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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想分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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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嗅到了罗良的气息。她一面向前跑着一面呼唤着罗良。罗良听到苏麻有些变调的声嘶力竭的声音连忙抬起低垂着的头颅。他之所以低垂着头颅是因为正午过后的太阳更加恶毒地烤炙着他的面颊。尽管周边树荫成片,但山顶上的太阳实在是太庞大太热烈。常人的肉体长时期地被它烤炙就如同在火焰上烧烤山鸡之类的物品,慢慢地人就会变得枯焦。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10)

    罗良看到苏麻向他跌跌撞撞地奔来连忙从跪姿立起身体向苏麻奔去。他的腿与膝关节给他很长时间的跪着有些疼痛与酸麻。所以他的步履像苏麻快速摸向他时那般踉跄。    
    苏麻听到罗良向她奔来的声音自己也随之加速了步履。很快罗良揽住她的纤腰,她亦张开双臂扑向罗良。她一面在罗良怀中哭泣着一面向罗良反复述着她再也不会离开罗良,永远。永远。    
         
    罗良紧密地拥着苏麻,仿佛他一松手苏麻就会丢失了一般又仿佛苏麻是生着羽翼的安琪儿,他一松开,她即会飞向那遥远的天际。从此不会再现于他面前。    
    他们立在山顶端紧密相拥了很长一段时间,罗良抱着苏麻向山下走去。他一级一级非常小心谨慎地走下下山的石阶。小修女出于对苏麻与罗良的好奇之心,所以一直紧密跟随其后。    
    罗良抱着苏麻艰难地下了石阶,罗良已经大汗淋漓加之他跪地时被太阳晒出来的汗水,他产生出一阵阵晕眩,他将苏麻置入车内便顺手从车内的储藏箱内取出一瓶纯净水喝了起来。饮过一瓶纯净水后他顿觉神情目爽,他很快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他要苏麻靠向他的臂弯,苏麻的头部便乖顺地靠向罗良的臂弯。苏麻不能够再行伤害爱她如命的罗良,哪怕是些微小的事宜,只要是从罗良的口中述出,苏麻便言听计从,尤其是在今后的岁月里她要竭尽所能地相夫教子。    
    罗良在苏麻的头部恰到方位地靠向自己的臂端之时,心中突然升腾一种踏实感。这种踏实感是他与瑞娜间所没有过的。瑞娜用一种自以为是的奸滑驱散掉她作为女人的柔媚以及使男人倾心渴慕的那种小鸟依人状。    
    瑞娜已成为罗良昔日的一切场梦境和最后的晚餐。罗良不再去想她,尤其是她为了一己私念竟不顾及他的生命安危暗中给他服用足以将一个完好无损的人消磨成一具腐尸的镇静药剂。他不敢想下去。所以他在自己头脑中有乌云的时刻很快用视线瞥向苏麻。他顿刻轻松愉快起来。尽管苏麻现已失去光明,但他不在乎。他在乎心灵的感应以及苏麻那不管风吹浪打永不褪色的美丽。    
    苏麻之于他是一道他永远也欣赏不够的风景线。    
    罗良正要启动小轿车,一辆豪华的奔驰停在罗良车体面前挡住了罗良的去路。    
    罗良认出那是朴高的奔驰,与此同时朴高亦认出了罗良的德国原装小轿车。    
    他们根据彼此的车认出了彼此。    
    朴高首先从奔驰内高傲地走下来一改他在医院期间对罗良的绵软之态。他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傲慢、冷酸、尖酸的朴高。他自从那日晚施子航向他阐述了苏麻的去向,他就打算尽快来到这里接走苏麻。不料,他被一个个公事所羁绊又给温莎的病倒所耽误。现在他好容易抽开身来到此地却与他的情敌曾经的朋友罗良汇聚一处,他内心里产生出强烈的逆反与不满。他感到上天在捉弄他,他一气之下便对同时走下车的罗良虎视眈眈起来。罗良看到他这副尊严心中觉出既好笑又好气。他依旧像朴高那样冷峻地立在车旁,他与朴高的眸光对峙着。许久,他们几乎同时说出你来此做什么这样的问话。几乎又脱口而出来接苏麻回家这样的回话。之后便是一阵沉默。这是知识男人可怕的沉默。罗良、朴高都是较优秀的知识男性,所以断然没有大老粗般为了争夺可爱的异性而大打出手或骂尽脏话。    
    他们之间仅那两句齐头并进的答问方式,之后便是一阵可怕的沉寂。沉寂中车上的苏麻预感到什么,她便大声喊着罗良的名字,罗良走神的瞬间,聪明绝顶的朴高即刻转身以光的速度进入罗良的车内,待罗良醒过神来,朴高已驱动了他的那辆德国原装小轿车。罗良便毫不迟疑地登上朴高那辆豪华的奔驰。    
    两辆小轿车一前一后地疾驰在盘山公路上。所谓盘山公路并非是柏油路面,而是用一些平展的石板铺就的一条狭窄的仅能通过二辆车体的山道。稍不留神即会发生险情。但是罗良和朴高都被争夺苏麻的心切而冲昏了头脑。他们一前一后的车速相当之快速之迅捷连他们自己都出乎意料。他们疯狂地向前驱着各自的车体,就像他们对苏麻的爱情一样来势凶猛。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奔驰着车辆而疏忽了安全度。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11)

     朴高一心想甩掉罗良,罗良又一心想追赶上朴高。如此一来车体发生了强烈的震颤。朴高车上的苏麻被车体的颠簸弄得既晕眩状又有作呕之感,她声音颤栗地喊着罗良的名字,被身边的朴高听到,朴高内心更是燃起一阵莫名的怒火,他于是更加加快了车的速度。车子失灵般狂速奔驰起来。罗良看着朴高如此疯狂的车速忽然想到了朴高车内的苏麻,为了苏麻的安全,他准备减慢车速。就在他即要减慢车速。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疾驰过来,朴高的车在转弯的时节依旧呼啸与疯狂,因此撞在了那辆大卡车上,朴高的车被即刻撞落悬崖。与此      
    同时那辆经过猛烈撞击的大卡车的刹车已经失灵,它呼啸着直奔来不及躲闪的罗良的车体。罗良在看到朴高驾驶着的那辆自己的德国原装小轿车坠入悬崖,他的神情即刻呆板僵化,手也在方向盘上抖动着,他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大脑意识在想着他的苏麻完了,果真像安琪儿那般展开羽翼飞向了他不可能触及到的地方。然而这地方在他错位的精神极度分散中很快触及到了。他的车,不,应该说是朴高的那辆奔驰被大卡车以光的速度撞下悬崖。他在坠崖的一瞬间丝毫没有紧张感,他似乎看见苏麻微笑着扑闪着华彩的羽翼向他飞来,飞来。    
    上帝说不要与人争掠,不要在神圣的领域亵渎神灵。    
    可是朴高、罗良、苏麻全部违背了上帝的意旨。他们不是上帝乖顺的孩子,所以他们被上帝呼唤去。    
    一切在沉寂中结束。在沉寂中结束后留给生者难以愈合的悲伤与遗憾。    
    那个一直跟踪在苏麻与罗良背后的小修女在他们进入车内就飞快地跑到山顶部的亭子间向下面盘山公路暸望着,直到两辆车子发生了惨重的事件,也就是坠入悬崖的时段,小修女狂呼乱叫着奔向教堂。她没有向神父如实禀报苏麻死因的详情而是向神父说苏麻不慎落入悬崖,至于她如何知晓苏麻坠入悬崖、苏麻在什么地方坠入的,她一概闭口不答。她清楚如果实话实说势必牵扯到她与苏麻违背教规,身为修女却与陌生男人相会而且还是在念《三钟经》的时候。    
    她只是说她去山上乘凉之时看到苏麻在山顶端踏空双足而跌落下去。    
    神父不再追问下去。当日傍晚神父为苏麻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弥撒以慰苏麻的在天之灵。    
    一般为死者超度亡魂的弥撒只持续一、二日,而苏麻的弥撒持续一周左右。这不光是苏麻本身是修女,更重要的是神父对苏麻有着极其完好的感官印象。在一片肃穆的圣哀歌中神父庄严地念着祷词:去吧,我的孩子,到天国的圣殿堂内与我们的主同在直至永远。阿门。    
    瑞娜在得知警方通报的罗良的死迅,先是一阵悲鸣,一阵悲鸣过后狂笑着奔出家门。她在马路上逛了一夜狂笑了一夜,她在绝望中幻想着罗良微笑着伸开双臂向她拥来,她猛扑过去。自己的头部却重重地撞击在一处坚硬的墙壁上。她不顾及头部殷殷流出的血迹继续狂笑地前行着。    
    罗良离开的那些日子,她认为罗良在生够她的气之后会重新回到她的怀抱。她甚至在想倘使罗良与别的什么女人有爱情进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并真诚地接纳那个女人。    
    现在一切都成为空梦一场。她终于因着心力极度衰竭而晕倒在马路上。第二天早晨当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她知道在她神智不清晕倒在路面的时候她是被好心的路人送进医院的,可她非但没有感激人家的善意搭救,相反倒是很气恼人家救了她。不过在医院疗治的日子,她的头脑中渐渐理出了清晰的脉络。罗良的死已成事实,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她是很分明的,因此在她出院返回家后,她便有了新的计划。她要卖掉罗良诊所和这里的住所回到属于她的那片土地上去,那里有她的女儿和亲眷,她要到那里去调整心态恢复意志彻底从脑海中忘掉罗良这个男人。    
    很快,她办理完在这里的所有事宜只让自己拎了可以滑行地面的皮箱匆匆去了机场又匆匆登上客机,那一刻她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回头,她怕看见她永远也赶不掉挥不走的罗良的影像。同时她没有泪水,她不敢哭 。她怕哭泣会给她带来致命的软弱。届时她恐怕连下飞机的劲力都荡然无存,还谈什么在那片自己的国土上恢复心态呢。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12)

     瑞娜走了,像逝者一样永远地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    
    温莎在朴高坠崖的那天夜晚还带着笨重的身体为朴高做好一顿丰盛的晚餐放在餐厅的餐桌上,然后她端坐在餐桌旁一刻钟一刻钟地等候着朴高,直到夜深人静她仍没有等候到朴高。她哪里会知晓朴高的游魂正飘荡在另一个世界的苍茫之中。    
         
    温莎那日夜晚没等回朴高就每日执着地坐在餐厅的餐桌前等啊等,等到时间苍白心碎欲裂的时候、等到她憔悴不堪的某一天,朴高的律师所向她发来讣告,她听了朴高已不在人世的噩耗,悲哀至极、绝望至极。    
    绝望至极中,她腹中的胎儿在摇摇欲坠,最后形成一摊泡沫般的血迹从下体奔涌出来。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老天以一种特殊形式将其除掉。按理说温莎应该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满意和如释重负才是,可是没有。温莎在朴高逝去胎儿夭折的双重创痛中目光变得呆滞无神、面色暗憔。她一忽悲天悯人地啼哭一忽扬起头颅狂笑不止。    
    温莎疯了,时间在她的疯狂中一点点前行着、消亡着、隐退着。夏天已到了尾声。她披头散发地于秋风中徜徉着。枯黄的落叶间或从树体落在她的头部与脚下,她会伸出黑黢黢的手将枯黄的树叶捋到手中并且将其置入口中吞咽下去。走累了她会席地而坐嘴里嘟嘟嚷嚷地述说着什么,之后又捋起一把把枯叶向头上方抛扬飞撒着。她在清醒的时日就返回那所豪宅将自己清洗一新对着朴高的照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野狐般的悲鸣。一阵悲鸣过后她又开始仰天大笑。一阵仰天大笑过后,她的神智又回归从前的混沌状态。这种时刻她又冲出家门疯癫地奔跑在马路上手舞足蹈着口里亦不断地叨念她自己听不懂别人亦听不懂的话语。她有时将别的男人当成朴高就飞快地跑过去喊人家大哥,人家看她是个疯女人便向她脸上猛啐一口转身离去。她竟穷追不舍地去赶人家,脸颊上被人喷吐的唾液还在一点点延淌着。人家一见疯女人追上来又给她一阵重拳出击,她被击中要害即刻躺倒于地。人家又向她的散着各种酸腐之味的躯体上猛啐了几口扭转脖颈扬长而去。围观者有的对其产生同情、有的则指指点点说她是个花痴、有的则同样将唾液甩给她转首离去。    
    温莎的疯病愈来愈严重的时候被当地民政部门送进了精神病康复中心。    
    T女人在电视中得知罗良与苏麻已不幸辞世,她内心中一阵悲哀,悲哀之余,她做下一个英明的决定,她像瑞娜卖掉瑞娜与罗良的住宅那样卖掉了罗良与苏麻的豪宅,带上罗罗去了外省,从此销声匿迹。    
    至于那个施子航在被前妻女魔头用碎玻璃片割破面颊后的半个月之余脸颊上出现了一条如月牙般弯形的疤痕。他愈加痛恨女魔头,在痛恨女魔头之余就会着实地想念苏麻和苏麻以外的吧女。每每此时他都让自己要么在公寓内喝得烂醉如泥要么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烂醉如泥后他会对着美女画像发情抑或冲向某个吧女将一沓他辛苦赚来的纸币甩给人家,最终只得了人家一个很不贴切很不扎实的吻。    
    他有时借着酒兴还会胆量大增。一日他从酒吧出来,他看到离酒吧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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