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零开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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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大的一隻猴子。
黎晏殊头一回对他扯开唇微微一笑,这举动非但没让纪雅卓有任何惊艳的感觉,反而有一股凉意直直窜上纪雅卓背嵴,让他感到一阵恶寒,就像看到鬼一样。
她干嘛这样对他笑?让他好……怕啊。
「该你抽血了,纪同学。」黎晏殊笑着,好优雅的,然后看着他的一双「桃花眼」,瞪得比牛铃还大。
「啊……」她是个坏心眼的女生。
但这省悟已经明显太迟了。
鼻间充斥着令人厌恶的消毒药水味,放眼望去是一片洁白。
黎晏殊皱眉,气怒的望着病床上那个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睡美人”。
她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得坐在这里等他醒来?
想到刚才在体育馆发生的事情,她就想挥拳给那对“桃花眼”一双黑轮,外加给那管直挺的鼻粱一点颜色。
这个外强中干的男生!
亏他有近一八五的身高,却没用的一见到血就昏倒了,倒楣的是她这个排在他后面的人。
回想刚刚在体育馆……
“等等……你等等……”坐上那红色皮套小圆凳,纪雅卓对抽血的护士这么叫道。
“忍一下就不痛了。”护士小姐微笑的将橡皮圈绑上他的手臂。
“啊……你别那么性急啊……我还没准备好!”他惶恐的想抽手,却被护士小姐牢牢握住。
瘦瘦的护士小姐钳住他的手掌,活像用什么东西把他黏住了。
他暖昧的叫法顿时引起旁人喃喃低低的笑声。
“吸气。”护士小姐出笑着,但手上的功仆没停,拿出针筒对准他手上的血管刺入。
他高大的身子晃了一下,另一只自由的手在空中乱抓。
“啊……”血流出来了!
他俊美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右子一捞,好巧不巧扯住了身后黎晏殊的衣服。
“喂!”她想抽开,却没想到一个反作用力被他带得更近。“你干嘛?”
这家伙搞什么鬼!
“借我靠一下……”纪雅卓虚弱的说着,将右手环上她的腰,更将头埋进她怀中,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喂!”她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推开他。
大家都往这边看,好像他们有什么关系似的,这让黎晏殊更加不自在。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家伙!
更重要的是,她从小没跟男生这么亲近过。
天!她快吐了!
“同学,抽好了。”护士小姐刚好这么说,觉得这对小情侣真有趣。
“可以放开你女朋友了。”
“我不是”
本想解释两人的关系根本不是那样的,可是看到周围的人的眼光,黎晏殊知道就算自己说破嘴唇也没人相信。
“喂!”她生气的推他的头。“不要装死。”她真的快吐了。
“唔。”一颗头直往她怀里蹭。
黎晏殊用力掰开他,然后弯下腰,吐了。
她听见众人的惊呼,就见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然后“咚”的一声向后仰天摔倒。
纪大帅哥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体育馆的地板上。
不可避免的,当然引起更大的惊呼。
“哗!”
除了她突如其来的呕吐,更重要的是旷世美男子竟然昏倒了,体育馆里顿时掀起一阵骚动。
居然真的倒下去了,黎晏殊傻眼。
“喂!”刚刚推得很用力,她知道,但她真的不能让他再巴在身上,她有“厌男症”,除了亲人之外,男生太过亲近就会引起她自然反应
的呕吐。
可是不知情的人都目睹了她用力推开这痞子,黎晏殊虚弱的抬头,果然看到很多责难的眼光。
没有人同情她刚刚吐了,真是差别待遇,不公平到了极点!帅哥果然可以博取大多数人的怜惜。
之后。所有人指向她这个“女朋友”竟然这样狠心的推开他。
毕竟,刚才谁都看见他抱着她了,且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吵架也不可以这么狠心。
黎晏殊依稀听到有人这样说。
于是,她被迫护送“男朋友”到健康中心休养,并且让众多女同学瞪得背快烧起来。
看他给她惹了什么麻烦,好个无妄之灾!
这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真蠢!
黎晏殊又瞪向床上睡得万分安稳的人。他大少爷可好命了,让人家“抬”进来不说,还叫她要好好的“照顾”他!
哼,她会的,她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他!
“喂。”黎晏殊伸手推他的头,只见他晃了一下,却没什么反应。
“喂,起来,别装死。”黎晏殊又推他的头,毫不客气的。
她就不信抽那么一点点血会怎样!
“你再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啦。”她双手环胸,非常不耐烦。
他不醒来她走不了。
虽然她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对保健室阿姨不好交代。
两人到保健室后,那个服务的阿姨说她要去体育馆帮忙。就把他这个大号累赘交给她照顾,让她想拒绝都来不及。
“唔……”长长的睫毛扬啊扬,睁开了一点点缝,又畏光的眯上。再一会儿。像是适应了光线才睁开一双迷蒙的“桃花眼”。
看他醒过来,黎晏殊直觉的转身就走。
醒了,就没她的事了。
“喂喂!”纪雅卓仗着手长,飞快拉住她的于,却被她以另一手手刀劈开。
“别动手动脚的。”她先前是一时不小心,才会被他拉住衣服,这种蠢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刚刚吐完的胃还很不舒服呢。
都是这家伙!
纪雅卓心中打个突,惊奇她俐落的动作。她学过功夫吗?不知道刚刚那一手是真的学过还是胡乱劈的?
没时间让他细想,因为她已经往门口走去。
“等等!”纪雅卓从床上一跃而起,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撞上她,两个人在保健室地板上摔成了一团。
“你干嘛?”被压在他高大的身下,黎晏殊清秀的小脸红透。
这是她头一回跟亲人以外的男生这样接近,而且眼前这一个还是她最最讨厌的“品种”!
“呕——”果然又反胃了。
“对不起,对不起。”纪雅卓手忙脚乱的跪坐起身,看到她突然皱着一张小脸,表情非常难看。
“你怎么了?”
黎晏殊气愤的瞪他一眼,用右手支撑地板坐起身,然后抚上自己的左手肘。她知道她的左手肘脱臼了。
他真是一个灾星!
他侧着头,看到她额上冒出冷汗,脸色还超级惨白。
“哇!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幽灵人间”的电影?
黎晏殊皱眉,不懂他突然提起那部恐怖片干什么。
“里面有一个脸白白的、很白很白那个,有没有?”仙比手划脚的说着,还配合着很恐怖似的表情。
有又怎样?
“你现在就像那样……”好惨白的脸啊。
这是什么形容法!
黎晏殊瞪他,无奈手真的太痛了,让她这一眼发挥不到平时的三成功力。
纪雅卓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一直抚着左手肘。
“你受伤了?”
废话!黎晏殊翻白眼,真想掐死他。她都快痛死了,他还在跟她说什么“幽灵人间”!
“我扶你去床上坐好。”纪雅卓小心翼翼的伸手要扶起她,想带她走向刚刚的病床,却被她用手格开。
“你别碰我。”黎晏殊绷着脸,她可不想再吐了。
纪雅卓举起摊开的双手,做个投降动作,不敢再碰到她,只是眼神透露出他其实很想帮忙。
“你的手怎么了?断了吗?”用手指她扶着的左手。没有碰到喔!虽然还是被狠狠瞪了一眼。
“你的手才断了,狗嘴吐不出象牙。”别再乌鸦嘴了,碰到这入就没好事似的,黎晏殊咕哝。
“只是脱臼。”可恶,挺痛的。
“我压到你的时候弄的啊?”这么厉害呀。
“废话!”黎晏殊倒退一步,稍稍平复想吐的感觉。
他刚刚干了什么好事?还是她的手很容易脱臼?
应该是吧!看她的手那么细一只,寸山的手应该有她两倍粗。
想得分神,纪雅卓一脚绊上地上的电线,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滑,硬是把黎晏殊整个人压上床。然后两个人都听到闷闷的“喀”一声。
“那是?”纪雅卓傻愣愣的瞪眼,该不会……
黎晏殊痛得小脸发青,伸出右手推开纪雅卓。
“嗅!你这个家伙离我远一点!”她的手真的断了!
不用诊断、不用怀疑,她就是这么背!
而且——
“呕!”黎晏殊又吐了,这次来不及闪,直接吐在保健室的病床上。
纪雅卓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居然真的把她的手弄断丁!
一个认识不到一天,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生,却被他的迷糊莽撞给害得断了手。
而且她还吐了!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床上那张苍白到发青的气愤小脸,纪雅卓能确定的是——她一定恨死他了。
啊……他不想被人家讨厌啊。
第二章
左手还打着石膏,用右手将大背包甩上肩,黎晏殊漠然的走出教室,没有跟任何人道别。
她的个性向来冷冷清清,从小到大都没跟人家打交道的习惯。自然也就谈不上交什么朋友,进大学以后当然也不例外。
上大学对她而言有一个好处,就是几乎没有要分组活动的课程。
不知道是法律系特别,还是大学课程都是这样,总之她乐得独来独往,不用跟别人有所牵扯。
再说。她只是中人之姿,不是什么美人之流,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关心她是孤僻还是合群。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
“晏殊!”
听到这温润的嗓音。黎晏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噢!她刚刚忘了她完美大学生活中的一个“意外”——纪同学雅卓。
从新生训练那天莫名其妙和他牵扯在一起以后,他三不五时就会出现,跟她东拉西扯一堆有的没有的,任凭她怎么摆冷脸给白眼都赶不走,像一坨超大号麦芽糖。
知道她有“厌男症”他就不再靠太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黏”她。
装作没听见那叫唤,加快速度往前走。
无奈那家伙人高腿长,走得还真是快,一会儿声音就近得只在背后而已。
“晏殊。”那声音又叫,完全不知道“识相”两字怎么写。
她明明已经很冷漠了,不是吗?
为什么他可以无视她的不欢迎,不但越挫越勇。还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她周围出现呢?
被当成男女朋友的误会,很快的就在她的冷漠下得到澄清;她也没有跟他追究手伤的问题,两个人应该是各归各位、各走各的,不是吗?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那个晏殊!”纪雅卓大声叫道,很开心的语气。
不想再让路人侧目,黎晏殊站定脚步,无奈的转头看他。
“你到底要干嘛?还有,别再跟我提那个北宋大词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低声警告。
她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困扰,为她厌恶父亲的理由再添一件——给了她一个造成她困扰的烂名字。
纪雅卓来到她面前,冲着她就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晏殊,你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吗?”
“我宁可人家叫我黎晏殊。”
纪雅卓皱皱鼻头,想了一下。
“连名带姓的叫多别扭,我们是朋友呢。”
谁跟你是朋友!
黎晏殊白他一眼,但聪明的并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个麦芽糖会缠她缠到她承认两人是朋友为止。。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讨论要叫她什么?
“这个一点也不无聊啊。”称谓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纪雅卓。”再跟她东拉西扯试看看。
“好好……你性子真急。”看到那双美眸在瞪她,连忙住口。“我说重点。你明天不是要拆石膏了?”
黎晏殊微微惊讶的睁大一双清澈的眸子,他居然还记得她哪一天要拆石膏!医生的交代都已经是几十天前的事了,他早该忘了,不是吗?
“晏殊?”干嘛发呆?
“嗯。”她点头。是明天要拆石膏没错,但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笑着,像个大孩子一样纯净的笑容,伸手指着自己。
“我明天陪你去拆石膏。”
黎晏殊又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风格吓到,他干嘛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可不觉得他们有熟到这个程度,而且……
“如果你是因为内疚而想要这么做,那不必了。”她只当自己倒楣被狗咬了一口。
内疚,是有一点啦,不过那不是主要原因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们是朋友耶。”这个才是重点。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笃定他们是朋友?她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不是?
他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男生——所谓的美男子,跟她爸爸一样的那种,然后女人缘总是好得不像样。
这种男人只会让女人掉眼泪,就像……
嗟,都说丁不想的。
“不必了。”黎晏殊转身,照例不想跟人家牵扯太深,尤其是男生。
只要染色体组合是XY的生物,最好都离她远一点。
可惜这样的冷脸对纪雅卓一点影响也没有。
纪雅卓从来不知拒绝为何物,开始使出看家本领——蛮缠加耍赖。这是他家的必杀秘技,全家人都练得炉火纯青。
“晏殊……晏晏……殊殊……咦?晏晏不错。”纪雅卓跟在她身后,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自己下了定论。
“以后叫你晏晏好了。就这么决定哕。”
“纪雅卓!”黎晏殊转身瞪他。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纪雅卓苦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可怜兮兮的说:“晏晏,公平起见,你应该叫我雅卓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