣兽,天边的杰和润奋力飞的同时,只感一阵恶寒窜过。
迷雾的月夜,万物苍茫,险滩上布满被风浪经年累月侵蚀的巨岩,狂风卷扫浪花飞溅,在迷夜下听来,凄厉如鬼号,令人惊心。
滩边孤崖上,一双狼噬的眼,看着崖底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有成堆的枯骨,也有半腐及尸身完整的,男女老少皆有,少部份还残存一口气蠕动,尸堆上爬满虾蟹,浪潮来去带走满滩的腥红。
“这是今天新增的尸体吧,你还真是喜欢看人活活死亡呀,魅枭。”
“渐渐失去气息而成为死尸,是最美的过程。”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头也不回道。
嗤之以鼻,却也没敢多言,深知他的独特癖好,挖人内脏之后,还要对方残存一口气,好活活挣扎至死!
“那几个……光城圣院的人,都三天了,没想到领头的队长竟然还没死,好强的精神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