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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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遗忘的就应该忘记。”我看着他的脸,一如从前的纯洁,那双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绿色眼睛里流露着淡淡的忧伤,让我不忍心继续再说出那些心碎的字句。爱情,我难道还在相信着爱情?爱情从来都只属于青春少女的梦的,为什么,我经过这许多年的沧桑苦痛,还在幻想着爱情?我的心在死后多年,又如木乃伊归来一般渐渐复苏了吗?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一处及至柔弱的地方,只为某一个人保留一生,在他面前,你无法坚强,无法伪装,无法躲藏,你毫无保留的将那处柔弱袒露给他,就算他曾经将你伤到累累伤痕,在他面前,你以往的坚强全然崩溃,你完全的虚弱无力。
一句:“我依然爱你”,便足以让你为他心痛一生一世。
此时的西塘,一如昨日的周庄,看到那熟悉的小桥流水与水边人家屋角上的飞檐,就仿佛重回了那一年在明月清风下与他窃窃私语、情话喁喁,在心底深处,有一块坚冰开始缓缓的融化,为什么,生命中总会有那么多相似的场景不断的重演?
苏苏曾经总结过:一段爱情是否浪漫是否有情调其实主要取决于男方,因为女人总是在爱情中站在被动的地位,即便她心中有热情,若遇到一个心如止水的男人,也无论如何不能激情澎湃起来;而即便是一个再温婉内敛的女子,若遇到一个热情似火的男人,也终于会与他一起燃烧。
Michael正是以他的浪漫与柔情重新开始进攻我的爱情堡垒,他是完美无瑕的王子,是热情澎湃的诗人,是这世间唯一的唯一,虽然我已不复是当年敢为爱不顾一切的年轻女子,虽然我自认为理智与情感在我头脑里前者占主导地位,虽然我自认为我无论如何不会冲破道德底线作一个背叛丈夫出轨婚姻的坏女人,但是我越来越感到虚弱,越来越无法管住自己,不错,情感就是洪水猛兽,一旦决堤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我深谙这个道理,因而故意让自己远离他,用冷若冰霜的态度对他。
“你要在这里呆几天。”我一下车就问他。
他并不直面回答,环顾四周,用一种愉快的表情看着我:“多么美的地方,我情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那你自己呆着吧……”我说。
“你要走吗?”他拉住我的手臂,急道“难道我现在真的这么让你恨吗?Yan;我只想我们能象真正的朋友那样相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的家庭你的生活。”
“我过两天就回慕尼黑去。”他微笑道,“这两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陪你好好散散心,就两天,好吗。”我看着他,他的眼睛浅峡业模掖永炊济挥邪旆ň芫难凵瘢嵌晕业纳鄙肆κ翟谑翘罅恕?
我俩在古镇租住了两间临水的客房,房东老板好奇地看着我们,问我:“你们俩不是对象俩吗?”我摇摇头,径直把行李提上楼,仍然是和那一年周庄一样的雕花大床,我触景生情,回忆滚滚如潮袭击了我的胸口,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把行李放好之后,站在窗前看着青色的屋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已经跨出了错的第一步,又紧张又迷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Michael敲门进来,探出半个身子在门口,说:“嗨,Yan; 你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我闻到臭豆腐的味道,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我们去找到它好不好?”
我知道他是极力想把气氛弄得轻松,而我无论如何是轻松不起来的,当下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走下楼,他换了一件灰色的T恤,黑色外套,淡蓝色的牛仔裤,还是我所熟悉的香水味,我和他走在和周庄一样的西塘的屋檐下,觉得上帝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还是同样的两个人,还是同样的情境,我们却不能再回到当日的情爱了。
“好像越来越臭了。”他笑道,“我想我们快要找到了。你最喜欢的臭豆腐。”他依然记得我喜欢的吃食,以前我经常在大街上停下来要买臭豆腐吃,他都不让吃,说不卫生,而现在,他主动带我去寻找臭豆腐,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吗?
我们找到了那家臭豆腐店,臭豆腐炸得很干,并不是我喜欢的口味,也没有我喜欢的辣口,我吃了两块便放下筷子,他便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我点点头,说:“嗯,太干了。”
“那我再请你吃别的,我们去找另外一个饭店,我们吃鱼好不好?我在网上查到这里的鱼很好吃。”他关切地说。
我笑道:“这里的鱼不好吃,扬中的河豚才好吃呢。”
“是了,你以前老是说有一种有毒的鱼好吃。”他立刻大声说,“扬中在哪里?我们去吃。”
“今天是去不了了,扬中是长江中心的一个小岛,特产就是河豚。”我说,“你没这个口福了。”
他便失望的说:“那怎么办,那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好了。”我说,“找一个干净一点的馆子就可以了。”
于是我们走进了一个有着两层木楼的馆子,点了几个菜,店主还赠送了瓜子,Michael用中文跟店主说:“啤酒,青岛啤酒,冰的。”
“我想喝一点酒,如果有红酒就更妙了。”他笑道,“见到你真高兴。你也要喝一点吗?”
“不,我喝茶就好。”我说。
“你现在还经常去Fox Bar吗?”他一边帮我倒茶一边说。
“不,我现在很少去酒吧。”我说。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鱼端上来之后,他拣了一大块放在盘子里,细细的剔去刺,竟然夹给到我碗里,说:“你吃一点看好不好吃。”
我很惊讶的看着他,他从前从来不这样,他见我惊愕的表情,便自我解嘲的笑道:“我知道……我从前对你不够好。”
我住了筷子,瞪着他,他便解释道:“我在澳大利亚的时候认识了不少中国的朋友,他们说中国男人都象宠爱小女儿一样宠爱自己的情人。所以我想,和中国男人比起来,我为你做的也许太少太少了。”他喝了一口啤酒,垂着眼睑安静地坐在对面。
我不知道如何对答,有很多事情即便你知道怎样去改变然而时光它不会倒流回去让你有机会去改变它了,我拿过啤酒倒了一杯,对他举杯说:“Michael;喝了这一杯酒之后,你回慕尼黑也好,回悉尼也好,我们永远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他举着杯,迟迟不肯饮:“为什么?”
我不管他,一饮而尽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激动地说,“你应该问为什么我们会有今天的结局!”
“对不起。”他说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我苦笑着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说现在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楼上看楼下缓缓流过的小河,入夜了,水边人家点上了大大小小红色的灯笼,倒映在缓缓的河流里,炊烟也渐渐消散在暮色里,只剩下静寂的夜。
Michael慢慢的饮着酒,低低的诉说着别后他的生活,他原本就是一个生活特别有规律的人,这些年他一如既往的疯狂而安静地工作,工作对他来说几乎就是生命的全部。
“只有和你相爱的日子我才知道人生原来可以享受另外一种快乐。”他带着酒意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如果我还是25岁该多好,我一定会为这句话感动得流着泪扑到他怀里。我轻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们去坐船吧,沿着河坐船。”
桥头停泊着三三两两的小舟,船头照例挂着大红的灯笼,我们跳上船去,Michael要了一片桨帮忙划,船动了,两岸的灯笼便一个接一个从眼前流过。有人在岸上唱歌,仿佛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站在桥头上唱了两句,又笑闹着拥抱在一起。我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那一年Michael追我到我的家乡,两个人在田野里追逐嬉戏拥抱的场景,而现在他坐在我身边,却如同是在两个世界被隔离着的两个人。
夜凉了,我忍不住抱着双肩,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前方,到底还要走多远艄公才肯返航,正想着,艄公大声和岸上的人对话,片刻,小舟就返航了。Michael突然把他的外套脱下披到我身上,我能感觉到那衣服上还有他的体温和我熟悉的味道,多么熟悉的味道,我低下头静静的体会着这一刹那的迷情,艄公却大叫一声到了。我们站起身来,Michael先跳下船,然后把手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伸手给他,他便稍微一用力把我拽上了岸,却不肯再放手,我挣脱了一下,他握得更紧了,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吧,明天又是人隔天涯。便任由他拉着穿过石桥,往对岸走。
越走越远,水乡人睡得早,游客也少得可怜,偶尔听见鱼在河里跳得咕咚的水响,灯光渐渐淡了下去,一扇扇古老的木门渐渐都关了,只是或有听见里面有人在搓麻将以及打趣的笑声。我们不知走了有多远,前面几乎没有灯光看不见路了,我倚着木栅站在河边,他站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良久,他说:“这里,和周庄多么相似啊。”
周庄是爱侣缠绵的地方,而西塘,是往事沉淀让人忧伤的地方,我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最近我总是喜欢莫名其妙的叹气,仿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心里的抑郁便会减少几分。Michael的手还攥着我的手,他站在我身边,我便感觉时间正在一点点倒退回去,回到最初的最初,我的头脑也开始混沌,那两杯啤酒在我心里燃烧了渴望,当我稍微回过身来,人已经被他的臂弯环在胸膛里。
我努力着要挣脱,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告诉自己,我怎么可以……而他的双臂却如铁箍似的越来越紧,他的吻已经如火一般燃烧着席卷而来,我没有少顷的喘息时间去拒绝,或者我根本就不想拒绝,我身上那一团熄灭过的火重又在是隔多年之后重新燃起,我的唇是干涸已久的土壤,他的吻是甘甜的雨露,有多久,我没有这样亲吻过了?
“Mike……放开我。”我的拒绝多么软弱无力。
“我不会再放开你。”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说,转而去吻我的耳垂,他的呢喃情语便悉数被我听到心里去,一直柔软到心坎里去,“Yan;我依然爱你,相信我,我依然和从前一样爱你。”
我依然爱你,这句话让我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我等待了多久,有多久,我在梦中憧憬了有多少次,我等爱回来等得有多辛苦多绝望?
这个世界不存在了,时光倒流了,没有世俗,没有流言,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指责我们,我只想在爱人怀抱里沉醉,哪怕死了也值得……哪怕是死了也要爱。。
他欣喜若狂的一遍一遍亲吻我,别后重逢,不,重获爱情的我们贪婪得像孩子一样只恨夜不够深不够长久。
夜深人静的午夜,只有星星在天上不知疲惫的眨着眼睛,我们怀揣着欣喜,忧虑,与浓情蜜意朝客栈走去,店主看我们并肩走回来,意味深长的笑了,说:“就等你们回来了。”我对他说了抱歉便拿了钥匙往楼上走,我的房间在他的房间隔壁,我开门进去他便跟着进来,又是一个悠长缠绵的拥吻,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他睁着绿色的双眸惊喜而专注的看着我,那双眼睛是充满美丽魔咒的湖泊,我能看到那眼中燃烧着我所熟悉的激情,我的心便一点一点沉到那湖底去。突然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吓得我一个激灵把他推开,他没料到我会这样狠劲地推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对不起。”我慌慌张张的说着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竟是蒋杰的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
“喂。”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喂,”蒋杰的声音听起来很困倦疲惫,“你还要多久回家?”
“不知道,”我说,“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就会回去。”
“颜颜,你回家来吧。”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一下一下刺痛我的心。
“你又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晚上被他们拉出去喝的,我以为我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顿了顿,他说,“可是睡醒了之后我想要看到的人还是你。”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Michael;他站在窗前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我对蒋杰说:“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早点睡罢。”
挂断了蒋杰的电话,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Michael转过身来看这我:“是他的电话?”
我点点头,他走过来轻轻抱着我,我推开他,不敢看他的眼睛:“Mike; 我们不能这样,我……明天要回C城去了。”
Michael缓缓地松开我,看这我的脸良久不说话,过了一会,他在我额上轻吻了一下说:“好吧,祝你好梦,晚安。”在门口站了片刻,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我胡乱的洗漱了,躺在雕花大床上,对着窗外的明月,一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翌日,天刚蒙蒙亮我就醒来了,事实上,这一夜总是在迷糊状态,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刻意的逃避不去想也不成,夜,总是让人失去理智。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