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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白雪嫁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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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揭破面具
    白雪泥将心一定,决然走到广成子尸身旁,在脸上仔细观察。
这举动倒是将所有人都惊呆了,半晌无人言语。
“滋……”也幸好从小她便在厨房中厮混,目力极佳。在颈处找到一个小接口,顺势一撕,竟扯下一张脸。
“人皮面具?”
白雪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并非广成子道长。大家务须胡乱猜测,我给大家讲一件我亲身经历之事。三年前,诸位中很多人到天山派来邀我为武林出战尚香十二宫,也许大家记忆中这段变得不甚清晰。”
“嗖……”一枚暗器风闪而出,似要吻上白雪泥的心脏。
一把剑飞了过去,暗器应声而落,竟是一柄夺魂钉。
白雪泥感激地看了看剑的主人—;—;孤月,孤月望向她那眼光竟然似千万言语饱含其中。
她惨淡地笑了一声:“看来有人不希望我说,但我偏要说,”她捋发,那倔强的神韵就撒在她眼梢眉角的柔情中,“尚香十二宫的瑶光忽然闯进来,用卑劣的手段将我们带下天山。到了一个市集当中,在他们控制的客栈里住下,为了便于控制各位,瑶光对大家施了催眠,并杀掉了你们的一名弟子,换上他们的人。广成子前辈的意志坚定,”她向假广成子的尸身看去,“催眠不成,他们就将广成子前辈杀死,转而催眠孤月道长,并且抹去了各位的记忆。”
众皆哗然。
“谁信她一番鬼话?”夕云师太怒目而视。
半晌,孤月似无主的幽魂般自口中吐了两个字:“我信!”
大家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一个年纪大些胖道士沉声问道:“孤月师侄,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孤月点点头:“我不配做掌门,师叔,明日不必再比!”
屋里像是炸开锅的一炉豆子,孤月却出奇的镇定,柔柔地看向白雪泥:“是你,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应当知道是你了,天山派,女弟子,穿着一席白衣,够了……”他颓废地走出屋子,仿佛一躯行尸走肉。
白雪泥追了两步,又不忍打扰,半晌才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雪泥妹妹!”凤漆烟一把拉住白雪泥的手,摇摇头,“我确实相信妹子人品,可这话,这话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莫说他们无法接受,就连姐姐我,也……”
看着凤漆烟迷惘的神色,雪泥明白,自己输了。
似乎除了孤月没人相信她,那些将信将疑地目光来自四面八方,自然,她可以理解这些人的反映,若有人对她说,她三年前被人夺去了一段记忆,身上还潜伏着邪魔外道的阴谋,她自己也会胡疑。
那一夜,武当道人们虽未追究她的责任,对她的颜色却大不如前,尤其是一些年岁小些的,往往夹杂着些许厌恶的光,她哪里明白孤月在这些新一辈弟子眼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她须臾间剥夺了他当掌门的权利和他们的希望。
明天一战还会不会有?雪泥将头埋在手臂中,是不是搅乱了冰蝉的全盘计划?
当她回到房间,蓝血沉已经不见了。
她找遍房前屋后,黑夜里,凄冷的风显得是如此无助。
远处是谁在呜咽吗?她顺着山梁一路循声而去,只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正在向为首一人汇报什么。
“嘘……”她身后一人捂住了她的嘴,月光下一注昏黄的光照着面罩下一双晦涩的双眸,是孤月!
只见为首那人一点头,众人四散分开,她隐约看到那人额头下一块乌亮的刺青。
要不是孤月在身后,她恨不得冲上去杀光他们,难道蓝血沉又一次落到了瑶光的手里?
“你认得他?”
“是,尚香十二宫的一个宫主,叫做黥允!”
“哦,原来是他!”
“杀掉你师父的也是这个人!”
“我知道,”孤月的语气轻描淡写。
雪泥惊呆了。
他看着雪泥那幅样子,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鬓角的头发,“我记得很多事情,只是为了师父的大仇,我说不出,做不了,只要等一个机会,它现在来了,把你也送来,是师父的在天之灵。”
“等等,你说……”白雪泥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你没中催眠!”
“是的!当时你在天山中了催眠,师父便知他们或许会用这方法对付我们,便提前对我说,只要定力够,根本不用怕什么催眠。”
“那你装了那么多年的失忆?如何去面对一个敌人当做师父?”白雪泥觉得他很伟大,且伟大得可怕。
“所以我经常不在武当山,”孤月幽幽地感叹,竟如少女般轻盈,“嘘……”那个黥允并未离开,而是寻着草丛走了过来。
“出来,懦夫!”黥允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抽出手中长剑,剑尖犹如狼牙般锋利,剑刃带着锯齿,呼呼带风地鞭笞着地上的杂草。
孤月颈子上的脉搏颤抖了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白雪泥,仰天长笑,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低声说:“有生之年,尚能再见,吾愿足以,”冷不防点了她两处穴道,将之安放在一块大石之后,站起身来对着黥允朗声说道,“现在不是了!”
他大跨步迈向黥允,步声坚定有力,雪泥双颊蘸满泪水,撕裂地疼痛:又一个,又一人,我到底要连累死多少人?
“我真不想杀你!”黥允的声音冷傲而孤寂。
“为什么?”
“我在你眼中读到了一个剑术高手该有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是什么?”
“是孤独,一柄宝剑一般的孤独。”
“那是因为,我师父被你们杀了,我必须学会孤独,”孤月很想转回头去看看雪泥,但他已失却了做这件事情的勇气,他怕,怕暴露了雪泥,两个人都会死。
“黥宫主,你的费话太多了!”
又出现一个人的声音,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是瑶光。
冰蝉呢?雪泥第一个反映便是:冰蝉来了没有,她的计划有没有被戳穿?她有没有危险?蓝血沉是否落到他们手里?
第三节 紫霄比剑
    这时,传来几声兵刃相搏的声音,接下来是瑶光的狂笑,再接下来是兵刃搅落在地,再接下来,无声无息。
“慢着,瑶瑶,你不是说你的催眠术无坚不摧嘛?反倒是他,怎么没有被催眠?这种人留下终是祸患!”
“别杀他!”瑶光兴起,柔声说道,“带回去,我让他明日自己亲手血洗武当!”
“好啊!”冰蝉笑意淡淡,“若是明天比剑夺掌门之后,武当派留下一个活口,就算你输!”雪泥欣喜若狂,她还安好,可她那翻话语,却如一把刀子扎在自己胸口,不得喘息。
“你……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瑶光狂笑的声音渐行渐远,黥允阴冷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谢冰蝉反问:“怎样?”
“救他性命。”
“瑶光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有了这个大玩物,便不来折腾你我,否则……”她干笑了几声,“你从很小就跟她在一起了吧?”
“三岁。”
“你面上的字?”
“十二岁……,”他们的声音渐渐也不可闻,但隐隐还有些许声音传来,“我倒真希望,她能有兴趣折腾我,哪怕一次也好……”
背上的山石传来冷透心脾的重击,她默默对自己说:蝉蝉没有变成坏人,一定是在对他们虚与委蛇。这样说了一千遍,她便睡熟了。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叫醒,一个熟悉的脸庞散着朦胧的香韵。
她今日是别样慈祥,原来,那一张没了咳嗽声,没了凝眉忧愁的脸竟是如此出尘。
“……娘……”好像漏掉了几个字,却近了很多。
“雪泥……雪泥,你怎么了。”
她身边的世界忽而又乱成一团,每个人脸上充满了担忧。
一只温暖的手护紧了她不断抖动的肩膀,关切地问道:“雪泥,我的好孩子,你怎么烧糊涂了?”
她挣扎地坐起来,从混乱的思想中挣脱出来:“大姑姑,你怎么来了?蓝,蓝大哥丢了!孤月道长,他,他被人抓走了!”
白顺叹息了一声:“丫头,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心里怎么还是只有别人?”
白雪泥一把扶过身边的床栏,猛地起身:“不行,我要去阻止,虽然我不大懂孤月道长的话,但我……,”随即,脚下一软。
正巧,李无忧端着洗脸盆从外走进来,见她跌坐在地,嗔道:“早知你那么不听话,我就不把你从后山背回来了!”说着,扛起她瘦削的手臂,驾到床上,拧了一把毛巾,递给白顺。
“那个瑶光被人莫名其妙地救走,我们便预感这事儿一发复杂起来,于是,霄肴和妹妹留守天山,我那喘病也算大好了,便带着几名小辈来见识一下江湖。”
“大姑姑……”雪泥惊讶,“城舞治好的?”
“不!”白顺眼神里闪过一丝忧郁,“是君夜,这小子。”
门外一阵喧嚣,刘坏和叶星海冲了进来。
“师娘,比剑要开始了!”
“现在武当派一团乱,上上下下找不到孤月的影子!”
白顺神色镇定,微微一笑,目光流转到雪泥身上,慈爱无限:“无忧,扶着你雪泥师姐,星海、小坏,你们两个开路,今日我要重振我剑阁声威。”
武当山,武林的泰山北斗。
紫霄宫,武当山最高峰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
自创派以来,这里上演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今日不知这“英雄”又要沦落到谁家。
一位广字辈年长的道士缓缓说道:“上一任掌门年初因受到尚香十二宫的伏击,伤重毙命,今日我武当比剑夺掌门,为的就是要选出接任的人选,并率领我武当上下为已故掌门报仇,众位同道来观礼,真是不胜荣幸,却因为日前有人私下械斗,今日又出现失踪不归的,那么掌门之位……”
“慢!”
紫霄宫的台阶上忽然闪出一个身影,飘飘荡荡,说不出的潇洒。
一众席上坐着的嘉宾哗然。
“谁说不比了?”孤月神采翼翼,眸子里燃着炯炯精光,嘴角一抹斜斜的微笑。
鞍资姐,你不是说,他被抓走了嘛??
“还有人要催眠他?”
“明明没事儿啊,这种眼神,比你我都清醒,哪里像是被催眠的?”
白顺并不言语,皱眉看了看,点点头,问雪泥:“雪泥,看出来哪儿不妥了嘛?”
雪泥摇摇头。
白顺指了指刘坏和星海:“把手拿出来看看,再看看他的手。”
叶星海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是……是个女的!”
“什么?什么是个女的?”刘坏反覆看着自己双掌,“不都是两只手嘛?”
李无忧猛拍了他脑门一下:“笨死了,二师娘说,从这人的手看来,他是个女的,因为绝没有一个男人手上的骨头能如此不明显。”
刘坏捂住嘴巴:“天哪,这人不是为了当掌门就跑来冒充孤月吧?”
李无忧佯做深沉地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白顺瞥了他们一眼:“少说多看,这才是行走江湖的不二法门,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两人一吐舌头,忽见那人向自己笑吟吟地看来,出了一身冷汗。
“广虚子师叔,请出招吧!”他怀剑而立,一身飘逸。
广虚子闻言庄重地将剑从匣中平平地引出,匣配腰上,掂了一个剑诀,“师侄,你请。”
“孤月”嘴角一抹冷笑,挑起剑峰,直对着广虚子鼻尖:“师叔,请出招吧!”周围人对他这大不敬的举动窃窃私语。
忽而,细碎的私语变成惊异,“孤月”身形一转,反手三叠剑影,招式漂亮,却不似武当派那种古拙的剑风。
广虚子屈身躲避剑身画个半圆缓缓而至,后续之招便是迎着他刃上的双手。
“孤月”眨眼间换过招式,剑影飞旋,扫起一波浮尘。
大概三十招后,广虚子暗惊,他用的这几十招根本就不属于武当派,心中一凛,撤剑收势,怒问:“你到底是谁?”
“孤月”一笑:“师叔,您莫不是失心疯了吧,怎会不认得小侄了?”
“你不是孤月师侄!”
“哦?”“孤月”高挑一眉,长目顾盼生姿,如女人般妩媚地捂嘴偷笑起来,“师叔还真是老眼昏花呢!”他越是笑得妩媚,白顺的脸色越是骇然。
雪泥见姑姑的神色有异,紧握住她的手,竟是比她这高烧病人更加冰凉。
第四节 又见催眠
    白顺像是疯了般挺剑,冲向比武场中央,谁都没料到“孤月”竟在她冲出的同时出手了,青光,恍然灿如烟花,笼罩在广虚子的头顶。白顺收势一档,剑未出鞘竟已经荡开一道剑气。
“孤月”慌忙急流般退闪一旁,团身下腰躲过白顺的攻势。
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似乎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观看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生死相搏,有些感到莫名其妙,有些则看出了一些门道—;—;两人的剑法竟是同出一门。
广虚子愣在当场,抹了一把汗,忽然他如被人制住了穴道,愣住,继而嚎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众人这才注意到他两个眼眶各流出一行鲜血。
“孤月”虽是被白顺牵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也高傲地喊了一声:“广虚子师叔,你那眼睛,既然老眼昏花,不要也罢!”
白顺眦目怒道:“丫头太猖狂了,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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