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路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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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哎——”小尬竟回头呐喊,“今天下午可以完工吗?对了,我大概得到多少钱啊?”
“五十块!应该可以完成的!”
这太好了——一切都如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因为他很快就会得到爱情。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黄昏之前我必须赶回学院——我一定要赶回。”小尬还向他挥手吆喝着。
“没问题!”那人喊。
一切都变得如此顺利因为他很快就会得到爱情。
第十六章 03 魅力的告捷
第十六章03魅力的告捷
很显然,我将继续捏造一个人对爱情的得心应手,这表明我已有勇气摆脱你们情绪的左右,并不等于说,我不需要你们——那是多么短暂的“捏造”,像苍蝇的交配那么短暂。
或许比一个人的每一次心跳都延长一些。某个黄昏后——已夜幕降临,小尬坐于画架面前且背向一切,他需要一段让心跳恢复正常的漫长时间,顿然溃退的勇气将慢慢得以回升,一点一点攒积增大。很显然是一个熟悉而美丽的声音所使然——他迅速手执一把油画刀蹲下来,把一点白乳胶倒于画布上并来来回回地刮弄,尽可能地显得十分吃力的样子。
很快,他就把刀递向她,并信心十足地说:“帮我一下忙吧!宁丽。”
“好啊!”宁丽立刻接了过去,连想都不想一下。
她慢悠悠地刮弄着,把画布刷得非常均匀细腻,这让小尬啧啧称快。他千万次地咧嘴叫好,她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就像把“漂亮”这一言辞用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抑或把“聪明”放在你们身上那样,你们统统百听不厌。他们就这样头对头地亲密无间地蹲着,一切都似乎已经成定局一样,他就这样奢望着她无休止地在他身边。
不管拥有多少个无眠之夜,从来就没有困倦疲惫,只有蠢蠢欲动的心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忐忑不安和什么时候竟然欣喜若狂。无人把灵魂的升华寄托于浪漫的季节——淫雨霏霏的春天,一切缘于自身魅力所在——说话没有结巴歌唱没有失声,笑容没有哀愁,脸颊没有皱纹。那个时候伍小尬英姿飒爽,已经翩翩起舞笑声永无停止以及那发型永不干枯,一切都缘自于自身魅力的告捷。
失意的你们早已伴着春天的来临而开始渐渐变蠢。而他雍容大方言行优雅。我们没有看到一点可靠的事实,没有真正对某个女孩表白情感——通过任意方式阐述自己的旨意,没有出现得到任何抛眉弄眼、倾露芳心的蛛迹。纵使骤然放弃也只能风平浪静和顿然追求也无波澜壮阔,看不见泣嗓,看不见顽力挣扎和痛苦呻吟,一切都显得悄然无声和他很快就会得到爱情。
总有一种魔力在驾驭着他在白昼得过且过,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在宝贵的黄昏坐享其成。饴甜之枣被悬于舌尖之外——咧开嘴巴吊垂着谗涎的下唇。
有人乐此不疲并假装对一切津津乐道,魅力的光辉普照着你们的干涩眼眸。他在内心深处漂泊不定,鬼鬼祟祟,一到深夜便心潮汹涌,期待着亢奋的青春,不会感到沮丧——时而惶惶惑惑,没有她他也会若无其事——只是神志恍惚,时而显得刚愎自用——简直能毫不畏缩,直视女生的眼眸,一切都缘于自身的魅力以及他很快就会得到爱情。
04顾老的无奈
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人——所有男生都应该拥有这样的心态,对眼前掠过的女生掂斤播两,探讨一下曲线的合理性、其亲切度所带给人跃跃欲试的把握性——她们被占据的可行性。在那些漫长的充满激情地日子里,一切希望都得寄托于魅力异性的身影中,没有人不会在内心生起攫取吻与被吻的谋想。有谁还会狂卤地把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夺嘴而出——根本对任何爱情无所欲求,也就等于说出诸如他(她)一年才吃一餐饭的赤裸裸的谎言。
哪怕在日后更长的光阴里历经一千五百九十一次失败也不能草率地吐出此言。连再顽固的勇士也务必仔细权衡这一切,要诚恳地在切实的失败中吸取教训,继续舍弃更多更宝贵的“财物”,不惜一切地葬送。
更何况这些都将继续在红楼明火执仗地发生。到了满腔热情迸发之际,一切都难以自控——当你们已经认为自己停留在“望梅止渴”的阶段里过于长久,讲述者就有责任迅速地把尊敬的顾老被卷进狂澜的事实广而告之——他将有幸成为一个功不可没的月下老人。最终你们得以彻底快活的原因是,顾老在勇士的狂妄下堕进五里之雾。
而一切都应建立在我的画被当成第一座碉堡被摧毁为开端。在那森严的课堂上,顾老也终于扔下那些炸弹:“看看这画面,全然的盲碰妄撞——写生时一定,一定要从对象着捕捉感觉,把客观对象中令你感兴趣的东西捕捉下来……可你们看!”他用炮口指向那画:“那像什么画。”
每人都对一个人的不幸表现出暗喜的木然之状,没有发出一丁点喘气的声息。那一刻也没有发现从门外突袭而来的任何不祥,一点动静也没有。况且尹翌莎小姐一整天都没有在课堂上出现,她绝对患胃病了,雷以宽已对此彻底摸清。
“现在写生要求是在写生中抓感觉,锻炼自己的发现能力,就算在一个很平凡的很不雅观的对象里也应该能从中找到兴趣点。”他转面对着大家,我立即期盼有人被炸得伤痕累累。那刻走廊里还没有出现任何像非洲黑鸵鸟奔跑的声音,要不然顾老一定哑然失声。
“……有必要学习某些大师,技巧,笔触等形式性的东西——别妄想去获取那些‘感觉的东西’。每个人有不同的特点——对对象的感觉和兴趣是截然不同,所以我们要在写生中锻炼一种能力,一种在对象中更有把握地找到兴趣点的能力……”显然顾老还对外界即将发生的意外无法预知,他就要把他的宝贝莎莎豁出去,让黑鸵鸟般冲奔而来的勇士硕果累累地踏上归程。从此让往日葬失的财物——那些忠心耿耿的画框,让一无所获的刷洗调色板与画笔的徒劳,全部全部都实现它们应有的价值。
然而顾老还继续麻木无知地扔下那些无聊的东西。
“以前在教学中存在过一些问题……把写生与创作深深地区分……就是在进入创作阶段之前,如如实实地把写生管好……”
可尊敬的顾老,你务必猛然回头,瞧一瞧是什么脚步在匆猝地逼近,从门口冲入——黑鸵鸟来了——勇士就立即在你眼前闪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闪现——这迅速为森严的气氛里添增恐怖,让一切始料未及。他就如此斗胆地用疯子的目光盯住你油亮的额角,而对他人视而不见,打断一切话题并虔诚地把肺腑之言倾吐——他说:“叫尹翌莎出来给我!”他就这样斗胆对你吓唬般地讲这些,然后甩身离去,与先前长驱直入的架势毫无二致。
可尊敬的顾老,当你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我们也仿佛置身于不省人事的冬眠中。你是否认识到我们就将共同失去一个漂亮莎莎的危险。在“财物和力气”的效力消失殆尽后,勇士就要奋不顾身地捞取他应有的果实,把莎莎带走,满足一只土拨鼠的躁动青春。既然他用疯子的目光审视你油亮的额角,你就不必成全他那勇敢的近乎于无赖的妄动。勇士将彻底溃败。我们应该同心戮力让莎莎继续拥有让魅力肆意散发的自由;让一些原本就实力雄厚的男生——诚然拥有一定重量胸肌的雷以宽同学完全胜任接下来的己任;让全院所有男生都能像死亡那样人人公平地为之趋之若骛。
“什么意思——哼!莫名其妙,疯了。”顾老生气地嘟囔着。有人不禁唏笑一声。
“不可理喻!”他只稍稍耸一下肩,看看他还在如此固执地把话题延续下去:“我们应该明白一点,抓感觉,头脑时刻要保持清醒,要用脑研究。每下一鼻(笔)都渗有理性的分子,要多画、不停地画……”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仍然乐意看见勇士卤莽的身影,在课堂上我们愿意任命他以突袭的方式去捣毁顾老的威严之墙。然而事情并不乐观,从此勇士不再得逞,这将意味着战争的结束——雷以宽开始从容不迫,他早就预感敌人的败烂如泥。政权开始转移交,日后凡是在莎莎身上产生的任何一星点爱的火花,这都离不开雷以宽对此态度的一丝不苟。他还在说话的口吻中明示了对勇士的幸灾乐祸——俨然你们对待所有人:“怎么样了,到头来——顾老说,总有人在认认真真地做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然而他老是玩弄这些五十步笑百步的伎俩——你们说:“肝脑涂地的蝉总是蒙蔽败烂如泥的螳螂。”似乎希望之火从来就没有熄灭,永远在毫无新绿的爱的荒漠里熊熊地燃烧。
一切都暗暗处在被拒于千里的状态,尽管莎莎已经豁达大方地做到了“来者不拒”。何况,这依旧大有成效地缔造了一个人——一摞人——一堆土拨鼠的涤荡心魂,永远也未能平息。即使在一次下乡写生的过程中,我们也无人怀疑雷以宽的费尽心血——企图赢取芳心。当莎莎因那可恶的“弱不禁风”而提早返程之后,她在旅店所留下的那张谈红色的被子——它身上寄附着的来不及尽散消去的熏人体香,彻头彻尾成了雷以宽把它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搂着它度过无数个日夜的全部理由。
它同时缔造出一个美谈。一旦我们认识到雷以宽在“死心塌地”上对勇士远远地超胜,那么我们就必须学着把勇士的战绩彻底忘记、全盘否定,让真正终结者的来临指日可待。
在此之前尹翌莎仍然属于“拯救青春”的功德无量的一员。我们更能在画室里驾驭这些——张歪哥更能轻易被认定是一个到了更年期的可恶男人。他就这样对着莎莎蹲跪而下:嫁给我吧!让我这堆牛粪把你淹没,你将从中美丽地生长……他就这样对那慢腾腾的女生拥抱而上:爱人啊!没有你我就像双脚踩在一摊碎玻璃上……像千万枚大头针插在我的屁股上……
在我眼里,这种“谈情说爱”的日子从一开始——很久以前就这样荒诞无度地延伸过来,甚至在顾老的“参与”——以及你们阴谋百出的唆引下无理取闹地延续下去。
第十七章 01 向火山奔
第十七章01向火山奔
如果是你们唆使阿胖同学一大早就把班长的宝座拱手相让,这也理所当然。在三年级的时候,他就撅开那通红的肥嘴给我们发话,班长的选举有必要重新开始——从此他将得到永久的解脱。
想想他曾经怎样地跻身于“政坛”:脚穿一双胶气恶臭熏天的四耳拖鞋,鼓着脂油欲滴的大肚腩。我说他已无知地打了赤膊,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捏住一张单子,就这样措辞严正地宣读系里的“圣旨”:……为了给各班凝造一个更好更健康的环境……听住了!一,在画室里不得粗言烂语……三……不允许在里面抽烟……不得赤膊……对了,听住了——还有一点,不准穿拖鞋……记住了……诚然还要交代清楚,此次选举会让更多的有志之士有机会把各自的“领导才能”展示出去。
相对于我们班而言,看哪个衰蛋一不小心傻痴痴地落个这个圈套。而对于你们,就应把鄙视放到最后的结局之上。阿胖立即把一张张可恶的白纸发到每个人手上,按照他的旨意每人必须在上面写上自己最最崇拜的候选人的大名。那时辛老也在场见证了这一惊心动魄的一幕:来回鼠窜的人群在画室里咿咿呀呀,大家生怕拥有最高的票数而立即告捷,每一个眼神都代表了一种求助方式,几乎所有人都相互地非常警告:“要是谁写上我的名字,我就干掉他(她)!”这甚至明明是出自女生的口吻。
这一切在辛老的眼里是多么的荒唐——这堂课就这样给砸掉,连模特儿也表露出了莫大的心烦意躁。尽管如此,依据我以往一贯的“良好表现”,我就有必要稳坐钓鱼台地看着哪个衰蛋被推上这声名显赫的班长宝座。一旦登上就意味着有机会大显身手——拥有强大的威信,有十足的机遇混入“上层社会”并晋升为教授们的宠儿和学生会里最引人注目的头号分子。
可辛老既然是我们班的任课老师,他就有必要承认和支持有一位得力助手最终被筛选而出,他一定用像你们一样诡秘的双眼去捕捉我们隐秘内心的阴谋——一定有人用华丽的表面去掩饰其枯竭的欲求。而不到最后时刻不知道鹿死谁手,当我脑海里闪过自己那永不悔改的德性操行的印象时,便再一次得以稳坐钓鱼台地静观哪个衰蛋被推上声名显赫的宝座。
验票的时刻一旦来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