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小冤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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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现在的他,实在无力做清楚的思考和明确的回应。
皇帝笑了,“你是不是还在生皇妹的气?”
“生她的气?”
“对呀,她整人的花样之多,连朕都甘拜下风,但这次在你的菜中下药,让你无法一起前来突袭,却是仁爱之心,看在朕的面上,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可好?”
她的花样的确多,觉非有苦说不出,也只得答应。“一切都听陛下的。”
“好,”他笑得更开心了。“有你这句话,往后的事进行起来,应可更加顺利才是。”
“什么事?”蝶舞机灵的问道。
“这个嘛,”皇帝突然露出难得一见的调皮神情。“等回行宫后再说。”
“陛下。你刚刚说要觉非做的是什么事?”
已经转身的他,闻言回头,仅投给觉非一抹神秘的神情,并挥手道:“走、走、走,全都跟我走,先回行宫庆功再说。”
※※※
经过特意妆的蝶舞,云鬓高耸,珠翠垂摇,锦缎增色,甫一出现,便吸引去众人的眼光。
“来、来、来,”皇帝显然龙心大悦。“今晚呢,是城外的庆功宴,大伙儿尽可以自在些,不必拘礼尽量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乐个痛快!”
为了确实有心放纵臣民狂欢一夜,皇帝甚至提早退席,把尽兴的欢乐,全数留给官兵。
稍后蝶舞刚踏进后院,就被人从身后揽住,同时听到:“别叫,是我。”
是觉非,她心下一喜,表面上可不肯乖乖就范。“就是你,才该大叫。”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她口是心非的说。
不料他的声音转为低沉。“那你想看到什么人?与你在此地私会的男人?”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蝶舞开始用手去扳他,但哪里扳得动?而这可恶的男人,除了一手环住她的腰之外,另一手竟恣意上她的胸脯,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不管他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不管两人之间已发生过多么亲密的行为,他都不能对自己如此轻率!
就在慌乱与愤怒的冲击中,蝶舞突然动用了一项从未使用过的“兵器”——牙齿,张口便往下咬去。
觉非手臂一痛,虽倒抽一口凉气,却无放手的意思,反而往她的衣襟内探去。想甩开他,没这么容易,今晚她非得给他一个交代,任他处罚个够不可。
为什么?
因为她让他担足了心事,急急忙忙的赶到司徒庄,却发现她已阴错阳差的帮他复了仇。
因为她整夜都跟那位什么镇西大将军有说有笑、还和他一起回京城呢,她到底在卖什么风情呢?不知道自己早看得坐立难安了吗?
还有,这也是最可怕的一点,因为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自己真的爱上她了,与这相较起来,过去对晴光爱慕,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甚至还可能只是单纯的疼爱而已,至少是兄妹之情的成分多些;天啊!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自己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陷入这样的强烈漩涡内?
越想越不自在,越想越六神无主,所以,她一定得跟他把话给说清楚!
“我可以放手,但你最好合作一点,否则我不惜让大伙儿看到你衣冠不整的样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冒险,听清楚了没有?”
嘴里有咸味,他被自己咬伤了?蝶舞其实是因为这份不舍点头的。
“聪明,来。”不由分说的,觉非便把她拉进位于隐密一角的凉亭里。
“野人!”蝶舞气他粗暴的动作,忍不住叫骂道。
岂料这正踩到了他无处发泄的痛处。“说的对,我本来就是野种,司徒关山的野种,可是你不觉得这样说,对我的母亲有失残酷吗?”
“你再继续撒野下去,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蝶舞不甘示弱的反驳。
“这就叫做撒野?你还没领教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哎哟!”是小腿被她踢了一下。“泼妇,别怪我没有丑话说在前头。”
蝶舞尚未弄清楚他的话意。已经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这……他太过分了,她瞪大眼睛,难以署信。
“害怕了?”觉非继续讥刺道:“不会吧?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向唯我独尊。什么都不怕的吗?”
说着便从撒开的衣缝探进手去,恣意揉捏她滑腻的酥胸。
这原本应该是曾令她快乐、兴奋的、但此刻蝶舞心中却只有满怀的屈辱感。泪水迅速涌上眼眶。
“放开我!”
“不然呢?”他非但手不放,还她耳边去亲吻。“不然你就要怎么样?叫人来吗?”
“为什么?”坦白说,蝶舞已分不清自己是想沉溺或抗拒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示一下一件你似乎忘得太快的事。”
“什么事?”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听见没有?我一个人的,我没有兴趣跟任何人,包括那个什么将军分享你!”
乍听是惊喜交加的,但随即想到那个他至今犹念念不忘的小师妹,哼,这是什么双重标准?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
“要不要试看看?”他已经解开腰带,拉开裤子。
“不!”蝶舞扯动着身子,想要推开他,等到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动作,只会撩拨得他更加血脉偾张时,已经来不及了。
觉非撩起她的裙摆,逼她半坐半躺到亭中的石桌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渴望,因为此刻的她实在太诱人了。
“你是我的,要看证明吗?”觉非激情且粗暴的说:“之前你才享受过,现在一定也想……噢……”显然管不住背叛意志的身子的,并不止蝶舞一个,他也是。
一感受到那包裹住自己的热情,觉非便冲刺得更有力了,而他也几乎同时听见了她的呻吟,并意识到……天啊,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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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做了什么?
这么一个高贵的公主,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自己竟然待她如……如……老天爷!好像她不懂得感情,不会伤心难过似的。
“噢,我真该死。”反身坐下,赶紧把她拥进怀中,并捉起散落的衣服,先胡乱裹住她再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蝶舞的反应是热泪立刻夺眶而出,身子也抖得厉害。
看到她这样,觉非自责得更厉害。“蝶舞,蝶舞,我的小蝶儿,我……对不起,”盯住她,连眨一眼都不敢。“原谅我。原谅我。”
蝶舞听了之后,泪水流得更凶了,但她总算伸手抱住了他,令她松了一口,这才将脸埋人她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发丝里,嗅闻那熟悉的香味。
“原谅我,原谅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原谅,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可是当我看到你跟那个什么镇西大将军有说有笑,甚至打情骂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蝶舞孺抬起头来,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但总算不再流了。“你……胡说,我跟自己的哥哥打情骂俏做什么?”
“嗄!?”这下他真是目瞪目呆。
看他那副样子,蝶舞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破涕娇嗔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大醋桶、大呆子。”
“我……他……你……”还是组不成完整的句子。
“我怎么样?”蝶舞得理不饶人,随即嘟起嘴来质问他。“你说呀,我怎么样?”
他望着她,突然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索性坦然。“我爱你。”
这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三个字,之前她是憧憬过、企盼过,也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必能赢得他的爱,但骤然面对,仍惊喜不定,甚至还不太敢相信。
“真的吗?你不准骗我,知不知道?”刚刚打住的泪水,又纷纷坠落,看得觉非心疼不已。“因为我会相信,我真的会相信,你知不知道?”
“我是真的爱你,老天爷,”捧住她精致如画的脸蛋,觉非立刻像拥着稀世珍宝般的倾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你,爱上你又有多久了?老天爷,你这小东西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我沉溺得这么深?”
“我们才认识不久,相处短暂,你真的、真的、真的——”猜得到她在怀疑什么,觉非立即胸有成竹的截断她指出:“你爱我,在同样短的时间内,可见这不是问题。”
“我——”气他笃定,想要否认,偏又说不出假话来。
“难道你不爱我?我不相信。”
“凭什么胡说。”
“凭你不惜自己冒险,也要阻止我犯下杀父行这件事。”
他明白了,蝶舞心下一喜,欣慰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但你好凶啊,一点儿也不领情似的。”觉非将她拥得更紧了。“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是感激不已的,但一想起母亲一家当年所受的苦,就还是难以压抑愤恨,想要亲手杀了他,不料一路赶来,却只看他已伏法的结果,所以才……对不起,蝶舞,我真的不知如何安抚这颗心,加上方才又见你与那将军情投意合,才会……天啊,你怎么就有这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我狂野的渴求呢?”
蝶舞听得心儿甜蜜,脸儿发红,嘴巴却还是无法放软的说:“既然全是我的错,那任你罚就是了。”
“怎么罚?”觉非瞅着她说:“像方才那样?”
这才说完,马上吃了记粉拳。“你坏。”
“是我坏,而且还打算继续坏下去,对你使一辈子的坏,你待如何?”
“我……”仰望着他俊朗的面庞,蝶舞觉得自己好开心、好幸福,在这种时候,除了真心话,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我爱你,觉非,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深得这种程度,深到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心中仍残留着他人妻子的身影。”
“没有了。”是他简法的由衷的回答。
蝶舞闻言狂喜,却不敢允许自己高兴得太快、太早。“是吗?那是谁说:‘换做是我,便说什么也不会拿晴光来当挡箭牌。’的呀!”
“原来我跟鲁荻对话时,你这小鬼灵精一直躲在一旁偷听。”
“什么偷听?”她不依的搞议。“是碰巧听到嘛。”
“那你不妨回想一下,我当时类比的是谁?”
“是……”她沉吟半晌,随即会意。“是皇上哥哥跟我。”
“所以了。”
晓得这是在说他终于把任睛光看做真正的小师‘妹’,但蝶舞仍无法完全释然,毕竟为那侠女,之前自己可尝尽了嫉妒之苦。“哼。打马虎眼,我跟同父异母的哥哥叙旧不行,你就能时时记挂着小师妹。”
“如果我真有像现今爱你这样的爱过睛光,你想我们还会机会相识吗?”
“什么意思?”
“就是凭照雨的武功,我跟他拼命,必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连假设性的过去都引得她如此紧张,觉非不禁笑了起来。
“瞧你紧张。”
“是感动又高兴呀,这也不准我笑?”觉非赶紧往下说:“但我却从没想过要找照雨拼命,可是你瞧今晚……”
“今晚怎么样?”
“你非得要我把什么都说了不可?真要我做赤裸裸的告自,像……”她的眼光不怀好意的往下溜,溜到她若隐若现、如白玉般的胸脯上打转。
“觉非!”她又羞又喜。
“我说过你是我的,都是我的。”一手环紧她的纤腰,一手已忍不住往襟内探入。
蝶舞的小手跟着伸过来,罩在他的手上。“你真是冤家。”
觉非觉得满足极了,便极力自制,暂时打住缠绵的念头,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今晚我却好几次想杀了你好将哥哥。”
“真粗野,”蝶舞佯装不满的笑骂道:“不是想杀我哥哥,就是想打我,对了。”她抬头看他。“你跟皇上哥哥和鲁荻说过相痛揍我一顿,是不是?现在还想吗?”
“当然。”
“觉非!”
“你让我急得快疯掉,难道不该打?”
“可是……可是……”
“再说真正挨过巴掌——你的巴掌的人,好像是我,你还记得吗?公主。”
“我……这个……”是,当初在马车中打他,可真是使足了全力。“那时我气你嘛,气你抢了我的马。”
“只气这项?”
“还气你是个呆头鹅,”蝶舞索性坦开来说:“竟然不晓得人家已对你暗生情愫。”
“先迷昏我、绑架我、再打我耳光,还威胁要杀了我的朋友。”觉非装着无奈的摇摇头道:“小蝶儿,你示爱的方式不嫌特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