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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想分手-第22章

小说: 不想分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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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还有一次她译错了古文。多次事故被同学中人告到校长处,校长将她叫到校长室问她为什么近来老是出现差错?她无言以对却将愤怒一股脑地倾泄在苏麻头上。    
    无论那个老处女如何攻击苏麻,苏麻都大度地报以一笑了之。她虽不清楚老处女挤兑她的根本原因。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这就是她清楚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排他性。欺生,在知识分子堆内尤为突出。有的时候这种排他性的欺生比起无知无识的小市民作风还要顽劣几倍。    
    正因为苏麻了解这一层,因此苏麻根本没有将诽谤她的老处女之流放在心上。让苏麻真正放在心上的是她的食量的增大、对睡眠的渴求、以及自己突然增大的腰围。苏麻于困惑不解中去了医院的内科。内科医生经过诊脉化验并无发现苏麻体内有何顽疾。于是建议苏麻去妇科检查一下。苏麻有些迟疑但想了想还是去了妇科诊室。恰逢专家会诊。专家为其血常规和尿常规的化验,一小时以后苏麻知晓了惊心动魄的结果。    
    苏麻被确诊为怀孕四个月零五天。贪食、嗜睡皆是孕期的一种反应。苏麻被老处女言中。所不同的是苏麻怀孕的征兆与其她女人性质迥异。她不呕吐、不腻油、不厌食。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着。仿佛她肚里的孩子要给她这个母亲一种莫大的惊奇。医生告诉苏麻说像她这种怀孕四个月之余竟对自己孕期一无所知的孕妇几乎寥寥无几,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苏麻震惊了。在从医院往返宿舍的路上,苏麻闪现出孩子的父亲——罗良。这个有负于她的男人竟然馈赠给她一件令她不得不收下的礼物。四个月之余的胎儿正在她腹内悄然地成长着。一来她不忍心残害无辜的生命,二来四个月的引产手术是冒着很大危险性的。医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愿意做这样的手术的。苏麻没的选择,苏麻只有悄然生下这个孩子。    
    苏麻躺在宿舍的床榻上翻云覆雨地想着老天爷对自己的捉弄。老天爷让自己真真切切地喜欢上叫罗良的医生又使他不着边际地离开自己且又在他远离她的爱以后酝酿出一场在她来讲不知是喜是忧的生活状态。或许是老天对她攫来的欢情的一种惩罚吧。    
    苏麻不再想下去。她已决定任由着苍天的安排。于是她静静地守住了这个孩子。    
    五个月后,苏麻所有的衣服都难以穿上身体。宿舍里的大个子女人与小个子女人面对苏麻体态的臃肿双双露出惊异的神色,帅哥不再偷视她,老处女亦暂且停止搬弄是非。她们不知道她的任何底细,因此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瞪圆了各自的双眸。仿佛一不小心或者稍不留神苏麻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就会变出更大的花样蒙蔽人的眼。苏麻决定先从宿舍搬出去。否则她会给同寝的两个多事之秋弄得枝枯叶烂。苏麻无法与她们中任何一个有共同语言。她们是弄潮掀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异端分子。苏麻无法靠近她们亦无法从中得到她们半分的帮助。她们同样对她肚里的孩子产生异议。因为她们不见孩子的父亲出现过也不见她有什么至亲探视她。至于那个施子航她也没有让他进过宿舍,这一点施子航也是有所考虑的,他毕竟在该校执教一个时期为了避免无为的口舌他总是挂了苏麻的手机与苏麻约定地点再行见面。而且由于新任工作的忙碌紧张自那次餐饮一别他便再无着苏麻的面。此间他与苏麻只是通过电话进行一番联络。    
    苏麻要从教师宿舍搬出去,租房的问题她需要施子航的帮忙,于是苏麻给施子航挂了手机电话。苏麻要施子航帮忙在学校附近租一处价格低廉的房屋。施子航于电话里间隔一段话语。显然施子航对苏麻的突然离开教师宿舍而惊异了片刻。施子航沉寂了一会儿便急切地问寻苏麻为什么要离开教师宿舍?苏麻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向施子航撒了个连自己都为之震惊的谎言。她说自己需要有一个自由的空间,她说自己与寝室的两个女教师合不来经常发生口角,因此必须从速离开她们。    
    


第二部分第六章踏上不归路(10)

     施子航信以为真,他一面安慰着苏麻一面许诺说一星期后搞定为苏麻租下房屋。撂下电话他一连摇着头并且发出感叹:两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三个女人乎?女人、女人、事妈、事妈啊!    
    他的无意发出的感叹被邻座的一女同事听到,人家猛然从电脑屏幕上挪移开视线用眼白翻了他几眼以示对他信口雌黄的不满。    
         
    一星期后,施子航果然为苏麻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居民楼内租到一居室一厅的房屋。    
    这是个杂乱的居民点,苏麻租赁的房屋位于该居民楼的六层。从阳台上可以望到沸沸扬扬潮湿泥泞的菜市场,从正面可以看到一处建筑工地施工现场的尘土正大面积地扑向对面的居民楼。施子航带苏麻来看这个房子时苏麻就很是对它生厌。但是每月400元的房租在九十年代的都市里是很难寻的价格,苏麻当即应允下来。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清扫室内卫生和购置日常用品及家具。苏麻爱洁净,所以雇人将室内粉刷了一遍。室内从里到外白得很是灿烂夺目。苏麻心里略微敞亮一些。    
    苏麻购置了简单的家居用品:一张说窄不窄说宽不宽的单人床、两只皮椅、一张字台和一面拉链衣柜……    
    苏麻搬进租赁房间的第二天便发现了自已永无宁日的开端即将拉开帷幕。楼左的那家亦是将房屋出租给他人。那是一群人渣每晚跳闹至深夜,楼右的那家大概是个小商贩。她搬进的那天就与那家的女主人打了个照面,那是个细高的女人,眼睛眯成一条线里面射出令苏麻反胃的鼠光,她在与苏麻擦肩而过的瞬间露出不怀好意的一瞥,苏麻心里一阵紧张和凄惶。此外苏麻每日能领教到她出家门时习惯性的拉长声的干咳,那声音好似一柄利剑穿透苏麻的心脉,使苏麻的心脉破败不堪。楼上,也就是七楼层每日的麻将与敲击地面的噪音使苏麻的神经趋于紊乱。苏麻彻夜难眠。楼下,也就是第五楼层每至深夜都传出怪叫和呻吟。苏麻将耳朵贴在写字台案上,苏麻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楼下的实况。    
    原来,楼下五层是一对新婚夫妇,每至深夜做爱数次男人一番语言挑逗后冲向女人,女人开始呻吟。女人的呻吟再次掀起男人的性欲,男人再次对女人的肉体进行攻击,女人再次呻吟……真是此爱绵绵无绝期啊!苏麻发出感叹。苏麻在种种声浪的撞击下神经支点已快覆灭和崩溃。    
    苏麻早晨七时左右离开家门时,楼右侧的细高女人探出脖颈依旧用她的细长眼线扫向苏麻。眼内的光泽依旧是鼠光。苏麻匆匆地闪避开细高女人的视线。但是当她临出门洞时更精彩的画面在迎接和等候着她。    
    门洞两旁的长形石案上面坐了一群交头接耳的男男女女。他们像极了阅兵团。无论是何人走出门洞,他们的眼线都齐刷刷地射向对方。使对方的步履错乱不知如何向前挺进,他们才将目光从人家身上挪移开来。这时候,嘴功是少不得的,它唯恐自己被落下阵脚,所以还未待眼线撤退就迫不及待地出征。    
    苏麻听到背后的议论,她听到一老妇议论她是媳妇还是姑娘时她忍不住在内心笑了起来。她想,中国的落后源于中国人的无聊,而中国人的无聊又源于中国人的密集。无事可做的人们只好以无聊打发着无聊的时光。这是中国的国情。在如此低劣的居民区内,人们低劣的人格层次是情理之中在所难免的事情。苏麻恨自己夹在此类中间而不能自拔。这种特殊时刻令她怀念起与朴高共同生活的日月。朴高的那所高档居住区断然没有诸如此类的鄙端。那里有着世外桃园般的景象。鲜花、假山、娱乐场地、球场、棋楼、门卫应有尽有是一座很现代化的住宅区域。只可惜自己无缘居于此处。自己的命运就像是立在悬崖边缘的一棵小树听凭风雨的袭击而无力抵抗与搏击风雨的袭击,最终只有任其戏弄和摆布。    
    胎儿在母腹中跳跃着欢腾着,按理说苏麻身为母亲应该快乐喜悦。可是苏麻没有。因为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同事的冷眼疑惑以及自己面对这个孩子和未来的困惑。苏麻的心灵几乎沦陷于一种纷乱的深渊之中。    
    


第二部分第六章踏上不归路(11)

    胎儿在母腹中五个月的时候腹部已经明显地凸起。苏麻无法向任何人隐瞒这一事实。包括施子航在内。    
    施子航在一次出差回来未及抖掉一路风尘便驱车去了苏麻的居所。    
    这是一个周末的午后,苏麻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着一部日本小说《男      
    人这东西》。是啊,男人这东西有时会令女人无法扑捉和承受。她因为无法承受朴高而移情别恋上罗良,然而罗良竟在一场轰轰烈烈的欢爱后躲避她疏远她而她在那场不经意间给自己带来了不可推卸的麻烦。她不由得下意识地发出感叹:男人这东西!男人这东西啊!    
    门铃的响声惊醒了她的思路,她以为是此地居委会的收费人员按响的门铃,所以有一种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描写扬玉环的一句:“云鬓不整下床来”之风格。    
    苏麻散漫地移到廊口门镜处,透过门镜她看清了施子航汗津津的面容。苏麻在几秒钟的犹豫中决定为施子航打开门。纸是包不住火的,再者她也没有必要将此事瞒着施子航更没必要向施子航阐述这孩子的真正父亲。如此一来施子航定会以为这个小生命是她和她丈夫分离前的产物。因此她的面子还是能够挂住的。    
    这样的理念一闪现,门就被她轻轻地打开。施子航立在门外手里还拿捏着一份报纸。    
    施子航的目光直落在苏麻的肚子上。苏麻除了肚子凸出一部分像个小山丘容颜方面应该说还是依然如旧,灿烂而新鲜。    
    施子航在苏麻凸起的肚子上扫视了几眼才从门外将步履挪进室内。    
    施子航一脸严肃状且目光与步履都很沉重。他落座在台案旁的皮椅上将那份报纸摊展开。一则寻人启事醒目地映入苏麻的眼帘。苏麻因为有了上次离开朴高的经验,因此面部表情很是沉稳,倒是朴高的名字如雷贯耳地使施子航不安起来。    
    著名的大律师朴高,曾经为自己辩护过的朴高竟是苏麻的丈夫。苏麻为何要弃他而去?此前施子航还曾对苏麻抱有希望和幻想并且还极力劝说苏麻与她的丈夫解除婚约给他施子航一次机会。可他万没想到苏麻的丈夫竟是举足轻重社会威望很大的大律师朴高。他在列车上看到这则寻人启事时简直惊呆了,脸部即刻浸出汗水。他想他对苏麻的梦迄今为止已经画上句号。他不能也不敢更没本领抵抗财大势大有着通天地泣鬼神之术的朴高。他的人际关系的繁杂更是令他胆寒。从政府要员到商业网点,从黑白两道到地痞无赖;从政治学到社会科学领域、从城市的外围到城市的内围,朴高无所不通无所不破。就是说朴高若想将谁轰出这个城市,就像他施子航为苏麻租赁房屋一样速度不出一星期那人必得屁滚尿流离开此地。无论那个人藏身于何处,只要没离开这座城市朴高就会用韧性手段逐步攻破每个环节,使其每个环节脱环,届时谁还会藏匿一个惹祸上身的人呢?朴高的这些权能既有文明交际手段的高超又有黑道性质的残酷而他又不会触犯法律。你说有谁不拒不怕呢?    
    施子航本就胆小怕事,他不能为了苏麻而牺牲自己在这座城市里谋到的高薪位置。再者在他仔细确认苏麻已身怀有孕更加打消了他对苏麻的热望。那么苏麻为何要离开朴高这个既有地位又有金钱的老公呢?施子航一面窥视着苏麻的肚子一面于心中暗忖着这道他目前为止无法破译的玄机。目前为止他施子航不去朴高处泄密也算对得起苏麻和自己的良心了。而他不前往泄密的另一层原由则是怕因而败露自己与苏麻的关系,因为朴高的狡诈肯定会识破他与苏麻间的蛛丝马迹。    
    


第二部分第七章酩酊大醉后(1)

     苏麻很清楚施子航紧紧将目光投射到她凸起的肚子上的原因。其一,告诉苏麻他已经发现苏麻的秘密。其二,告诉苏麻为什么与丈夫有了孩子还要离开丈夫?    
    苏麻将那张刊登寻人启事的报纸揉成一团后撇向废纸篓内。苏麻望了一眼施子航与从前判若两人的眸光和一副紧张冷漠的面孔,苏麻淡然一笑。她在此时此刻看清了施子航胆怯、私欲、虚伪的真实面孔。她冷静而缓慢地落座在自己的床榻上但仍不失礼节。因为对于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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