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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在别处-第16章

小说: 爱在别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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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捂着心口听完这段话的。


…………


有人曾说:“女人嘛,生来是被宠的。”可是,男人们,你们看到吗:女人们早已忘乎所以,她们早被男人惯成目中无人、心比天高的公主了……


漂亮女人,你们到底为谁留?






二十 代人受过(上)



暑假过去了一大半,蕊的实习成果日渐丰富。随着作品的增多和经验的增加,蕊确实收益不少,长进不小。一个多月来,我该称得上仁至义尽了,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帮她。


她所学专业不好分配,迫于形势,她不得不考虑报考研究生。在我的建议下,她准备投入考研的复习中。于是,她参加了暑假期间第二期考研辅导班。



她不辞而别地离开了报社,余下的采访任务全落到了我一个人身上。说句实在话,我真不想继续干下去。以前是因为带着她采访,我不得不跟着。现在呢?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报社,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报社,因为她的实习证明还未开好。证明未到之前,我是不能轻易得罪我的那些编辑老师的,否则,蕊的实习成果没有谁来认可。


余下的重点采访是对电影百花奖的权威性作一个具体而深刻的了解、分析和报道,且字数不得少于6000。百花奖的权威性,历来是意见各一,众说纷纭。对于这种没有定论的采访,实在是件棘手的事儿。到底该持何种观点呢?就算不明确地表明态度和立场,但那种内在的倾向性必须体现,我该有哪种倾向性呢?说实在话,我对百花奖的了解几乎是零,我拿什么东西去写这6000字呢?


如果换了其他的报社或其他的编辑室,我完全可以向指导老师请教并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事不凑巧,我们这个编室的主任(我们叫他王老师),是一个大大咧咧、火气特旺的炮筒,从来是只看文章不讲情面的。他不会在采访前告诉你如何去执行,他只会在采访后大骂你的不足。编辑室原来有8个人,现在只留得5个人了,那几个都是被他狠狠骂走的。不知如何来描绘如此的一个主任,总之,一看见他,人的汗毛就要倒长,眼睛就要下垂。


交稿的期限很短,一个星期必须完稿。我苦苦思忖着该从哪个角度、该去哪些单位采访,我绞尽了脑汁,就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怎么办?稿子是必须交的,不写也得写。向王老师请教,向他讨一条妙法?这一回,我得硬着头皮打通他的手机了。


“王老师,你好!很辛苦吧,是这样子,我是×烨,我想向你请教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那个百花奖的事儿到底是怎么着?我该持赞成还是否定的态度呢?我……”


“你他妈是白痴!这点小问题还要来问我。你他妈有脑子吗?你去想,你去看,是否定就是否定,是肯定就是肯定,真他妈混蛋!”


说完,他“啪”的一声关了手机。


我站在电话机旁呆呆的足有两分钟,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听了他的一席话,我就像是被美国的战斗机轰炸过似的,脑子一片嗡嗡响。真他妈的混蛋老师,世界上还有这种记者,居然还让他混到主任的位置。


没办法,我只好潜进北京图书馆。在这个亚洲最大、世界排名第五的图书馆里,我想我还是可以查到有关百花奖的资料的。


通过电脑,我几乎查尽了所有的有关电影的书籍和期刊。很可惜,我只获取一些零星得可怜的资料,就算有,也是一些不成定论的探讨性的短文。


还是没找到采访角度,我只好实施下一步的采访实践了。我决定去电影报社、电影协会、电影研究中心等单位采访,采访的目标则是中国电影的走向和百花奖的有关情况。


采访肯定不是太顺利,同是电影人(电影系统的从业者),谁会说电影的坏话呢?大众电影百花奖,虽然只是大众电影杂志社举办的民间的奖项,但它已经走过了不同寻常的几十年,它可以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中国电影的兴衰,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对于任何一个电影人来说,是不会轻易评判它的。


到中国电影协会采访时,他们吩咐说千万别给电影泼冷水,中国电影要发展,必须在舆论上支持。去百花奖办公室采访时,自然是听到大量的赞美之辞,那些负责人根本不可能说百花奖不权威的话了。他们口口声声强调60年代及80年代的辉煌,对于近几年的情况,几乎是避而不谈,而我所需要的重点材料自然是1998年的情况。




二十 代人受过(下)



上述采访得来的材料只能是一面之辞,在新闻中是失实的。要得到可靠的信息,还必须采访与之相对的部门。于是,我又走访了戏剧报社、××评论协会等。可惜,这又是枉费心思,人家根本就不可能亲自评说,它们不敢也不愿说这种话。


怎么办?过两天就要交稿了。我的脑子里还是一团麻。写,必须马上写出来,不管写什么。出于交稿的压力,我只好硬着头皮瞎填了6000多字。至于写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清

楚。


就要交稿了,我一个人独自坐了3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好不容易头昏脑涨地来到报社。今天是开选题会和交稿的日子,同事们早就来了。他们想必是被骂怕了,生怕迟到,所以都提前来到。说好是4点开会,我到报社时已近5点了,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你他妈才来!我他妈等你一年了——稿子拿过来!”


王老师一见到我推门进来,像是猫见了老鼠似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露凶光,嘴出狂言。他这个样子,真好像要把我给吃了下去。其他几位记者,都吓得汗不敢出,气不敢透,就像亲临一场战争似的。我都吓得站不稳了,腿上似乎被人抽出了骨头,一点劲儿都没有,我快瘫软下去了。


王老师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的稿子,他额头上的青筋慢慢变粗,他的眼光杀气更浓,他的脸色越来越暗……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你他妈白痴……”王老师嘴中蹦出了一连串脏话,他似乎要疯了,他已经失去人性……只见他操起他屁股底下的铁椅子,举过了头,猛的往窗外摔去。然后,他还不解恨,当即脱下了自己的臭皮鞋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地板上猛击……


他是不是与我有仇?或者哪一点伤他心了?抑或是别的?是不是他看上蕊了,然而苦于我在中间他没法下手,他就把怨气发到我身上?我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否则是他真疯了。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近半个小时,大伙儿都快给憋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地球似乎停止了运转,太阳似乎停止了发光发热,世界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再残暴、再没有人性,他还是我的老师,与他对抗,我只有吃亏的份儿。我只好捂住发痛的胸口,尽量平静地说:


“王老师,能听我一点解释吗?这一次采访确实难度太大了,何况我只是实习记者,我没有记者证,别的记者能去的地方我不一定去得了。”


他的火气稍稍消了一点,但还是粗鲁地说道:


“我只要稿子,我不管你的采访难度。没有记者证就不能采访了吗?老子当初不也是从实习记者干起吗?我照样干得和有证的记者一样好。有没有记者证,根本不是理由,你他妈要在无证的情况下干得比有证的记者更好,你他妈才算牛B,否则,你他妈就滚蛋,不要干新闻!”


他的火气又消了许多,至少,说话的调子低了很多。


“百花奖,谁告诉你还能权威?你他妈难道就没有脑子?他妈的搞电影的还能说电影不好吗?只有去和电影对立的部门,去对电影有敌对意识的人或单位进行采访,你才能得到你要的东西。”


“这些我都想到了,也尝试了,但是没有成功,现在的人都是明哲保身,谁敢惹祸上身!


“你他妈就不会注意方式吗?明的不行来暗的,诱骗都行。新闻采访就像是偷人家的东西,你不是人,你就像是一条贼狗,知道吗?”


他脸上的阴云散了许多,他开始温和起来。他说:“那好,再给你3天时间,重写!”说完,他把稿子递了过来。


一场暴风雨,顷刻间又风清云淡。我真不知道像王老师这样的人是好是坏,他说的又像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刻薄了一点,我他妈真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是为了蕊,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呆在这样的老师门下求教。


以后的三天,我真像一条贼狗,跑遍了北京市的十余家与电影有关的单位,跑不及就打电话,总之,这一回我真是用心至极。


第三天晚上,我特地花了50元,打的到报社把稿子送到王老师手中。当我从报社返回时,路上行人车辆已很稀少,只有几辆没上户的的士,在路边慢慢地移动。


我没有马上去叫的士,我独自行走在三环路上。此刻,我真像是刚刚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退了下来,心中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一抬头,我又看到了北京上空高远的天!






二十一 爱情价更高(上)



暑假过了一大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为了蕊,我放弃了一切赚钱的机会。“阳光文化策划”公司的吴总经理已经呼过我好几次了,他要我帮着他搞几次大型的全国性的会议,回报当然是可观的,成功地举行一次会议立码可得人民币几万元。“大地广告”公司的总裁刘经理亲临我宿舍好几趟,要我帮着设计一些包装广告词和灯箱广告画。还有好些报刊的朋友要我定期地写上几篇针对性较强的杂文。



我好不容易完成了“百花奖”的采访,我准备集中精力好好地赚一点钱。


我首选了吴总经理的邀请。接下来的项目是亲拟两个会议的全盘方案,然后打电话找一些知名的举办单位和赞助单位及协办单位,把会议从设想状态付诸实践。难度肯定是大的,何况我又是第一次接触会议策划,但我还是信心十足。我告诉自己: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第一个是“关于粮食流通体制改革的讨论”,第二个是“关于如何提高中小学生心理品质研讨会”。


我首先拟写了前一个项目的宗旨、实施方案,把与会议相关的单位或人员全列了进来,初步规定了时间、期限和地点。下一步是确定举办单位。举办单位必须是在国内有名气的,否则就没有号召力和吸引力。我首选了“国家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委员会”。举办单位有了,还必须有协办单位,协办单位是越多越好,它们不仅要能提供资金,还要有一定的名气。我在办公室呆了一整天,打了不下二百个电话,最后确定下来的企业或国家单位才几家。接下来是找赞助单位,这都要人家自愿,给多给少则要看造化了。第二天,我又用了近一天的时间,总算找到几笔不大不小的赞助,条件是替它们附带作广告。


前期准备做得差不多了,吴总高兴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夸我是神人。我的办事效率之高确实令我自己惊奇,我不知道我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总之,我几乎是事事顺心。


接下来的事则是实践性的了。吴总负责打印发放信函,与全国粮食系统的各级大小单位进行联系。我则去东北的佳木斯、云南的昆明和湖南的邵阳布置会场。


我连夜飞往东北的佳木斯,在机场招待所住了下来。佳木斯的气温很低,虽然是夏天,可是凌晨的寒气却冷得我直打寒战。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我就迎着晨风赶往吴总指定我去的地方。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把佳木斯的会议召开点布置得井井有条。第二天清早,我又飞往云南的昆明。


昆明是春城,这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会员肯定要去观光。想到此,何不来个一石双鸟,进行连锁经营——会后成立临时旅游团,从中收取附加费用。


我在云南大学租借了几间宽敞的会议室,当晚就雇请了几个学生把会场布置得特别漂亮。然后与滇池的管理人员取得了联系,到时方便购买团体票。第二天上午,我拨通了石林风景旅游区的电话,那边的订票问题很顺利地解决了。


随后,我飞往长沙,在长沙下了飞机,登上一辆大型卧铺客车。又是近10个小时,我终于来到了邵阳。


邵阳旧称宝庆府,在国民党时期是个很重要的军事重镇。这里历史悠久、文化久远,在中国的南部闪闪发光似一颗明珠;这里土壤肥沃、阳光充足,俗有“鱼米之乡”的称谓;这里的人们朴实而勤劳,俗有“才子之乡”的美称。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我要布置一个最美丽的会场。


我飞来飞去,前后用了近10天的时间,终于布置好分布在全国三个城市的会场。


吴总这边也是捷报频传,先后收到了几百封反馈信,同意参加会议的并把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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