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a型男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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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蛮连连挣了几下,手里的矿泉水瓶都嘎嘎乱响,不过,暴徒男人的手却像是唐僧发给孙悟空的金箍一样,越来越紧。
叶小蛮猛地抬起另一支胳膊,推向他。
或许是她太情急,或许是她出于本能,她原本只想推开他,但谁知她的手推过去时竟将动作变成了抓,几道白色的印记〃刷〃地在暴徒男人臂上显现,像是他胳膊上的皮被抓掉一样,叶小蛮霎时惊怖到嘴唇发木、脸色煞白。
那男人说:〃哦,天!以为你自己是大力士吗?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不是还挣不开我的手吗?我在问你理丝池向哪边走,你干嘛抓我?〃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严厉。
叶小蛮为自己的贸然出手后悔得惊惊颤颤。她不再敢直直地去盯他的眼,而是换作偷偷的方式,想迅速捕捉到他的真实心态。
可是,当她偷看他成功的时候,却差一点惊厥过去。
暴徒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胜过伽马射线,穿筋越骨,令她窒息。
他要干什么?
他是在向她问路吗?
问路有这个样子的吗?
他为什么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
即使抓伤了他,他也眉头不皱、一声不吭?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他是谁?
叶小蛮鼓足勇气大声地对他说:〃喂,放开我好不好?〃
想必是她的声音太大,已经离她有一段距离的旅游团队将脚步停下来,不约而同地回头看。
面对所有惊愕的眼光,那男人毫不畏惧,他还若无其事地将头靠近她。
〃弄痛了你吗?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向你打听去理丝池的路……〃
说着,他松开手,转而将胳膊举到眼睛的近前,看模样是在仔细端详叶小蛮送给他的几缕抓痕。
那些抓痕早已由白色转为红色。部分毛细血管已被抓爆,正悠悠地向表皮层窜着血丝。
暴徒男人不禁吸了口气。
从小到大他都没经历过受伤。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向伤痕,抚过的地方竟真的有一丝痛感。不过,即使是这样,他对叶小蛮也没有丝毫的责怪。
这怎么能怪她呢?
谁让他先抓住她的?
如果不及时抓住她,真不知该怎样走到她的面前,让她看到自己、注意自己、进而认识自己。即使被抓一下,即使付出伤痛的代价,也是值得。
谁让她太具诱惑了呢?
他想。
叶小蛮眼中的暴徒男人,就是黄明勋。
黄明勋是在找贺天骄的路上发现叶小蛮的。
他当时正在接电话。电话是一个女友打来,他很随意地抬眼辨别理丝池的方向时,陡然发现了叶小蛮。
叶小蛮本就天生丽质。
她穿着一身银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飘飘逸逸,走起路来忽闪忽闪地掠过柔弱的窄肩,分外夺目。
黄明勋的神经末梢一下被调动起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冲向她。
他当时的意念只想抓住她。所以,他一边焦躁地想挂掉来电,一边紧紧地抓住她、不肯放手。
哦,天!这孝感也太多美女了!刚遇见的那两个已经是绝色佳人,面前的这一位则是佳人色绝。
那一队旅游的人见他们两人风平浪静,便又全体转过身去继续旅程。黄明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种快乐在他心底里悄悄释放。
他发现了一件令他开心的事眼前的女孩会讲普通话。
没容得叶小蛮张口,黄明勋又说:〃我只是想向你问问路,可你却把我弄伤了。怎么办?〃
叶小蛮气愤地说:〃那能怎么办?有你这样问路的吗?随便抓过一个人就问?你以为我是谁,我怎么可以让你这样随随便便地抓来抓去?你又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抓我?〃
〃想问我的名字就直说嘛!我不用以为我是谁,我的名字叫……〃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知道你的芳名!〃
叶小蛮截住他的话尾大声说。
〃芳名?〃黄明勋的笑意更深了,〃你是O型血女生?〃
〃对!怎么啦?O型血是万能血,谁需要输都可以输,不过,你不行!〃
〃你了解我吗?〃
〃反正不是A就是B,再不然就是AB!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能一下说出四分之三血型的人,都不简单!如果还赶上是个女生,就更不简单了!'意中有个人,芳颜二八。天然俏、自来奸黠。最奇绝。是笑时、媚靥深深,百态千娇,再三偎著,再三香滑'!〃
一边说着,黄明勋还露出一副倾闻花香的样子。
叶小蛮有些生气了:〃别拿浪子柳永的诗来说我!我是小叶,绿色的小叶!不是他嘴里的乱七八糟!〃
黄明勋说:〃好吧,我向你道歉,小绿叶!我保证,下次再见时不像这样捉你了。〃
叶小蛮张大了嘴巴说:〃下次?还会有下次?你和我就像……南极的一座山、北极的一条河,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碰到一块儿了!〃
黄明勋被她的神态逗笑了:〃地壳变动,南极的山和北极的河不仅会碰到一块儿,而且还有可能会连接成一体呢。没学过地理吗?呵!跟我回到北京,我们当然就有下次了。你普通话说得那么好,不会是孝感当地人吧?〃
〃普通话谁不会说?我们这里的三岁小孩都比你说的流利!哼!和你回北京?冬夏天做春秋梦!发神经!〃
叶小蛮用孝感话说。
她到孝感三天了,凭借女人特有的语言天赋,孝感话早已说得几可乱真。放在当地人的耳朵里,也许尚可听说出一点串味儿,但送进黄明勋的耳朵,自然是地道和纯正。
黄明勋被她十分流利的孝感话惊羡得向后退了一步。
北京人自小就以会说京味儿普通话而自荣,但和外地人一比,时常会产生相形见绌的感觉。外地人打娘胎里出来就会说本地话,随着上学读书与外界交往后,他们很自然地就会说普通话。有时外地人说悄悄话,在北京人面前根本不用放低声音,只需用家乡话叽里呱啦一通,北京人就找不着北了。所以,北京人通常都会羡慕外地人天生的语言优势。
一时之间,黄明勋竟真的分不清眼前的女孩到底是北京人还是当地人。
看到黄明勋被自己唬得发愣,叶小蛮心下开始暗喜起来。她捏捏手中的矿泉水瓶,得意洋洋地想转身走掉。
黄明勋赶紧说:〃喂,小绿叶,你愿意当导游吗?带我去理丝池,我付费给你!〃
叶小蛮先是一愣,紧接着停顿几秒钟之后,她问:〃真的?如果你付的多,我不是不可以考虑!〃
黄明勋问:〃一千怎么样?〃
叶小蛮的脸色无动于衷。
黄明勋又问:〃两千?三千……五千?〃
叶小蛮依然毫无表情。
黄明勋笑笑,再问:〃一万?〃
〃成交!〃
叶小蛮伸出手,想做个大方的握手动作。
她忽然想起面前这男人的可恶暴行,转而换了只手,将水瓶塞向黄明勋已经张开并且伸过来的掌心里。
叶小蛮边走边问黄明勋:〃去理丝池做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黄明勋回答:〃找一个朋友。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不,不是。我是导游,收费的导游。〃
叶小蛮依旧用孝感话说。
说话间,他们已走出去几百米。走着走着,她的步子开始加快,有点儿想将黄明勋甩在身后的意思。可又走出几百米之后,她才发现,想通过这种方式甩掉他,绝对没可能。
黄明勋的腿很长,每迈一步都抵叶小蛮两三步。他慢慢地像是遛弯一样伴随在她身边,甚至走上几步他还要向回收一收,怕是一不小心会超过叶小蛮一样。
黄明勋忽然又开口,说:〃一般来讲,小姐的年龄可猜不可问。但是,我总可以问问你有没有上大学吧?〃
叶小蛮说:〃我像高中生吗?你是不是在转弯抹角讥讽我幼稚?〃
她笑起来的侧面非常动人,让黄明勋不禁又是一呆。
黄明勋问:〃那你学什么专业的呢?这总可以坦呈吧!〃
叶小蛮说:〃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我是哪所大学的?〃
黄明勋说:〃学校不重要。即使你说了我也不见得知道。〃
在行走过程中,叶小蛮始终说孝感话,惟妙惟肖,黄明勋逐渐接受了她是孝感人这一事实,将她当成是当地一所大学里的学生。
叶小蛮问:〃专业重要吗?我学的专业你也不一定了解啊!〃
黄明勋说:〃专业当然重要了。这关系到天赋、兴趣和性格。〃
〃哦?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小蛮的笑意更深了,心底〃呵呵〃的声音就快冲过胸腔、冲出喉咙、发散到公园的每一个角落了。
说我是〃整蛊〃专业的才比较恰当。
她向来以〃整蛊〃专家自居,同学们也都这样称赞她。
黄明勋说:〃……我找女朋友是要看专业的!〃
叶小蛮说:〃说来听听。〃
黄明勋答:〃中文系的女生我不要她们只会像傻瓜一样崇拜那些只会码字儿的人;历史系的女生我不要她们一天到晚以史鉴今,满脑子都是经过实践的阴谋诡计;政法系的女生我不要没结婚之前她会先想好怎样瓜分老公的财产;数学系的女生我不要买个钻戒她都要将价钱精算到几分几厘;计算机系的女生我不要看看电脑的更新速度就知道她们喜新厌旧的程度;物理系的女生我不要仅用霹雷就能杀人而且不留痕迹的方法好像她们都擅长;英语系的女生我不要我可不想处处感觉我生活在国外;管理系的女生我不要以为每一个男人都会成为她们的属下;经济系的女生我不要稍不留神她的嘴里就会跑出钞票;生物系的女生我不要在她们眼里我就是几百块骨头和肌肉的组合体;医学系的女生我不要她拿着手术刀会像拿着一支笔那样顺手,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被解剖;化学系的女生我不要和她们分手以后还要时刻提防硫酸的侵袭;体育系的女生我不要她们都是拳王泰森的不记名弟子,不高兴时不仅会使出一记勾拳,而且还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表演系的女生我不要因为我没时间去区分她和我在一起的所作所为是在台上还是台下……〃
说完这套话,黄明勋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她。
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愿,女孩听完这话一点儿也没愠怒,相反,她倒有了越来越重的发自肺腑的笑意。
这有点儿出乎黄明勋的意料。
她在笑什么?
难道是她以前从网上听过这段子?
或者,更确切地应该是……她还没上大学,所以才会以空洞的微笑来回报他。
黄明勋移开眼睛,看向前方。
出现在两个人眼里的再也没有什么可称为建筑物的东西了。一排排的槐树海一样漫得看不到边际。充耳皆是知了的鸣叫,间或有几只喜鹊匍匐着做出入林的动作,从这棵树落到那棵树上,一点也不知疲惫。
他终于知道她在笑什么了。再往下走,走到天黑,他俩也到不了理丝池。
她果然是故意的!
黄明勋心下叹气。
〃看来,我被小小的绿叶……'一叶障目'了。〃
黄明勋停下脚步。
他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叶小蛮,像是在发掘一处古代文明遗迹。
〃什么?你说什么?'一叶障目'吗?〃
叶小蛮扬扬下巴,有些不解。
〃《汉书》里讲的可是'一叶蔽目'啊!你说错了吧!〃
黄明勋说:〃你很熟悉这个典故?那你看我像不像那个楚国书生,一不留神被一片叶子蒙蔽了,蒙蔽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叶小蛮的脸刷地红了。
她没料到身边的暴徒男人对她的〃整盅〃行径这么快就有所察觉。
的确,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带他去理丝池,她就想将她带到一个远远的地方,让他走些冤枉路。
谁让他刚才抓痛她,而且还那么没礼貌。
不过,目前的情景看起来有点不妙,因为,带他满处飘悠的时候,她也迷失了方向。
这到底是哪儿啊?
叶小蛮开始责怪起自己。唐雳和田姿姿现在也不知身在何方,当初真不应该和她们分开,都怪自己太喜欢这个地方了,慢吞吞地跟在导游带领的人群里,不肯随了她们的步子。如今后悔已然太迟。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向他问路吧。看来只好按原路返回。
叶小蛮说:〃哦,我想我已迷路。看来我要辜负你交给我的工作了。我现在完全不能分辨理丝池在哪里。你说怎么办呢?这样吧,导游费我不要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叶小蛮拣了树边一块干净的大石头慵懒地坐下去。走了半天,疲惫已蹿到大腿。看到地上有一根挂了许多树叶的树杈,她随手拾起,故作轻松地向自己挥拍,一副悠然自得的打凉模样。
黄明勋无奈地低下头,法雷诺牌皮鞋上此时已沾上不少尘土。他抬起脚狠狠地踢向一块小石子,一阵尘土带着小石子飞射向前,不偏不倚地擦着叶小蛮坐的石块边缘呼啸而过,叶小蛮转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就在叶小蛮将头再转回的时候,黄明勋已经出手了。
这是叶小蛮不曾预料的。
她自认从上高中起,就没哪个男孩能欺负到她。
一次轻敌,足以铸成大错。
黄明勋用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贴身到叶小蛮近前,一把将她从石头上拽起,并按向槐阴树外围的一棵绿竹,然后两臂连绿竹带叶小蛮一同箍紧在怀中。整个过程黄明勋只用去叶小蛮一转头的工夫。
挺拔的竹干将叶小蛮的腰抵得溜直,使她无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