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青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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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和你表姐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啦?”
“你表姐的心情最近不太好,唉!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姑妈忧心忡忡地说:“你去帮姑妈打听打听,看看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噢。”我有些心虚地应着。
表姐的心情果然不好,我唯恐避之不及,哪敢迎之找死?关于答应姑妈的事,我决定从长——计议。
萧伯父的手术很快就做了,主刀的是陈医生,也许他的专业水平不如那些专家和博士,但至少他是一名真正的医生。
他尽着自己的职责——救死扶伤。
我约了王影一起去了医院,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无数声的祈祷之后,陈医生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也很不专业,你很轻易地就能从他那张咧得比平时大一倍的嘴巴上,看出手术成功了。
无须更多的语言,只有喜悦的泪水与结实的拥抱。
“你救过雅静,是吗?”从医院出来,王影红着眼眶问。
“你怎么知道的?”
“在等萧伯父做手术时,雅静告诉我的。”王影说:“现在不只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
“对不起,我不想瞒你的,只是……”
“你做得对!”王影看着我,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吗?”
“为什么?”
“因为……”王影轻轻摇着我的手,说:“因为她想让我知道你有多么好。”
第二天,当我俩再去医院时,却在萧伯父的病房外排起了长队,四个护士在维持着秩序,不停地喊着:“不许插队,不许插队。”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挨一个地进病房里探望,他们手里拎着贵重的礼品,同时用异样的眼神,不时地瞟一眼我和王影手里拿的水果。
我有些生气,拉着王影离开了长队,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想吃水果吗?”王影笑嘻嘻地问。
“那是要送给萧伯父的。”
“没关系。”王影笑道:“我们还不如空手呢,那样别人一定会以为我们带着什么宝贝呢。”
我笑了,见人群中的确有不少空着双手却趾高气昂的人。
王影从包里掏出了小刀,削着苹果,说:“等我们把这些水果吃完了,恐怕也就该轮到我们了。”
“吃完?”
“是啊,要是吃出了毛病,直接就可以住院了,这叫未雨绸缪。”
我俩坐在那里,边笑边吃着水果,并不时对来往人拎的礼品品头论足一番,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被我俩看得心中发虚,匆匆离队而去,再回来时,手中礼品的份量已明显加重,并满面狐疑地偷望着我俩。
“记着要跟萧英说清楚,”王影乐不可支地说:“至少有五份礼品是我们看来的。”
我俩大笑。
随着水果的减少,我俩也渐渐地笑不出来了,不光是撑的,毕竟是要去祝贺萧伯父的手术成功,总不能真的空着双手进去吧?
“要不然我们包个红包吧。”王影提议道。
“红包?”我灵机一动,立刻就想到了林姨给我的那个红包,由于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红包了,我居然忘了打开。红包里装的钱吓了我一大跳,我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立刻兴奋地拉着王影跑向了最近的一家超市。
我生平第一次那么耀武扬威地进行采购,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看的、好用的……反正只要路过的就绝不能错过。我俩在超市里开心地互相追逐着,同时抢夺着对方有可能遗漏的东西,然而到最后,不仅不知道对方到底买了什么,甚至连自己买了什么也记不住了。
超市里的人像看到了明星一样,自发地跟随在我俩身后,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向我俩投来我曾经在麦当劳里点麻辣鸡丝时遭受过的目光。账单超出了我的预算,但碍于四面八方那些随时准备与精神病院联系的人,我只能忍气吞声的照单全付,同时还要表现出一脸的不屑一顾。
我俩气喘吁吁地抱着那些东西回到了医院,在特护病房外,体验到了狐假虎威里那只狐狸的满足。虽然排队时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但东西的份量却加重了更多。
“到了吗?”我被怀里抱的东西挡住了视线。
“快了,还有两个人。”
“我的手快抽筋了。”
“我帮你拿一点儿。”王影靠近我。
“不用了,我还可以坚持。”我用余光看见她抱的东西虽然少一点,但也已经累得满脸通红了。
“早叫你包个红包,你又不听。”王影似乎忘记了刚才在超市里她得意忘形的样子。
“那个红包是林姨给的,我总不能再原封不动地给退回去吧?还有几个人?”
“还有两个……噢,只剩一个了。”王影说:“加油!”
“真的?”
“真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长颈鹿了。”
“为什么?”
“我要是有长颈鹿那么长的脖子,就能看到前面了。”
终于轮到我和王影了,我一放下那些东西,立刻就觉得腰酸背疼,王影也是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肯站起来。
“谁让你们买这些东西的?疯了吗?你们一个月赚多少钱?拾到金条了?挖到宝藏了?你们有病吗?”萧英上辈子一定是咬吕洞宾的那只狗,看到我和王影的惨样,他不仅不体谅,反而向我俩不停地提着疑问句,最可气的是,他最后居然抛出了一个肯定句:“拿回去!怎么拿来的怎么给拿回去。”
“拿……拿回去?”我见王影快哭了,我宁愿把这些东西全留下,也不想再不要命地把它们全拿回去了。
“怎么,不把我当朋友?”我使出杀手锏。
“我不把你当朋友?你拿这么多东西来,把我当朋友了吗?”萧英用两个反问句将我堵了回去。
“可是外面那些人……”
“你跟他们比。”萧英打断我,说:“哼,一帮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手术前怎么不见他们来?现在手术成功了……”他恨恨地说:“要依我的脾气,我早就撵他们滚蛋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来看你爸爸的。”雅静说。
“唉!别说那些了,真闷!”萧英说:“我真想出去玩玩。郑炎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一定玩得很得意。”
“明天去我家吧,我请客。”雅静笑着说。
“去你家?”萧英问:“不会吵到你妈妈吗?”
“妈最近好了许多,况且你们又不穿警服。”雅静笑道:“就是妈让我请你们的。”
“她知道我?”萧英睁大了眼睛问。
“年三十那天,我回去得太晚了。”雅静红着脸,说:“妈一问,我就全说了。”
“那……”萧英如痴如醉地问:“那岳母大人怎么说我?”
由于萧伯父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是很虚弱,我们和许多来访者一样,并没有进去打扰,只是透过玻璃窗看到他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一些。
30
幸好萧英没有收下那些东西,当我和王影口吐白沫地在出租车上清点那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其中有很多都不太适合做礼品。
什么面膜、果冻、棉花糖、握力器、袜子……我暗自庆幸萧伯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否则他的心脏病一定会再度复发。
“你买菜刀干什么?”王影寻宝似地从那堆东西里拿出了一套装饰精美的菜刀。
“菜刀?”我有些糊涂,问:“我买的吗?”
“哪家超市大减价吗?”的哥半天居然一直都没有开车,只是双眼冒绿光地看着我俩。
我随手扔了一副墨镜给他。
晚上回到家,我将那套菜刀给了妈,妈高兴地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我打着郑炎的手机,却一直拨不通,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是否像萧英说的那样玩的很得意呢?
但愿如此。
郑炎的手机打不通,我的手机却快要被萧英给打爆了。
“快起来吧,雅静和我岳母大人该等急了。”
“哪有这么早就去别人家的?”我看看时间,才刚到七点。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少也要十点多。”
“十点多?不行!”萧英隔着电话叫道:“你现在就起来,我马上就去接你。”
“什么?”我睡意正浓,可不想这么早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这样吧。”我给他出着主意,说:“你先去网上聊聊,骗几个梦中情人视频一下,我也去梦中转转,等时间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早就不上网了。”萧英火很大,说:“别再跟我提什么梦中情人了。”
“那你就去跑几圈……噢,对了。”我尽量将他支得远一些,说:“听说城南有很多美女在集体冬泳,你不去看看?”
“不去。”萧英斩钉截铁地说:“我就去找你。”
“你是不是一个人不敢去雅静家?”
“谁……谁说的?”
我激将道:“那你有种就一个人先去给我看看。”
萧英犹豫了几秒钟,下定决心般地说:“我现在就去给你看看!”
我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可是还没等我再次进入梦乡,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爸兴奋的声音。
“伊拉克……阿富汗……约旦河西岸……”
我立刻睡意全无。
萧英气势汹汹地站在我床前,说:“我来了,你看看吧。”
“你……”我看着他,由衷地说:“你真像个恐怖分子。”
萧英开着一辆豪华汽车,黑色的车身像清澈的湖水一样,将我的倒影投映在上面。
“哇!”我惊叹道:“你的?”
“我爸的,我借来开开。”萧英说:“主要是东西太多了,拿不动。”
我看到后备箱里放满了礼品,甚至多过了我和王影昨天买的那些东西。
“你带这么多东西去,你还把雅静当朋友吗?”我理直气壮地问。
“这可是我第一次见未来岳母,这点东西还算多吗?”萧英恬不知耻地说:“要是失礼于岳母大人,你负得起责吗?”
我的确负责不起,只能服软。
“那……”我好心提醒道:“你这里不会有菜刀吧?”
萧英把车开得很稳,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舒缓的音乐、适宜的温度、松软的椅座……
“怎么样?”萧英边开车边问:“舒服吧?”
“嗯。”我哈欠连天地说:“比床差点。”
萧英立刻把音乐换成了摇滚。
吃过早餐,才刚过八点,萧英将车开到了王影家的小巷口,说:“你去接王影,我在这儿等你们。”
“你不进去?”
“她是你女朋友,我进去干什么?”萧英忘恩负义地说:“你是不是一个人不敢去王影家?”
“你有种!”我恨恨地说:“枉我一大清早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陪你去你女朋友家。”
从王影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点了,我敲了半天的车窗,萧英才睡眼惺松地打开了车门。
“是比床差点。”他打了个哈欠,接着反应过来,大叫道:“怎么这么久?”
“未来岳父拉着我聊足球,我能走吗?要是得罪了岳父大人,你负责得起吗?”
王影脸红着踢了我无数脚。
到了雅静家的楼下,萧英拨通了她的手机。
“喂,我们到了。”他的声音甜得发腻。
不一会儿,雅静就迎了出来,王影和她像姐妹一样高兴地搂在一起。
“你家里就你妈妈一个人吗?”萧英局促不安地问。
“还有照顾妈妈的阿姨,她人很好的,像我的亲人一样,你们就叫她张姨吧。”雅静高兴地说:“忘了告诉你们,我姓陆,你们可以叫我妈妈陆伯母。”
“姓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叫惯了“雅静”,居然一直忘了问她姓什么。
“我喜欢别人叫我雅静,因为我爸爸就是这么叫我的。”
“雅静,雅静……”萧英不停地轻声喊着。
我看着王影,笑道:“以后我就叫你长颈鹿吧。”
王影摇了摇头,说:“如果你离开了我,我才是长颈鹿呢。”
“为什么?”
“你猜。”
“我猜不着。”我暖着她的手,说:“因为我不会离开你的。”
王影给了我一个明媚如春天的笑脸。
我一点也看不出陆伯母有什么不正常,相反,张姨倒像是有些记忆混乱,除了能认清王影之外,我和萧英在她眼里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她不仅常将我二人叫混,甚至还把我俩的名字组合起来,拉着萧英的手叫“萧动”。
我想,幸好郑炎不在,否则说不定她会叫出什么萧炎之类的名字来。
雅静的家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在每间屋子最醒目的地方,都挂着一个人的照片。
“这就是我爸爸。”雅静微笑着。
“他是警察。”陆伯母轻轻地说。
吃饭的时候,萧英不停地挨座敬着酒,不过除了我和张姨是以酒还酒之外,其他人都是以饮料相代。萧英显然是想要给张姨留下一个深刻的印像,而张姨又颇有木兰遗风,最后他俩竟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单挑起来。
张姨临醉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云动阳,你真能喝。”
我看着萧英一脸惨样,乐得嘴都歪了,他忙了半天,居然让张姨牢牢地记住了我。
“晚上你跟张姨喝。”萧英满腹不平地说。
31
吃过饭,陆伯母拿出了相册。
“这是他上高中时的时候。”她指着一张照片,说:“他是班长,也是校报的编辑。”
“妈那时是才女,在校报上发表了很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