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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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皮包放在沙发上,她转身要走进厨房时,身子却被炎奇突地由后头抱住,「跟他们两个人玩得开心吗?」
他很放心小月与自家人一起,但又管不住自己吃醋的心。
「嗯。」他的家里跟他一样,对她呵护备至,几乎当她是洋娃娃。「炎奇,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怎么进厨房煮宵夜?」想要挣开他的手劲,反倒被他搂得更紧。
「我想先去洗澡。」
「那等我煮好了,你再下楼。」
但方炎奇还是不放人,「我要妳陪我。」说完,揽腰将她抱起,不理会她惊呼的叫喊,楚观月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嗅着早已熟悉的阳刚气息。
「可是你的晚餐。。。。。。?」
「等一下再煮,我想先洗澡。」搂着贴,紧紧的将她抱在胸前步上楼梯,方炎奇定时健身,抱她轻盈的身子毫不费力。
「可是我今天有点累了。」
她当然明白洗澡只是借口,他想要她才是理由。
方炎奇在她说完后,低头压上她的唇,猛浪又直接的吻得她心跳加快,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来,单纯的她,在他的挑情及碰触下,已很清楚的明白,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私密性事。
「妳跟他们出去了一整晚,现在是妳补偿我的时候。」含着她的唇瓣,他霸道的说着。
好不容易才移开嘴唇的楚观月,除了窝在他颈间细喘,怎么都无法开口,因为她不从炎奇也不会放过她,而就算她听话了,炎奇则是继续延长与她的欢爱时间,两样的结果都要她疲累不已,她早已习惯不开口响应,免得给他更多理由占她便宜。
一场鸳鸯浴,耗尽楚观月仅存的体力,累得她沾床即闭上眼,虚软无力的趴在床上。
而方炎奇则是露出满足的笑容,坐在床侧抚着她柔顺及肩的头发,「累了?」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她裸背更烙上一个个数不清的细吻,惹得她抗议不依的缩着身子。》
「炎奇,不要。。。。。。。」她真的累了。
见她闪躲,方炎奇不再勉强她,最后在她唇上印个吻后,为她盖上被子,「妳先睡,我下楼找东西吃。」
「嗯。」
本是想为他煮宵夜的心,这时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被他折腾的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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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下半夜,本是熟睡的楚观月翻身寻求炎奇的温暖,却一时扑空,床的另一侧是冰凉的,那表示他一晚未沾枕。
揉着爱困的眼睛,她缓缓坐起身,被子滑至腰际,她才意识到赤裸的身子,连忙拉上被子,赶忙下床拿睡衣穿上。
镜子前,柔和的灯光照映她白晰颈间的暗红,那是炎奇的烙印,他总爱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久了习惯了,她也只能接受。
披上外袍,她走下楼,就见书房门的灯光还亮着,她轻推开,就见炎奇还在书桌前工作,「工作还很多吗?」
她习惯他睡在身边,嗅着他的气息感染他的体温。
一见她出现,方炎奇先是吁了口长气,而后开口:「怎么起来了?」半个钟头前上楼时她还睡得香甜,怎么突然就醒了。
「我找不到你。」这句话听在方炎奇耳里别有他意,索性朝她伸手。
「过来。」他一脸温柔地看她。
没有多想,这一年里,她一直都听着他的话,虽然她还想着江上格,但她分不清为什么对炎奇的那份莫名悸动。
拉她坐在腿上,方炎奇嗅着她身上香味,「妳好香。」怎么同样的肥皂在他身上就没有她那般的好闻,总让他眷恋的埋在她颈间。
「你还在忙吗?」
见他桌上堆满了文件档案,全是医院的病历表。
「炎回这阵子不在医院,我帮他暂代职务。」方炎回是医院医务管理组主任,也是方家的大长孙,「所以忙了一点。」
「他去哪里了?」
「有事到南部出差,过几天才会回来。」他拨开她垂下的头发,轻地在她脸颊边印个吻。
「那其它人不能帮你吗?」她的头靠在他胸前,享受此时的平静。
「大家逃都来不及了,谁要做这份苦差事?」
因为是家里第二个孙子,他对自家堂弟们向来很照顾,平时虽是凶了点,但他从不逃避兄长的责任。
楚观月仰头在他下记吻了一下,随即见到一旁咖啡壶,「你晚上吃过东西了吗?」
「只喝了这壶咖啡。」
楚观月听得凝眉不语,教方炎奇轻地抬起她下巴,与她对视,「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去煮些东西给你吃。」
他天天这么熬夜又劳累,不多吃点怎么有体力?
她的话,教他低笑,心里更是满足,「小月,妳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只能望进他黑眸反问:「为什么问我?」
因为她曾说过她恨他,方炎奇心里说着。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我肚子真的饿了,妳去煮些东西给我填肚子吧。」喜欢她的家常菜,不算美味,却很合他的胃口。
「不要再喝咖啡了,对身体不好。」拿走咖啡壶,楚观月起身走出书房。
方炎奇望着她纤细背影,脸上荡起一片温柔,小月可能不知道,她刚脸上的担忧神情及举动对他心里的憾动有多大,那表示她正在花心思在他身上,她担心他啊。
当她煮好宵夜,转身想上楼喊他时,方炎奇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双手环胸地盯着她看。
「小月,手伸出来。」
「嗯?」不解的她伸出手,方炎奇却突然在她右手无名指上套了戒指,「炎奇?」
「别问我为什么。」他不想解释,「我觉得它很适合妳,所以就买了。」
楚观月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同样是无名指,先前她戴的是上格送的戒指,而现在却是另他的。
「江上格的戒指我已经丢了,以后不准在家里翻找了,懂吗?」
「我。。。。。。。」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不会真丢掉戒指,他却是丢了。
「也不准在心里想江上格。」他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吃着汤面。
「他好吗?」一年了,说她不想知道他的复健情况是骗人的,「手术顺利吗?」
本是温柔的黑眸转沉,扫了她两眼后,方炎奇放下手中筷子,「妳打算回到他身边?」
「我不是。。。。。。。」
她还没想到那么远,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不可否认她心里常想起上格,毕竟他们在一起六年,感情哪是说断就能忘的。
「他要回国了。」
「他的腿好了?」惊喜的眼眶泛红,「炎奇?」
他突来的沉默不语,教她不安,空气中流动的气流有些沉闷,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脸瞪她。
「我说过,他回来妳要走可以走。」
一句话打碎她的心,让她无言地咬唇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转身奔上楼。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背后有人轻拍她低哄时,她的泪水更是难忍的直滑下。
「别哭了。」
一年前江上格赶走她,而这段日子里,她天天心里反复想过,就算她想回江上格身边,那他又能接受她曾经与炎奇在一起的事实吗?
上格爱吃醋,他能再接受她吗?
应该没有办法,况且他回来后已是双腿完好,又是重新出发的机会,他还会要她吗?
「忘了我刚说的话。」他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你要我走,我会离开的。」
她话才说完,方炎奇不顾一切地将她强搂进怀里,对她的感情已陷得太深了,怎么有办法眼睁睁看她离开。
捧住她的脸颊,见她哭得双眼都泛红肿,他心疼的说:「如果我要妳走,就不会买戒指送妳了。」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还看不出他的心意吗?
第七章
她不懂炎奇为什么给她戒指,白金戒指没有其它装饰,简单朴实的设计很讨她喜欢。
或许是她的失神,一旁的同事喊她几回,她才听到,「楚观月?」
「怎么了?」连忙收入思绪,转头看隔壁的女同事。
「妳男朋友送的戒指吗?」
女同事的话重重的敲进她脑海里,男朋友?
炎奇算是她男朋友吗?
当初是他强行逼她与他一起,虽然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但他算是男朋友吗?
「很别致的戒指,他送的?」那位意有所指地说:「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连她都说不清楚自己与炎奇之间到底存在的是什么关系。
「那个常常来接妳下班的人不是妳男朋友?」
「呃。。。。。。,他。。。。。。。」方炎奇先前送她上下班时,公司同事撞见过几次。
「他长得很体面,不只外表,感觉修养气质也不错,是个条件很好的男人,妳可要好好把握住,别让他溜走了。」
「是吗?」但他父母并不接受她,她是孤儿又曾与人有过婚约,况且炎奇也从没给过她任何承诺。
「我看他很在意妳,妳就顺其自然,别想太多了。」
楚观月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事实上,她根本是什么都不敢想,怕多想了心里的烦燥就更多。
「对了,妳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新闻?」
她摇头,「没有。」今天社会又有什么大新闻了吗?
「听说台湾有位病人双腿残废,一年前送去美国手术复健后,奇迹式的可以站起来走路,听说不久后就要回国了。」
呃?她微微一愣,心跳加快,全身颤抖地站起身,「今天的报纸在那里?」
会是他吗?是上格吗?
「在休息室,妳怎么了,脸色突然变这么苍白?」
「没有,我只是有点头痛。」楚观月低头握紧自己发抖的双手,怕女同事看出她的异样。
「那去休息室躺一下,别真病了。」同事好心的说着。
休息室里,楚观月拿过报纸,虽然没有照片,但上头写的名字真的是江上格三个字,报导说他的复原状况良好,再几个月后就能回国了。
他要回来了?
上格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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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上上下下全在盛传江上格的美事,他能行走对医院的外在形象只能说更好,会议室里,众多医生透过网络联机想了解江上格的治疗过程及美国主治医生的讲解,而其中坐在角落的方炎奇却是闭目不语,倦累的脸庞令左右两侧的人担心。
「炎奇,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他应该很累才是,从早上进手术房,接着又忙着炎回的业务报告及参加这场临时会议,这么几次下来,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我没事。」强打起精神,方炎奇脑海里盘想的全是江上格若是回来,楚观月会不会离开他的念头?
他没料到江上格的毅力如此强盛,别人花二年都还未必能复健完成,他只花了一年的时间,这样没命的勉强自己,为的是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他走时,曾在出境门前亲口向他放话,一年后他会再回来,到时楚观月会再回到他身边。
那一句话他没有忘记,才会在楚观月想起发呆或是翻找被他丢掉的戒指时,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苦涩。
「你说江上格大概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复?」
当会议结东,众医生纷纷离开后,方炎勒转头问一旁的方炎奇,他也是外科兼神经科医生,应该很清楚才是。
「应该很快吧。」照他这种速度,不难。
「那你跟小月怎么办?」
老调重提,方家几位堂兄弟都想知道他跟小月的未来,江上格回来,很有可能是小月的原因,毕竟他们之前曾有爱情,还是被迫分手的。
「我跟她还是老样子。」
「你上次给小月的药吃完了没?」坐在斜前方的位子的方炎秧倒是关心起另一件事,「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份药单?」都快一个月了,那些药应该也快没了。
「不用了。」
小月最近不知怎么的,动不动就犯头痛,过几天他打算带她来医院检查身子,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
「她最近常不舒服,我过几天带她来检查。」
「小月不舒服?」听到楚观月不舒服,方炎勒关心的问。》
「等看了医生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你最近不碰她了?」方炎秧的话惹来方炎奇的冷眼,没再多说的他,起身丢下他们俩人转身走人。
「炎秧,你明知道炎奇不爱提他的私事,你还提干什么?」
「我这是为他好。」方炎秧勾过炎勒的脖子,「走吧,陪我去对面喝杯咖啡。」
「你又要去星巴克了?」那里的咖啡喝起来淡淡无香味,不懂炎秧怎么会天天都要喝上一杯?
「走吧。」
「我可不可以不去?」他问,他还有一堆工作等着赶完
「你敢不去?」方炎秧拿出妇科医生的威严,「你想以后都调不到妇科病历吗?」这算不算是恐吓,方炎勒闷闷地在心里自问。
「其实我应该还有半个钟头的空闲。」
没办法,他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除了乖乖任人宰割,还有什么办法?
方炎秧见他脸有难色,不算甘愿,所以他干脆来个利诱,「要不要我跟你说个内幕?」
「什么内幕?」拉长耳朵等着听。
「先陪我喝杯咖啡,我再跟你说这个天大的内幕。」
想必他听了都要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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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楚观月去商店买了份报纸,坐在咖啡店的角落,细细反复地看着报纸上的报导,忍不住的眼泪流下
上格真的不久就可以回来了吗?
点了杯咖啡,坐在角落的她满腹心事的望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