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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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会意地点点头,而我旁边的灰制服则又重重的把我按在地上,警告我不准说话。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架直升机也坠落了下来。
我和黑狗被这些灰制服从地上拉了起来,迅速的向车跑了过去。刚接近车,就听见更大的嗡嗡声传来,仰头一看,天啊,居然有十几架直升机从脑袋后面扑了过来!
这些直升机迅速的组成一个个小的编队,一组向我们这边斜冲过来,另外几组则去围剿天上的那几个淡黄色的太岁。这是李胜利告诉我的,那应该是太岁。
什么叫枪林弹雨我算是体会到了,子弹划过身边卷起的风声,刺得耳朵都疼痛。这些直升机的到来,看来根本不是要把我抢走的,而是想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们放弃了汽车,又四散的向山包底下聚拢,我身边的三个人也变成了一个,黑狗也情况差不多。我大喊一声,突然就挣脱了灰制服的束缚,玩命一样向远离灰制服的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就听到后面一声闷哼,那个灰制服就好像被击中了,摔倒在地。我更加卖力的跳跃着,拐来拐去的奔跑,子弹击打在石头上蹦出的碎石块好几次都击中了我的脸部,痒痒的。我知道我肯定挂彩了。
我努力的奔跑着,也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情况,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直升机砰的一声放出了一张网一样的东西,在天上张牙舞爪的释放开来,天上已经盛开了几朵这样的黑色的网子。有一个网子似乎网住了什么东西,在天空发出巨大的吱吱吱吱的响声。
而直升机坠落也在发生着,满耳朵就充满了子弹咚咚咚咚的声音和直升机坠落巨大的爆炸声,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我们都不知道的战争。
“成哥!”黑狗在我身后喊着。他也摆脱出来了。我头也没有回,只是大喊着:“跟着我!!”
这是一次感觉象奔跑了一年了逃跑,我也不知道我和黑狗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两个人摔在泥沟里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把头从泥巴里面抬起来的力气了。
我们摔在一个很深的草沟里面,沟里面污水横流,似乎是一个很久都没有新鲜水注入的引水沟。好一会,我才终于将身子移动了一下,慢慢的从沟里爬到比较干燥的地方,黑狗也象个蠕虫一样蠕动到我的身边。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我突然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黑狗起先还惊讶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也跟着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我的神在保佑我和保护我,但是我知道,我的神可能已经抛弃了我了,现在,我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天上已经没有声音了,天气很好,瓦蓝瓦蓝的。只有几朵白云飘动在天上。
我伸出手,拍了拍黑狗,说:“你信命吗?”黑狗点了点头:“信!”
我们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就在这个瓦蓝的天空下的草沟里,我和黑狗一直这样躺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躺着。直到黑夜的来临……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6)
六、雨巧雨巧雨巧!!
;写了这么长时间,这节才进入第二部的主旋律。请大家原谅我用了前面这么多的笔墨来描述赵成和李胜利,以及他们所面对的环境。都是为了这一节以后而开始的故事……所以,我沉重了很多天,到底如何把把这个写出来。于是,只好铺垫了一遍又一遍,让到北京的路如此的漫长……
如果想了解我的思想,请听神秘园和黑色星期天,把这段看完吧。
五、雨巧雨巧雨巧!!
连续两天都在拼命的奔跑着,我真觉得我体力有点吃不消了。而且对于前景,我真的很不看好,如果不能尽快地解决问题,我不知道我下次还有没有有力气能够跑的掉。
这个夜晚同样是个漫长的步行过程,再也没有古怪的深井人员突然出现给我引路了,在乡间的小路上只是没有方向的向着有亮光的地方慢慢的走着,人又累又饿。
万辛的是,我贴身放着的一号卡和身份证,以及一叠钱还在身上,至于那两个信封,我在新乡就烧毁并用马桶冲掉了,李胜利说他很熟悉那张地图的方位,所以连信封中的地图都烧了。不过我的枪不见了,也许是在搬动我的时候发现了我带着枪,顺势就给我缴了。
直到接近一个小镇的时候,终于路变成了公路,并有汽车经过。
我们沿着没有走多久,一辆小轿车慢悠悠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开了几十米就停下来。然后一个男人就从车上下来,好像是喝了酒要在路边小便,还摇摇晃晃的。
我看都没有看黑狗,就立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快步的冲了上去。当冲到这辆车的时候,这个男人刚好尿完,正晃晃悠悠要去开车,而且车并没有熄火。
这个醉酒的男人看到我冲过来,刚要警觉起来,已经被我劈头盖脸打倒在地,这个男人还想反抗,更壮的黑狗已经冲过来了,三拳两脚就把这个男人打得爬不起来。
黑狗还恶狠狠的向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还敢还手!”
然后黑狗拉开车门上车,我则已经坐到另外一边,然后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李胜利说:“你们……太霸道了……怎么能这样……”我回答他:“这算什么啊,不就是抢辆汽车嘛!命都快没了,还怕抢辆车?”我觉得李胜利简直是大惊小怪,难道我都累成这样了,他觉得好受不成?抢辆车还大惊小怪的,必要的时候我杀两个人都不会眨眼睛。
中国的大流氓多了,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客气的。
在路上斗了几圈,总算弄清楚了东南西北,现在我们应该在河北和河南交界的地方,已经在河北境内,只要加速开车,一定会在早晨到达北京。走国道太慢,往北开了不久,就看到有高速公路的指示牌,我直接让黑狗向高速公路杀去。这种情况了,也根本没有什么国道和高速公路的区别了,怎么样快到北京就怎么样开。
我现在只认准一口气,我到了北京,找到我干爹,他应该会给我一些保护的,大不了,我把我卡上的钱都给他,还可以让泰国的彪哥先借我个几百万。干爹在北京军区还认识不少人,只要把我放到比较牢靠的军区里面。深井和C大队至少不敢这么猖狂的对付我,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李胜利问我:“你自己对你的干爹都不太信任,你还敢去投靠他吗?”我回答他:“人都有短处,我干爹在国外有一大把黑钱都是我们合气会在洗,而且这两年这老鬼特别缺钱周转,别看我只有几百万孝敬一下,但是我后面还有我生死兄弟彪哥能够提供资金给我,干爹不会不想着我这个摇钱树的。”
车顺利地通过了收费站,这些收费站的人只管收钱,根本懒得打量你,如果他们仔细观察一下,自然会觉得我们挺可惜,全身都脏兮兮的。于是,我们的车向北京疾驰而去。
终于在天微微发白的时候,进入了北京界。
我没有直接进市区,而是从高速上下来,把这辆抢来的车丢了,然后趁着天还不是太亮的时候,找到一家洗浴中心,在里面很快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出高价找洗浴中心的人买了几件衣服,都是钱好使,尽管穿着不是很合身,不过总比灰头土脸的好多了吧。
出来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买了点吃点飞快的把自己塞饱,开始找到北京去的汽车。这个北京的周边的小镇子和南海周边的小镇差不多,一大早就大街上忙忙碌碌的,好像都是赶早尽快进城里去。我和黑狗问了好几辆黑车一样的小轿车和出租车他们是否到北京市里去,但是这些人看我们是外地人,又没有行李,都不愿意带我们去,尽管他们有的说1000元到北京这种天价我都答应了,反而他们越发的不愿意搭我们。我知道不能和这些人耗下去,只好到处打听到北京的公共汽车。所辛的是,尽管很多人警觉地看着我,还是告诉了我们很容易到北京的方法,在大路边等巴士,招手就停,基本都是到北京的。
在乱哄哄的早上的公路边等了一会,一辆车前面的窗里面挂着大大的六里桥的牌子的巴士就晃了过来,李胜利告诉我这是到北京市区的。于是我和黑狗招招手,果然这辆车听话的停在我们跟前,我们上车,挤在后面破破烂烂的都是开口笑的座位上。
一个小伙子大大咧咧的找我们买了票,就不再搭理我们。
我也困意袭来,这辆车摇窝一样让我这个疲倦的人特别的想睡觉,黑狗也是头一颤一颤的,但是我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睡着。这辆车走走停停的,应该是上来下去不少人。突然又剧烈的颠簸起来,把我也震清醒了一些,一车人都在骂骂咧咧的开着点开车。我这一激灵,不禁看着窗外,说出声音来问李胜利:“这是哪里啊?”李胜利马上说:“别这样说话。应该快到了吧。”
我知道我说出声音来了,马上把嘴闭住,再不张嘴。
突然有只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一惊,马上回头一看,一个中年人正笑咪咪的看着我:“你是福建人啊?”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听出来我是福建人的,就是刚才我说了一句话。我故意把嗓子憋成普通话,说:“不是。”正要转头不搭理后面的人,李胜利说:“你和他聊两句,这个人是深井,而且是我以前公司的老板,叫吴建民。”我马上反应起来:“妈的,深井到底还是跟着我来了!”于是我听李胜利的,还是和这个中年人搭了一句:“你怎么说我是福建人呢?”
这个叫吴建民的说:“我就是福建人啊。来北京做了多年的生意,家乡话当然听的明白啊。哪怕就一句。”
我说:“你说话的口音的确是福建人。”
这个吴建民似乎觉我我和他说话,而兴奋了起来:“老兄,你应该就是南海人呢。我对南海很熟悉的。”
我心里骂道,深井还真会找人,专门找了一个福建人来和我搭关系,还想不引起注意,结果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李胜利认识,百密必有一疏,这帮深井的人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叫吴建民的身份,还不气死。李胜利也在我脑中说:“没有想到回到北京有这样的巧合。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雨巧。”我回答他:“得,又开始说雨巧了,省省吧。”
我既然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吴建民,干脆就实话实说逗逗他:“老兄真厉害啊,我的确是南海人。”
吴建民很激动地说:“老乡啊!你来北京做什么啊?”
我骂道,这么快就想套我点话,于是回答他:“投奔亲戚的,找点事情做。”
吴建民说:“老乡,你会做什么啊。”
我说:“也就能当个保安,开个卡车,送个快递混口饭吃。”
吴建民说:“嘿,我朋友那里这里最近刚好缺个拉石头的司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谢了老哥,不麻烦你,我先在北京找到我亲戚再说。”
吴建民说:“看你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北京,找不到你亲戚,岂不是很麻烦啊。”
我说:“找的到的。地址电话都有。”
吴建民哦了一声,还是笑嘻嘻的说:“没事,相识就是缘分,福建老乡嘛,有什么能帮到忙得尽管说!”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估计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你在北京找不到工作,记得给我个电话,温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们那里都是福建老乡,你肯定会习惯。”
我把名片接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吴建民的新名字吴民建。我几乎把饭都要喷出来,于是呵呵笑了两声说:“哎呀,我们还是本家呢!”
吴建民哦了一声,说:“怎么称呼啊。”
我说:“我叫吴贱人,贱也是你这个建,人是仁义的仁。”
这个吴建民的脸皮还是看着有点发红,不过他这个人应该脸皮相当的厚,一下子就隐去了红色,还是呵呵的笑着:“没有想到,又是老乡又是本家啊!!”
我也呵呵笑着,拍了拍黑狗:“建民,别睡了,认识一下。”
黑狗傻乎乎的转过脸来,我指着黑狗说:“这是我表弟,叫吴建民。别的还好,就是狗头狗脑的,小名叫黑狗,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吴建民的脸又红了一下,只好呵呵的笑了几声,和黑狗也打了个招呼。
黑狗从来都是我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于是说:“你叫我吴建民黑狗就好了。呵呵呵。”黑狗哪知道这些,这都是他无意说的。
不过,这个真正的吴建民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本来还要说,吴建民却说:“哎,前面我要下来,记得找不到事做给我打电话啊。”然后忙不迭的站起来,叫车停下,冲我们干笑了一下,就下车了。
李胜利说:“我真是服了你……”我哈哈一笑。
车又颠了接近一个小时,也再没有人找我们说话,车也慢慢的进入了北京市区,开得也规矩多了,没多久就到了终点六里桥。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我这样的外地人,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