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孽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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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伸出半空的手，生生地停下，忘川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深紫色的发，深紫色的眸子，还有那邪气横生的微笑。
紫色的瞳……
紫色的发……
这真的是紫绛哥哥么？
“大胆！竟敢对安辰君无礼！！”
微微抖的手指，即将触摸到紫绛略显苍白的肌肤时，忘川身后突然想起了金发少年的声音。
安辰君？
忘川一惊，立刻将手指缩了回来，这时紫绛却仿佛从石像苏醒一般，猛地一把，将忘川抱进怀里，紧紧锁住颤抖的身躯，在褐色的发丝亲吻了一下，鬼魅迷人的声音在忘川的耳边响起，“羽儿？真的是你？”
“紫绛哥哥！”
忘川紧紧将紫绛抱住，“紫绛哥哥！你果然在这里！你……你……我……”
紫绛安抚着忘川的背，感受着怀里的人在剧烈地颤抖。
忘川突然猛地推开紫绛，情绪激动，剧烈喘息，“紫绛哥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羽儿……你长高了……”紫绛一脸温柔，眼光湿润。仿佛刚才令忘川感到窒息的邪气是忘川的错觉一般。
“紫绛哥哥！你的头发怎么会是紫色的？”忘川心里似乎明了了什么，这个突然恍惚到的猜想却再次令他感到窒息。
“羽儿的头发不也不是黑色的么。”
“紫绛哥哥！”忘川拽住紫绛华丽的衣衫，不要他再逃避话题，确认那个可怕的事实，“是不是魔王……”
“羽儿，你胡说什么……”
“紫绛哥……你……你……是不是魔王……的……的……”
忘川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眼睛开始控制不住地湿润模糊。
在紫绛突然变得犀利的目光下，硬是将“魔王的男宠”这五个字……生生地咽了下去。
“羽儿！”紫绛突然厉声打断忘川，随后又满目哀伤，“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能再见到羽儿……紫绛哥哥，紫绛哥哥已经很满足了……”
将闻言更加气愤得浑身颤抖点忘川再次搂进怀里，紫绛将忘川瘦小的身躯抱上马，自己翻身坐在忘川的身后，两个人公乘一马，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慢慢走了起来。
“逐影。”紫绛头也不回地向金发少年吩咐道，“回宫，把那个少年也带回去治疗。”
“是。”金发少年逐影深深望了一眼紫绛的背影，命身边的三名红发士兵将昏死的小雀台上马，一同跟在紫绛忘川的队伍后。向魔都的方向前进。
身后紧紧贴着的，是紫绛温热的身躯，忘川稳稳地坐在高大的马上，看着面前的景色向后移动，而后传来紫绛平稳的呼吸。还有那双紧紧包围在自己腰腹上的双手，那双手曾经慌乱地遮挡过掉出来的情书，也曾经将自己抱在院子了看星星……
想到魔王的残暴不忍，忘川想起了那些被选定的孩子们空洞绝望的眼神。
紫绛哥哥……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呢……
紫绛哥哥……川儿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魔王是么……
一丝冷笑挂在唇边，忘川看不见自己的眼中，早已深沉得漆黑一片……
走了两日，便接近魔都了。
一路上众人走的是官路，偶尔会在离道路很远的地方，出现三三两两的小村庄，可是忘川竟没有看到一个人，仿佛大家都在可以躲离他们，甚至连官路这边的山林，都不敢出现。
小雀一直在后面随行的马车里养伤，不知是不是那个叫逐影的少年在照顾，反正自从忘川被紫绛抱上马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们。
这两日来，忘川一直都被紫绛抱在马上，重逢的无比喜悦，和对紫绛的无比愧疚，就像两枚黑白两色的极石，在他的心中不断地碰撞，说不出的难受。
紫绛给忘川讲了好多事，关于魇界的事。
忘川问紫绛，现在过得好不好……
紫绛说，好，只是时常思念你。
忘川问紫绛，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紫绛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笑着说，羽儿呀，你怎么来到这里呢？紫绛哥哥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会来这里。
然后忘川沉默了。
好一会，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向后退去的风景，
谁也不再提起自己的事情了。
魔都金碧辉煌，房屋建筑样式奇异，和人间界的大不相同，又有些相似。和冷清的官道不同。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红色头发以上的阶级。
立在这个巨大城市最终样的，就是传说中的魔宫，不知道是如何建造而成，竟如此高大耀眼，仿佛墙壁都是金玉一般。
当时忘川和紫绛的马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的。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给他们让出一条通往魔宫的路。
然后全城的人都跪下，向车队行礼，那种震撼的情景，忘川至今都记得。
来到魔宫，连住过仙界的忘川也不禁惊叹它的美丽。听说几十万年前他曾经被毁过，不过很快又被重新建造起来。
忘川转念间，又想到自己原本正是为了趁机毁掉它而来的。不禁有些莫名的心虚。
那叫逐影的少年，是紫绛的贴身侍卫，也是魇界五大贵族之一华式家族的末子，忘川被逐影安排到最高的一座阁楼的房间。
站在华丽的窗前，忘川可以看到全城的景色，还有挂在天边的紫色太阳，将整个魔都，铺上了一层淡紫色的轻纱。
紫绛哥哥，在这里的身份地位，都是那个魔王给你的么。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你的眼神，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救你出去，一定要救你出去……
在这里住了有几日了，紫绛只在第一夜里来过，告诉忘川魔王在闭关修炼，这几天不要出这个房间。
忘川没有忘记自己“魔王选定”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呆在魔宫里，一边等待着魔王的“宠幸”，以便思考着如何将紫绛从这个看似华丽的魔窟中就出去。
小雀的伤在魔宫下人的精心照料下，很快就痊愈了。
这批新选来的来自各地的少年，被安排在了底层不同的房间，只有忘川和小雀，住在最高的地方，这令其他的少年暗中唏嘘不已，也令小雀感到受宠若惊。
五天后，新选定的少年们要接受魔宫的选拔和训练。
忘川在房间里一直也没有等到紫绛的再次出现，明天就是来到这里的第五天，忘川也不禁有些担忧。
可是就在这天晚上，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小雀，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魔宫下人带走了，据说这是出关的魔王的命令，小雀不必接受训练。
今夜，就去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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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忘川与小雀所居住的这个华丽的房间，有层层的金色纱帘从雕花的柱子上垂落。两张相同的木制大床，娟秀的锦被。床边各有一个梳妆用的台子。魔宫里负责选定的下人不是地送来一些香粉饰品，供选定的少年梳洗打扮。
小雀四天来从未与忘川说过话，忘川也不原理睬他。一直都是一个在梳妆打扮，一个坐在窗边发呆。
既然来到这里，小雀也放弃了逃出去的打算，除了有些担心爷爷他们，其他的，也只有想办法，让魔王宠爱自己，不至于落的被弄死的凄惨下场。
魔都是高级魇魔聚集的地区，不仅奢华，也很危险。
魔王每个月都要选定秀美少年进宫，即使这样，还能如此对待紫绛哥哥，紫绛哥哥地位这么高，不知道在魔王那里……吃了多少的苦。
看来将紫绛哥哥带出这个魔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了，忘川靠在窗子边，看着窗下绚烂的夜景发呆。
魔都东边的花街船舫，纸醉金迷，将整个魔都，都照得光亮。
这魔都看似奢华，其实暗藏无数的危机，比如东城门旁的大片桃花林，从这么高的这里看去，便如一个巨型的迷宫，就连一个小小的画舫，都不知隐藏了什么玄机。
忘川这几日来别说是没见着魔王，就连紫绛哥哥，也仿若消失了一般，这会小雀在一旁正试穿下人新送来的锦衣，虽说是村长的孙子，可是一个小小村庄，小雀也没见过如此这般华漂亮的衣衫，站在镜子前，正忙得不亦乐乎。
“砰！”大门突然被推开，下了忘川一跳，猛地从窗子边站立起来，小雀手中的新衣掉了一地。
来人是四个红发的下人，艳丽的官服却明显与之前来的下人不同，其中走在前方的一个红发高高束起，面色冰冷的穿着显然高贵一些的男人扫了眼立在一边忘川，看着忘川一身洁白的素衣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即又扫向吓在一旁的小雀，顿时目光缓和了下来，“你便是泉村的雀？”
“啊……是！”
小雀诚惶诚恐地垂下头，不敢和男人对视。
“下官是负责魔王殿下起居的礼官，魔王殿下已经出关，明日你不必去训练，殿下指名唤你，今夜便去侍寝。”
“啊？什……？”小雀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好生沐浴打扮。一个时辰后，下官会带你去见魔王殿下。”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去，大门一关，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魔王怎么会指名要自己？？！
小雀说不出的兴奋，不用训练，就这么快的可以出人头地。这简直是从没有想到过的幸运。
可是转念间想到那些被魔王……弄死的少年，小雀心中的狂喜立即被恐惧所替代。
“白羽……你……那个……帮帮我……”
一阵狂喜，一阵恐慌。小雀坐在梳妆台前，握着梳子的手，早已经抖得不像样子。
叹了口气，迅速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忘川，接过小雀的梳子，一语不发地替他梳理褐色的长发，拉起一绺，盘起个松散的发髻。
“你这是哪里的样式？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发型。”这里的人大多披着长发，要么就是高高束起。
忘川的这个在人间界最常见的发式，倒是让小雀大开了眼界。
小雀满意地看着自己松散这褐色的头发，配上充满惊恐与喜悦的复杂眼神。
突然一个回身，一把将忘川抱住，“我……我怕……”
“不要怕……”忘川感受到小雀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伸出手、轻拍小雀的肩膀，“别怕……”想到魔王对待侍君的残暴。除了这个，忘川也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嗯……”过了好一会，小雀从忘川的怀抱里出来，眯起双眼，破涕为笑，“说得也是，怕也没有办法，其实你知道么？你长得真的很美，比我美得多了……”
“小雀？”
小雀一脸突然认真怪异的表情，忘川有些不安。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这世间上，再也没有比你还要漂亮的人了。”小雀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忘川的脸颊，忘川却如触电般躲开。
“你怕什么？”小雀一脸嘲笑，还挂着刚刚的泪痕，“怕的是我才是，你这般漂亮，魔王若是见了你，一定就不会喜欢我了。所以我才怕呀……小雀好怕……”
“你……”忘川不知为何，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还未从小雀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反应过来，便觉胸口一热，“哇”地喷出了一口血。
血色发黑……
“小雀！你下毒！”
“哼！”小雀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裳斯拉一扯，看也不看忘川，便自顾穿起新衣来，“我小雀一哭，你就没辙了？哈哈……”
忘川只觉得阵阵眩晕，眼前模模糊糊，立刻扶着墙壁来到床边。
“哼！”小雀一把扯下刚刚梳好的发髻，“你梳的发式，我才不稀罕！我在衣裳后面吐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你尽管逼毒好了，魔王这就去宠幸我，要是我回来还能看见你活着，那算你命大……”
看着忘川盘坐在床边，勉强闭上眼，似乎要将毒药逼出体外，小雀的眼中充满了不屑，“爷爷说了，来到这魔宫，没有钱可以，却不可以没有祖传的毒药……哈哈哈……可别问我为什么害你……你长得这么出众，我当然一定不会让魔王见到你……”
还未说完，门外边传来的刚才的士官敲门的声音，“小雀主子，下官来接您去见魔王殿下。”
小雀听到“主子”两个字心情特别愉快，拢了拢秀发，再也不看忘川一眼，便应声推门出去了……
穿过层层楼台舞榭，绕过冒着白雾的巨大温泉，小雀紧紧地捉住衣襟，一语不发地跟在礼官身后，两边倒退的奢华景象他根本就看不进去，只知道自己离魔王的居所越来越近，是日后的无限荣耀风光，还是变成那些被丢在城外的尸体，都看今夜，自己是否还能再次被幸运之神眷顾。
回过神来，小雀已经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华丽的衣衫被礼官褪下，一张光洁青涩的身躯，躺在雪白色的大床上，瑟瑟发抖。
礼官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小雀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小雀吓的闭上了眼睛。
悉悉索索的衣物拖地的声音，然后是是一阵清新的香气，越飘越近，就在小雀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时，一个略显邪魅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你下了毒？”
小雀猛地一惊，觉得那一颗心挑都停止了，连忙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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