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园丁俏厨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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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跑边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当她伤心寂寞的时候,就跑去找石丸奇;从他那里得到慰藉后,又离他远远的。
但谁不自私呢?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爱京少,那……她为什么要跑呢?她为什么不敢面对石丸奇的眼睛?又为什么突然觉得那双眼睛会让她手足无措、心跳加快?
最后她惊觉,她应该不是……
当然不是了,她不足贪心的女人,不会一次爱上两个男人……
但她发现有的人会!
司绿绡回到大厅后,只有范乐錡和巫砚单独在那里,正难分难解地拥吻着。
「啊!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司绿绡见状,拔嗓尖叫。
两个人飞快分开,范乐錡显得有几分茫然,随即掩嘴跑开。
「请问,巫医师怎么会对一个看护产生兴趣?」司绿绡看着范乐錡远去的背影几秒,回头问着巫砚。
「这是我私人的事。」不高兴好事被打断,巫砚说得有几分不客气。
「这也许是你私人的事,但请记得这里是东门古堡。」司绿绡也以牙还牙,说得同样不客气。
她早就察觉京少和范乐錡之间有些情愫,但她从未真正觉得吃味过。
现在发现这种事,她不但没拍掌叫好少了个情敌,反而帮着京少说话,这种心态连她自己也不解。
「总之,巫医师是京少的主治医师,在京少的双腿尚未恢复之前,请你以他的健康为重。」司绿绡语毕,留下巫砚,高傲地掉头离去。
她并不知道她刚刚的表现叫作「尽忠」,还以为自己是爱一个人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天空堆着乌云,这些天,古堡内也笼罩着低气压。
司绿绡张着困惑的眼,望着和她同样坐在大厅的欧阳以及石丸奇。
「真是怪了,这几天都没看见范小姐……她跑去哪里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很没敬业精神?京少还需要人家照顾,她却跑出去花枝招展,招蜂引蝶。下次见着东门夫人,我一定要提议辞了这个女人,换个更好的看护!」
「最好换成你对不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石丸奇淡淡开口。
「你知道就好。」司绿绡转头看向身旁沉默是金的男人。「欧阳你说,范乐錡会跑去哪?」
「她不是跑走了,她是被京少给囚禁在东塔。」欧阳一身中山服,活似民初时代的帅哥。
相对于他的斯文,在另一座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石丸奇,显得十分粗矿不羁。
听到欧阳的话,石丸奇的反应是扬扬眉,司绿绡则是大大抽一口气,「囚禁?你怎么知道?」
太棒了!消息若属实,她就去劫囚,除掉情敌!
「因为每天送饭去给她的人是我。」欧阳保持着面无表情。京少只许他将饭摆在门口,不准他进去。门底下有一扇小窗,可让她自取食物。
「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边,东门夫人下个礼拜回来台湾,绿绡你这阵子要多弄些日本料理。丸奇,外边的树木,你该修一修了。」语毕,受过英国管家训练的欧阳,非常具有文化气息地起身离去。
司绿绡在欧阳背后俏皮地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绿绪,你这阵要多弄些日本料理……去,谁不知道东门大人只吃得惯日本料理,其他食物一概谢绝,这个还需要你叮咛吗?真不知道这个高傲的家伙凭什么当上东门家总管?」
「因为他是东门小野窈的地下情夫,你不知道吗?」浑身慵懒的石丸奇,不介意点化这粒呆石。
「你别乱造谣!」司绿绡这次的抽气更大声。「美丽高贵的东门夫人可是我的偶像耶!再说,英明的京少怎会允许他的母亲发生这种事?」
堪称日本第一美女的东门夫人,欧阳和她可是足足差了九岁。
「在日本谁不知道,京少是东门龙和艺妓百合静川的私生子,而小野窈是东门家的童养媳,欧阳就是小野窈十二岁那年在街上拾到的孤儿。况且……你真是个白痴,算算东门小野窈的年纪,有可能生出京少那么大的孩子吗?」石丸奇极不屑地抛了一记白眼给无知的台湾少女。
司绿绡简直快昏倒,石丸奇说得没错,虽然她来到东门家未满半年,但她至少知道小野窈今年芳龄三十四岁,京少已二十四岁,怎么算都不该十岁就生了小孩。
天呀!京少和妖女范乐錡,小野窈和欧阳……一天之内听到两个大号外,她的心脏不堪负荷,得赶紧回房去躺下来休息才行!
要不是有很大的好奇心,司绿绡根本不会在夜里冒着见鬼的危险,来到古堡的塔顶。
「里面的人,你还好吗?」听到牢室内又哭又笑的声音,娇小的司绿绡在外面轻喊着。
她在外面可是等候了好久,等待东门京从里面走出来,离开后,她才现身。
原来东门京早就能走路了,只是一直隐瞒着他们。而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她也洗耳恭听得分外清楚。京少真的好强哦!光听范乐錡销魂了一回又一回的娇吟,司绿绡不禁幻想被占有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但脑海中占有她的人,脸孔居然变成吊儿郎当的石丸奇!
司绿绡打了个哆嗦,飞快甩去脑中的景象。
「谁在外面?」急切的语气中扬着希冀。
「是来解放你自由的人。」这锁难不倒曾经当过小偷的司绿绡,她用发夹在锁孔探个几圈,一个微笑后,锁头便应声而解。
听见是司绿绡,也知道她马上便要闯进来,范乐錡飞快拉起袍子遮住方才被人轻贱的幽谷。
「啊,真是个金屋藏矫的好地方!」举目四环,司绿绡不禁吹了声口哨。「中古时期的西方皇后、贵妇什么的,都是被幽禁在这种地方。京少这么做,是不自觉地抬高你的身分!」
范乐錡可不管这许多,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你要放我走?你能解开这个锁?」她望着镰锁。
「刚才我不就证明过了?」司绿绡走过去替范乐錡解开脚链。「喂,你也知道依京少迷恋你已到走火入魔的程度,随时都可能再折回来,所以你逃走了,千万别再回头,大门外有一部我借来的车子,可以帮助你离开。」
揉完被囚住多日的右脚踝后,范乐錡虚弱地站起来。「我得提醒你,你放走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你甭担心,我自有法子可以脱身。」据石丸奇的说法,因东门小野窈的关系,欧阳并未完全获得京少的信任,所以嫁祸给欧阳是最天衣无缝的计画。
「那……我走了。」下一瞬,绝色的白色身影便消失在看来漩涡状的梯道尽头。
司绿绡朝着那道背影微笑挥手,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次夜,东门京来到东塔,长长的嘶吼震醒古堡内的每个人。
待欧阳一行人赶来东塔,只见东门京将铁链抱在怀中,长吼未止。
「京少,你的腿能站了?」首先出声的是欧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东门京自由行走,并且矗立在他们面前。
「啊?京少你可以走路了?」司绿绡刻意表现不知情。
东门京利如鹰般的锐眸,一一环视在场三个人。「我不想说废话,你们也别装傻。这里关着一个女人——我的看护,范乐錡。你们当中,是谁放走她?」
「依我看,最能接触囚犯的人,最有机会放走人。」石丸奇说道。主子会走是好事,以后便不用再忍受他怪里怪气的脾性。
至于司绿绡,他誓在必得,所以才打算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同流合污。
「是你对不对?」东门京将视线扫往欧阳。
对于这个只大他一岁、母亲的入幕之宾,他有着很深的戒备。
「不是我。做贼的先喊捉贼,这种伎俩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欧阳依旧面无表情地分析着。
东门京咬牙,「敢拐弯骂我是三岁小孩?欧阳俊逸,你别以为有我母亲替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
小野窈虽是养母,但给他的温情关爱绝不少于生母。身为富有的东门家遗孀,加上年轻貌美,追求者从千叶排到大阪,尽是政商名流。虽然她全部拒绝那些爱慕者,但日本的上流社会,人尽皆知小野窈是东门家总管——欧阳俊逸的专属妓女。
哼,他绝不像他母亲那样,认为东门家偌大的事业非欧阳掌管不可,否则东门家便会日薄西山。相反地,他要这个男人消失在东门家!
「我只是希望京少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失去理性。我放走范小姐,对我并没有好处。」欧阳瞄向一旁的司绿绡,明智锐利的精瞳,洞悉一切。「对一个人倒很有好处。」
「丸奇、绿缁,你们两个人先下去。」东门京突然命令道。
待牢室里只剩下两人,东门京先开门说道:「纠缠东门家二十五年,我有办法让你自动求去。」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东门家的传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尊荣相貌与格局;一个则是东门夫人的此生挚爱,遗世而独立,孤芳自赏。
欧阳俊逸依旧面无表情,「你可以走路,这件事什么时候要告诉你母亲?」
「我们母子俩的事,不用你操心。至于放走我心爱女人的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给了欧阳一记眼箭,东门京甩头走出牢室。
这两个男人的战争,从很早以前便开始了。
东门京在短短几日内就把范乐錡带回东门古堡,只不过他抓回来的是个睡美人。巫医师说范乐錡是潜意识不愿醒来,东门京夜以继日地照顾范乐錡,在她醒来的同时却倒下了。
「我败了!天上的众神啊!能不能请你别再让他们像个小孩,难道相爱的人经过生死离别,还能够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赌气上吗?」司绿绡端着由十种上等中药提炼的食材,准备滋补范乐錡康复中的身体,嘴里叼叼念着。
在她决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画面比较美——其实是迫于欧阳的恶势力——而放弃京少后,没想到这两个人却避不见面。于是她来回穿梭东门京和范乐錡休养的房间,采取柔性软化劝导,但这两人却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柔和的轻音乐,流泄整个房问。
「理查克莱德门的钢琴音乐,不适合旁边有一只麻雀。」范乐錡没有回头,一身轻软袍子的她,伫立在落地窗前,观看着面目全非的东门古堡。
看来石丸奇失恋了,才会将古堡整理裁剪得如此……吓人。
以前高耸入天、阴苍的树海不见了,积有半层楼高的落叶消失了,奇迹似地换上百花齐放,及车道两排修饰如冰棒排排站的灌木、范乐錡敢保证,那些绿灌木绝对有拿尺量过,才会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胖,并且有着齐头式的高度。
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以前的东门古堡,才是东门古堡该有的样子。
「有人不懂得珍惜爱情福分,才会有麻雀乱飞。」见范乐錡看外面风景看得专注,司绿绡又碎念着。
范乐錡挑眉。爱情福分?这可是她没听过的新名词。
「小麻雀,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我的爱情福分。」范乐錡柔柔的嗓音几不可辨,飘散在窗外花香绽放的季节里。
司绿绡也随着范乐錡的视线看向窗外。倏地,她打了个寒颤。东门古堡改变了模样,但她还是喜欢以前的样子。
以前听着石丸奇讲些什么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她老听不懂也意会不到那样的心境,只笑他年纪轻轻,思想有时候却像个老头儿,根本就不曾想到要去打听他的身世背景。那些她知道的石丸奇的资料,其了解程度就跟路人甲了解路人乙差不多。
石丸家是日本一个血统优良的遗族,是当年盟主武田信玄的近亲,后来整个日本发展史被众所皆知的德川统治,石丸家也没落了。
他只有一个人,就像她一样,所有的亲人都远离他们的身旁,一个个到了天堂。他们能让人羡慕的,也只有年轻而已。
司绿绡突然有种很深很深的愧疚感,为她这些日了来闪避的那一双阴郁的眸子。
第十章
为了新创的菜式,司绿绡独步到古堡外的松树林,捡些松花松实。
松是冬季里最慢凋谢的植物,她思忖着,老天也特神奇,一年有四季,也有迎着季节而生的物种。还好她是人,不是花,生在这种天,哪受得了?
司绿绡拉紧身上的大外套,尽量把脖子缩在里面。
「这么冷的天,这么高的山上,也不下雪,欣赏不到雪花的美,真气死人。」她碎碎念着,把捡来的花实放进自己做的花篮里,觉得捡够了,正要往回走,却撞上一堵墙。
「丸奇?!」她几乎把脸昂成九十度直角。「你干嘛穿成这样?怕冷吗?」
见鬼了!他何必穿得和欧阳相同——蓝袄中山服、白色围巾、棕色呢帽,衣冠楚楚,还满帅的!
不过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你发烧啦?」司绿绡踮起脚尖,用手背平贴着石丸奇的额头。
对于他衣着风格的转变,实在是太惊奇,要不然她见着他,早跑掉了。
这些日子来,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回事,就是不想面对他;可奇怪的很,她越是这样,夜里越是梦到他。
睡不着时,脑子里转的念的都是他,有时还会耳根子红地想到他对她说的那些情话绵绵。
「我要走了。」石丸奇突兀地说道,抓开她的手。
他期待她开口要他留下。
「去哪儿?」司绿绡退后了一步,才能不必昂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