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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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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这花是容娘娘让吉儿娘摘的,否则吉儿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这些花呀。”
“哼,你确实没有天大的胆子,你把事情都推干净了,动了容娘娘的胎气倒推在宫规上,摘了宫花还推在容妹妹身上,似乎全没有你什么事啊?”
“娘娘明鉴啊,确实与吉儿娘无关啊。皇上,皇上,吉儿娘即便有错也不是有意的呀。”
皇后不等皇帝回话就说:“好,本宫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但是错便是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吉儿娘带出,廷杖20。”
皇帝没有吭声,似乎是默认了,吉儿娘哭哭啼啼地被带下去了。而房中的婉容差点就笑出来,好个皇后,婉容施的苦肉计倒给她拣了个便宜,等会见了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卖乖了。那个吉儿娘似乎也不知道廷杖的厉害,廷杖是一种用极其粗的板子来执行的刑罚,只是宫廷专用,在普通衙门只叫做挨板子,但是两中板子有本质区别,一廷杖下来就能打出淤血来,不出三下就能打的皮开肉绽,健壮的男子也挨不过15下,这次吉儿娘算是有去无回了。
正想着,又一真隐痛将她思绪拉回来,外面一阵忙乱,然后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稳婆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喘着大气。没等稳婆呼吸顺畅,她就凑了上来:“娘娘啊,放轻松,头一胎是这样的,以后娘娘再为皇上开支散叶时就习惯了。”
婉容很厌恶,她开始恨她这样说,她恨皇帝的宠幸,她恨当初进宫,她恨无能为力的家人,都是这一切的环境,将她现在推到这个地步,让她来忍受这样的疼痛。
而那个稳婆还在絮絮叨叨:“唉,奴才最后一次接生还是在先皇的时候呢,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还是老奴几年来第一次进宫呢,娘娘运好,这次就生个皇子,以后再生个公主,那就儿女齐全了,以后享福有的是机会,现在痛一阵也是值得的……”
婉容一阵暴怒,一把拉住那个稳婆,低声威胁她:“如果你不能现在就接生那就滚出去,如果让本宫再多听一句废话,本宫当场就砍了你。”
稳婆吓得连连点头:“是是,娘娘,请娘娘放轻松,深呼吸。”
婉容照做后发现一点缓解都没有,反而随着每一次呼吸疼痛更深入了,于是大吼一声,将稳婆一把推开。稳婆跌坐在地上,有点狼狈,于是吩咐旁边的宫女:“娘娘产门未开,现在是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的。你们几个去把这个宫里能打开的门啊闩啊的,都打开了去。”宫女们莫名其妙都没有动,可把稳婆急坏了:“小丫头不知道里面的奥妙,照做就是了,如果一个不留神留着什么没开启,影响娘娘生产,可是你们担待不起的。”宫女们倒是被最后一句话给吓着了,分头去了。
稳婆来到床边,看到握着婉容的手,哭得淅沥哗啦的轩奕,于是也要把她支开,却被婉容一把拦住,要将轩奕留在身边。稳婆就一边由上至下抚着婉容隆起的肚子,一边安慰她:“娘娘,就快好了,等宫里物事全都开了口,娘娘的娃也就生下来了。”
正说着,宫女们回来禀告了:“都打开了。”
稳婆再一探婉容的情况,发现胎儿还是稳如磐石,于是再问道:“没什么漏了的吗?”
“没有了,连夜香盖都开了。”(夜香就是马桶。)
“这个……”稳婆的额头上生出了汗珠,她自从进了房后第一次感到棘手了。忽然间她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黄天菩萨,保佑娘娘,保佑娘娘肚里的娃,求菩萨开恩让娘娘快些生出皇家的种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去叫住了站在一旁的宫女们,“都愣着做什么?快一起跪下,一起求菩萨快点让娘娘生下娃来。”宫女们都忙跪下口中念念有词。轩弈在跪下的时候下意识地四处环顾了一下,忽然她看见了在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那是婉容放她最心爱的首饰的地方,平时除了她和婉容外每人敢碰。于是轩弈奔过去将抽屉都一一拉开,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听得背后婉容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和一声响亮的啼哭,稳婆激动地宣布:“娘娘生啦。”
霎那间,轩弈有哭的冲动。
第十六节
    孩子生出以后,以后的步骤就不再乱七八糟了,有宫女将孩子接过,洗干净后,包了起来,交给稳婆。有宫女在婉容的头上绑了红头巾。门外早得了音讯,有人在门框上钉上了红布条,稳婆则高高兴兴地抱着孩子出了来,差点和这些太监撞了个满怀。稳婆向皇帝和皇后行了礼之后,将孩子展示给皇帝看:“恭喜娘娘,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皇帝喜悦得说不出话来,倒是皇后在一旁说:“这孩子看来就福相,出生就这么胖,看来婉容妹妹是辛苦了,皇上还不去看看?”
皇帝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对,对。”急步走进了房中。
一进房中,皇帝差点被血腥气给熏了出来,他抬头看到床上面无人色的婉容,不禁一阵心痛,轻声问道:“爱妃,辛苦了。”
婉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只是微微抬头想要看皇帝,却被皇帝身后的一个女人给吸引住了。这就是皇后,婉容心中对自己说。长久以来,宫中你争我夺,竞争激烈,但无论是谁得宠,总不见皇后有什么表示。她既不管宫中琐事,也不与嫔妃争宠,看似平静,可暗中谁都把她当作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因为这样,长久以来的潜伏和揣测,竟然使皇后有点妖魔化了。而现在站在婉容面前的,却是一个真实的皇后,她有血有肉。婉容仔细打量着她。她真的是个普通人,年纪明显地要比皇帝大,自古帝王早婚,这已经是习俗了,在皇帝还年轻的时候就要执掌朝政,管理天下,所以他不仅要尽早脱离懵懂,而长辈也需要一个年长而稳重的女人一起来帮衬她,与其说皇后是个伴侣,还不如说皇后是个顾命大臣。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皇帝开始有能力,变得成熟的时候,当他不再需要这样的大臣的时候,皇后的存在就成了异类。后宫可能美女无数,但皇后不一定会漂亮。这一点在面前这个皇后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她真的不漂亮,甚至有点丑。皮肤泛着黄色却没有光泽,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皱纹,脸上还有明显的雀斑,鼻子大了点,不过这在长辈眼中是富态的表现,符合一个皇后的要求。人显得矮胖,腰身也很粗。总得来说,当看到这样一个皇后的时候,婉容也不禁要为以前把这样一个女人当洪水猛兽一样来提防而感到好笑。但婉容在心里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她是个皇后,只要她不犯十分严重的错误的情况下,谁都动不了她,而这种错误可能包括生育。
太医李树仪正在跟皇上说皇子的情况,一个宫女上来,跟李树仪耳语了一下。李树仪点头说:“我知道了,药方早开了,等一会就会送药来了。”
宫女退下了,过一会,果然送了药来,皇帝就问:“什么药啊?”
李树仪回禀道:“是固血的药。”
宫女不一会又走了过来,向李树仪说了什么,李树仪皱了皱眉头,走到林婉容的床边搭脉。皇帝也跟了过去,李树仪站了起来,声音紧张又不失沉稳:“陛下,臣不知这个消息对陛下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帝被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树仪说:“容娘娘所怀的是双生胎,一子已安然产下,另一子仍在腹中。”
皇帝更不明白了:“怎么会还在里面的?你们怎么不注意点?”
“臣该死,臣也是刚才得知。臣在容娘娘刚有孕时就发现娘娘的喜脉异常洪大,但是只是单脉,故臣也就不疑有它了。但是臣在刚刚替娘娘把脉时,发现喜脉不去,故臣这才确定,娘娘所怀是双生之胎。”
“那……那就快再生呀。皇子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但是娘娘先前有血崩之象,又服了臣开的固血之药,现在要在生产,恐怕,会很危险。”
“你的意思是……”
“那要看陛下是更在意皇子还是更在意容娘娘了。”
皇帝一下子呆住了。多年不曾经历过生产之事,他都忘了,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生死坎,而决定生死的权力却不在她们手中。这个时候皇帝才觉得自己的优柔寡断有点要命,真的是会要了别人的命,不是自己儿子的,就是自己爱人的。唉,怎么办好?自己真的很想要子嗣,没有的时候想哪怕只生一个也好,但现在有了一个又想要第二个了,实在是……
“皇后娘娘……”这时候的婉容已经半坐了起来。
皇帝赶快过去:“爱妃啊,你坐起来干什么?你现在还要休息啊,不要说话了。”
但婉容看都不看皇帝一眼:“皇后娘娘,婉容求您一件事,恳请娘娘答应婉容。”
皇后吃惊不小:“容妹妹有什么事稍后再说,现在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娘娘,婉容就怕没这机会再说了。”婉容哭了出来。
“那,妹妹尽管说,只要本宫能办到的,本宫一定尽力。”
婉容看了轩弈一眼,轩弈将手里的皇子抱到了皇后面前,递给她。“婉容恳请娘娘,如果婉容有所不测,还请娘娘将皇子视如己出,婉容死也瞑目了。”
皇后呆了,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神色,这是长久没能生育的女子向往而感动的神情,在一刹那间所有的母爱都被手中襁褓里那个还不会蠕动的小生命激活了:“容妹妹,不要这样想,他还要有你这样一个额娘来陪他长大呢。李大人。”她转向李树仪,李树仪做了个揖,“两个都重要,如果保不住两个,你提头来见。”
李树仪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就去开方了。
躺在床上的婉容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觉得好失望,她曾真心对待过的男人却在孩子和自己之间取舍不定,这个男人的心甚至还没有皇后来的好。但是她现在只能把第二个孩子生下来,而且要让孩子对自己好,对自己好……
不久之后,已经痛到麻木的婉容终于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虽然她已经没有了人形,但是仍然活着。她转头的时候看见了皇后说不出的失望的情景,婉容也不禁心里一酸:“娘娘,婉容侥幸活得一命,还求娘娘答应婉容一件事情。”
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说,说。”
“婉容经此生产,命已经去了一半了,实在是不能抚养两个孩子,还求娘娘,将小皇子视如己出,抚养长大。”
皇后大吃一惊,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好,好,本宫反而要谢谢妹妹了。”
第十七节
    宫里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即使是多年盼来的子嗣也不过是在平静中搅起些许波澜,很快地,大家的注意力就转向了不久之后的大祭。
作为地位显赫的妃子,婉容照理是要出席的,而且她恢复得也不错。但是她仍以产后体弱为由,拒绝了大祭,她不想看到皇帝,他令她恶心。而且大祭的内容她已经烂熟于胸,也知道这次大祭她会得到一点的好处,和以往不一样的好处,但这个好处仍然没能给她去参加大祭的动力。于是她让轩弈抱着大皇子去了。自己在宫中休息。
门关着,仍然可以听得出宫外女子们雀跃的心情。
“这次大祭好隆重啊!”
“其实每年都这样的,不过今年似乎特别的隆重啊,许多老臣都来了。”
“那些妃子好漂亮啊,穿的衣服这么好看。”
“呸,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这算什么漂亮,她们不过是贵人,真正的妃子才叫漂亮呢。”
“你们两个省省吧。随处执事的宫女能看见什么贵人?我们娘娘才叫富贵呢,今天还戴了蓝凤呢。”
另外两个同时喷了一声鼻子,但又不能说什么。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蓝凤?还是侧凤?是哪个嫔妃的狗腿子在这里叫嚣啊?有这么多时间聊天议论,还不如把一切陈旧的器皿给擦干净了去,快去。”
三个人痛苦呻吟一声,走了开去。
婉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现在她不想知道。她现在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样一个清静的环境。大祭也只有宫女或者身份比较低下的宫人会感兴趣,因为那是他们唯一能接触新鲜而有趣的事情(有趣也是有限的),但是婉容已经厌倦了,随它去吧。
傍晚时分,轩弈抱着大皇子回来了,传达了册封,大皇子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韵集,小皇子也有了名字叫韵沿,而大皇子被封为太子了。婉容一点都不吃惊,她知道这是她该得的,她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每当她看着韵集的时候,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皇后似乎完全沉浸在母爱泛滥中,她时不时都会带着韵沿来看婉容,准确来说是带韵沿来让婉容看,一直唠唠叨叨着韵沿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婉容都没有皇后这么投入,有的时候两个人完全不说话的时候,皇后看着韵沿都会笑出来,这是令婉容最为吃惊的。
一段时间来,婉容有点心神不宁,她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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