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宝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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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话要对我说!还是含月琴先开了口。
女人沉默了片刻才说。也许你就是我当年抛弃的女婴。
含月琴木然,其实这也是她早预料到的。
是我对不起你,看到你现在健健康康的,我很高兴!女人说。
你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不管呢?含月琴问。
我当时才十五岁,无法面对那一切,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放弃了,女人说。
你十五岁就生下了我,怎么会这样?含月琴惊讶。
说来话长,我出生在这个县的一个穷山村里,我只上了两年学就没继续读了。后来就辍学在家帮父母干活,当时我才九岁。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家里的生活过得很窘迫,父母没有什么额外收入,全靠种田地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后来开始有人走出山村到城里打工,看到他(她)们身上巨大的变化,尤其是美华,没有往日的土气,一身洋气的装扮让人夸赞不已。后来,我的心也有些痒痒的,就跟母亲说要外出打工。起初,父母也不答应,后来他们不知怎么想通了。过完年,我跟着美华来到了这座县城,看着县城里的一切我觉得简直和村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被它深深地吸引了。
美华带我来到她打工的地方,原来是一家夜总会。当时,我并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大白天里面都弄得黑漆漆的。还照着暗红色的灯,我觉得好不适应,而且有些害怕。美华说,多几天习惯就对了,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我问美华。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其实能做什么呢?走路都怕跌倒。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唱唱歌,跳跳舞,没什么,很简单的,美华说。就这样,我跟着美华做起了三陪小姐,当时收入还不错,每月能挣一千多块钱,有时候客人还会额外给你小费,对于从穷山村里走出来的我来说,简直是掉到“聚宝盆”里,看得我眼睛发亮,高兴了好一阵子。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我也对这一行更加得心应手了,收入也比以往挣得更多了。
有一天,夜总会的男侍应然庆水说想和我耍朋友,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他爸是一国营厂的主任,跟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很熟。所以,然庆水只是每天晚上来上班,白天他在厂里上班,因为他喜欢唱歌,所以才来到这里面,如果说钱,他可不缺,因为他长得很帅气,所以,我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对于当时的我,胆子也很大了,没有了刚出来时的胆怯。我们就这样开始了荒唐的恋爱。
有一天晚上,然庆水带我去了他们家,他父母不在家,那一晚,我们互吃了禁果,后来就怀上了你。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们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他也只有十几岁,他害怕他父母骂他就没敢告诉他们,无奈之下,我们到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过起了小夫妻的生活,当时的我傻得天真,本以为能和他生活一辈子,没想到他又和美华勾搭上了,也许是由于当时我怀有身孕,没有和他过性生活,而他又耐不住少年的寂寞,所以才和美华染上,我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这座县城,搭上了一辆客车到了另一个城市,租了一间房子,孤独的等待着你的降临,由于美华比我能说会道,听说后来和然庆水结了婚。
你来到世上的那天,我更是不知所措,一滩水浸湿了大半截床单,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迎来了你的哭声,汗珠在我脸上,在我身上不停地冒,像涌动的泉沿冒出汩汩的泉水,疼痛让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看一眼哇哇大哭的你,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硬撑着坐了起来,看到弱小的你还被一根肠子连接着,我不知怎么办,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和经历过这一幕幕。我一咬牙干脆把肠子用指甲小剪剪断,然后,我把你抱到怀里,那一天,让我至今难忘,那是我人生中最黑色的一天。
自从你出世以来,你就哭呀哭呀,弄得我心烦意乱,我拖着疲备的身子到商店给你买营养粉,吃了你还是老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后来把你遗弃在了一家人的院门外,独自一人离开了。从此,我的人生开始了漂泊的生活,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就这样悄然而逝。
含月琴听完母亲的诉说,已经泪流满面了,云灿递给她纸巾,含月琴接过纸巾擦试着泪水。然后喊了一声,妈!女人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叫她一声妈,这喊声是那么的亲切,似乎这喊声融化了她这么多年的苦和无奈。
母女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传递着彼此最亲最亲的那份情那份爱,从此彼此间多了一份思念和牵挂。
然庆水!不会是然飞的父亲吧?云灿问。
他现在也在这个看守所,我那天偶然看到过他一次。女人说。
他也和这案子有关联。云灿说。
我也不清楚两个然庆水是不是同一个人。女人说。
通过含月琴和云灿托局长证实,看守所里只有一个然庆水,那就是然飞的父亲,也是女人嘴里的昔日旧情人。
含月琴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天昏地暗。
含月琴问女人为什么会走上犯毒这一条歧途。
女人说有时候一念之错就会毁掉自己的,她希望含月琴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
第三十一章受伤
含月琴和云灿返回县城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十五分了,含月琴希望云灿晚上陪陪她,不要回去了,因为她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很希望有个人在她身边。
云灿很似理解含月琴此时的心情,所以他没有拒绝,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儿小吃就回“城市公寓”了。途中,含月琴有到药店买过药。云灿问,她只是说胃有点疼,去买点儿胃药,让云灿在外面等她。
回到熟悉而温暖的屋子里,云灿和含月琴都觉得好舒服。
含月琴冲完澡出来,叫云灿去冲澡,然后自己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看起来。
等云灿冲完澡走出来,含月琴端起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云灿,彼此边聊边喝起来。
一杯红酒下肚,云灿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他觉得很奇怪,以往喝一瓶都没有这么严重,今天怎么会这样,他想,也许是太疲劳的原因吧,他告诉含月琴他要去睡了。
含月琴说你去睡吧!
云灿就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卧室,含月琴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
夜深人静,星灿月明,有些故事不言而喻。
云灿清晨醒来,他知道昨夜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看着躺在身边的含月琴,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顺势而下,今日的他不再像上次的他,此时,他有些激情难耐,他想发泄。
含月琴被他的抚摸弄醒了,而后两个人就畅游在欢乐的瞬间!
云灿回到兔场的时候,柳艳梅正忙着打扫兔舍,云灿见状,赶忙过去帮忙。
柳艳梅说,你回来了啦!
云灿说,嗯!辛苦你了!
柳艳梅说,不辛苦,我已经习惯了。
云灿说,多亏有你,要不,我哪有时间外出。
柳艳梅说,只要不出去干坏事就行!
云灿突然脸颊一红,还好只是几秒钟时间,柳艳梅没有察觉到。
云灿说,你觉得我像会出去干坏事儿的人吗?
柳艳梅说,人心叵测,谁知道!
云灿说,去你的!你竟敢戏弄你师傅。
柳艳梅问云灿,兔子什么时候下小兔子?
云灿说,还要等几天,所以这几天千万要小心喂养,马虎不得。
柳艳梅说,是,一定照办!
两个人做起事来,就是快,一会儿时间兔舍就被打扫干净了。
休息的时候,柳艳梅对云灿说,干妈生病了,昨天都是我去割的兔草。
云灿问,什么病?
柳艳梅说,干妈就是感冒,没什么大碍。
云灿说,走!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家,云灿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云灿问,妈,听柳艳梅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云灿的母亲说,吃了药好多了,这两天你又跑哪儿去了?
云灿说,陪一个同学出去了一趟。
云灿的母亲说,没出去干什么坏事吧?
云灿说,你们怎么都觉得我会去干坏事呢?
云灿的母亲说,没有就好。
柳艳梅则在一旁傻乐。
云灿看到柳艳梅幸灾乐祸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柳艳梅没理会他,照就乐她的。
下午云灿和柳艳梅去割兔草的时候,好多村里人都说。云灿,你女朋友好勤快,一个人割那么多兔子草回去,你在屋里偷懒吧?
云灿忙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徒弟。
村里人说,女朋友、徒弟不都一样。
哪可能会一样嘛,云灿没跟他们解释下去,只是含笑而过。
柳艳梅没发言,她的脸被羞得绯红,低着头跟在云灿身后走着。
柳艳梅在田里割草,云灿就站在田埂上看着。柳艳梅说,你怎么不来割草。
云灿说,他们都说你很勤快,你就再勤快一回,到时候我封你一“勤快”奖,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奖。
柳艳梅说,你欺负我!我不割了,然后把刀扔在地上,走到了田埂上来。
云灿见势不妙敢紧赔礼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亲爱的艳梅妹妹。
但是,柳艳梅此时并不买他的账,他只有亲自下田割草,他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
柳艳梅站在田埂上阴笑着,她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云灿说,唉!天底下惟小女子难惹也!
柳艳梅说,你还说!
云灿说,我不说了,你来帮我割嘛。
柳艳梅说,劳动人民的光荣美德就让你一个人独享吧!我不会与你争的。
云灿说,我要上诉。
柳艳梅说,驳回。
云灿说,我还要上诉。
柳艳梅说,继续驳回。
只听云灿哎哟一声,他的一根手指被刀割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冒了出来,柳艳梅急忙从田埂上跑到云灿身边,从包里摸出纸巾帮云灿包扎好。
云灿指着草说,现在你该割了吧?
柳艳梅说,云灿,这样的代价太大了点儿吧?
云灿说,你说呢?
柳艳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分手
云灿和柳艳梅在兔舍里忙得不可开交,因为种兔开始陆陆续续地产仔了,甚至他们晚上都没敢休息,柳艳梅和云灿轮流照应着,深怕冻着或被母兔踩着,以及其它不测。看着那些幼小的生命,云灿和柳艳梅也不觉得累。
柳艳梅说,那些小兔子好可爱喔!
云灿说,有你可爱吗?
柳艳梅说,有你可爱!
云灿说,其实它比我们都可爱。
柳艳梅问,怎么讲?
云灿说,因为它们是一张张钞票呀!你说钱不可爱吗?
柳艳梅说,原来你是一爱财奴呀!
云灿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一不偷,二不抢,难道不可以吗?
柳艳梅说,可以,怎么不可以!你云灿是何等人也!
云灿说,你那天不挖苦我行吗?
柳艳梅说,我哪有挖苦你,明明是你太敏感,智商太高了嘛!
云灿被气得五窍生烟七窍流血,一个字——晕!
云灿说,你的智商也不错呀!只是比我们家狗狗差一点点!
柳艳梅说,你是它兄长,它为什么比你差那么多嘛?
云灿说,你是它阿姨,你可要努力哟!
柳艳梅说,无聊!
云灿说,要不这么无聊,时间能过得那么快嘛,我成天对着那青一色的白才无聊呢!
柳艳梅说,那你偶尔看看我间隔一下嘛。
云灿说,这主意不错!然后他就鼓起一对“二筒”盯着柳艳梅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逗得柳艳梅哈哈大笑。
然飞打电话给云灿,说她已经来到了县城,叫云灿去见她。
云灿说,过一会儿就到。
然飞说,我在“月光城茶吧”等你。
云灿问,什么地方?
然飞说,顺城路32号。
云灿说,好!我记住了。
挂了电话,云灿又马上给含月琴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然飞来了,现在在“月光城茶吧”,希望她能先过去陪陪她,因为他现在还有事,等一会儿才能赶过去。
含月琴接到云灿的电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她正愁联系不到然飞。
其实,云灿叫含月琴过去还另有其意,因为然飞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含月琴有血缘关系,云灿想让她们姐妹相认。
云灿现在在医院陪柳艳梅输液,柳艳梅得了重感冒,浑身都没劲,吃了两天药都没康复,所以今天云灿陪她到医院来输液,云灿怕她越拖越严重。
等柳艳梅输完液之后,云灿叫柳艳梅躺在床上休息,他有事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柳艳梅说,你去吧!我没事儿!
云灿来到“月光城茶吧”的时候,含月琴刚刚离开,然飞独自靠在靠窗的沙发上,云灿走近跟她打招呼,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
然飞说,我有事找你。
云灿问,什么?怎么不在电话里说。
然飞说,这事得当面说。
侍应走了过来,问云灿喝点什么?
云灿说,绿茶吧。
云灿对然飞说,你说吧!
然飞沉默了片刻。
侍应给云灿端来了一杯绿茶。
云灿催促着然飞,你怎么不说呢?
然飞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了口,我要和你分手!
云灿惊讶,差一点把刚喝进嘴的茶水喷洒出来,为什么?
然飞说,不为什么。
云灿说,没有一个理由就分手!
然飞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