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宝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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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趁的父亲趁此机会和柳艳梅交流着。
艳梅,我代韦趁向你赔罪,我们家韦趁对不起你,都是我们曾经贯着他,才会酿成今天的祸事,真是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韦趁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给他一次机会,不要把这件事宣杨出去,就算我求你,我们家欠你的,韦趁负你的,我们今后一定加倍补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一定会有一颗善良的心。
柳艳梅没有支声,只是默默地看着韦趁的父亲。
柳艳梅的母亲打水回来,韦趁的父亲告辞离开。柳艳梅的母亲说,喝了水再走吧。韦趁的父亲说,不了,还有事情要去办。
柳艳梅躺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着事发生的一切,现在想来,真有些害怕,不知当时是为什么,她会那么做,她反感韦趁,厌恶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她不想死,不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她还没有真正爱过一回,还好,她捡回了一条命,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她看到了她深爱的男孩,她在昏睡中隐隐听到他的呼唤,她感动,她高兴,她是被他的真情唤醒的,她回来了,睁开双眼,她看到了他,她没想到守在自己病床边的竟然是他,她想,他是爱好的,一定是!
下午,云灿来到病房的时候,柳艳梅对着他笑了,但还是没说话,云灿说没事了吧,傻丫头,云灿抚摸着柳艳梅的脸。
柳艳梅伸手拉着云灿的手,她好想拉着他的手一辈子,但是,她明白是不可能的,因为云灿还有然飞,但是她还是喜欢拉着他的手,因为这样,她觉得心里踏实。
云灿看出了柳艳梅的心思,好好养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还等你病愈后帮我打理兔场呢!
柳艳梅以笑作答。
云灿觉得有笑的时刻总是惬意。
柳艳梅可以下地活动了,但是不能坚持太久,所以,云灿用轮椅推着她到室外去,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阳光了,大地的绿,天空的蓝,阳光的灿,让柳艳梅觉得活着就是好!就是幸福!
云灿这些天的细心呵护,让柳艳梅觉得更加离不开他,在她的生命里,她需要这个男生,需要他的一路陪伴,需要他为她撑起一片天,但是她又觉得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被韦趁污染过,已经不再完美了,她只有把这份爱苦藏在心底,站在爱的彼岸守望着他,她不能再有过高的奢求,只要能见到他,就已经是天赐之福了,所以,她开始掩饰自己。
云灿慢慢地推着轮椅向前移动着,他在柳艳梅的身后诉说着,说笑话,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说他的小时候,说兔子,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柳艳梅就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嘴,她喜欢听云灿讲,此时此刻,她觉得听云灿讲话是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负担,偶而,她会让云灿停下来,然后静静地聆听鸟语,轻闻花香,云灿蹲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云灿,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颊,握着他的手,就这样,彼此传递着无言的倾诉。
柳艳梅对云灿说她想出院,医院里浓浓的药味,她已经受够了,她想离开这鬼地方,以后再不回来。
云灿说,再忍耐几天吧,你还没完全康复,万一有什么闪失,再回来,不是更难熬,谁愿呆在这地方,又花钱又受罪的。
柳艳梅觉得云灿说得有道理,她听他的。
第二十九章出院
柳艳梅出院的那天,韦趁没有来,同样是他父亲来的,云灿在场。由于韦趁的父亲还有事情要办,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云灿和柳艳梅的父亲到收费处结了账,然后办好了出院手续,等办完一切,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二十八分,走出医院大门,柳艳梅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云灿叫了辆出租车,车停稳后,云灿拉开后座车门,他请柳艳梅的父母先上车,然后他和柳艳梅依次上了车,突然,柳艳梅推开车门,车内的人都感到很奇怪,问柳艳梅怎么回事儿,柳艳梅说,她不想回去,她要去云灿家。
柳艳梅的父母说,不行,你怎么还去打扰云灿家。
柳艳梅说,我就是要去!一定要去!
柳艳梅的父亲说,你怎么还这么倔强?
云灿说,叔!你就让她去吧!没事儿的,我妈也很喜欢她的。就让她到我们家呆一阵子,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
柳艳梅的父母想了想,也对!就让她忘记坠楼的阴影再说,免得又节外生枝,然后他们下了车。
叔!你们就坐这辆车回去嘛,我和柳艳梅再叫辆就是了。云灿说。
我们不坐车,这玩意挺贵的,还是你们坐吧!柳艳梅的父亲说。
柳艳梅推着云灿上了车,他们愿意走路就让他走嘛,我们先走。
你怎么这样?云灿说。
你再说!柳艳梅说。
说了又怎样?云灿说。
再说,我掐死你!柳艳梅说。
你舍得吗?云灿说。
我干嘛不舍得!柳艳梅说。
那你来吧!云灿伸长着脖子。
柳艳梅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两个半圆形状,卡在云灿的脖颈上,云灿觉得有些痒痒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拿开了柳艳梅的手,司机也被这一幕逗得笑出了声。
回到云灿家,还没进门,柳艳梅就喊了起来,干妈!干妈……云灿的母亲听到喊声,应答着迎了出来,喔唷!我的干女儿回来了,快进屋休息。云灿付了车钱跟了进去。
还是回到家舒服!云灿坐在沙发上,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
就是,千好万好还是家里好!柳艳梅说。
那你干嘛不回你们家?云灿说。
干妈……柳艳梅把目光投向云灿的母亲。
云灿,你是怎么说话的!云灿的母亲说。
对不起!我错了,亲爱的柳艳梅同志。云灿故作怪异的说。
你是不是欠揍?柳艳梅说。
我不欠揍,我欠爱!说完云灿立刻捂着自己的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柳艳梅羞红着脸没再支声。
云灿的母亲走到云灿身边,打了一下云灿的屁股,你是怎么说话的,你还大学生呢?然后走了出去。
母亲离开后,云灿凑近柳艳梅说,原来你也怕羞呀!
柳艳梅狠狠地瞪了云灿一眼。
柳艳梅好几次都想告诉云灿她心里的话,而每一次都咽了回去,今天,她终于鼓起了勇气。
云灿,我有话跟你说。柳艳梅说。
什么话?云灿问,其实云灿好害怕是那些“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就是那天坠楼的事儿。柳艳梅说。
你说吧!云灿终于松了口气。
我那天坠楼,其实是因为……因为……柳艳梅难以启齿后面的话。
因为什么?云灿问。
因为……因为……柳艳梅还是吞吞吐吐。
你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云灿说。
不是怕你笑话,是因为……柳艳梅觉得说出那些话好难好难。
云灿握着柳艳梅的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柳艳梅扑到云灿的怀里,云灿没有抗拒,他用手搂着柳艳梅,他知道柳艳梅此时需要一个依靠,他没有别的企图,他也不想有别的企图,他只想像长兄一样呵护着她,尽管他已经爱上了她。
那天晚上,我被韦趁强奸了,柳艳梅说完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所以,你就跳楼,云灿说,那一刻,云灿的心突然一痛。
嗯!柳艳梅说。
你真傻!你以为跳楼就没事儿了,受痛的还不是你自己,云灿说。
可是我当时越想越难过,所以我就想到了死,柳艳梅说。
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云灿问。
不知道!柳艳梅说。
韦趁他们家呢?云灿问。
知道,他爸还叫我别宣扬出去。柳艳梅说。
什么?他怎么这样?云灿说。
你说,我该怎么办?柳艳梅问。
你是跟韦趁结婚还是控告他?云灿问。
我才不跟他结婚!柳艳梅说。
那就控告他!云灿说。
这样好吗?柳艳梅说。
你说呢?云灿说。
你陪我去报警?柳艳梅说。
不告诉你父母?云灿问。
告诉他们,他们会阻止的,柳艳梅说。
为什么?云灿问。
因为钱啰!何况他们很希望我嫁给韦趁。柳艳梅说。
那先斩后奏!云灿说。
嗯!柳艳梅说。
走吧,我陪你去!云灿说。
云灿和柳艳梅到公安局报警立案之后,韦趁被叫到了公安局问话,可是韦趁死不承认他强奸柳艳梅一事,他很镇静地样子,公安局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场早已被破坏了。后来让柳艳梅去验证怀孕与否,然而让大家惊讶的是柳艳梅居然没有怀孕。柳艳梅说这怎么可能,明明自己被强奸了,怎么会没有怀孕,医生说你有过性生活是事实,至于没有怀孕有诸多方面的原因,所以并不奇怪。柳艳梅问公安局的人,那我就没法告韦趁了。公安局的人说,我们也没办法。柳艳梅说,怎么会这样,犯了法居然还能逍遥法外。
公安局门外,韦趁对柳艳梅说,臭婊子,你以为能告到我,做梦吧!
柳艳梅被气得跑去打他,被云灿挡住了,云灿说,算了别跟那种人生气,不值,我们回去。
柳艳梅说,我忍不下这口气。
那你能怎么样,你打死他,你还得去坐牢。云灿说。
坐牢就坐牢,只要能为人类消除一害。柳艳梅说。
你冷静点儿,面对现实吧!云灿把柳艳梅抱在怀里,他何尝不心痛,可是又能怎么样?
柳艳梅靠在云灿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泪珠夹杂着她的耻辱。
第三十章解秘
含月琴打电话给云灿,说那个女人想见她,她问云灿她要不要去。
云灿说,哪个女人?
就是和我长得很相似的那个女人。含月琴说。
她承认是你什么人了?云灿问。
没有,只是听公安局的人说她想见我。含月琴说。
那你就去嘛!云灿说。
你陪我去好不好?含月琴说。
难道你一个人不敢去?云灿说。
你陪我去嘛!含月琴说。
你在哪里?云灿问。
我明天就回来了,含月琴说。
你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云灿问。
嗯!含月琴说。
潇洒!真有你的,云灿说。
又没有人疼爱,只有四处流浪啰!含月琴说。
是!你好可怜喔!比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还可怜!云灿说。
云灿,你别挖苦我好吗?含月琴说。
没有!我是说真的,像我们这些为钱打拼的人,只希望日子过得好一点儿,那敢奢望游山玩水那等浪漫之事。云灿说。
别发牢骚!我请你好了。含月琴说。
算了!我怕欠你情太多。云灿说。
也是喔!到时候看你怎么还!含月琴说。
是啊!所以我很理智嘛!云灿说。
你真是一只不贪吃的狼!含月琴说。
你夸我还是骂我呢?云灿问。
你怎么理解怎么是吧!含月琴笑着说。
算你狠!云灿说。
别……别生气!我还求着你呢!含月琴说。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乞求!云灿说。
也对喔!是我在乞求你的怜悯!含月琴说。
打住!再下去星空大战就会开始了。云灿说。
等我回来再联络。含月琴说。
嗯!云灿说。
云灿对柳艳梅说,他要出去两天,让柳艳梅细心照顾那些兔子,因为它们都怀有身孕。柳艳梅说没问题,你这个护花使者可没闲着。
你怎么知道是女生?云灿问。
因为你多情嘛!柳艳梅说。
可是多情总被无情伤!云灿说。
你有吗?柳艳梅问。
现在还没有!将来可说不清楚!。云灿说。
你臭美吧!柳艳梅笑着说说真的,你这人真好!然飞姐遇到你是她的福气,我真有点忌妒她。
是吗?我真那么好!云灿笑着问。
嗯!真的,这是我的心话。柳艳梅说。
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只是被你美化了而已。云灿说。
你还谦虚呀!柳艳梅说。
我可不会玩谦虚那一套,我说的也是心理话。一个人能够做到不让别人厌恶和反感,他(她)做人就已经做得不错了,我也只希望如此而已,听到你那些话,我想我还可以吧,至少在我生活的小圈子里。云灿说。
如果你是王子,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公主和灰姑娘。柳艳梅说。
那我不成了一杀人武器了。云灿说。
哈哈哈……柳艳梅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傻丫头!云灿说。
你才傻呢!柳艳梅反驳道。
云灿和柳艳梅追逐嬉闹了起来。
局长、含月琴、云灿一起来到看守所。
因为局长答应那个女人让她和含月琴见上一面。因为她为公安局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使得公安局能够侦破一起全国最大的犯毒网络案。现在公安局正在收集和整理材料,等一切完备之后就会审理此案。所以,那个女人希望在审案之前见一见含月琴。
那个女人连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蹲局子,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失过手,每一次都是凯旋而归,她作为那个头目的情妇是完全可以不出来抛头露面的,但是她喜欢玩刺激,所以这一次才有机会栽倒在她旧情人的手里。
看守所的探望室里,女人的脸苍白而憔悴,头发干枯而散乱,神情呆滞而伤感,她看着含月琴,打量着面前这个和她当年一样妖艳的女孩,久久无语。
听说你有话要对我说!还是含月琴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