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招良人-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浩正想着,那县长开口道:“看他的样子……不像啊……”
“那就是有龙阳之好!”如烟斩钉截铁的道。
“你这么说也不好,”县长摇头道:“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你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让我去试探试探。”
“爹爹,你要怎么试探。”
“这些就不是你操心的了,你琴练了吗?可不要泄气,如果贺秉晨在那方面真有些缺陷的话,我就要考虑着将你送进宫了,你该做的准备可都要做足了!”
“是!爹爹,女儿明白。”
接着这父女两就说了些平常的话,安浩没有兴趣,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但那个县长会怎么试探贺秉晨,他安浩当真是有些好奇。
因为晚上没怎么睡,贺秉晨早上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原以为休息一下便好了,没想到头却越来越痛,贺秉晨按了按太阳穴,却还是将笔拿了起来。
一旁的亲卫看贺秉晨一脸憔悴,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将贺秉晨吩咐好了的浓茶端了上来。
贺秉晨喝了一大口,微微闭了会眼睛,想到典悦头上的那个玉簪子的事,贺秉晨问道:“夫人有问到玉簪子的事吗?”
亲卫一愣,不知从何时起,就算没有外人在场,公子也会称典悦姑娘为“夫人”。亲卫看了看仍闭着眼的贺秉晨,然后老老实实的顺着贺秉晨的叫法道:“如烟小姐走了之后,夫人就一直在找那个簪子。”
贺秉晨一听,睁开眼道:“她不知道簪子放在哪了?”
“是,夫人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帮她散了发,她还以为是公子您,她以为玉簪子在您这里呢……”
“她找了很久?”
“嗯,一直在找。”
“你跟她说,玉簪子在我这里,让她不要找了。”
亲卫一愣,道:“可是……簪子不在您这啊……”
贺秉晨看着那亲卫道:“听那个药堂说,在做了那药丸之后,他们丢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真凶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而典悦头上的玉簪子也不见了,那天晚上她是跟何三命在一起的,我说到这里,你应该能明白些什么吧……”
亲卫想了想,恍然道:“您是说……那个突然失踪的何大夫,其实是拿了东西畏罪潜逃?”
“我是这么猜测。但是这个人的身份你可要好好查查,如果玉簪子真的是被何三命拿走了,他很可能会用来换钱,你把那些当铺跟我盯紧,一定要找到那个玉簪子。”
看贺秉晨对这玉簪子如此重视,亲卫好奇的问了一句,“大人,这玉簪子是什么来头啊……”
“我娘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贺秉晨不紧不慢的说着,把那亲卫吓了一跳。看那亲卫一脸慌张的样子,贺秉晨一笑,道:“所以,现在就是发挥你们的作用的时候了,如果找不到,我想,以我娘的性格,定会让我们去双熊寨好好的耍耍。”
一听双熊寨三个字,亲卫脸色一白,急忙道:“属下定会不负公子的期望,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将玉簪子找回来!”
贺秉晨批了一会公文,眼见着就傍晚了,想着是将没做完的工作留到明天还是拿回去的时候,门外有人道:“禀贺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一听有人来,贺秉晨眉头一皱,揉了揉太阳穴问:“是什么人?”
“是县长大人派来的,说是县长大人有话跟您说。”
“你,”贺秉晨指着他身边的那个亲卫道:“你出去接一接,若是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你酌情处理,我有点累,让我在那榻上睡一会,你等会叫我,知道吗?”
“是。”亲卫应着,不敢多打扰,连忙出了门。
等问清楚县长大人是所为何事之后,亲卫发现贺秉晨已经睡着了,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亲卫便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再来,等再来的时候却发现贺秉晨脸上全是汗,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里却是说着胡话,怎么叫也叫不醒。亲卫慌了神,立刻叫来了大夫。
等这件事传到典悦这儿时,大夫已经在贺秉晨跟前伺候着了。
看大夫还在问诊,典悦不敢高声喧哗,只得找到贺秉晨的亲卫问:“怎么回事?”
一看是典悦,那亲卫急忙道:“回夫人的话,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公子这病来得凶,您说……会不会是跟时疫有关……”
亲卫最后一句话声音小得刚好让典悦听了个清楚,典悦看了看四周严肃道:“大夫还没说话呢!你猜个什么劲?有些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亲卫还是个少年郎,却是明白事理的人,一听典悦的话,他立刻道:“是!夫人,小的明白了。”
“嗯,”典悦点头,看了看这四周围着的人,她皱着眉头低声命令道:“这里人太多,怕传出去个什么不好的话,你让他们都散开,说是贺大人积劳成疾需要静养,只留下大夫和亲卫。”
“是。”亲卫应着,转身就去驱散那些围着的人,就连丫鬟也没留下一个。在亲卫忙着的时候,典悦上前,推开了门。
那位被请来的大夫是药堂的人,他身边跟着的学徒认得典悦,一看典悦进来那少年嘴一张正准备说话,却被典悦连忙拦了下来。
“不要打扰你师父。”典悦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大夫来之前,亲卫便将贺秉晨移到了一旁的耳房里。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连茶杯里的水都是空的,典悦看了看,便起身走到了床边。
大夫正好问诊完,看到典悦,连忙起身低头道:“贺夫人。”
“我……夫君可有事?”
看大夫摇了摇头,典悦被吓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贺大人这病来得凶,草民现在只能说他是太过劳累,但是……看大人这个样子……却又是不像……”大夫一边摇头一边道:“夫人还是去找其他的大夫来看看吧……那天的那个何大夫,您找他看看,说不定他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典悦没听这大夫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你的答案是什么?”
“草民……草民……才疏学浅,不敢下结论……”
看那大夫脸上都渗出了汗,典悦心里更急,他这如同打太极一般的回答,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典悦眉头一皱,冷声道:“你直接说了,你这里的答案是什么,我不管对错,我只要答案,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的。”
看典悦说不迁怒,那大夫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道:“夫人,您进来的时候那些做法,想必您也猜到了……贺大人……可能得的是……时疫……”
一听那大夫说贺秉晨可能是时疫,典悦脸色一白,怒道:“你一张狗嘴放什么屁话!”
忽的听到典悦如此顺溜的一句粗话,那大夫愣了一愣,忙解释道:“这只是草民的猜测,还请夫人息怒。”
“你最好再诊一诊!”典悦指着贺秉晨看着那大夫道:“他是吃了那预防的药丸的,怎么可能得时疫?”
“夫人有所不知……那时疫……变了……”大夫抹了一头的汗,低头道:“那何大夫的药确实是厉害,但是只是防住了一种病,在这场时疫里,还有另一种病在传染着……一开始看不出来,但是现在有一种已经被防御住了,另一种就显现出来了……”
“有办法治吗?”
大夫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能控制住这病情不让它恶化,要彻底治好……草民……草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啊!”
大夫话音一落,典悦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可怕,看到这样的典悦,大夫整个人颤了一颤,急忙道:“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找到根治之法的!”
典悦知道现在是要镇定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些,她看着贺秉晨惨白的一张脸道:“这床上躺着的人……是当今太子太傅的独子,朝廷的命官,如果你将人治好了,你可就不会再这个小地方当一个大夫了,无论是想在京城发展还是选择富甲一方,贺家……都可以给你……”
典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大夫脸上表情的变化,看他听到最后时两眼泛光,典悦一笑,声音突然冷下来道:“反之……你要是让人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这失职……自会有人来找上你……”
典悦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那大夫还是一听就明白,他脸色变了一变,刚刚发光的眼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惧怕,迷惑……然后的下定决心的坚毅。
“草民必会竭尽一生所能全力救治贺大人!”
“好的,便交给大夫您了。”典悦应着,看大夫还在忙,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刚一出门发现贺秉晨的亲卫都立在门边,典悦看了看他们,将刚刚和大夫说的话跟他们都如实说了。
“现在,以颜县的人力物力财力很有可能解决不了这一场时疫,”典悦低声道:“你们有办法和贺修然贺大人联系上吗?告诉他,他必须派人过来了,不然他的儿子……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地方!”
亲卫们一惊,互相看了几眼,然后道:“请夫人放心,贺府自有贺府的一套联系的方法,不需三天,这颜县的消息必定会传到京城!”
典悦点头道:“就靠你们了。”
灌了药,到了晚上贺秉晨也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反而冒冷汗和说胡话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中途倒是醒来了一次,吩咐了一句千万不要将他病了的事情说出去,话一说完,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中途县长来问了几次,都被典悦用谎话拦了下来。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县长硬是要进来看一眼贺秉晨的情况,当典悦快要拦不住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贺秉晨的声音:“县长,你有什么事吗?”
一听这声,典悦和县长双双一愣。看了眼那紧闭的门,县长急忙道:“听闻昨日贺大人您操劳过度,下官十分担心,不知……”
“没什么大问题。”里面的声音答道:“只是累了些罢了,休息了一晚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去忙你的吧……”
县长猛的松了一口气,急忙拱手道:“还请贺大人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嗯,”里面的声音应道:“县长也要多多注意。”
知道贺秉晨没有事,县长几乎是扬着笑的离开的,县长刚走,典悦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门,急问:“贺秉晨,你没事了……吗……”
看到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贺秉晨,典悦后面的声音几乎小不可问,她立在那里,一步也不想动。
看典悦的笑僵在脸上,亲卫很是抱歉的道:“夫人……公子还没有醒来……刚刚的声音……是属下学的……”
“哦……好,”典悦僵硬的点头,“你做的很好,很好……在京城传来消息之前,我们要按照贺秉晨的话,好好的守住这件事,千万不要露出半点口风。”
“属下明白的。”
典悦立了一会,还是走到贺秉晨的床前,看了看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贺秉晨,典悦咬了咬牙,揪了揪贺秉晨的面皮。
亲卫一惊,急忙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疼吧……”典悦低声道。
看典悦还没有撒手,亲卫急忙道:“夫人……您知道疼……就放手吧……”
“为什么他不被疼醒呢?”典悦说着,轻轻松了手。亲卫再看时,公子脸上刚刚被典悦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学出贺秉晨的声音吗?”典悦在床头看了一会突然问。
“不是,只有我一个会。”
“那好,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呆着,若是有什么人来,你就隔着门答话,像今天一样,可以吗?”
“可以为公子效力,小的万死不辞!”
两人说着话,贺秉晨的药已经端来了,典悦一边给贺秉晨喂药,一边问:“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时疫的事情还好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有不少人得了像公子一样的病……这情况……很是不好……还有,公子倒下了之后,那些公文应该要谁来处理?若是这些公文不处理,公子病了这件事怎么也瞒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二)
“能拖多久拖多久吧,”典悦道:“这些公文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在这件事上出了差错,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夫人考虑得是。”看典悦手中的药碗已空,那亲卫连忙上前,将那药碗接了下来。想到为贺秉晨看病的大夫应该就要过来了,那亲卫将碗放在桌上看着典悦道:“夫人,大夫快要来了,我去接一下。”
“好的,你去吧。”典悦点头,看那亲卫轻手轻脚的出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典悦收回了目光,看着贺秉晨脸上红色的指印突然笑道:“我倒希望有什么声响能弄醒你,让你不要再这样睡下去了……”
拿出贺秉晨冰冷的手放在掌心,典悦突然涌出了眼泪,若不是还有脉搏,典悦几乎要认为床上躺了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了……
看着贺秉晨紧闭的眼,典悦一边流着泪却一边笑着说:“你当我是傻瓜对吗?我发现了,你是秉金……”
“从遇见你开始,你就喜欢骗人,对我,对其他人,总是带着一些假话,隐瞒身份,隐藏实情……”
典悦抹了把泪,看着贺秉晨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