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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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意味深长地说:“别这么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呀。”
蒋杰嘴角一咧笑道:“革命岂止尚未成功,都快举小白旗啦。”
我故意嚷道:“你俩别尽整些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腰的暗号了,你不腻歪死了。”
蒋杰把杯子举起来对我说:“你去南京我太高兴了,最好常驻那里,这样去看你也不用担心碰上第三者了。”他卡吧着眼睛说,我说我最讨厌你这样没正形,是人不好好说人话。
吃完晚饭之后,苏苏叫蒋杰送我,他让我坐在副驾位置,把车开到一半突然停下,我望望四周,夜色已深,没几个人影。他看我那副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劫色。”
“那你想干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有个好东西给你。”他神秘地笑道。
“别送礼物给我,我可受不起。”我说。
“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他得意地说。
我很好奇:“是什么?”
他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开到他家小区门外,说:“我妈今天在家,你要上去坐坐吗?”
“开什么玩笑?”我说,“老太太搞不好都睡着了,别折腾了。”
“那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礼物。”他神秘兮兮地一笑,打开车门快步走进了小区。
不一会,他空着手出来了,我正在纳闷,他把车门一开,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瞅着我笑:“快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来了。”
我看他两手空空,摇摇头。
他嘿嘿一笑,突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与一双大耳朵从他的夹克里钻出来了,哇,我欣喜地叫出声来:“是一只小吉娃娃狗呀。”没错,是一只非常可爱的黄白相间的吉娃娃犬,眼睛又大又圆,显得那么活泼可爱。
“跟你很像吧?”他摸着小狗的大耳朵说。
“才像你呢。”我横了他一眼,抢过来抱在手心里。它还太幼小,耳朵都没竖起来。
“喜欢吗”他问。
我点点头:“真喜欢,不过,我马上要去南京,怎么办呢?”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说,“这两天你先养着它,等你走的时候我帮你看着,等你培训完了不就能回来继续养它了?”
“是男还是女呀。”我问。
“是个小小子。”他乐了,“你给取个名字吧。”
我想了一会,说:“叫小Q好了。”
“小Q,多拗口?”他说。
“我感觉它就应该叫小Q,我叫它宝宝Q。”我坚持说。
他只好说:“反正是你的狗,愿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我学着蒋杰的样子把小Q揣在胸前,它不安分地想往外钻。蒋杰不怀好意地说:“小死狗,呆在温柔乡里多幸福,还想跑出来。”
我使劲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他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叫你乱讲!
他把我和小Q送到我家楼下,亲了一下小Q,对我说:“好好爱它呀。”又点点小Q的头说:“好好看住她,看见黄头发绿眼睛的就使劲咬他。”我看他那个傻样子,忍不住狠狠刮了他一眼。
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的经验,我小的时候虽然家庭并不富裕,但是父母的爱无微不至,所以我早习惯了被人照顾。突然一只小狗闯进了我的生活,而且是一只那么小的小小狗,所以我很手足无措,因为它老是不停的闹腾,对着一只掉在地上的毛线球也会狂吠半个小时,让我根本无法睡着,所以我只好在12点半的时候挂电话向蒋杰请教,从他那里来的狗必定他知道如何处理吧,他从睡意朦胧中笑醒,道:“这小狗刚离了妈妈,它听不到妈妈的心跳就没法睡着,所以会不停的叫唤,你抱着它睡就好了。”我将信将疑的将它擎在胸口,不敢翻身,说来也奇怪,它竟然老老实实地爬在我肚皮上睡着了,而且呼吸均匀。我不忍心弄醒它,而且也害怕弄醒它,所以只好僵着身子平躺了一宿。
第二天蒋杰送来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屋和一只闹钟,小Q立刻欢喜地钻进它的小窝里在里面翻覆捣腾,我问道:“怎么会带闹钟来?小狗难道要定时睡觉吗?”
蒋杰哈哈笑道:“你以为干什么啊,这闹钟是陪小狗睡觉的,这样它就以为闹钟的嘀嗒声是狗妈妈的心跳声,它就不会在半夜叫唤了。”
我立刻拍手赞成,这可真是个好办法,蒋杰蹲在小狗窝旁边逗着小Q玩,那么个大个子的大男人对着个小狗乐得像孩子似的,不禁让我暗暗称奇:这人世间一定有哪一样东西能触动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我看着他的侧脸,他新剪了头发,是那种短短的板寸,他的五官十分坚毅,鼻子又挺又直,据说这样鼻子的男人有女人缘,笑容的轮廓十分完美,胡子永远刮得干干净净,声音宏亮略带沙哑,身材魁梧笔挺,乍一看上去像个士兵。他自己也说从小就有梦想去当一名将军,结果却成了奸商,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我嘲笑他如果他是一个将军,那也一定会是一个战争狂。
正在说着话,手机响了,一看是Michael的,我赶紧拿起电话进了卧室。
“Honey; 早上好。”Michael的声音永远充满了磁性,“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唔,没有计划,一会吃完早餐就去购物,我还要买一个大行李包。”我说。
“很好,今天想我了吗?”他把声音放到很低,“唔,我很想你。”
“我也是。”
“等我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吃韩国烤肉怎么样?”他听上去兴致勃勃。
“很不错的主意,那晚上见哦。”
挂断Michael的电话,蒋杰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翻着茶几上一本杂志,看见我出来,便揶揄道:“德国佬的电话吗?”
“唔,他约我晚上吃饭。”我只好老实交待。
蒋杰皱皱眉:“看来什么事情都要先下手为强才行,我本来也想请你吃晚饭的,还没说出口,就被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接他的话题。
“那我预约明天晚上。”他不依不饶。
我想到后天一早就要去南京,明天晚上我得和Michael在一起才行,但是我要怎样才能拒绝蒋杰呢,于是吞吞吐吐地说:“明天晚上可能没有时间……。”
他悻悻然地点点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和德国佬要小别了,自然要在一起挥泪话别才行。”语气酸溜溜的,让我特别难堪。
他看出我难堪,便又眉开眼笑道:“不要紧,我会上南京去请你吃饭的。多大点事?我南京那边同学挺多,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给我打个电话就得。”
安顿了小Q,蒋杰捎我去吃了早餐,然后匆匆上班去了。
我顺便去了一趟苏苏那里,她正要出门去做美容,便邀我同行。我俩躺在美容院里,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谈起了男人,苏苏脸上涂着厚厚的面膜,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对蒋杰感觉怎么样?”
我说没怎么样。她便冷哼了一声:“我感觉你俩将来肯定有戏。”
我说:“你别瞎说,我俩能有什么戏。”
“以我几十年的阅历,蒋杰对你绝对是动了真心了,而你嘛,过去我不敢说,现在我感觉你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了,可能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呢。”
“是吗?”我不知可否,“是不是蒋杰派你来当说客啦?”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嘟囔道。
我有点受刺激:“爱是很公平的事情,两个人相爱不在乎谁给与谁,谁赐予谁,因为他有钱有地位所以我被他看中就应该天天朝菩萨磕三个响头,然后美滋滋地迎合他的感情吗?”
“我看你现在被那德国小子迷昏头了。”苏苏赌气地说。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我狠狠地说,“就是爱他。”
“嗨哟,跟赌咒似的,没人让你不爱他。”苏苏笑道,又担心面膜皱了,赶紧止了笑,“那你说说除了爱他长得帅,还爱他什么?”
“多了去了。”我掰着手指头说,“风度翩翩,体贴温柔,浪漫风趣,爱我。”
“唉,”苏苏叹道,“你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知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那你需要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需要生活。”她若有所思地说,“快乐淋漓尽致地生活。青春多么短暂,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老了,所以我说你要乘着年轻,该穿穿,该吃吃,该爱爱。好好和你的德国帅哥相爱吧,但是别留下遗憾。”
“不会有遗憾的。”我自信满满地说。
晚上Michael直接从公司来接我,自己开的车。车里面有他的古龙水味,是我熟悉的味道。
“今天过得好吗?”他一只手把方向盘,右手握住我的手。
“很不错,我和苏苏去美容了。”我说。
“苏苏。”他说,“她好像不太欢迎我。”
“不要瞎猜,她对所有德国佬都有成见。”我说,“她祖父就是在二战中去世的。”我瞎绉道。
“真的呀?”他吃惊地说,“那怎么办?”
我特别喜欢他那样可爱的吃惊的表情,让人感觉他和新鲜的芦苇草一样可爱。
“不要紧,你多贿赂贿赂她就好了。”我哈哈大笑。
“那我下次回国给她捎点好东西。”他立刻说,并且马上开始想象该捎什么东西。
突然一个急刹车,吓我一跳,原来是碰到一个没盖的马葫芦。
他一拍方向盘,生气地说:“盖上哪去了?”我知道这一带的马葫芦盖经常被偷,晚上驾车真的很危险。
我没有说,但Michael猜出了马葫芦的去向,便说:“在德国,也经常看到电线被偷,开始我们都很纳闷,后来才知道原来被东边的人偷去了。”我知道他指的是东德,他们西德人都看不上东德人,就像我们中国人中也有一些对河南同胞有成见。
Michael是很典型的西德人,所以他有着西德人普遍的优越感,我经常想世界上的人无论黑头发黄头发黑眼睛蓝眼睛,人性的弱点有时候是共同的,每个人身上都藏有一只小魔鬼。
“所以你认为中国人和东德人是一路货色喽?”我反唇相讥。
他立刻否认道:“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嘛,我最喜欢中国人了,不过我是先爱上你,后来才爱上你的同胞的。”他腾出一只手搂了我一下。
我没有办法让Michael真的爱上我的同胞,也爱上我的国家,同时我想我的同胞也很难镇的爱上他,毕竟,这仍然是一个有无限隔阂的世界。我不禁对我与Michael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起来。
“Michael”我叫他。
“恩;什么事?”他笨拙地用中文说;一边开车一边偏过头看了我一眼。
“I love you。”我说;我想我说得很忧伤。
他突然把车靠边一拐一个紧急刹车;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他突然伸过手来抱紧我;捧着我的脸;给了我一个窒息的长吻。
“I love you too; no; no; I love you more。”他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很认真的说。我听见他有力的呼吸与怦怦的心跳,他的眼睛在暮色中那么深邃,像海一样深情而忧郁,让我忍不住徜徉其中不能自拔。Michael,我们要怎样走下去呢?
我一遇到头大的事情就想逃离,我已经很久没有相信爱情,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逃离这人世的纷争,只和你在一起便足够了,做绝迹“江湖”的神雕侠侣,只要和你相爱便已足够,但是Michael;你能和我一起逃离吗?我突然感觉到很忧伤的离别感;这灯火阑珊的城市让人无端地觉得对爱与前途的恐惧与忧虑。但我纵然是死也是要爱的。
我发现南京真的是一个特别适合生活的地方,虽然同处江浙地界,但是南京少了很多世俗纷繁,南京人不会有太多心眼,南京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城市,走在青石巷里回味着六朝古都的悠长故事,常春藤从院墙的一角斜斜的逸出,像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所以我最喜欢漫步在南京的小巷子里,寻找特色风味的饭馆,耐心的排队等候一笼刚出笼的灌汤包,觉得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新工作没有太多挑战性,公司结构也相对要简单,人员相对要少,环境也不复杂,十分适合混日子。我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下心情,所以这个工作我还是十分适意的,新老板经常在欧洲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我不会有太多束缚,这样也很不错。
闲时我便经常出去转转,在晴朗的春日,南京是非常美丽的。苏苏打来电话开玩笑说还没在南京泡到帅哥吗?我说还没来得及。江浙的男孩子都生得皮肤白皙细致,五官秀气,身材秀挺,白衬衫喜欢挽袖子,头发时髦,不喜欢理成板寸头,他们感情也较细腻,温柔多情。他们说话也不会粗声粗气,永远彬彬有礼,但是也容易优柔寡断。南京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个个有大家闺秀的温婉,不刀子嘴,性格内秀,善良和气,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位。我住在湖南路步行街后面的一个老式小区里,现在估计已经拆迁了。是临街的房子,只有二层,我住在二楼,楼下是一对开粮油店的老夫妻,但是我不用从他们家上楼,格外有一条楼梯从侧面通到二楼,楼梯上爬满了常春藤,一楼比二楼多出一个小平顶房,刚好就在楼梯的一侧,也是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