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娘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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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吵我……」
望着袁雪墨的睡脸,司徒清依当场傻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该怎么办?
把袁雪墨吵醒再温存一次?不,依袁雪墨的脾气,她一被吵醒八成会拿起大刀砍他,再说他也舍不得吵醒她,毕竟她睡得这么甜。
可是若不叫醒她的话,那他身上这股火气该怎么消去?躺下去跟她一起睡?
不可能,他会心痒难耐的!
可是偏偏……他没兴趣抱个半点反应都没有的新娘!
再说若是他趁着袁雪墨睡着之际要了她,难保中途袁雪墨不被他吵醒,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大刀伺候,这种笨事他可不干。
「唉……」重重叹了口气,司徒清依认命了。
套上衣服和鞋袜,他明白此时此刻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去楼下喝酒,最好喝到烂醉如泥再上楼,不然他今晚是别想睡了!
时近二更天,虽然掌柜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夜里不歇业,让大伙儿可以热闹到天亮,但是当司徒清依下楼后,才发现宾客们大半都回家歇息去了,剩下来的客人不是已经醉倒在桌上,就是在一旁喝酒划拳。
原本司徒清依打算加入他们,跟掌柜一起喝个痛快,但是却被另一群酒客给叫住。
「唷,小兄弟,瞧你失意的,是被新娘赶出来吗?」三名酒客坐在角落的桌旁,对着司徒清依挥了挥手笑问。
司徒清依还记得他们,似乎是打从一开始就在这儿住店的客人,所以当掌柜的为他们庆祝时,他们还大方地包了礼金送给他们,因此他的印象格外深刻。
「她赶路太累,所以睡着了。」司徒清依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赶路?」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低着声音问道:「你们真的像大伙儿传的,是私奔逃跑的小情人啊?」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司徒清依苦笑道:「我们的婚事是没什么人会阻挠,只是想早点把亲事定下来,所以临时决定先拜堂成亲,要通知亲友、大开筵席的事,就等回乡再办了。」
事实上,兄长和爹若是知道他这个浪荡子决意定下心成亲,说不定会乐得在茶庄和每间茶行门口大放鞭炮以示庆祝。
「既然如此,你们还赶什么路啊?」酒客们不约而同地爆出疑问。
「事实上,我是为了替家父送茶叶到京里的铺子去,所以才赶着上路,至于墨儿……嗯,我娘子她算是我的保镖吧,」司徒清依啜饮着水酒,大方地回答。
虽然这一路上,他们其实也没碰到什么危险,从头到尾被那把大刀威胁的,就只有他这个雇主,不过袁雪墨确实是二哥为他找来的保镖没错。
「保镖?女人当保镖还真是少见哪!」
酒客们听见这新鲜的答案,立刻好奇起来。
「不过……送个茶叶而已,有必要请保镖吗?你家的茶是黄金打进的啊?」
「我说小哥,你该不会是送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而茶叶只不过是个幌子吧?」
大伙儿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探起来。
「说是黄金打造的倒有些夸张,不过这茶叶确实颇为珍贵。」司徒清依再度倒了杯酒,又续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云锦茶?这种茶叶每年产量不到十斤,喝起来却味甘而不涩,所以价格昂贵,在下要送去京里的便是这种茶,因此才会特地请了个保镖以防万一。」
「哦!结果你就和保镖日久生情,把人家拐作老婆啦?厉害,真是厉害!」
「哪天我也找点值钱东西送上京,再请个漂亮美女当保镖,说不定也能娶得美娇娘啊!」
酒客们又笑又闹地起哄着,其中一名酒客甚至还问起云锦茶的事情来。
「你刚才说那是云锦茶?就是你提着的那个包袱?看那样子……大概是一斤吧?」身着蓝布衣袍的酒客边喝着酒,边打量着司徒清依探问道。
「没错。」
「算算那盒茶叶,应该超过千两吧……那的确是要请保镖。」蓝衣酒客迳自聊起茶的产地。「这么说来,你们应该是打南方来的?我记得云锦茶只有在那边才种得出来。」
「这位兄台知道得真是清楚,莫非是爱茶之人?」司徒清依鲜少关心自家茶行的事情,除了家云锦茶这种有名的茶叶他略懂一二外,其馀的一概不清楚。
「也算是吧,可是我没机会品尝到云锦茶,只是像云锦茶这种高级品,喜好喝茶的人几乎都听过它的盛名。」蓝衣酒客边说,边紧盯着司徒清依。「唉……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喝上一次啊!」
「是啊!我们也没喝过,既然是上好的茶,新郎倌,今天是大喜之日,你就拿点出来让我们尝尝吧。」
大家不停地起哄,就希望司徒清依可以点个头,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一饱口福。
司徒清依没想到会碰上这种麻烦,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可偏偏那云锦茶关系到他将来能不能过好日子,所以少了那么一两都会要人命!
「不好意思,这茶真的没有多馀的,家父再三叮咛过我,说少了那么一片茶叶都唯我是问,所以真是抱歉。各位要是改日有空,路经我们的茶行,在下一定请各位好好喝上几杯,这样可好?」
为了日后着想,司徒清依只能婉拒,免得送上京的茶叶硬生生少了几两重,到时候他就等着被骂。
「嗯……说的也是,这云锦茶光是一口就贵得足以让人的眼珠子掉出来在地上滚!给我们这些不识货的人喝是有点浪费啦!」
「不然小哥你告诉我们茶行的字号,以及铺子在哪条街上吧?哪天我路经你们店里,一定要上门讨茶喝!」
「是啊!就告诉我们吧!」
司徒清依瞧大家一再追问,只好客套地应了几个问题,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我们家在京里有三间铺子,城东和城北各有一家,另一家位在宫城附近,你们只要找找,问是东山镇司徒茶庄的主子所开的茶行就是了。」
司徒清依简单扼要地回答后,连忙起身对大家拱手道别,「对了,以后若是路经东山镇,欢迎各位到我家来坐坐,在下一定会好好招待。」
「小哥,你要回房抱娇妻啦?还早嘛!」
见司徒清依起身,三人极力挽留,司徒清依却抢先一步说。
「呃,因为在下明儿个还得赶路,再不睡真的没力气了,所以……今天多谢各位,在下先告辞了!」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追问,甚至嚷着请客,司徒清依连忙找了个借口逃上二楼,回房休息。
只不过由于他太过慌张,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其中那个不停探问茶叶的蓝衣酒客,从头到尾都一直拿锐利的眼光猛盯着他瞧……
第七章
「啊!头好痛哦!」
袁雪墨紧扶着头,一边喊着头痛,一边迈开有些不稳的脚步,拉着司徒清依上路。
由于前一晚与大家玩得太过火,所以袁雪墨到现在依然宿醉未醒,导致她的脑袋又晕又胀,不舒服到极点。
司徒清依哭笑不得地听着她大喊头疼,想着自己的春宵居然就这么泡汤了,实在是无奈到极点。
不过……
唉!也罢!反正回到司徒茶庄后,爹会逼着他再娶一次,到时候他再来好好开导袁雪墨这个小家伙吧!
「恶……我好想吐哦……早知道就不成亲,省得现在受罪。」袁雪墨依然对成亲没什么概念,她只记得每回送姊姊出嫁,姊夫都会跟大人们一起喝到天快亮,却没想到第二天起床会这么难受。
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的大树旁,袁雪墨忍不住脑袋的疼痛与宿醉的侵袭,扶着树干,低头作呕。
「墨儿!」
司徒清依没想到袁雪墨虽然会喝酒,却不懂得怎么处理宿醉,连忙上前想扶她,免得她头晕昏倒。
不过就在司徒清依往前跨步,想伸手拉住袁雪墨时,她却突然眼神一变,拔出刀子就往司徒清依冲过来。
司徒清依吓了一跳,正想问袁雪墨在发什么脾气时,才发现袁雪墨的刀不是冲着他来,而是对着他身后。
三个蒙面大盗突然自附近的草丛里跳了出来,而袁雪墨毕竟学过功夫,比起司徒清依机警得多,所以虽然醉到有些头痛,但是她依然本着保护雇主的心态冲上去,跟三个强盗打了起来。
「墨儿!」
司徒清依没想到他们俩会遇上强盗,一时之间错愕不已。
毕竟他们走了大半路程却没遇上过任何官小,所以他本以为这一路上都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现在最糟糕的是,他们离清河城已有一段距离,就算想回去找官差相助都不太可能。
而最大的问题是……
他完全不会功夫,但袁雪墨却得一个打三个。
「真是麻烦!我们身上又没什么东西好抢!你们这些人出来搅和什么!」
袁雪墨自认她与司徒清依看起来都不像有钱人,穿得挺像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引来这种麻烦?
而且还是在她宿醉头痛的时候!烦死人了!
「少罗唆!乖乖把锦盒交出来!」强盗扯开嗓子吼着。
「管你什么盒,强盗就是强盗!不管什么都不给!」
袁雪墨的刀法比起三名强盗略胜一筹,所以虽然她醉得有些脚步不稳,却依然干脆俐落地打退强盗们。
「墨儿,你没事吧?」
司徒清依见到强盗们匆匆逃走,不见踪影,连忙上前检视袁雪墨是否受伤。
说实在话,他今天可是头一次见识到袁雪墨的功夫,原以为这个小美人拿着大刀只是装饰用、吓唬人罢了,没想到她真有两下子,没一会儿工夫就赶跑了三个强盗。
「怎么可能没事……」袁雪墨抚着胸口,刚才跟司徒清依说话时,她只是想吐,但是跟盗贼们打了一场架后,她却感觉真的要吐出来了。
话才说完,她难过地按着腹部,一股酸味便跟着涌上来,让她呕了半天,脑袋也晕沉沉的。
「墨儿……」司徒清依好笑地瞧着她没半点刀伤的身子,虽然稍微安下心来,但是看她吐得难过,心里却又不太舍得,于是他掏出手巾替她抹了抹嘴,然后扶着她站了起来。
「我好难受喔……」
「前头有条溪,我们去那边替你洗洗吧,不然味道粘着会更不舒服的。」
司徒清依一手勾住袁雪墨,一边指向前方树林不远处,然后扶着她往小溪前进。
袁雪墨晕得没什么力气点头,只是任由司徒清依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到溪边。
不过她的头晕归晕,嘴巴倒没闲着。
一路上她不停抱怨着司徒清依为什么如此没用,明明是个大男人却不会武功,害她得一个打三个,打得头都昏了。
司徒清依只是笑了笑,倒也没加以反驳,反正他就是功夫不好才需要袁雪墨护镖,也因此他才能娶到这个美娇娘,所以袁雪墨想数落什么他倒不是挺在意,现下还是先让她醒酒比较重要。
「你在这边休息,我去找点果子给你醒醒酒。」
司徒清依扶着袁雪墨在溪边的大石上坐下,然后浸湿了手巾放到她的额头上。
「这样会舒服点,你别再乱动了,留在这里等我就好。」说罢,他留下袁雪墨,迳自越过溪水往林子里走去,打算找些酸甜的果子让小妻子清醒些,毕竟他可没有跟喝醉的人聊天的兴趣。
不过司徒清依体贴归体贴,却忘了他们刚刚才被人抢劫过,在这种情况未明的时候分开行动,其实并不太安全。
因此当他好不容易找了些果子回来,正想给袁雪墨一个惊喜时,小溪边却已经没了袁雪墨的影子,只剩下袁雪墨的大刀,至于两人的行李则被凌乱地丢在溪边。
除此之外,他们的行李上多了封信柬……
当袁雪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从溪边被移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而且四周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让她几乎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想起身看个清楚,却没想到身子竟动弹不得,这才发觉自己被人以绳索绑得死紧,连动动脚、让自己的视线换个方向都不可以。
「可恶!是哪个家伙把我绑成这样啊!还不把我放开!」因为被人绑着实在很不舒服,袁雪墨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她明明就记得自己留在溪边等司徒清依,凉凉的水声让她的头疼减轻不少,可是因为头依然晕到极点,所以她干脆瘫在大石头上睡觉,怎知一醒来周遭的景象全变了样……
「你总算是醒了?」
许是听见袁雪墨的声音,抓来她的罪魁祸首匆匆自其它房间跑过来探视,不过他们为的却不是替袁雪墨松绑,而是想叫她安静。
随着男人的闯入,烛光跟着映入漆黑的室内,袁雪墨顺着摇曳的火光望去,一见到围在她身旁的绑匪,她立刻惊讶地瞪大双眼。
「啊……是你们!」袁雪墨瞧着三张熟悉的脸孔,这些人分明就是之前在客栈包礼金给她和司徒清依的人嘛!「喂!你们该不会是舍不得礼金,想来要回去吧?大不了还你就是了嘛,有必要把我绑起来吗?」
袁雪墨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来这里,而她与这些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那天收下他们的礼金罢了!
「谁要那点小钱!我们要的是南海夜明珠!」其中一人爆出怒吼。
「那是什么啊?」袁雪墨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名词。
「少装蒜!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你们的底细我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