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法国尊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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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尚亚克向雷曜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和住处的电话，为了不让郝真真替她担心，她不得不这么骗她。
她其实并不算骗真真，尚亚克的确每天都有打电话来，差别是，她并没有接电话。
方才电话又响，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电话旁坐下，看着电话响个不停，接与不接的念头，在她脑中展开拔河战。
她不知道他为何又要找她，既然他一开始只是把她当一个游戏的小小配角，她离开后，他该去物色下一个可以陪他玩游戏的女人，何苦又要找她？
她在猜，也许是他不想让雷曜知道这么件事，怕因为她坏了他和雷曜的友谊。
她不接电话，就是怕听到他会这么说，那会让她心更痛。
但，她又想接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听他对她说他其实是爱他的……她知道自己有这么种念头很傻，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地要这么想着。
想着他其实是爱着她的、想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想着他没有存心玩弄她……
她需要这么些幻想，来稍稍抚平她碎裂的心。
“喔，对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不要新娘秘书？”斜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郝真真，突然又醒来。
“呃，有。”把悲伤的情绪收起，彤莉莉在脸上挂了个微笑。“不过还是有比较好。”
“我不喜欢有人一直跟着我，每分每秒都在帮我整理仪容，那样我会抓狂！何况，有你在啊！如果我的妆花掉，你随时可以帮我补啊！”
再躺回原姿势，郝真真觉得有彤莉莉这么个朋友，其实也不错，虽然她大小姐在工作上的能力是差了些，但美姿美仪的方面，请教她就没错。
“真真，我……”彤莉莉欲言又止。
好几回她都想告诉真真，她不想当伴娘了，因为她没把握自己再度看到尚亚克，还能强装出笑容，但每每话到嘴边，就是出不了口。
上半身和沙发呈四十五度角的郝真真，斜眼看她。“莉莉，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这么几天都笑得很牵强。”
“有……有吗？”
“对不起啦！我的婚礼却要你来帮忙，你一定是太累了。”
郝真真无力地一笑。她是时尚旅馆的总经理，每天下班时间最早是晚上十一点，泰半时候，她会直接睡在时尚旅馆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管自己的婚礼，而她的总裁老公也不比她闲！
虽然有专业的婚礼企画团队，但一些小细节，还是得麻烦莉莉去处理。
“不，你别这么说，我很乐意帮忙的。”彤莉莉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一杯端给郝真真，一杯她端着自己喝。“真真，婚礼上该注意的事，婚礼企画团队会处理，其它的事，该联络的我都联络好了。”
“莉莉，我真感谢你。”坐直身，郝真真把杯子举高。“我以茶代酒，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噗哧一笑，彤莉莉端着茶杯，和她干杯。
“真真，我想回我外婆家住。”
“为什么？我不是说过，在这么层公寓还没卖出以前，你都可以住在这么儿。”郝真真再度重申早说过的话。
这么层贵死人的高级公寓是她买的没错，虽然当初她救了彤莉莉，是彤莉莉“主动”住进来的，但老实说，有彤莉莉在还真好，她大小姐的厨艺还真不错，让她不用担心下一餐该吃什么腻到不行的便当，而且，家里都会很自动的变干净。
虽然婚后她会搬去雷曜的家住，但她还不打算卖掉这么层公寓，日后，万一她和雷曜吵架，她还可以回来冷静一下。
“我知道。可是我很想和外婆住一阵子，毕竟她和我外公年纪都大了。”
“好吧！不过这么里的钥匙，你还是留着。”
“嗯。”彤莉莉轻声问着：“那，我还想放几天假……我知道在这么时候请假好象很不应该，毕竟你那么忙……”
若是在平常，她绝不会在真真两头忙的时候请假，但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每天，她的内心都极为痛苦，却得强装出笑容，把自己维持在平日的模样。
她真的需要静一静。
“没关系，你本来就该放假的。”
“那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住在时尚旅馆，吃的、住的都有人侍候。你好好休息，等我结婚那天，有个全世界最美的天使伴娘，我郝真真多有面子啊！”郝真真睨她一眼，打趣道：“不如那天你和尚亚克也一起举行婚礼，双双对对，多好！”
彤莉莉苦笑。“他应该会在巴黎结婚。”
“也对。巴黎，浪漫的花都，挺适合你的。”
苦涩的笑容从心间泛起，彤莉莉偏头说道：“真真，你千万别告诉……告诉尚亚克，我外婆家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
“呃……我……我还没告诉我外婆有关尚亚克的事。”低头，苦涩滋味盘在心问，绕成一团毛线球。
“我懂了，你是要回去告诉你外婆，你要嫁给尚亚克的事。”了然一笑，郝真真笑得一脸暧昧。“很难开口，对吧？我没办法帮你，只能说‘加油’！”
彤莉莉两手掩住脸，不想让郝真真看到她脸上的苦涩，但这么举动看在郝真真眼里，却解读成“害羞”。
拍拍她的肩，郝真真说着鼓励的话：“放心，尚亚克那么优秀，你外公外婆若知道你交了那么绅士的男友，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了，不会反对的啦！”
说着，郝真真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不对啊！电视新闻有你在巴黎代言霓裳羽衣的报导，你外公外婆怎会不知道？可能他们不喜欢看新闻吧！”郝真真低着头，揉揉酸痛的眼睛，自顾自地说道：“总之，你好好跟他们说。我累死了，要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晚安。”
彤莉莉抬起头之际，郝真真早就一个箭步拐进房间了。
起身，彤莉莉也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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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巴黎的尚亚克，每天都打电话试着和彤莉莉联络，但她似乎有意躲避他，一直不愿意接电话。
他不想打扰雷曜，他想，这么阵子雷曜要忙的事很多，况且，他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能处理得好。
昨天他没再打电话，一整天他都待在设计室设计莉莉的伴娘服，直到画出最完美的设计图。
“贝尔，麻烦你请薇妮过来一趟。”透过无线对讲机，尚亚克对贝尔说着。
“好的，我马上请她过来。”
“还有，那个巴西仆人找到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不过我会继续派人去找。”
“有没有艾微塔的消息？”
“也没有。”
“好吧，叫薇妮快点过来，我等着她。另外，帮我订机票，我要搭明天一早的班机去台湾。”
“好，我知道了。”
收了对讲机，尚亚克脸色沉重。
他家的巴西仆人和艾微塔像是在人间蒸发掉了，谁都找不到她们。她们愈是躲起来，就愈证明她们心虚……
他其实已经认定她们勾结做了坏事，他设计室内的监视录像机，在他昏睡的前一刻被关闭，极有可能就是巴西籍的仆人做的。
除了得查出艾微塔究竟做了什么事，害得莉莉伤心离开，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再度伤害莉莉……
所以，他等不及伴娘礼服制作完成，决定要先到台湾找莉莉把话说清楚，而礼服的制作就交给薇妮，等礼服完成，再由薇妮和贝尔一起带到台湾，顺便让薇妮回故乡。
这么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安排。
拿着设计图稿仔细端详，他只希望能早点见到莉莉，搬开阻碍他们爱情的浮木，让他们能一同携手在爱情河里，游向未来。
“莉莉，I　love　You！”

第七章

搬回外婆家住的彤莉莉，原本想借着过没有繁杂事务烦心的清静日子，让自己清心之余，能慢慢将尚亚克淡忘掉，但三天来，她想的念的，仍然全都是尚亚克的身影。
拿着从巴黎艾菲尔铁塔上寄回来的明信片，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他带领她游玩的行程，还写下她当时的好心情。
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即使他只当那是一场游戏，但重点是，当时她真的很快乐，这么就够了，不是吗？
她要知足，对，她不能贪求太多。
不是很多女孩，都希望到国外旅游时，能和最绅士的法国男人有一场浪漫的邂逅吗？她比其她女孩幸运，能认识尚亚克……
虽然强迫自己这么想，但她的心却违背她的大脑。她的心想要爱他、想要一直爱着他……
为什么要抛开和他有关的一切会这么难？
“把茶端来这么边。”
垂头沉思之际，忽地听见外婆的声音，抬头，她看到外婆朝她这么边走过来，身后一名仆人端着茶跟着。
“茶放在桌上，你去拿一些饼干过来给莉莉吃。”
“是，老夫人。”
“外婆，我不想吃饼干。”两眼盯着桌上那组金鱼杯盘，彤莉莉的心又被扯痛了。”
看到同样的一组杯盘，令她又想起在尚亚克家的院子里，和他一同吃早餐的情景。
“那个饼干好吃得很，是你外公的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你外公爱吃得不得了，我不许他把饼干吃完，我就是要留给你吃的。”
知道孙女要回来和他们住一阵子，身为外婆的她，可高兴得不得了。
“外婆，我真的不想……”
“等会儿你吃吃看，我保证你喜欢。”
彤莉莉扶着外婆坐下。“外婆，你今天不用去学英文吗？”
刚过六十岁生日的外婆，外表看起来不到五十岁，活力十足，十八般武艺她都想学。
“英文课是昨天，今天要上的是书法，不过书法老师去参加书法展，今天休息一天。”
“外婆，不管上什么课，你一定是最有活力的辣嬷！”虽然外婆的穿著一点都不辣，但在她眼中，活力十足比穿着清凉更能称得上是“辣”。
“很多人都这么说。对了，我想去学法文。”
“为什么？”
“我的很多朋友都看到你在巴黎穿的那套霓裳羽衣，她们都想到巴黎去看那套衣服，而且要我带队去……”
彤莉莉轻声道：“外婆，那是婚纱店，又不是观光景点！”
她一回来，外婆就追问她在巴黎发生的事，当然也问到尚亚克，但她推说他是雷曜的朋友，穿那件衣裳，只是义务帮忙。
“我也这么说，可是她们都好想去看。其实大家只是想去巴黎，但如果能够看到你穿的那件衣服，她们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看到外婆眼里透着殷切的期望，彤莉莉的心里觉得好难过。
她知道外婆对朋友好，朋友拜托的事，她一定帮到底，这么回她去巴黎买的皮件，泰半也都是帮外婆的朋友买的。
可是，她要如何告诉外婆，她不想再谈巴黎的事、不想再提尚亚克、不想再听到有关霓裳羽衣的事……
“不如请真真帮忙，叫她跟雷曜说，然后再叫雷曜跟那个法国帅哥说一声……
我的朋友都说，你跟那个法国男人弗朗索瓦，尚亚克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外婆，别说了。”彤莉莉幽幽地道。
“莉莉，你怎么了？你这么次回来，我老觉得你好奇怪。”
“我……”摸着瓷匙上的小金鱼，彤莉莉低头。“没什么啊！可能是帮忙真真张罗婚礼的细节，有点累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出门。”外婆用食指点点匙上的小金鱼，笑着道：
“我跟你外公说，这么只小金鱼又游回到我们身边了。”
“外婆，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又没离开。”
“你外公说，你总有一天会游到别人家不回来。他也真是的，就气你妈嫁给你爸，我觉得你爸挺好的呀！改天你要嫁人，一定记得要把那男人先带回来给他鉴定，你选男人的条件，最好就像那个尚亚克，我跟他说，很多人都说你和尚亚克很登对，他居然没反驳，可见他觉得尚亚克有资格当他的外孙女婿。”
外婆说得兴高采烈，让她的心更加沉甸甸的。
像尚亚克那种又帅又多金的浪漫绅士，当然有资格娶她，问题是，他对她根本无心……也无情……
“真真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去和那个尚亚克拍个照，到时我的朋友一定羡慕得不得了！”
在外婆又对她说一大串尚亚克的事之后，仆人突然匆匆的跑来－－
“莉莉小姐，外头有个访客，是个说法文的女人，她好象要找你。”
“法国来的？谁啊？”外婆好奇地问。
仆人说：“很高、很漂亮的女人。”
是艾微塔？！
一听到仆人的形容，莉莉马上连想到艾微塔，可是，她来台湾做什么？她又怎么找到外婆家的？
“要不要请她进来啊？”仆人问。
“请她到客厅，我马上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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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足外婆的好奇心，让外婆和从巴黎来的艾微塔鸡同鸭讲好一会儿后，莉莉带着艾微塔到后院，方便两个人私下对谈。
“艾微塔，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我外婆家，又怎么会知道我外婆家在这么儿？”
虽然两人用法语交谈，家里人跟本听不懂，但莉莉还是希望两人的对话，不要让其它人听见。
“莉莉，你知道的，亚克他神通广大，不管你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你的。”这么问题，来之前，艾微塔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
很早之前，就有台湾的经纪人和她的经纪人联络，希望她能来台湾帮一家瘦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