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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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我把这首诗在纸上默写一遍,唉,唐寅这家伙实在够搞。可惜和我差了几百年,无缘相见。
没关系,我至少可以看到陈笨笨的大作。
我一直很想看看笨笨真人的模样,可惜他从不在网上贴照片,在资料栏里贴了个加菲猫,号称“不以美艳惊天下,而以淫荡动世人。”上次我花言巧语地从一个相熟的姐姐手里讨得一张笨笨的大头玉照,但见其人白皙魁梧,斯文儒雅,虎头虎脑,活泼可爱,衬衫扣子两颗没系,性感气息扑面而来。看得我直脸红。
果然是才貌双全的风流才子。
就可惜这么好的一爷们儿硬让一笑姐姐给耽误了,发了二十万字的情书也没用,美人伸出玉手,将笨笨的一腔热情打得烟消云散。一段风流佳话就此湮灭,连带着我们这些粉丝都心灰意冷,一时间BBS上哀鸿遍野。
No pain,no gain。为了抚慰笨笨哥哥受伤的心灵,若干文学女青年自发成立了慰问笨笨身心安全妇女联盟,简称慰安妇联盟。笨笨自己招认,MSN上MM有五十多个了。
可是丫仍然高唱我心依旧,不离不弃地追随着一笑姐姐。五十多个MM独守空房,人均和笨笨说不上十句话。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他独爱她那一种。
“要是哪一天我见着一笑姐姐,一准儿抱着她的腿哭着喊着求她说,笨笨哥哥人不错,你就从了他吧。”
“你贱不贱啊?这就你暗恋的那个美男作家?小伙儿挺瓷实的。”晶晶看着加菲猫说。
“你这个庸俗的女人怎么会理解崇高的感情!连我这不信爱情的人都让笨笨哥哥给打动了——简直就一现代版唐伯虎点秋香。”
“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崇高?主动退出啦?”
“不是退出,是压根没我什么事。我是真心希望他俩百年好合——只要你好,一切都不重要……”
“文青发起春来是不一样,你肉麻不肉麻啊?”
咦,这算什么,我已经很收敛了,他长篇情书后的跟帖,多少优秀女青年哭着喊着要献身呐?
我知道的光棍里面除了威廉王子和李泽楷就数他牛逼了。
最近BBS上有一个传说:一见笨笨误终身。
打击他的哥们儿也不遗余力地传播他令人发指的罪行:勾引过一个纯情美作!
“这么多人砸他?是不是他把人家骗到手就扔下遗腹子跑了?”
“不,不,据我所知他们没见过面,是那个美女比较善良,还相信网恋,俩人估计也就是言语挑逗了一阵子。后来笨笨想散伙,人家哭了,不干,到处散传单控诉陈世美。他的ID也被人家封了,在那边混不下去才来国内网站的。”
“我靠,现在的孩子就是不懂事,这话哪能信呢?真可怜,这妹子哪个中学的?”
“这妹子三十多岁了,你不要用那种口气说人家。”我叹口气,这妹子不是给我们网络美女作家丢人么?虽然大家都爱绿卡,你就不能先装装矜持啊?坏了行情你让我们这些后来人怎么在网上骗财骗色?
“那这么多砸他的是哪儿来的?他大舅子?”
“不是,是从他的老窝跟过来的。”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
虽然笨笨本身是毛病不少,不过这群打砸抢的哥们儿也忒过了,动辄就是上万字的敦促流氓笨笨投降书,好好的帖子差点让他们灌废了。笨笨在这边吸引的女文青就很多,书又出版,本地爷们儿们本来就不大乐意,这一下墙倒众人推。众马甲积极上阵,煽阴风点鬼火,或造谣于街头或策反于密室,唯恐天下不乱,企图乱中夺权,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我注册了第一个马甲披挂上阵,开始和愤青们过招。不求讨还笨笨清白——勾三搭四多少应该受点报应的。但是帖子我还是要看嘀,这群流氓把结尾都搅没了。真他妈的讨厌。
打击笨笨的反对党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哪怕为此伤痕累累同归于尽,可能人都是需要发泄的。我终于开始理解萨达姆大叔不成功则成仁的精神。
打倒霸权主义。
但是笨笨的行踪从此日益诡秘,深居简出。
任我倔地三尺,他的行踪兀自飘摇不定。
我悲伤地回到《边走边爱》的帖子里,对见到的每一个愤青都骂上一句傻逼。顺便把帖子翻了十几遍,有个傻逼怀疑我是他的马甲,被我一顿暴骂。
你们还我偶像,我还要看他的新作呢。
BBS深如海,从此陈郎是路人。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俩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 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 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 楚楚可怜”
一边听着《阴天》一边复习着笨笨的经典大作《边走边爱》。
“真可惜,那是社区里唯一一个能吸引我读下去的作者。”我对猴子说
“呵呵,我看见你给他帖子里的留言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崇拜了。”猴子酸溜溜地说,“其实写得也就中等偏上吧,你不觉得开头写得有点乱么?”
“我有学位崇拜症,一看见B大就开始犯晕,更何况这厮真是有意思,还是个行为艺术家呢。”
“我知道你的行为艺术是一觉睡十八个小时,他的呢?”
“他会用吉他弹两只老虎!”
“小蓓你糊涂了。”
“我没糊涂,我也准备东施效颦一把。”
“什么意思?”
“这几天我总琢磨着吧,他二十万字能泡一风情万种的美作,那咱就整他三十万字,不求肉帛相见,让他记得我是谁总做得到吧?”
“能能,说不定一激动献身都能了。”
“猴子!人家知识分子讲究从一而终。你以为你呐?低级趣味!”
“小蓓,我无法和你交流这个。你还小,而他是个成年男人。他大学毕业时你还念幼儿园大班呢。况且每个人衣橱里都有一具骷髅,你不了解他,也许他在生活中只是个平常人呢?”
“成年男人就对啦!人妖我也不稀罕啊!我也满二十了!今年冬天就二十一了!我也奔三的女人了呀!”我不屑地纠正猴子,“你也忒不了解行情,现在就时兴这个。别说才差一张儿,我同学的男朋友当她爹都够了。”
“你就不怕吃亏么?”
我叹口气,“我们之间相差一个太平洋的距离和十二个小时时差,就算我能让他动心也是鞭长莫及。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也无意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是想喜欢,也好有点念想,就像当年喜欢周华健一样,你的明白?好歹人家还算王老五,不是钻石也是黄金的,如果我会吃亏,在你那里早就吃过亏了吧。”
猴子有点扛不住,黯然下线,“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猴子有老婆,狂漂亮一姑娘,打大二起跟他,期间猴子出国留学,她毅然苦守寒窑等了他四年,八年抗战后终于步上红地毯。
猴子曾经为了她几乎和所有的亲友翻脸——俩人学历不对,一个研究生一个大专,大家都不看好,说喔册那,伊搞勿清爽,戆大。
翻译成广大人民能接受的语言大体就是:我靠,丫玩大了拎不清啦,傻逼。
我也不懂上海话,这是我大体揣摩着胡翻译的。
猴子属于那种水一样的男孩儿,一直绷着股劲儿要为爱情牺牲一切,好不容易逮着了不顾一切的机会,这孙子二话没说把老婆抬进了门。还拉着漂亮老婆到处显摆,狠狠浪漫了一把。
婚后想来也如胶似漆了一阵子,但是猴子没说这个,他的叙述直接跳到俩人闹别扭的阶段,不过,谁知道呢?这也是网上泡妞儿的老帮菜们的惯用伎俩,一方面说得自己老婆罪大恶极,恨不能立刻就推出午门就地枪决了,另一方面假装不经意赞扬显示器那一边的小美眉温柔善良。其实这些惧内的东西多半老婆一回家就陪着笑脸端上洗脚水。小姑娘没经过什么事儿,听啥信啥的,多半就晕了,以为自己是一救世主,对面那个满脸沧桑和沉重,出手又比小男孩们大方的成熟男人的后半生幸福就取决于自己啦。于是乎母性大发,越发温存似水,直至英勇献身,最终惨遭抛弃。
个别实在漂亮,或是实在有心计的女孩儿或许比较幸运,插足成功,磕磕绊绊地把别人老公扒拉到自己旗下。后半生开始走前任夫人的老路,终日忙于防范更年轻的小姑娘。前半生偷情,后半生捉奸的日子就算过上了。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累个贼死不说,不定哪儿出毛病一辈子就瞎了。
扯远了,回到主题。我一脸戒备地听猴子的血泪控诉。
猴子的老婆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爱打牌,一打起来胡天胡地什么都顾不上了。
猴子虽然自己也打两手小牌,但是出于多数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劣根性,日子长了看着老婆也烦,老婆有时候到别人家去打通宵,和牌友眉来眼去一番,那就更讨厌了。但是没法儿说,老婆不理他那一壶。
一怒之下猴子开始漫漫网恋路。
老人都爱说,娶媳妇要门当户对。猴子把自己婚姻不幸的原因归结为两人没有共同语言。不过这话也没准儿,为了证明自己雄风犹在,他很含蓄地说过俩人当年创下过三天二十八次的记录。
靠,还他妈的没有共同语言,都三天二十八次了。“三天二十八次?一次两秒?〃我问。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我也上过生理卫生课,猴子如果达到这个境界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坐办公室,改为做台的话他将是新一代坐台鸭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猴子的被埋没是中国性产业一个多么大的损失。
猴子拒绝就此问题进行深入交流,肯定心虚了,我很卑鄙地想,好汉不提当年勇,估计现在肯定肾虚了,所以只能在网上找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拿当年的数字说事——还是掺水的。
看在他孜孜不倦为我扮演了多日知心大姐的角色的份上,我就不可着劲埋汰他了。我嗯嗯啊啊应付着。
猴子继续倾诉,“她对我爸妈也不好。”
喔,虐待老人可不好。关键是她这么多缺点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呢?早干嘛去啦?
我精神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在流氓猴子提出非分要求时对他大喊一声:“不!”
猴子说,好了,我说完了,就这些。
我一愣,多少有点不甘心地说,啊?这就完啦?
猴子也一愣,是啊完了,还有什么吗?
我脸红得恨不得找块豆腐去撞死,看了这哥哥是真的婚姻不幸在找人倒苦水,亏我还防贼似的防了人家半天,张嘴就带着刺儿直当人家有什么不轨企图,敢情是我自作那啥了。
作为补偿吧,应猴子要求,留下个QQ号以备不时之需,我特别热情地对猴子说,大哥你千万别想不开,老婆这玩意儿,大家都觉得不好,但是细想想,还是有其可爱之处的,起码老婆不收你钱啊。兄弟,实在扛不住了就散伙,千万别奔了张国荣哥哥那条路,一个想不开全国人民都陪你难过,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越不过的坎儿……其实要我说最好也别散伙,女人都差不多,关了灯不都一样么?怎么不说话了啊?你想换?你想换你就说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换?来来来我QQ上面上百个妹妹憋着劲想寻摸一有钱人呐,就盼着没事能带着老婆到星巴克两眼无神望着窗外的细雨念叨两句李清照的主儿,你要是有经济能力带她们出去玩一趟——唔,也不用往远走,去泰国看看人妖她们就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哪怕你爱看刘老根她们都觉得你的审美意识独特。你……
猴子后来特别温柔地问了我一句,“小蓓,你真是个女孩吗?”
我红着脸说,我比较热心,容易过火,但我可以发毒誓,真是女的,原装的,如假包换。国家重点大学本科三年纪在读生,前天刚向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回头看看谈话记录,靠,自己都觉得不去拉皮条实在浪费资源。也不能全怨我,我不也是被那群没傍上大小中款的姐们儿逼的吗?谁不是像SAMMI姐姐似的见天儿心里发急:我这么齐全一美女,怎么就嫁不上一有钱人呢?
千里马虽有,而伯乐不常有,“邓文迪”多而默克多少,也难怪大家踏实不下来。老互相托着找对象。掘地三尺寻摸有钱老头。
第二天起来仍旧是复习,我想我是个好孩子。这几天我不在图书馆,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寝室里整风运动强烈,大家一凑到一起就八卦,老马和李明雨两个传声筒在男女寝室间来回传播各种小道消息。上次蔡林突然问我:“听说你睡觉爱踢被子?”
我大惊,我这隐私除了我妈没人知道?谁他妈的嘴这么长?这么恶劣的习惯都大白于天下,我以后还嫁得出去么?
不管怎样先挽回面子,我恶狠狠问蔡林:“谁听说的?听谁说的?我踢被子踢枕头关你们什么事?我睡觉规矩着呢!”
蔡林大为得意,“嘿!你们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