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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暗恋冷藏5度C-第1章

小说: 暗恋冷藏5度C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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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惜之


楔子

长笛课结束,匀悉坐上车子直奔医院。

匀悉答应母亲为她演奏,今天,她选了莫札特的小步舞曲,这首曲子她很熟练,轻快的节奏肯定能为母亲带来轻快心情。

“小姐,医院到了。”司机唤她。

她回神,抱过长笛,下车。

蒋匀悉,十岁,鼎钧企业蒋士豪的独生女。

照理说,这类养尊处优的公主,性格多少任性骄纵,但她没有。

她和母亲拥有相同气质,温和柔顺、体贴细心,她习惯替人著想,不习惯为自己谋福利。

你可以解释,那是她习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的东西不需靠心机求得,这样的生活自会养出单纯善解。也可以说她从未接触社会险恶,她的世界里只有善意与平和,人人都对她小心呵护,她当然娇嫩得像朵温室花。

没错,蒋匀悉的性情是环境造就。

然,同样的优渥环境会造就出同性格女孩?并不,譬如和蒋匀悉母亲住在同一家医院、同一楼层的女孩——姜珩瑛。

她也十岁,是亿达企业总裁姜冠廷的养女。

姜冠廷的妻子体弱,只生下独子姜霁宇,为满足妻子对女儿的盼望,姜冠廷领养了珩瑛。

珩瑛体弱多病,全家人将她捧在手掌心,同样的呵护、同样的宠溺,并没将她宠出温柔细心,相反地,她的蛮横骄恣常让人伤脑筋。

突如其来的心悸压住匀悉胸口,不明所以的恐慌让她焦虑,是母亲吗?她加快脚步,往病房方向奔去。

下一秒,尖叫声响起,蒋匀悉痛得弯腰,她撞上人了!

“啊,对不起……”

回神,顾不得疼痛,匀悉趋向前,对被自己撞到的女孩道歉。

坐在轮椅上的姜珩瑛,狠狠瞪住匀悉,她没摔倒,只是受到惊吓。

“你是瞎子?”珩瑛出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匀悉点头道歉。

“鬼才信!”珩瑛偏生挑衅。

“下次我会小心,请你原谅我。”匀悉心急,她想快点见到母亲,可是珩瑛不放行。

“原谅?可以啊,你去让车子把腿撞断,我就原谅你。”她开出难题。

匀悉不懂吵架,被骂只能干著急。

“珩瑛,你又胡闹?”突然插进来的男音替她解围。

匀悉抬眸,望向出声的大哥哥。他大约十六、七岁,个子很高,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他有双好看的眉形,浓墨得引人注意。

“我哪有,是她欺负我!”

看见霁宇,珩瑛语调明显转变,她抓起他的手贴在颊边,愠怒一扫而空,笑容转眼扬起,和刚刚的跋扈判若两人。

“对不起,是我跑得太快。”匀悉试著解释。

“没关系。”他对匀悉点点头,推起轮椅,将珩瑛带进病房。

望一眼他的背影,匀悉往母亲的病房跑去。

门推开,她看见医生护士、爸爸和几个不认识的叔叔阿姨,满满地占住病房,她放轻脚步往前挪移。

“小姐来了!”徐秘书看见她,将匀悉推到母亲床前。

母亲看起来很虚弱,她靠在父亲怀里,苍白的脸庞寻不出血色。听见女儿来,她勉强抬起手臂。

“妈。”匀悉握住母亲。

“小乖,帮妈妈一件事?”母亲气若游丝。

没回话,猛点头,豆大的泪水在颊边滚落,匀悉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它已在梦里扰过她几千回。

“替我照顾爸爸,管著他,别让他喝酒应酬。”

匀悉摇头,摇出串串晶莹剔透。

“小乖不会照顾爸爸,妈妈帮忙,好不好?”

简单两句对话,病房里的护士忍不住别过身拭泪。

“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

握住丈夫和女儿的手,相叠。他们是一家人,不管时空如何区分活人死人,他们都是一家人!

“妈妈去哪里,爸爸送你去,再带你回来。”匀悉的央求太奢侈,没人允诺。

“去那里的人都回不来。”

母亲碰碰匀悉的脸,舍不得她流泪,她很乖的,从小就不爱哭,|奇+_+书*_*网|她是小乖啊,乖得令人心疼的小乖。

“小乖陪你去。”哽咽,她努力不让泪水淌下,偏连试几次都不成功。

“我们……离开……爸爸……怎么办?”

蓦地,母亲喘不过气,医生护士冲上前,把匀悉推到后面,他们要进行抢救。

“妈,我听话,我……”

匀悉未说完,已被拉出病房外,砰地门关上,一堵门,关掉小乖想说的话,她傻了,傻在门外,未干的泪水再度滑进颊旁。

徐秘书蹲下身,拿出手帕替匀悉拭泪,轻声道:“夫人最喜欢听小姐吹长笛,我们到前面花园吹曲子给夫人听,好吗?”

母亲还听得见?敏感的匀悉知道不对了,但仍然点头,她一向又乖又合作。

一曲、一曲,匀悉吹过十几首曲子,小乖变得不乖了,泪水一颗颗、一串串,没停歇。想起妈妈说过几百次,却不知道住址的天堂,匀悉放下长笛,泣不成声。

以前爸爸下班回家,看见她和妈妈,总是左拥右抱,说自己享尽齐人福。什么叫作齐人福?老师没教过,但匀悉知道,“齐人福”让全家好快乐。往后,妈妈不在,齐人福消失,她和爸爸怎快乐得起来?

她用功读书、认真练长笛、照顾妈妈的杜鹃花、天天带大乖去散步,她以为自己够听话了,为什么上帝还要带走母亲?

上帝,您真的存在吗?如果您存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需要怎样的乖,才能换到一个妈妈,要乖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留住母爱?

十岁的匀悉,学会心酸是种让人无能为力的疼痛。

远远地,霁宇发现匀悉,他记得她,她是撞到珩瑛的漂亮女孩,走近,霁宇问:“你为什么在哭?”

匀悉抬眼,水珠挂上长长的睫毛边。

“为什么哭?”他再问一声。

她摇头,无法回答自己的心痛。

他弯腰,用大姆指拭去她的泪,暖暖的笑容,暖暖地包住她冷冷的悲戚。

“对不起。”她垂眉说。

“你做错事了?”他笑问。

“是。”她做错很多事。

“做错什么?”勾起她的下巴,他喜欢她澄澈的眼神。

“不知道。”望住他黑色双瞳,瞬地,她掉进他眼底,那潭深深的、深深的水池间。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说自己做错事?”他莞尔,这个小女生脑袋不是太聪明,聪明得旁人无从理解,就是太笨,笨到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我做错很多事,上帝才决定带走我妈妈,只是我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做错。”说著,泪水又落下,勾出两道新栏杆。

失去母亲?这哀恸,他懂。

瞬地,她的悲哀撞上他的知觉,他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间,轻轻摇、轻轻拍、轻轻地在她耳边传送安慰。

“你弄错了。”

他低低的嗓音,像浓浓的热巧克力,缓缓滑过,带来一丝甜蜜。

“弄错什么?”

“上帝带走你妈妈并不是因为你坏。”

曾经,他有相同认定,认定母亲的死亡和自己大有关系,后来,他懂了,太阳要下山,天要下雨,谁都无能为力。

“那么,是为什么?”她企图在他身上追答案。

“我猜,你妈妈一定温柔美丽、亲切和蔼,对不?”他捧住她的脸说话。喜欢她,没有理由。

“对。”她用力点头。

“那就没错了,你妈妈是上帝最喜欢的女生,所以聘请她上天堂,当赐福万物的天使。”

“是这样?”匀悉偏偏头。

“对。快擦干眼泪,等你妈妈见到上帝,领过一双雪白翅膀后,就要飞回人间送佳音,要是她看见你流泪,肯定心疼。”

大大的手掌擦去她的泪,余温贴熨颊边。

“如果妈妈心疼我,可以不当天使,回来当我的妈妈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她已经是天使了。”

“噢。”失望写在脸上,沮丧……

她的沮丧教他不忍,心抽几下,是同情还是胸口的喜欢作祟?他不确定,冲动地,他作出决定。

“给你一个礼物。”

霁宇从脖子解下项炼,那是母亲的遗物之一,坠子是只玉雕蜻蜓,雕工细致,第一眼见到,他便喜欢上它。

“给我?”匀悉迟疑。

妈妈说,不能收受陌生人的礼物,但她想收……想收下大哥哥的东西……

“对。”不介意她的迟疑,霁宇撩开她的长发,亲手为她戴上。

“为什么?”匀悉问。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毕竟素昧平生,没道理把母亲的东西拿来馈赠。

也许她的泪水教他心疼,也许她的遭遇让他联想起自己,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黑珍珠似的瞳孔里,不再蓄积泪水。

“蜻蜓会带著你的思念,飞进天堂,传达给你妈妈。”

“真的?”她喜出望外。

“真的。”笃定点头,他要她相信神话。

“谢谢大哥哥。”

匀悉牵起他的手,非刻意地,她发现他腕间一道月形疤痕。她没追问疤痕的由来,但从此以后,她喊他月亮哥哥,在心底、在梦里。

第一章

暑假,热得吓人的七月天,高级西餐厅里,匀悉满脑子荒谬。

是荒谬,才二十岁,她居然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嫁出去,可惜,没人阻止得了这场荒谬。

“我们离开,让年轻人聊聊、培养感情。”媒人提议,徐秘书和姜夫人点头同意,起身,离开餐厅。

匀悉抬眉,触到姜夫人眼底善意,她喜欢她,对吧?

父亲老训她,看人看事,不能单看表面,可惜,缺乏心机是她的天性,她学不来商场的尔虞我诈,成不了父亲的接班人。

长辈们离开,沉默扑上餐桌,尴尬在两人间流窜。

匀悉对上姜霁宇冷冽眼光,迅速调开视线,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凶。

该怎么开口呢?说:姜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嗜好?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是什么?你对于婚姻有什么看法?

不好、不好,都不好,这些问题太虚伪,匀悉再瞄他一眼。他很冷漠,虽没表现出不耐烦,但她清楚,他对相亲这回事兴趣缺缺。

霁宇和她不同,不必偷偷、毋须小心翼翼,他大大方方打量她。

她是个陶瓷娃娃,水灵灵的黑瞳带著诚恳,精致细腻的五官镶嵌在皙白的肌肤上,一头及腰长发梳成公主头,在身后用蓝色缎带系起,蓝色的蝴蝶,蓝得耀人眼。

她很美丽,而且干净得像天使,这样的女生、这样的家庭背景,他不明白,为什么需要靠相亲将自己推销出去。

正当匀悉犹豫该如何出口,而霁宇不耐烦地用手指轻敲玻璃杯缘同时,她看见了!倒抽气,捂住嘴,再看一眼,再仔细一些些,看清楚他腕间的……眉形月。

他是月亮哥哥?突如其来的心惊、狂喜侵袭,她难抑胸口的震惊与讶异。

是他吗?看清楚,别错认呀!

放大胆,匀悉直视他的眼。他温柔的眼光经岁月淬洗,带上寒厉,他浓眉表现出不耐,但墨黑的眼瞳……是他;他微卷的浓密黑发、他高挺的鼻梁和他高得要人仰头才看得清的身量……是他;还有、还有,他右眉心的小痣……是他、是他没错,她的月亮哥哥!

怦怦怦,失速的心率呐,每个跳动都在催促她的心,呼吸突地窘迫,出声变得困难,既然是月亮哥哥,她何必再考虑?

是的,不必考虑,爸爸的名单里,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月亮哥哥。就是他了!

确定目标,她要怎么同他说话?说请跟我结婚吧,我的条件很好,许多男子都趋之若鹜,和我结婚你将得到无数好处……

突地,她听见他的叹息声,然后,话只稍稍绕过脑干,就直接迸了出来:“请跟我结婚好吗?”

话出,她被自己吓到了,满脸懊恼。天!她怎么会那么直接!?

幸而,霁宇没有被她吓倒,他问:“为什么是我?”

冷酷扬起,霁宇寒冽的眼光扫过,大部分女孩会在这样的眼光中退缩。

他不甘心参加相亲宴,更不想和眼前这个女孩有所交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答案很简单,他受逼迫,而逼迫他的是环境,是他无可救药的责任心。

姜霁宇的父亲,一手创立的亿达企业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而这个困境至少要十五亿才能纾解。

他四处找人协助,寻求所有脱困可能。然,这年头,锦上添花不乏人,雪中送炭的不易见,在多方奔波后,心力交瘁的父亲住进医院,而股东像串通好似地,同时出手,要求父亲交出经营权。

霁宇是独生子,挑烂摊子,义无反顾。

所以他来了,和这个可以提供支援的美丽娃娃面对面,他需要鼎钧企业的钱,解决公司的燃眉急。

“你是我父亲属意的对象,他认为把女儿和事业交给你,是最好的安排。”镇定呐,她努力让自己像个谈判者。

“除了我,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讥诮衔上,矛盾的他,矛盾的理智和情感缠斗,理智要求他一口答应她的结婚要求,情感却为了自己将出卖婚姻而不屑。

说得对,并不是非他不可,父亲的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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