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乱我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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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芒大喝不妙,她不容多想,立即施火点燃纸符,避开扑涌而来的群妖将纸符扔进洞中,不想纸符因群妖涌出之势竟再次飞了回来,海棉心下一惊,再次施法将纸符逼回,却仍未果。
“棉儿,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身后响起白辛那古怪腔调,她震了震。
刺芒与冥夜二话不说,亮开神器阻止白辛靠近。纸符仍旧漂移不定,迟迟不进。她急了,眼下该如何是好?
群妖再次从洞中涌出,她一边施法击杀,一边施法护住纸符。眼见纸符即将燃尽,她心急如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镜光袭来,是令水镜那厮。
“镜子!那纸符我扔不进去,该如何是好?” 她着急道。
“你个笨蛋。” 令水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稍作犹豫后竟独自越过群妖飞往纸符那处。
“镜子!”她惊恐地喊着。
令水镜抵住即将燃尽的纸符,头也不回地就着群妖之间的窄缝,朝洞口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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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水镜没入洞口的那一刻,周围霎时间静止。所有嘶吼的妖兽都瞬间被定格,随着一阵飓风狂响,散落在神界各地的妖怪皆被天际大洞的回旋之风吸了进去!
无论是地上的妖怪尸体,还是空中飞腾群妖皆无一幸免。众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白辛则蹙紧了眉头。
嗖地一声!天际大洞将最后一只妖怪收了进去。世间一片宁静,众神恍若做了一场噩梦。但宁静不过片刻,在海棉,刺芒冥夜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天际大洞砰然炸开!
从九十九重天一直炸到九重天,每一重天都有相对的世界,此刻每个世界都破开了一个大洞,山火川水失去平衡皆从大洞灌入。从九十九重天灌流到九重天,最终受这洪水山火之难的,却是地界。
“镜子。。。”她慌了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难道又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吗?
☆、寻找神石
从九十九重天祸至九重天的天际大洞,将上水和山火引入地界,造成洪灾火灾无数生灵涂炭。这场浩劫持续了三天之久,众神束手无策,而群妖的无故撤退令众神欢庆的同时却更为费解。
此时魔化了的白辛已被众神合力封住灵台,昏厥于父神大殿上。 海棉瘫坐于父神大殿中央,怀里抱着昏厥的白辛。她神情恍惚,目光虽一直落在白辛脸上,思绪却全然不在其中。令水镜的牺牲让她震撼难过,白辛的魔化更是令她无助和恐慌。
她虽只是来化解前世与白辛之间的情仇,却不忍看到眼下神族遭难,人间受灾的惨况。
此时,众神聚集在大殿之中,殿中巨铜镜渐渐发出神光,神光笼罩在白辛身上唯恐他再次魔化转醒,父神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心术不正,神格不稳才会遭魔煞入侵,白辛此次残杀我族神者多数,罪责难逃!”
……
父神话毕,在场神者皆出声指责白辛,甚者更欲上前纠缠。她紧紧抱着白辛,心里头百般滋味。
白辛乃误吞黑蛇胆才魔化的,他虽有罪责却也情有可原。但眼下所见众神这般咬牙切齿的恨意,白辛往后恐怕难以立足了。
“海神尊者何以护着白辛?他杀害了族中多少神者,您应该与我等一同远离此人,待侯父神将其惩治。”
“所言甚是,白辛不可原谅!”
众神你一言我一语纷争扰骂,她却缄口默言。
犹豫甚久后,她将白辛轻放在地面,起身面色严肃说道:“白辛有过错,乃我之过。若非我扰他心神他不会被黑蛇吞去,但眼下众神该做的不是追究罪责 而是先设法将九十九重天之间的缺口补上,地界生灵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望请父神以苍生为重!”
“言之有理!”少神太皓从大殿大门外赶来,拱手朝巨铜镜拜礼,“父神,儿觉得海神所言极是,眼下必须先想办法治理天际缺口,不仅是救苍生之危,更是谨防妖族再袭!”
殿内众神议论纷纷,虽有心中不满,但发言者乃少神自是不敢反驳。海棉虽疑惑却还是略带感激地看了太皓一眼,太皓付诸一笑。
半响后,巨铜镜里终于传来父神的声音,:“如此,你等且说说有何办法治补那天际缺口?”
殿内又是一派吵攘,太皓亦无计可施。片刻后,绿姬走出众神行列,说道,:“小神听闻九十九重天之内有块五彩神石,此神石坚硬无比却负有神力,所能寻得此石定能补天之缺口。”
“哦?何处能寻得此石?”父神问。
“此石具有灵性难以寻得,但必定在九十九重天之内,若能派遣神者搜寻每一重天,许能找到。”绿姬答道。
在九十九重内寻找一块有灵性的石头,这听起来都不是易事。在场神者纷纷表示不可能,且眼下神界刚与妖族战完,死伤的神者不少,故而更不能派遣多余的神者前往以免神界人手不足。
海棉安静地听着众神议论,斟酌片刻后,开口说道:“我愿意前去寻找神石。”
“你独自前去?”父神问道。
“是,不过我有个请求。”她说。
“但说无妨。”父神道。
她顿了顿,垂眼望了望躺在地面的白辛,而后郑重说道:“恳求父神除去白辛体内魔性,若我找到神石,还请父神免去白辛罪责。”
“什么?”父神稍有不悦,片刻后说道,“你且找到再说,此事不急。”
“不,望请父神答应!”她执着道。
在她身后的太皓微微蹙起了眉头,却也走上前来朝巨铜镜内的父神道:“儿愿同海神前去寻石,若能寻得,望请父神免去白辛罪责。”
太皓一恳求,殿内瞬间安静。此时,刺芒与冥夜也一同赶来,异口同声说道:“小神亦请愿同去,求父神救白辛神者。”
她十分感激地看着身旁的刺芒与冥夜,而后蹲下身子抚摸着白辛的脸庞,眼中湿润。此举在刺芒冥夜二人看来无异,但在太皓与众神看来却十分震撼。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巨铜镜内更是一片死静,她似乎在冥冥之中感受到有人在狠狠的盯着自己。
“限你三天之内找到神石,白辛我会救,但罪责追究与否且看你能不能带回神石。”父神的声音悠悠传来。
她振奋地点了点头,身边没有可信之人看护白辛,她便恳求冥夜留下。她与刺芒,太皓二人前去寻找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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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重天何其广,就算是神族众神皆出也未必能找到神石,眼下却只有她与太皓,刺芒三人前来,望着眼前茫茫然一片云海,她更为茫然。
“我们分路寻找,一人三十重天。我从九十九重天开始,沧虞,刺芒你二人相继下去。”太皓说道。她与刺芒重重点头,而后相继往低处飞去。
。。。
三天期限为准,他们日夜漂浮在重天之内,第一日寻找未果,刺芒有些气馁。第二日寻找未果,太皓已然在想它策。直到第三日,神石仍然毫无下落。
每一重天内都隐藏着海棉从未见过的妖魔神怪,在这个世界里神者为尊,仙者还未问世。偏妖魔一族不甘于后时常与神族作对,但法力又不在神族之上,最终落个不见天日的下场。
第三日,海棉寻找到最后那重天(一重天),而在她之上的太皓与刺芒却遗漏许多重天尚未寻找。
下坠至一重天处,空气越发清净,却没有丝毫神力庇佑。她落地施法散去碍眼的云雾,云雾散去后,赫然呈现在眼前却是另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象。
远处山峰叠峦,每个山峰之顶都隐隐闪烁着异彩光芒。近处植被成林,每株花草都吐露着迷人芳香。此处不受神庇佑,却落得世外绝境之美景。
海棉一路缓飞,边抬手遮挡那稍稍刺眼的异彩。她想飞到那闪烁着异彩的山峰处寻找,怎奈徒徒飞了好半天也未能靠近那异彩山峰。似乎她越靠近,山峰便会自动离远。
“那山峰定有异端,我几次三番都靠近不得,莫非神石就在那处?”当下她立即明白过来,二指点向额间借以靛珠神力,极速飞往异彩山峰处。
果然有异端,她前进速度一快,异彩山峰即刻显了神力频频移动,加上山峰之顶异彩闪烁更是让她难以分辨山峰的确切方位。
海棉略作思索,干脆停下步子。静心幻出紫音琴,静待良久后四处移动的山峰果然也缓了下来。海棉趁势果断结出巨大琴网,琴网飞速越过异彩山峰,在山峰之后形成阻碍,阻止山峰再次移动。
“太好了!” 她终于舒展开眉头,跃身赶去。
。。。。。
终于来到山脚,她心头大喜。但山峰之巅闪烁着的异彩实在刺眼,贸然飞上定被灼伤双眼。海棉犹豫再三后,干脆扯下仙裙上一道碎布将双眼蒙住,徒手攀上山峰之顶。她凭着念力朝山峰之顶爬去,风力不强,但因围绕在异彩山峰周围受其影响,吹刮之时竟如碎石击身。
她的头越来越疼,攀爬也越发吃力起来。海棉知道,她定是离山峰之顶更近了才会如此,那异彩光芒在排斥她,阻止着她。
攀爬似乎已到尽头,她筋疲力尽。抬头感受着那强烈的光芒,适应片刻后将蒙眼布条松开。眼前一片五彩绚烂,正是到了山峰之顶。她缓缓伸出手,手却在触碰五彩光芒的那一刻被瞬间灼伤。
这神光如此厉害,徒手取石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她心里暗暗想着,稍作犹豫后取下额间靛珠,借以靛珠之寒力将五彩光芒逼弱。
“靛珠果然不负我望。”眼见五彩光芒渐渐弱去,她面上浮出微笑。
凭着靛珠之力她尝试着靠近微弱的五彩光芒,当她走近散发出五彩光芒之源看清楚时,心头喜悦难以言喻。山峰之顶正中处,一块圆盘大小的卵石置放其中。卵石质地如玉却非玉,颜色若白却隐约可见五彩交替,那异彩光芒正是此卵石所散发。
靛珠之力渐渐将异彩逼散,神石安静地躺在石缝中,像块绝世宝玉般宁静优雅。海棉轻轻靠近,眼下取石应是良机。她轻轻收回靛珠将其覆回额间,秉着呼吸朝神石伸出双手。
原以为此次必定成功,不料她刚触及神石。神石即刻迸发夺目异彩将她逼退,而后迅速跳起往远处飞走!
“别跑!” 海棉急忙追去,到嘴的鸭子怎能让它飞了!她十分不甘,念力一强竟神速飞赶至神石前方,一把将神石捧住!
。。。。
强烈的灼痛感从手心传达至全身,她紧紧捧着神石,似乎能感觉双手被神石灼伤地彻底,皮肉皆以粘附。
神石具有灵性,见她双手已严重灼伤还不松开,竟再次迸发出夺目异彩!海棉及时闭眼,但神石之光过于强烈,她受止不住却仍未松手,就这般生生从半空之中坠落!
。。。。
“沧虞!!!”
一个熟悉的声音,特别熟悉的男子声音在唤她的名字,可她却记不得那是谁的声音。手里紧紧抱着神石坠落,心中百感交集。她三番四次凭空跌落,每每都是白辛接住她。
可这一次她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她紧紧闭着眼神识混沌,但她知道此刻救了自己的男子不是白辛。。。
☆、四神封位
当海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视线是模糊的。眼前白茫茫一片恍惚间能觉察物体在移动,却是被蒙了一层云雾似得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的眼睛怎么了?”她惊吓地从榻上做起,双手在眼前胡乱挥着,但视线所到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
“沧虞勿惊,你的眼睛被神石强光灼伤,暂时恢复不了,待过些时日定能看清。”回答她的是个男子,这个男子的声音好生熟悉。。。
海棉顿了顿,半响惊讶出声,:“你的声音?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男子笑问。
好像是令水镜的声音,可小镜子已经牺牲在那次妖族大战中了,况且眼前这个男子是有身体有气息的,虽然她双眼暂时看不清却能感觉到。
“你好像我以前用过的一面镜子。”她低声道,随后自嘲一笑,“我开玩笑的。”
“沧虞。。。”男子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我就是小镜子。”
。。。。
乍听之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眼前这个挡住光亮的身影确实说了,他是令水镜。
“你真的是令水镜?你没死?”她激动地抬手想去触碰,令水镜再次抓住她在空气中摸索的双手,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恩!我不是说过我只是住在令水镜中而已?”令水镜屈指弹弹她的脑门儿,笑道。
她狐疑地抚了抚被弹的额头,心中暗自猜想:这令水镜以往跟她说话可都轻佻着,而眼前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却较为实在,他真的是令水镜吗?
“既然你无大碍怎么不回来?今后你不用回到令水镜中了么?”她往榻后挪了挪,心中疑惑自然不敢靠此人多近。
“沧虞,你这莫不是在怀疑我是假冒的?”令水镜传来笑声,她隐约能看到他站起身子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没有回答,微微点了点头。
“我少时有些轻狂,不信这世间有谁能擒住我,便胆大妄为地溜进了神界,不料被一手持银镜的女子封进了令水镜中,虽法力尚在,却怎么也出不来。后来我本想拉下面子恳求那女子施解咒之法放我离去,不料那唯一的解咒之法却随着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