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初体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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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的体温太高,藉由他的掌传到她身上,她才会好像发烧似的,全身控制不住地发烫。
假如此刻有人在她身上泼一盆冷水,一定可以听到一声“滋~~”,然后她的身体周边会散发出白烟,就像铁板烧的铁板淋上清水一般,她一点都不会感觉意外。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体温早已超过正常范围。
他为什么吻她?难道他也如同自己喜欢他一般喜欢自己?噢!她为这个可能感到脸红,即使她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飘飘然地起身走向浴室,她迅速冲了个温水澡;天气很冷,但她的身体很烫,偏偏又没那个勇气洗冷水,所以折衷以温水降温。
然后慢慢地爬上床,唇边泛着甜滋滋的笑意,数着自己的心跳入梦——
“你不必一一向我报告!”李凉凉在咖啡厅里摔杂志狂吼,为的是郝慈恬的爱情报告书。
“对不起,小姐,麻烦你们小声一点。”服务生走了过来,“警告”她们不得影响其他客人的心情,然后傲然地离开。
讪讪地将杂志捡起来摆好,李凉凉的口气依旧很糟。“什么嘛!头抬得那么高,像只孔雀似的!”还是只丑陋的母孔雀,真是够了!
“凉凉,别这样损人嘛。”软软的,郝慈恬企图平抚她的怒气。
“还不都是你害的?”凶狠地瞪她一眼,李凉凉的眼睛快喷火了。“你谈你的恋爱,我也很祝福你,但你这样每件事都来向我报告,干么?刺激我啊!”
要死了!她正好结束前一段恋情,下一个男人还来不及出现,偏偏得面对郝慈恬的甜蜜爱情故事,实在嫉妒死人了!
郝慈恬瑟缩了下,面对李凉凉控制不住的怒火,她傻笑以对。“可是……人家忍不住想说嘛……”
“慈恬,你是不是把食欲和性欲搞混了?”困难地抚着额,李凉凉的额际冒出N条黑线。“你要知道,那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东西。”
“什么性欲?”郝慈恬没把她的话听完,自作主张地断章取义。“凉凉,没想到你这么色!”末了,还用力拍打着李凉凉的肩,差点没把她打得吐血。
“你白痴啊你!”李凉凉实在受不了她的少根筋。“你交男朋友,为的不就是做那个你幻想着浪漫到不行的那档事?”什么嘛!说得好像多清高似的!
郝慈恬的脸红得像颗火龙果,声音不觉变得尖细。“讨厌啦,凉凉,你干么说得那么露骨嘛……”
是,她承认自己已经陷下去了,也不排除跟康立修做那件害羞事的任何可能,可是这么大剌剌地经由好友口中说出来,实在教人不脸红都难。
“你别说你从来没想过会跟他上床的事,说了我也不信。”她李凉凉认识郝慈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过,虽然郝慈恬之前交过那么多男朋友,却不曾如这次这般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在乎,或许康立修就是拯救她摆脱超背男人运的男人吧?不然她怎么这么快就沦陷了?
“不是啦,你……你别说出来嘛!”她这么说,算是默认了。
李凉凉叹了口气,瞪着她的眼渗入一抹慎重。“慈恬,你决定就是他了吗?”
她所认识的郝慈恬,性子就像她对甜食的盲目崇拜一般,想做什么就没头没脑地往前冲;这种个性并不是不好,只是她实在不忍心看慈恬每回冲动过后,都带着一身伤痕回来,这样她对郝伯伯不好交代。
毕竟当初两人要北上求职时,郝伯伯还特别请她多关照他们家的女儿。
郝慈恬赧红了脸,此时才显出小女人的娇态。“嗯。”
敲敲桌面,李凉凉陡地问了句。“你记不记得联谊那天,男方有个叫倪定茂的男人?”
“倪定茂?”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可是她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谁啊?”
李凉凉翻翻白眼。“忘了就算了。”再提也是白搭。
“你干么问起那个人?”到底在哪里看过或听过这个名字?她真的想不起来。
“人家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过既然你决定是康立修了,就忘了那家伙吧!”喝光了水果花茶,李凉凉心下有了计量。
认定康立修是郝慈恬的决定,对她来说可不。反正她认识很多联谊会上的男人,随便抓个人来问,都可以确定康立修这个人可不可靠,最重要的,他不能是个爱情骗子。
她不能让单纯的郝慈恬落入爱情陷阱,这关系着她对郝伯伯的诚信问题。
郝慈恬心情愉快地吃着黑森林蛋糕,完全不晓得李凉凉心中的算计!
第4章
不晓得康立修今天会不会约她?
郝慈恬一下班回到家,闲着无聊的她又开始思天想地。赖在懒骨头里,抱着软软的抱枕,温暖的感觉令她有点困意、昏昏欲睡,却也控制不住脑神经活动地想着他的俊颜和他高超的烘焙手艺。
哎~~怎么有人能这么完美呢?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既可以满足她的胄,又可以满足她的视觉,难怪她会如此患得患失。
“铃——”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她的瞌睡虫全数赶跑,她惊跳了起来,踉跄地冲到矮几旁接电话。
“喂。”谁啊?不知道是不是“他”?
“丫头,我是郝爸。”电话那头传来浓浓的外省腔,是个男人。
郝慈恬顿时泄了口气。“喔,我知道你是郝爸。”她都是这么唤她爸爸的。
“……你那是啥么口气?郝爸不能打电话给你么?”老先生显然对她的有气无力感到气闷,脾气一来,顾不得因思念而拨的电话,准备开始炮轰了。
“没、没啊!”郝慈恬一听苗头不对,立即将声音放软。“郝爸,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这个郝爸没什么不好,就是一副大嗓门令人无法消受。每回只要惹老先生不高兴了,就算是自家女儿也当作敌军来炮轰,次次都害她被吼得耳膜发疼、嗡嗡作响,没耳鸣个几天算是奇迹,任谁都受不了。
郝爸这时又显得有些支吾。“那个……你廖姨到南部进香去了,所以……”廖姨是郝爸的女朋友。
“喔~~原来是这样啊——”郝慈恬调侃的尾音拖得好长。“我就说嘛,平常都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咧?”
郝爸的呼息变得沉重。“说得好像我很失职似的……”
意识到郝爸的感伤,她忙笑嘻嘻地扯开话题。“郝爸,我闹着你玩的啦!廖姨去进香了,郝爸,你一个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
老先生用鼻腔喷了口气。“那是当然的了!我都能把你拉拔得这么大,怎么可能不会照顾我自己?”
“是、是。”她陪着打哈哈。“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嘛!”
父女俩随口闲聊,聊到后来几乎没有话题可聊了,郝爸突然问了一句。“丫头,你……交男朋友了么?”
郝慈恬心口一紧,飞快想到李凉凉那张大嘴巴。
“呃,郝爸,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讨厌啦!八字还没一撇咧,她怎么好意思对号入座咧?
郝爸沉默半晌,似在思索着较为婉转的回答方式。“我想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好的男朋友,记得带回来给郝爸看看。”
“喔,知道了啦!”她松了口气,还好,郝爸还不知道她倒追人家呢!
“记得喔!”
“好啦……”
好不容易挂掉与郝爸的连线,才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声马上又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没原地跳高。
“郝爸,你又有……呃,立修?”原以为是老爸舍不得“热线你和我”,还是忘了交代什么又拨电话过来,料想不到会是康立修,她立即赧红了脸。
电话那头的康立修微蹙起眉,莫名地将话筒拉离、瞧了一眼,再将它贴回耳边。“你在等别人电话吗?”
“没有啦,我以为是我爸打来的嘛!”噢!他的声音透过话筒,还是一样低沉性感有磁性,听得她腿都软了。
“嗯……”瞪着手上的两张招待券,康立修不觉清了清喉咙。“你,今晚有空吗?”
“有!有空、有空!”似乎惊觉自己回答得太过急切,郝慈恬不禁连忙噤声,害羞地扯着电话线。“呣,有什么事吗?”哎呀!这样前后的态度会不会相差太多啊?
“也不是什么太特别的事……”感受到身边阿丽和阿正投射过来兴味十足的眼神,康立修微赧地转过身,不让他们偷觑到自己带点害羞的表情。“我手上有两张音乐会的招待券,主办单位拿来店里摆放赠送的,你有没有兴趣?”
“音乐会!?”噢!多有气质的约会地点啊!她怎舍得放弃呢?“好啊、好啊,可是……”
“嗯?怎么了?”不是前一刻还很雀跃的吗?怎么下一瞬间又明显消沉了呢?
“可是我……我没有很正式的衣服欸……”怎么办?在她的印象里,前去聆听音乐会的女人,好像个个都穿得像中古世纪的贵妇人,就是那种束腰蓬蓬裙、大盘帽还拎着花洋伞那种,她要到哪里张罗这么恐怖又夸张的衣服?
“正式?”康立修的脑子有瞬间打了结,之后缓缓地松开。“不用啦,现在的音乐会没那么讲究。”不然他也不敢去了,因为他也没有很正式的服装。
“是吗?”她的心情提振了起来,开始盘算着要穿什么衣服比较好。“那我穿衬衫好了……呣,一定得穿裙子吗?”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不用吧!?”
“不用吗?”可是她想穿裙子欸,虽然她的腿不算顶美,但女人嘛,总得穿几次裙子,才较能显现出女人味啊!
“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女人呐,果然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好啊,这样我就不用伤脑筋了。”牛仔裙?还是洋装?噢,说不伤脑筋是骗他的,总不能让他以为向口己很在乎那种肤浅的表象。“那,你觉得我们约在哪里好?”还有,她得想想怎么搭公车才好。
“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当郝慈恬看到康立修的交通工具时,惊愕地闭了闭眼——她错了,她不该为了爱漂亮而穿上拼布牛仔裙!
康立修的笑容凝在唇边,复杂的眸光很难看出里面真正的涵义。“呃……你准备侧坐吗?”拍了拍重型摩托车的后座,他显得很是尴尬。
“侧坐会被警察抓吧?”虽然她不以摩托车代步,但基本的交通常规她还懂。“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换长裤。”她无力地旋身打开公寓大门。
就在她要举步往阶梯上爬时,康立修陡地出声喊她。“恬恬。”
“嗯?”她回头应了声。
怎么了?他不会是想冒着被警察开单的危险叫她侧坐吧?其实侧坐被警察开红单还是其次,她更在乎的是,万一裙子飞起来让她曝光了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还来不及让他看过,就不小心让与她无关的路人甲乙丙丁看光光?那样她会内疚欸!
他霍地红了脸,还好背对着街灯,她应该不至于看清他的大红脸。“你……你今晚很……可爱。”
郝慈恬愣了半晌,感觉心跳得好快;她漾起一抹甜笑,转身爬上楼梯——
真好,虽然不能整晚穿着漂亮的拼布牛仔裙,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爱欸!这是不是代表他觉得自己慢慢有点女人味了?
直到她转过阶梯的转弯处,康立修才放松紧绷的神经;他微叹口气,一时不太适应自己的心跳得如此激烈。
真糟糕啊,她似乎越来越能影响他的情绪了——
慷慨激昂的命运交响曲充塞着音乐厅这个密闭的空间,却丝毫不能影响康立修半分,因为他很给管弦乐团面子的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连自己倾身倒向郝慈恬都不曾发现,反而舒适地轻叹口气,在她肩上找到更为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
郝慈恬的手心冒着薄汗,分不清是激烈的交响乐所导致的肾上腺素亢进,还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惴栗?
放眼望去,听音乐听到睡着的人还不算少数,原来音乐会的功用,是让大家拿来休息用的啊?或许有音乐环绕其间,人会睡得比较安心吧?
耳里听着亢奋的交响乐,脑子忙着胡思乱想,一直熬到音乐会结束,她才怯怯地拍了拍他的脸。“起来了,立修,我们该回家了。”
“嗯?”康立修蹙眉应了声,睁开不甚清醒的眼。“结束了?”
“欸。”她微笑以对。
揉揉眼,他抱着外套拉她起身,一前一后走出音乐厅。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户外的冷空气吹散了不少睡意,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幽暗的广场。
“可能工作太累了吧?”她不以为意,体贴地为他找理由。“而且你都不知道,里面还真的有很多人跟你一样,音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呢!”
康立修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还偷看别人睡觉?”
“我干么偷看呐?”她可不服他开立的罪状。“头左右转一转就看到一大堆,我可没跑到他们面前看个清楚喔!”
康立修噤声不语,两颗眼瞪得老大。
“你干么?”看人家也不用好一点的脸色来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