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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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宇文川远笑:“这个没有问题,大凉国使一行人初到中原,必为中原的富丽繁华所吸引,我让人带着他们四处游玩,再让朝中高官一一宴请他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只是,乔,一旦流云十三骑到了京师,山庄的防守一空,恐怕会招致”无花楼“的报复!”
乔津亭道:“你放心,十三骑仅仅是指山庄里最精锐的力量,再说了,你不是给了山庄一块玉佩吗?必要时,山庄可以调动官府的力量保卫山庄,你不用担心!”
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了,天边的半环残月已如烟淡,宇文川远虽是多时不曾歇息,但依然兴致勃勃,他见乔津亭星眸半倦,显然是撑不住了,歉意大盛:“乔,你累了,去歇着吧,其余的细节由我与萧珉等人来敲定就行了!”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11)
乔津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人,在精力体力上总比男人差些,不是吗?”
摇了摇头,宇文川远怜惜中带着钦佩:“你不输于天底下的任何一个男子!你,当真是凤鸣于野,啼声尤脆!”
乔津亭倦怠地以手托腮,闻言不由谦逊:“你过誉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为君贤者,必不遗贤于野,我希望将来你为人君,当收揽人才,莫让才俊作穷途末路之哭。”
宇文川远神色一端,庄穆起来:“你放心,他日我为人君,必定可以人尽其用,我朝若有贾谊,我不会是不问苍生问鬼神,若是屈原再世,他不会报国无门,长歌当哭!而你,会是我的……”
话未说完,乔津亭已打断了他:“你该回去了!”她知道宇文川远要说什么,今生,她已决定与他为朋为友即可,情多了,徒乱人心而已。
宇文川远背地里叹了口气,无疑,他与乔津亭是心意相通的,许多的情事,在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之间便互通了款曲,但有时两人又似隔了千山万水,鹊桥难渡!
“我走了,你好好歇息!”人未到门口,又听得乔津亭幽微的声音传来:“你……我有一种直觉,大凉国使的到来,不会仅是一个偶然的事件!”
宇文川远的心一惊:“你是说……”
乔津亭摇头:“我也说不上什么,你留些神吧!”
宇文川远的人尚未回到东宫,已有萧琰的亲信将宇文川远的行踪上抱给了萧琰。一早,萧琰遣人叫来了乔姮。
故作关切地,萧琰笑容可掬:“妹妹可好么?”她当然知道乔姮一夜未眠,刚受册封,便遭冷落,她自是明了乔姮的心中定有一团火,肝火旺盛,又岂能入眠?再说,乔姮身边的使女,哪个不是她的眼线?
乔姮强笑一声:“谢谢姐姐关心,我很好!”她能好到哪去?原本一腔热情,盛装期待着千金一刻的春宵,谁知宇文川远却一夜未归东宫,害她独守孤灯,泪洒长夜。若在往日,她早就杀人泄愤。
萧琰暗笑,怜悯地看了乔姮一眼,欲言又止。
乔姮疑惑地椽起了两道柳叶眉:“姐姐可是有话对我说么?”
萧琰叹了口气,亲昵地握住乔姮的双手:“按理说呢,家和万事兴,做姐姐的不该对殿下与妹妹的事有所置啄,但妹妹的封赏是姐姐我替妹妹讨来的,故心里难免替妹妹不平……”
乔姮不耐烦地打断了萧琰不温不火的话语:“姐姐有话直说了吧!”
萧琰得意地但脸上却又是另一副表情:“妹妹可知,太子殿下一夜未归是到哪去啦?”
这话正扣紧了乔姮的心弦,急声问:“上哪去啦?”
萧琰内心不屑地一哂,像乔姮这种智慧逊于美貌的女人实在让她懒得与之周旋,但将她当作一件武器又未尝不可,“说出来妹妹不要生气,太子一夜都呆在‘韶光阁’里,”见乔姮一面茫然,加了一句,“你的妹妹乔津亭姑娘不就就住在‘韶光阁’里么?你不知道吗?”
乔姮顿时玉面铁青,“霍”地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萧琰抓住乔姮的手:“妹妹,你要去哪里?”她知道乔姮沉不住气,但她可不想眼前这把对付乔津亭的利刃还没有充分地发挥作用就折断了。
乔姮气呼呼地:“我找她去!”
“他?太子殿下?或者是你妹妹?”萧琰轻声细语地安抚乔姮:“妹妹,你应该知道,殿下身为储君,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将来啊,后宫里姐姐妹妹会更多,姐姐我已经习惯了,妹妹,你也要习以为常才是,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殿下身边,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妹妹不可卤莽行事,就算将来,乔津亭姑娘进了宫陪伴殿下也不是奇怪的事,只是,”看着乔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越是地舒坦,“只是,你那妹妹也太不厚道了,她在御前侍侯着,不可能不知道你受了皇封,她还留了殿下一个晚上,这……”
这一番话将乔姮心中的熊熊烈火煽得更旺,仇恨的根在她的心里扎得更深,萧琰看她花柔玉净的俏脸上柳眉半挑,杏眼圆睁,温润的笑容越发的动人,“妹妹可千万不能触怒了殿下啊”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12)
商云渊照常进宫看望日前已然苏醒过来却痴痴呆呆的皇后,见到了时常守侯在皇后身边的宇文景微。
很显然的,宇文景微消瘦、沉寂了许多,见到商云渊,勉强一笑:“国舅!”看到商云渊,宇文景微似乎找到了主心骨般,稍稍振作些。
商云渊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宇文景微憔悴落寞,已然不是昔日里深受皇帝宠爱的四皇子,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皇宫里的天气一日数变,得势与失势也只不过就在转瞬之间,令人猜想不透的是,皇帝竟然没有深入追究“随风入夜”与“虞美人”的事,皇后商云影一中毒,此事更不了了之了。但宇文景微在宫中的地位已非往昔可比了,而皇宫恐怕是人世间最势利的地方,皇后失势,就连地位卑微的宫人都有些不将宇文景微当回事。宇文景微自然接受不了这么明显的落差。
“殿下,”商云渊从没有想过放弃眼前这颗还算称手的棋子,“殿下清瘦了许多,想必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一语中的,宇文景微的心一阵抽搐,比起宇文川远主持国政、呼风唤雨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上天遗弃的孤儿,命运有天壤之别,“国舅有什么办法让甥儿不再受委屈吗?”
这话正中商云渊的下怀:“殿下,眼下有一个整垮太子的良机,或许可以让殿下取而代之!”
宇文景微双眉一轩:“国舅是指大凉国来使索要城池一事?”
商云渊谨慎的仔细查看了屋里屋外,见四下无人,方悄声对宇文景微说:“不错,殿下,如果太子如了大凉国所求,分疆裂土与异族,必为国人所唾骂,殿下到时可要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让太子失去皇帝的信任;如若太子坚决不割让城池,届时必惹兵祸,也不是皇帝所乐见,为平息民怨沸腾,说不准会废了太子,殿下,你看,这不是你的机会来了么?”
这话就像拨开了宇文景微眼前的层层迷雾般,让宇文景微心中即将熄灭的夺储之火又重新烈烈地燃烧了起来,“这是一个好注意,国舅,眼下甥儿可以做些什么?”
商云渊狡诈一笑:“殿下,眼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自请到地方为藩王,说是为皇帝守卫疆土,暗里可秘密积蓄财力物力,强化武装力量,但你可以以照顾皇后为由,向皇帝请求经常回京的权利,藩地可交由亲信打理,时机一到,殿下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自请到地方为藩王?宇文景微惊异:“国舅,今非昔比,父皇会恩准我的请求吗?”
商云渊胸有成竹:“这一层,殿下不必有顾虑,如今边境不甚安稳,殿下所请恐怕正合皇帝之意,再说了,皇帝一向宠爱殿下,不是吗?殿下无论如何都该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做最大的努力啊!”
宇文景微神情一沉,在历朝历代,经常都有发生新帝登基后想方设法屠杀昔日对手的前例,谁能保证宇文川远登基后就能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与其到时任人鱼肉,倒不如放手一搏,为自己争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好,国舅,甥儿就听您的!”
商云渊满意地拍拍宇文景微的肩膀:“殿下啊,做舅舅的殚精竭滤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舅舅年将近五十,膝下犹虚,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柳暗花明之剑气如虹(1)
正说着,皇九子宇文景煌进来,一见商云渊,兴奋地叫了起来:“国舅,这次又给煌儿带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商云渊低下身子,慈爱地帮宇文景煌拍去锦袍上的尘土,柔声嘱咐:“九殿下长大了,不可成日里记挂着玩,该好好读些书才对啊!”
一向被皇后娇纵惯了的宇文景煌扯着商云渊的衣角:“我就要玩,我就要玩……”
宇文景微见景煌一副顽劣不省世事的模样,紧皱了眉头:“九弟不可对国舅无礼,自个玩去!”
冷硬、不耐烦的语气让宇文景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跺脚:“四哥欺负人,等母后好起来过来,看她怎么治你!”
宇文景微正自心烦,闻言火起,一把扯过宇文景煌,一个巴掌眼看就要落在顽童的屁股上!
商云渊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宇文景煌,沉喝了一声:“四殿下,你想干什么?”回头又安抚哭闹的宇文景煌,“九殿下乖,你先去玩,下次舅舅给你带好玩的!”这语气,这神情十足就像是护犊心切的老牛,更像一个溺爱幼子的老父!
宇文景微一阵错讶,对于宇文景煌,商云渊的态度似乎超越了一个当舅舅应有的尺度!
第二天一早,宇文景微向皇帝提出了请求,赐封成年的皇子外出为藩王巩固皇室的统治是祖宗之法,宇文景微的请求合情合理,皇帝也早有此意,一口就答应了宇文景微,并将他封到与大凉国交界处最富裕的地方,宇文景微感激涕零,一再向皇帝表达其誓死保卫国土的决心。
宇文景微来向乔津亭辞行,乔津亭见他不再萎靡,也在心里替他高兴。
宇文景微从内侍手中取过一卷轴,双手奉与乔津亭,叹息说:“我要走了,这些日子以来,承你真诚相待,我亲自写了几个字,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乔津亭见识过宇文景微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当真是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而宇文景微的手书一向是王公贵胄孜孜以求的珍宝,今日宇文景微亲自送她手书墨宝,可见他的一片诚心。微笑着展开一看,卷轴上所写竟是曹子建《洛神赋》中著名的几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是《洛神赋》中赞美洛神的名句,乔津亭早已烂熟于胸,宇文景微以此相赠,无非借此表达赞美和仰慕之意。
乔津亭无意与宇文景微有什么情缘纠葛,此际,也唯有佯装不解个中深意,不动声色地,将卷轴收好,平静地笑道:“这字写得真好,多谢你了!”
宇文景微失望垂下了头:“将来,你会不会到蓟州来看我?”蓟州,是他的属地。
乔津亭微笑,含糊其词地:“他日机缘凑巧,我会去看你!”
宇文景微苦笑,机缘凑巧?多么巧妙的回避!机缘也不过是人制造出来的,抬起头来,坚定地凝视着翘津亭:“我不管你会不会来看我,我都会去找你!莲花峰顶的笛声,我将毕声不忘!”
乔津亭红了脸,半晌,勉强挤出了一句:“何不随缘?”
柳暗花明之剑气如虹(2)
十数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流云十三骑如期到京,比武按约定的日期进行。
宇文川远邀乔津亭观战,乔津亭也不推辞,一口就答应了。
这一日,艳阳在空,旗帜高扬,为了壮大声威,宇文川远下令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列席观战。
哈萨奇多率领着大凉国使团的所有成员姗姗来迟,一见宇文川远,傲慢地哈哈大笑,大声说:“太子殿下,今日比武,如果贵国输了,可要履行约定,割十个城池与我国啊!哈哈!”这声如洪钟,在众人耳边嗡嗡作响,当真是慑人心魂。
宇文川远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眼前来自大漠的粗豪壮汉,或许是只有砾风沙雨的塞外荒漠才能造就这虬丝墨染黑壮如山的铁塔汉子,看他的模样,大有力拔山兮气盖势的能耐,当年的西楚霸王,恐怕也不过如此吧?再看他带来的武士,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身躯虽庞大,但步履轻盈,看得出来,身手定然是一流的,可惜情态睥睨一切,是一队骄兵。
宇文川远琢磨着,成别思与萧珉的功夫他再清楚不过,应付除哈萨奇多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