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盛宠蛇蝎妃-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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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王答应了。你且回去转告断情公子,三日之后,淳于瑾在朱雀关一线天恭候大驾”淳于瑾看着赫连弘玉似乎透过赫连弘玉能够看到白千陌一半,淡笑着坚定说道。
“是,弘玉一定转达,那,弘玉先告辞了。”赫连弘玉愣愣的说道,越来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拱手告辞。
“等等。”淳于瑾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
赫连弘玉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淳于瑾,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却不想,淳于瑾竟然直接一把将头上束发的白玉簪子抽了下来,瀑布一般的墨发顺势垂落下来,披散在身后,去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不羁。
“将这枚簪子交给断情公子,让他三日后戴着前来,本王就许他棋局定胜负。”
赫连弘玉小心翼翼的接过淳于瑾手里的簪子,连忙用帕子包好,放进怀里。
虽然不知道淳于瑾为何突然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但是看样子淳于瑾似乎也和断情公子是认识的,淳于瑾让带的东西,赫连弘玉自然不敢懈怠,自然万分小心。
但是心里却也不禁猜测,断情公子与淳于瑾究竟是什么关系?
支簪子就能够让淳于瑾失控成这个样子,还用自己束发的簪子作为了回礼。就为了一个簪子,将战争胜负定在棋局上,这也太荒唐了。
究竟是怎样深得羁绊才能让淳于瑾这般反常,难不成,断情公子和淳于瑾之间有旧情?
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淳于瑾的确不曾成亲,断情公子也没听说身边有什么红颜知己,难不成这两个人是情人?
可是淳于瑾这么强势的男子,也会拐到那条道上去吗?
赫连弘玉胡思乱想,倒是把自己弄得纠结万分,他的好奇心一向膨胀,这次竟然忘记了是在淳于瑾的大帐里,就这么发起呆来。
淳于瑾见赫连弘玉收了簪子就一脸呆愣的定在了那里也是奇怪。
“弘玉,你可以走了。”淳于瑾拍了拍赫连弘玉的肩膀,淡淡说道。
赫连弘玉这才缓过神来,暗恼自己的神经质,但是看着淳于瑾的目光却还是有些奇怪,连忙拱手便转身要走。
“对了,断情公子这段时间指挥作战,短短时间就夺了我淳于皇室半壁江山,定然也是累坏了。本王承诺三日之内,龙浔军队绝对不会趁机偷袭搞什么小动作,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莫要伤了身体。”淳于瑾拿着簪子回到桌案后方,抚摸着翠玉簪子,温和说道。
赫连弘玉一听险些一个踉跄,随后飞快的出了淳于瑾的帐篷,飞速向着洞外天军营奔去。心中却是暗暗笃定,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正常。
淳于瑾如今整个人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赫连弘玉的奇怪之处,只是紧紧握着那支翠玉簪子,笑的温柔。
赫连弘玉将淳于瑾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白千陌,也将簪子完好无损的放到白千陌面前。
赫连秋水和盛昌王爷皆是吃了一惊,不曾想过,那礼盒之中竟然只是一支翠玉簪子,更不敢相信,淳于瑾竟然真的就为了一支翠玉簪子,答应了这么荒唐的要求。
赫连秋水不禁眸子一沉,看来那枚簪子的意义绝对不只是一件礼物那么简单,淳于瑾也一定猜到了白千陌的身份,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白千陌卷土重来。
白千陌也是松了口气,看来淳于瑾果然还是顾念旧情的,只不过自己这么做是如此明显的利用,淳于瑾竟然如此心甘情愿的上钩,白千陌为了能不生灵涂炭而放松的心情,又多添了几分愧疚和惆怅。
“哈哈,还是咱们断情公子有办法,这样既不伤百姓,也不伤士兵。只不过,断情公子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赢锦王爷?朱雀关一旦攻下,后面的小城,便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这样不出半月,定然大军长驱直入,直奔他淳于皇宫。”盛昌王爷爽朗一笑,言语间也透着快意,虽然不知道白千陌和淳于瑾之间究竟在暗中较着什么劲,但是作为将军,只要伤害减到最小,便是盛事,盛昌王爷的心情,可谓不是一般的好。
白千陌微微回神,看着盛昌王爷淡淡一笑。
“淳于瑾的行军策略我虽然了解一些,但并不能够确定这些年他有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老实说三日后的棋局,我并无把握完胜。”
盛昌王爷笑容一僵,但随即便也释然。
“那位锦王爷我也听说过,也是位难得的帅才,你们两个之间的交锋的确难分敌手,只是万一输了,实在有些可惜。”盛昌王爷叹息一声说道。
白千陌目光炯炯,眸子幽深。
“多年以来,我一直想要与他能够真正的对抗一次,所以三日后的棋局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会遵守承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此放弃。我的立场只代表洞外天,若是出了问题,廖金大军不归我管。”
盛昌王爷这才猛然一惊,白千陌竟然玩的是文字游戏,原来还留了后招。
虽然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卑鄙,可是战场上自古兵不厌诈,而且只要一旦成功,成王败寇,天下间是没有人会说王的不是的。
不得不说,很多程度上,白千陌的脑袋的确比一般人转得快的多。
白千陌,赫连秋水还有盛昌王爷又谈了一会儿,一帮人才算是散了各自休息。
赫连秋水一掀开帘子出来,就看到赫连弘玉一脸纠结的站在一边,看到自己便冲了上来,急急忙忙鬼鬼祟祟的把自己拽到一边。
“你小子又要做什么?闯祸了?”赫连秋水疑惑的看着赫连弘玉,不放心问道。
这里可是军营,这里闯出来的可绝对不是小祸。
“不是,大哥,我,我……”赫连弘玉一脸纠结,想起今天淳于瑾的反常,总觉得这对于赫连家也是个打击,犹豫着吞吞吐吐。
赫连秋水本来脾气就急,在战场上压力大,脾气更是火爆。
“有话快说。”赫连秋水厉声叱道。
“那个,我,我觉得锦王爷和断情公子之间好像也认识,而且,关系似乎还不一般。”赫连弘玉委屈着苦了一张小脸,尽量隐晦的表达道。
赫连秋水闻言眸中划过一阵痛色,当然不一般,怎么可能一般呢?
北漠两年朝夕相处,回京两年痴心恋慕,苦等三年悲伤思念。赫连秋水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年望江楼大醉三日的场景。
那是这辈子赫连秋水唯一一次看到那样颓废无助的淳于瑾,也是唯一一次看到淳于瑾可以哭到笑出来。
“断情是表哥此生的挚爱,除了断情这么多年无一人能够走入他心中,那份真情,就连我也自愧不如。”赫连秋水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赫连弘玉只觉得一阵闷雷一下子劈到了自己头上,难道……
“哥,你和断情公子不会也……。”
“他是我这辈子永远深爱却无法得到的人!”赫连秋水痛苦说完,便抬步离去,背影在夜色下显得无尽萧条。
赫连弘玉看着赫连秋水离去的身影,和今天淳于瑾又哭又笑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碎了!
第二百九十章 朱雀关,狭路相逢
白千陌等人来到一线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淳于瑾临时改变了地点,将棋局设在了山顶之上的一处亭中。
白千陌看了看周围的山壁,如今苦寒,山壁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就是到达一线天也是危险重重。
淳于瑾所设棋局的山顶,更是陡峭非常,若非轻功过人几乎很难上去。
白千陌倒是有些懵了,不知道淳于瑾此为何意?难道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
“千陌,这山壁太滑了,恐怕我们的功夫都没办法跟上去呀。”赫连秋水未曾料到还有如此变故,不禁眉头紧皱,凑到白千陌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咱们这边武功高强之人众多,都没有几人能够攀爬,更遑论龙浔的那些兵将,难不成锦王爷是想要和千陌单独对战?”盛昌王爷也凝住了眉头,有些担心的轻声自语。
“且不论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盘,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万万没有打退堂鼓的本事。这山顶我能上的去,芩风也能上的去。你们不必担心!”白千陌眸色一凛,淡然说道。
紧接着上前几步,飞身而起,几个借力踢打,便一点一点儿的接近着山顶。
芩风对着盛昌王爷和赫连秋水点了点头,紧接着一声破风声响起,整个人也是消失不见。
白千陌登上山顶,入目便是一座亭子,周围果然空无一人。
亭子六角,每一个面都有纱幔阻隔,但不难看出淳于瑾静静坐在桌边悠然品茗的身形,白千陌饶有兴趣一笑,淳于瑾果然有本事,这样的天气,他这山顶倒还是能够喝上热茶。
白千陌信步走去,手不着痕迹的动了动,示意芩风暗中保护。
淳于瑾似乎也是感觉到有人到来,虽然心中激动万分,但面上却是故作平静,静静的看着正一步一步走来的人。
身裁剪得体的男子服饰,洁白如雪的白衣,没有过度纷繁的配饰,只不过腰间一个香囊一支玉佩罢了。下巴***,皮肤白皙,只可惜那容颜被银色雕花面具隐在了下面,让人看不真切。
但那双眼睛,那双自信的凤眸,也足够让淳于瑾确认面前之人究竟是谁了?
淳于瑾强压着心底涌起的激动,挑眉看向白千陌发间,果然在看到那只玉簪子的时候,目光柔和了许多。
不觉间,白千陌已经进入亭子,来到淳于瑾面前。
“锦王爷,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白千陌淡淡勾唇,对着淳于瑾微微拱手,笑说道。
低头看了看桌子下面才明白,原来桌下燃着炭火,这等高度的山峰,龙浔军营怕是能做到来去自如的也就淳于瑾一人了,那这些火炉和木炭自然也只有他能搬得上来。
看的出来,淳于瑾很在意这场比试,或者说,很在意来比试的人。
“既然是故人相见,又何必面具示人,还是露出真容相见,方能全了当年的情谊吧。”淳于瑾抿了一口茶水,沉静说道。
双鹰眸却是紧紧盯着白千陌脸上的面具,似乎只有真正看到了正脸,才能够完全安心。
白千陌淡淡一笑,来到淳于瑾对面坐下,倒也不扭捏,伸手就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放在一边。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映入淳于瑾的眼帘,喉头一时温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依旧那般容颜清丽,依旧那般邪侫绝美,但眉宇间却不复当年的动摇只剩坚定,那双凤眸平静无波暗里却是波涛汹涌。
淳于瑾的心口骤然紧缩起来,他终究还是护不了他,他终究还是看着她变成了像他一样无心的人。
“五年了,五年没有用这副皮相对人,纵然是自己也有些觉得陌生了?在王爷看来又如何呢?”白千陌看着茶杯中倒映出来自己的模样,青葱玉指缓缓抚着脸颊,含笑问道。
却又抬手拿起了那盏茶,抿了抿唇,喝了一口。
“容颜依旧倒是与当年无什么差别,千陌,你没死真好。你可知多少次醉生梦死本王靠着你这张皮相活了过来,又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本王看到的都是你这张脸。”淳于瑾难得温柔一笑,抚摸着茶盏边缘,温声说道。
白千陌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眸下溢出一抹悲伤。
淳于瑾不会说甜言蜜语,但却往往朴实无华的话,更能够打动人心。
“王爷又何出此言?千陌没死如今大军压境,千陌若是当年死了今日有哪会有如此风波!不过,您倒是出乎了千陌的意料,这天下,千陌纵然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锦王爷不登基为帝,却平白便宜了淳于泽。”白千陌勾唇一笑,说不出是悲是讽,带了些困惑说道。
“纵然如今大军压境,淳于皇室气数将尽,本王仍旧庆幸你还活着。”淳于瑾看着白千陌满眼的认真,似乎是在解释着什么。
“当年你跳崖之后,本王想了很多。本王身为皇子不能指责父皇的不是,但却又无从反驳你当年的那番话。这天下当年是三家一同打下来,但最后,白家终究毁在了淳于家手里,外祖父也受了重伤。”
“本王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后来终究是想通了,因为皇位,因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那个权力,白家覆灭,赫连受损,淳于背信弃义。那个皇位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它太沉太重,本王当年趋之若鹜,最爱的女子却因他而死。你让本王又如何再心安理得的坐在那个位子上,本王孤单的已经够久了,实在不想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淳于瑾眸中满是痛色,叹了口气认真说道。
白千陌一时也有些语塞,心中五味杂陈,那皇位带来的杀戮和算计远远高于一场战争,那皇位取得的手段也要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残忍。淳于瑾能够看透,虽然可惜,但也可贵。
“所以,你就放任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