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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耽美]韩子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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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我时间让我继续想下去,见琛举着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下一刻,酒水洒了我一身一脸,等我回过神时,见琛早已躲得远远的。        
      大吼一声,我抓起酒坛便追见琛……        
      一直闹到黄昏,我方辞别见琛回陈府。那时的我哪里知道,那竟是我和见琛最后一次把酒言欢……        
      注1:“一愿子高百岁,平安健康;二愿见琛常在;三愿能如梁上燕,时时常相见。”        
      这是某欢改自五代时冯延已的<长命女>。原诗如下: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某欢实在太笨,想不到此情此景用什么来表达见琛心中感情,只好借用前辈的好文啦(汗,  
      猛擦汗)!        
      请各位大人见谅!^^        
      第 13 章        
      承圣四年八月,北齐兵抵寿春,欲往南侵。王司马遣人告之司空,命其防备。  
      九月,陈霸先命侯安都、徐渡率领水军从京口直逼石头,司空亲率骑兵、步兵自江乘罗落桥与二将会合,水陆并进,以奇袭王僧辩。        
      除陈茜及侯安都、周文育、徐渡、杜稷四将知此事外,外人皆以为是去抵御北齐兵。大军至石头城,王僧辩仍未察觉。        
      石头城北接冈阜,并不高,侯安都披甲带刀,让手下将其捧起,投到女垣内,军士相继而入,直逼王僧辩之卧室。陈霸先也率步兵自南门入城。        
      王僧辩兵败,躲进城南门楼,被士兵搜出,当夜陈霸先即将王僧辩及其三子王颜缢死。        
      十月,陈霸先废萧渊明,复立萧方智为帝,改元绍泰,仍称藩于北齐。至此,天下大权皆在陈氏之手。        
      当时王僧辩的女婿杜龛盘据吴兴,兵精马壮。讨王之前,陈霸先密令陈茜还长城(注1),立栅以防备,我随陈茜上路至长城。        
      当王僧辩的死讯传开时,陈氏所有兵力皆集中在建康,周、徐、侯、杜四将也在陈霸先左右随侍,吴兴太守陈茜兵力薄弱,杜龛遣杜泰乘虚而入,攻打过来,我军将士皆惊。          
      人心惶惶之际,独陈茜仍谈笑自若。        
      刘澄见之,大喜,问,“莫非太守有好计,故而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茜微微一笑,“本座自有妙计。”        
      他那份镇定感染了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众人,各人浮躁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陈茜如此这般的做了安排……        
      陈茜脱下军服,换上便装,白衣胜雪,偕我一起登上城头。        
      焚起一炉好香,他含笑抚琴,悠然自得。        
      和着琴声,我举剑而舞……        
      城头下,是洞开的城门,与森立的杜军。        
      琴音缈缈,剑光如虹。        
      见此,杜泰的兵马反而不敢贸进。        
      吴兴太守陈茜素以狡诈谨慎闻名于世,世人皆知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故杜泰恐城中有伏兵,在城门外盘据一天后,杜泰退兵,完全没想到我们是将孔明昔年的空城计如法炮制,以怯退敌兵。          
      见兵退,茜方含笑倒下--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异常。昨日杜泰攻城,他不慎胸中一箭,当时他利落把箭拨下,长啸以证明自身无妨,从而稳定军心。自昨夜起,他高热不退,今日却仍硬撑着把戏演完。          
      这个傻男人。        
      昨夜当我提出此计时,他原反对,但一转念,他也想到此计的可行之处:--他给人的印像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不敢做冒险之举,越是如此,他行此计成功的机率也就越大。          
      越想越开心,他不由哈哈大笑,“阿蛮,阿蛮,他们哪里知道还有一个你?”        
      当下不顾众人的担心与反对,拖着带伤的身躯上阵退敌……        
      “笨蛋!”一边骂着,我一边小心的给他擦着身上的汗。        
      “阿蛮。”微微呻吟着,他将头枕在我腿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真不知你去逞什么强?”我恨恨责骂他,“明明身子有伤,还给我到城头去吹一天强风。”        
      他叹息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阿蛮,我是主将,我必须得主导担负决定这一切。在你没有献空城计之前,我和他们一样,心里是担忧又慌乱的。他们可以将惊慌表现出来,我却不能--一旦我把情绪毫不隐瞒的表现出来,众人一看,心想主将如此,我辈奈何?于是士气大低,更给敌人以可趁之机。阿蛮,我不逞强不行啊!……阿蛮,还好你在我身边,陪着我,鼓励我,支……”          
      剩下的话全被我吞没,急急吻着他,这个笨男人,是多么值得我去宠去爱去呵疼。我,是那么的热爱着这个笨男人啊!        
      担心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受不了,我放弃占有他,在我的帮助下,他进入了我。在他身上上下起伏,沉醉的看着他清澈眸子中所倒映出来的我,意、乱、情、迷……        
      陈霸先灭王僧辩后,立遣周文育会合陈茜以讨杜龛。        
      二军会师,兵力大盛。        
      陈茜立即命刘澄、蒋元举反攻,不久,杜龛被擒。        
      此役后,陈茜官拜会稽太守。陈茜任新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升为统领(注2)。        
      太平元年,陈茜已据震泽,将至会稽,以讨张彪。        
      张彪派沈泰、吴宝真助兴岐守城,他随后即至。沈泰等人眼见王家大势早去,陈氏独揽天下大权,加上自忖不是以英武善战闻名于世的陈茜之敌手,故投降,打开城门将陈军迎入。          
      当日,陈茜守在城中,周文育出镇城北香岩寺。        
      将闲杂事务一一处理妥当后,茜和我走进临时休息处--沈泰他们自动将官邸献了出来,陈茜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住了进去。          
      当把最后一名访客送出去后,他立即瘫在床上,动也不动。        
      我急急打来清水,取了药物,脱去他的衣衫给他换药。        
      因局面仍未稳定,加上怕扰乱军心,所以除了几个贴身侍卫知他受伤一事,其余人等皆被瞒着。        
      自今日清晨入城后,忙着处理受降后的各项事务,接见各方面人士,他哪里有机会喘一口气、歇息一会儿?累成这副模样,也是预料中事。        
      他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白色的单衣全被染红了。这个傻瓜,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不知道伤在他身,痛在我心?!        
      他无力的倚在我怀中,任我给他清洗伤口。恶意的将一大碗白酒猛洒在他伤口上,他痛呼出声,“好痛!好痛!阿蛮,你轻点儿!”        
      “你还知道痛?”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一金刚不坏之身,无伤无痛。哪里用得着换什么药?”        
      自知我在发脾气,他立即换上讨好的笑,“今天太忙,忙得我都忘记还要换药了。”        
      “太忙?忘记?”我冷哼出声,“难道我没有提醒过我?”今日暗示过他好几次该换药,这人却理也不理,只当不知。现在还敢如此狡辩?        
      他脸上尽是心虚,“你也知道走不开嘛……”看我仍不给他好脸色看,他眼珠一转,片刻后,他脸上尽是痛楚之色,“阿蛮,伤口好痛……”        
      “可恶!”我低吼出声,埋下头去,攫住他的唇,狂吻。臭陈茜明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他伤心、痛苦,还故意装出这个样子,这坏蛋!        
      结束这冗长的一吻后,彼此的气息明显不稳。看他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大口大口喘息着,我心中一荡,直想把他吃了。        
      却在此时听到嘈杂的人声、马嘶声……        
      甚至没来得及通报一声,伍成就直接推开门急急报道,“大人,张彪连夜自剡县赶回,夜袭会稽,我方军士多随周将军往香岩寺去了,防不胜防,此刻已给张彪突破防守,破城而入了!还请大人赶快做出决定!”          
      张彪连夜夜袭会稽?!        
      我们手上兵力不够,加上天色已晚,黑暗中如此一乱,一时之间,哪里能找人来保护他?        
      我立刻问伍成,“你手边可有兵士?”        
      伍成答,“小人和罗起一发现不对,小人立即赶回来报信,罗起已去探路。时间太仓促,因此只有小人和罗起两人。”        
      只有他们两人?  
      太少了。这怎么能保茜安全?        
      但一转念,想到伍成、罗起皆是一流好手,且应变迅速,反应敏捷,若我们逃出去寻个地方躲起来,有他二人守着,等闲根本近不了陈茜的身!        
      好,就这样!        
      一咬牙,我做出了决定,“绝不能呆在城里让张彪捉到太守。伍成,待罗起一回来,你和罗起就跟着我把大人护送出城。”        
      “是。”        
      今日他失血过多,加上此时伤口又痛,他虚弱得根本无法行走。我将他牢牢缚在背上后,翻身跨上他的爱马“竞阳”。        
      跟着罗起,我们趁乱中由北门出去。        
      城破之际,人人自顾不暇,要出城的、要进城的闹进一团,没有谁注意到我们一行四人,很顺利的,我们出了城。        
      一出城后,策马狂奔,一气奔了数十里,在看到路旁的一座小木屋时,我们停了下来。        
      屋内并没有人,凌乱的家私,堆积的厚尘,密结的蛛网无不说明这屋早已为人所废弃。屋主不知所踪,可能早死在战乱中。战争中发生这样的事太过寻常,我们早见惯不惊。          
      放下陈茜,我命罗起去寻些清水来,自己到灶台生起火来。我自幼即学会自己预料一切,生火、煮饭什么的完全难不倒我。        
      当清水烧滚后,我立即给他换药。经过一路颠簸,他的伤口早就裂开,血流如注。我心中一痛,这个傻瓜,连哼都没哼一声,由得我一路狂奔,真是笨哪……        
      给他换完药,累极疲极的他倚在我怀中,渐渐睡去。        
      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茜,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这样吻你、抱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辈子都不放开你。我,是那么的深爱着你啊!        
      将他抱起,准备将他挪到床上,谁知他立刻惊醒,急问,“你要到哪里去?”        
      我不打算瞒他,遂点头承认,“眼下情况这么乱,我当然得去跟周文育联系上,遣大军救你。茜,等我。”        
      “由你去?”他瞪大了眼,“不!”        
      相对于他的忙乱,我显得非常冷静,清楚理智的告诉他,“我们走得太急,明日张彪偷袭之事就算传到文育耳中,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咱们。如果张彪他们先文育一步找到你,那就糟啦!更何况,我们的药已经不多,若你下次伤口再裂开,再次失血,那时,又该如何?--所以,我必须得去!”          
      “不!”捉牢了我的手,他不放开,“罗起伍成他们同样可以去跟文育联系。为什么非得你去不可?让他们去!”        
      “文育不识得他们,此其一。第二,你并没有任何可以充当信物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兵士已散,必须有人去纠集将士,慰劳众军。去劳军者,必须有权有势且为众人所熟悉,这样兵士才能听其调度,为其所用。伍成罗起他们人微言轻,去了也不能起任何作用。--符合此三条者,除了我,不作他人想。”          
      天下间谁不知我和陈茜的关系?自平杜龛后,韩子高三字更是名闻于世。谁不知有韩子高的地方定有陈茜,有陈茜的地方定有韩子高?由我去联络文育,除了只有我符合那三个条件外,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他:--万一我不幸被捕,受“有韩子高的地方定有陈茜,有陈茜的地方定有韩子高”这种心理暗示的影响,人们也只会在抓到我的附近去找陈茜,而绝不会想到往更远的地方去找。那么在短时间内,陈茜就是安全的。见我久去不归,伍罗二人生性机敏,自会做出适当反应……          
      应该,不会走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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