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一路长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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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烤饼干,就是为了送来给这群小鬼头的呀?”
“对呀!”她颔首,“我跟丽莎修女她们认识很久了,知道她们在假日的时候都会带孩子们来这里玩,所以我每个星期天都会带大耳它们来看这群小朋友,顺便烤点小饼干给他们当点心。怎么样?饼干好吃吗?”
“还好啦。”他敷衍地答道,不愿老实承认,其实她的饼干很对他的胃,“你每个星期假日都来,难道不怕冷落男朋友吗?”
“男朋友?”她耍宝地拨一拨头发,学起电视上的广告,“很久都没见过了。”
瞬间,严钦觉得无言,但为了避免场面继续冷下去,他只得勉为其难地开门问道:“为什么?”
平心而论,她除了矮了点之外,其实长得还不错,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
两道娟秀的眉细细弯弯,一双灿亮的水眸黑白分明,挺直的鼻梁小巧秀气,呈菱形的唇办看上去丰满柔软,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形。
而且,他意外地发现她的肌肤保养得非常好,那张不施脂粉的小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或许是职业病使然,严钦看一个女孩子,第一个注意到的,一定是她的肌肤状况,所以他发觉自己似乎蛮喜欢她这一型的……
“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我问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你应该不会没有人追吧?”
江雪舞偏着头仔细想了一下,“还真的没有耶!”
“你在唬我吗?”
虽然她的姿色称不上美女的标准,但至少也算是娇俏可人,怎么可能没有人追?
“就真的没有嘛!”她重申。
“你总有男同事吧?难道你没有男同事跟你表示过好感?”他追问。
“诊所里的男同事都是欧吉桑。”
“诊所?你是医生呀?”
江雪舞点点头,“对呀,我是兽医。”
原来她是兽医,难怪她那么喜欢猫猫狗狗。
他续问:“就算工作的地方没有合适的对象,那你走在路上,总应该有人跟你要过电话吧?”
“换作是你,你会随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陌生人吗?”她将问题丢回给他。
这倒是。
“那总有些带宠物来看病的主人,假借着看病的名义,送你小礼物或是邀你出去玩吧?”他又问。
“你不觉得那种人很奇怪吗?我跟他们又不熟,为什么要跟他们出去玩?”她困惑。
根据她以上种种的应对,严钦得到一个结论——
这妮子的恋爱神经非常大条,难怪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吧?”他猜想。
“那又怎样?”江雪舞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没有,只是……你大学时也没有同系所的男同学跟你表白过吗?大学总会办联谊吧!你都没有看对眼的男生吗?”严钦不知道为什么,直想问个清楚。
“都没有,那时我很忙,没空参加那种活动。”她轻描淡写。
“有什么好忙的?”他觉得奇怪。
“忙着打工呀!”江雪舞答得理所当然,“大学的学费多贵呀!我如果不去打工,哪来的钱缴学费?”
“那你的家人呢?你念大学他们都不给你任何生活上的资助吗?”他直觉地问道。
“我没有家人……”她开朗的神情落寞了下来,“我是个孤儿……”
在和煦的微风吹拂下,江雪舞向严钦讲述起童年的往事。
“我从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爸爸,我只知道他很有钱,而且是个已有两个女儿的有妇之夫,我妈则是他外面的情妇,两人秘密交往了一阵子后,我妈发现自己怀孕,原本巴望着替他生个儿子,巩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奈何老天不合作,让她生下我。”
“那后来呢?”严钦问道。
“我爸当然不肯认我,他老婆的娘家是赫赫有名的大财团,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冒着与老婆娘家闹翻的风险?于是他马上抛弃了我妈。”话说到这儿,她扬起一抹苦笑。“所以,我妈时常抱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儿,若是这样,我爸就不会狠心抛弃她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母亲怎能把帐算在你头上?”严钦为她不平。
“我想她并不是故意的。”
江雪舞相信,若不是心中的压力太过沉重,母亲找不到合适的宣泄管道,她不会如此狠心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知道她其实很爱我爸,不只因为他的权势、金钱,她是真心地爱上他。曾经,她有很多机会可以重新开始,但是她没有把握,她只是不断地抑郁下去,直到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她还在盼望着我爸能够回头来寻她,但是她终究是……失望了。”
“你妈妈她已经……”听她的语意,严钦不难猜出她母亲最后的下场。
江雪舞点点头,平静地道:“她走了,在我八岁那年,她就去世了。因为她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在她死后不久,我就被送入了孤儿院。”
“我很抱歉。”
江雪舞笑笑地推了他一把,“傻瓜,我变成孤儿又不是你害的,道什么歉?”
“虽然你变成孤儿不是我害的,但是我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总是事实,于情于礼,都应该向你赔个不是。”他真心诚意地道。
“你如果真的这么懂得替人着想的话,刚刚就不应该对那些孩子那么凶,他们每一个的身世都比我来得可怜多了,你该对他们好一点才对。”
严钦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利用自己可怜的身世,激起我非常稀少的同情心,继而达到要我去向那群小鬼主动示好的目的。”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那你上不上当呢?”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挺不甘愿地道。
江雪舞知道这男人已经认命了,于是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催促道:“那你还等什么?快点走呀!”
说完,她跑向那群小朋友,回头见他还愣在原地,连忙以手势示意他快点跟上,并朗声道:
“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小朋友中午就要回育幼院了,你想要跟他们示好得赶快才行!”
严钦顿时有种被骗的感觉,却还是跟上江雪舞的脚步,跑向那群小毛头。
“喂!你等等我——”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后来,严钦陪着江雪舞在公园里,与那群育幼院的院童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个上午,玩到最后,小朋友们舍不得回家,直到他俩允诺会再来看他们,他们才泛着泪光,依依不舍地跟着修女们离去。
在这次的相处过程中,严钦和江雪舞意外地混熟了,最后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现在,严钦不但不再对江雪舞恶言相向,甚至每天晨跑回来,都还会主动帮忙她带狗狗们出门馏跶。
与那几只大狗狗相处久,严钦渐渐地发现它们真的很乖、很听话,甚至还很会帮忙人。
他就有好几次看见江雪舞带着它们上菜市场,它们竟帮她提菜蓝,看得他目瞪口呆。
为什么她养的狗会帮她提菜篮,而他爸妈养的那票狗却只会在他的衣柜里撒尿?
江雪舞告诉他,大部分的流浪狗其实跟人一样,都有一颗感恩的心,所以只要主人肯发挥爱心好好地教导它们,它们大都能成为主人得力的好帮手——这是她收养流浪狗十年的经验之谈。
那他家里的那几只,是不是天生就缺少感恩的心?要不怎么会一天到晚对他“恩将仇报”?
也许是……它们不是流浪狗的缘故!
基于这个可能性,他最近一直有个冲动,想把它们赶到街上去流浪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替它们找回那失落的感恩心。
只是想归想,他可不敢实际行动。
先别说他爸妈极有可能为了那帮“狗儿子”扒掉他一层皮,若江雪舞不小心得知他干下这件事,也铁定会气得跟他绝交。
他可不想为了几只跟他不对盘的狗,把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度搞得鸡飞狗跳的。
虽然他与江雪舞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却一天重过一天……
算算日子,严钦为期两周的长假即将结束,下个星期一,他就要正式收假回公司上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教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星期六的早晨。
严钦跟江雪舞刚带狗狗们出门馏跶回来,两人前脚才踏出电梯口,一名长得跟严钦有几分神似的年轻男子,朝他俩迎面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严子奇哭笑不得,“我亲爱的堂哥,你该不是忘了先前向我抱怨,跟这里的邻居不对盘的事情吧?”
很不幸的,严钦确实老早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喏!”严子奇扬扬手中的文件,“你要我找房子的事情,我办妥了,你先看一下,待会儿我就带你先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最快下个星期三就可以完成交屋的手续了。”
严钦无言地瞪着堂弟递上来的文件,久久搭不上话。
“原来你想搬家呀?”清亮的嗓音加入两人的对谈之中,很难听出她的情绪。
“曾经……想过。”没来由的,严钦的心中涌上了一阵心虚,害他说话吞吞吐吐的。
严子奇从没见过堂哥露出这种窘迫的表情,不由得好奇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瞧见了立于严钦身旁的江雪舞,不禁暗暗地吹了声口哨,“哈罗,美女,敝人叫严子奇,请教小姐芳名?”
“你好。”她回以相同的友善笑容,客套地答道:“敝姓江,江雪舞,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严子奇抛出魅人的微笑,执起了江雪舞的玉手,就要落下一吻——
啪答一声,严钦的巨掌准确地在堂弟伸出的咸猪手上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掌印。
“痛!”严子奇吃痛地甩手,控诉道:“堂哥,你干嘛打我啦?”
“有蚊子。”严钦煞有其事地东拍一下,西拍一下,“刚刚有一只好大的蚊子停在你的手上,我想打死它,却不小心打到你,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严子奇很怀疑他的说法,“那蚊子呢?”
“逃走了。”严钦推得一干二净。
严子奇不甘心地瞪住严钦,却又不敢发作,这一对活宝就这样互瞪了好一会儿,直到江雪舞的声音再度响起:
“严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你堂哥跟他的邻居是怎么个不对盘法?”
严钦感到不妙,赶紧拚老命地向严子奇使眼色,要他闭紧嘴巴。
只是严子奇忙着陪美人聊天,压根儿就没看到严钦在一旁挤眉弄眼。
只见他高兴地朝江雪舞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完了!严钦心中一凉,知道大势已去——
严子奇很快地把一个星期前他跟严钦的对话内容,完整且一字不漏地向江雪舞陈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急着帮他找房子。”他视线略偏,不经意地扫过江雪舞身畔的狗狗,还白痴地补上一句:“这么巧,你也有养狗!呃……”
话说到这里,严子奇就算再白痴,也发觉事情不对的地方。
他明显地顿了一下,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再对照一下堂哥那铁青的脸色——
噢喔,他似乎闯祸了!
他犹存一线希望地低问:“你该不会也是这里的住户吧?”
“你说呢?”江雪舞笑得挺甜的。
“我想,应该是吧,哈哈……”严子奇装傻。
严钦赏给他一记大白眼后,急忙转向江雪舞,正要解释道:“小舞,你别误会,其实我——”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故作爽朗地道:“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失陪。”
她低头接过他手里的绳子,带着狗狗进了家门。
经过了半分钟,她再度从那扇门里走出来,肩膀上多了一个白色包包。
她若无其事地向仍愣在原地的两人点头致意,跟着进了电梯。
虽然从头到尾,江雪舞没说过一句重话,但严钦知道她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这笔帐我下次再跟你算!”严钦恨恨地瞪了肇事者一眼后,便有如旋风般追了出去。
“不会吧?这也怪我?”严子奇的脸苦得简直可以榨出汁了!
他真是有够哀!
一个人默默地漫步在人行道上,江雪舞心情低落到不行。
她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严子奇说过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