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汉勇出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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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丞,你怎么了?”盯着她,高驭实在不解她那突如其来的欣喜从何而来。
“没什么。”她笑着摇头,但一片嫣红却染上了她面颊。
芷丞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高驭更疑惑了。
洁净清爽的大厅内,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正在阅报,她虽步入了中年,但仍然在秀丽的脸蛋上化着淡而又不失礼的妆,身着鹅黄及膝旗袍,挽着低辔,耳垂上是保守的碧绿玉耳环。
此时她背脊自然地挺直着,双膝、双脚都并拢,坐姿优美,流露出自信优雅的仪态,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门铃乍然响起时,她蹙了蹙眉心。
“三姊,开门。”她轻轻扬声,声音不大不小,纤细又有韵味。
两分钟后,见没有人答声,她缓缓将报纸搁在茶几上,站起身,收小腹,臀部收紧,脚尖朝前,笔直地前玄关大门的方向走去。
妇人的步履从容和缓,眼光平视着前方,双手自然地垂在两侧,随着脚步轻轻摆动,一派贵妇风范。
门扉一开,立即同时冲进来两张疲累已极的脸。
‘妈,搞什么鬼?开个门开那么久?”严怒手撑着墙,连鞋带都没松绑就不耐烦地脱掉沾了泥的球鞋。
“这怎么能怪我?”严怒的母亲一一楼家芳一脸无辜。地望着儿子。“那几个佣人又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改天我会叫老爷好好训训他们。”
严怒皱着眉头看他母亲,不晓得是第几千次、几万次开口纠正了。“妈,我们家没有佣人。”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而且老爸也不叫‘老爷’。”严喜把手搭在弟弟的肩膀上,随后似笑非笑地补上一句。
“别说那些了,快进来吧!”楼家芳罔若未闻前面的话,继而招呼着两个儿子。“你们一定很累了'奇''书''网'吧?我让三姊炖了些冰糖燕窝,那燕窝是你们在大陆开纺织厂的大舅舅寄来的,很昂贵。”
严喜与严怒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无奈地随着母亲走进客厅,他们都知道母亲家里只有三个姊妹,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在大陆开纺织厂的大舅舅。
“你们先去楼上冲个澡,换件干净衣服,我让三姊把燕窝端出来。”楼家芳贤慧地说,她走往厨房的方向,一路轻柔地扬声,“三姊,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快把燕窝给端出来。”
严氏两兄弟很自动自发地分别拐进客厅左边和右边的房里去。懒得再去跟母亲说这是层六十坪的公寓,根本没有楼上楼下的分别可言。
冲好澡之后,母子三人在餐厅坐下,兄弟俩望着那“大陆舅舅”寄来的“冰糖燕窝”,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好不好吃?”楼家芳双手拂好裙摆,轻轻地坐下。
“好吃。”严喜、严怒异口同声地回答,对于在市场买的粉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好吃就好。”楼家芳似安慰又似遗憾地吸了口气。“可惜老爷今天要和王永庆吃饭谈生意,没有这口福了。”
“咳!”粉圆差点没从严喜和严怒的口中喷出来,他们这老妈真是愈来愈离谱了。
严怒拿出生平最大的耐性看着他母亲。“妈,爸晚上在警局里为专案开会,不是跟什么王永庆谈生意。我们根本不认识人家,更何况我们家又不是做生意的,也没什么生意可谈。”
“别说那些了。”轻描淡写的,楼家芳又是一语带过。“怒,待会你的钢琴课就要开始了,我让小张送你去上课。”
“小张是个什么东西!”严怒忍不住咆哮。“妈,我根本没学什么见鬼的钢琴!”
“好、好,不学就不学,我也不勉强你了。”楼家芳转而面对大儿子,好脾气地问道:“喜,上次你徐阿姨不是安排你和台湾汽车大王的独生女刘于甄相亲吗?告诉妈,你喜不喜欢那女孩?”
“妈,刘于甄她爸爸只是在巷口开修车工厂而且。”严喜好心地提醒他母亲。
“不喜欢没关系。”楼家芳轻轻拍着大儿子的手,安慰着他。“你徐阿姨说全省鞋业大王的女儿对你也很有意思,别心急,改天妈再安排你们见面。”
严喜敷衍地点点头,天知道那全省鞋业大王就是在某市场里擦鞋的那个老王,他女儿则在隔壁摊子卖鱿鱼鱼羹。
“怒呀,你明年要留学的学校,妈都帮你挑好了。”楼家芳瞬间变出一叠资料来,脸上微微地笑。“你选选,看是要哈佛还是牛津,妈觉得麻省理工和加大也不错,如果你想上剑桥的话,妈也不会反对。”
“妈,我没说过要留学,我要当警察。”严怒火大地喊。
“不想要这些学校呀……”楼家芳自顾自地把资料收起来,绽露一个笑容。“没关系,妈再托你在外交部工作的小姑丈帮你问问有什么好学校,你们慢慢吃,妈先去打电话了。”
楼家芳优雅地离座后,严喜调侃地朝弟弟眨眨眼睛。
“喂,我们小姑丈在外交部当守卫,他站岗都来不及了,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帮你调查学校吧!”
“你闭嘴。”严怒紧抿着下唇。
严家的女主人有轻微的幻想症,她常幻想自己是豪门中的贵妇人,两个儿子皆是上流社会中的绅士,她要求自己的生活完全以贵妇为标准,并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医生说她这种症状不是病,她只是在满足现实生活中的不满罢了,因为老公和儿子从事的都是高危险性的工作,她藉此来放松心情。
因此,她既没有伤害人的能力,也不会妨碍到什么人,不构成威胁,要他们这一家三个大男人别看得太严重,一笑置之就好。
严喜甚至有次语重心长地说,他们的母亲之所以这样,大概是潜意识里在抗拒怒也想当警察的这件事吧!
“唉,老妈愈来愈可爱了。”严喜微笑。
“没错。”严怒扫了兄长一眼。“老妈确实很可爱,她很快就会安排你和全省鞋业大王的女儿见面,祝你好运。”
“你以为你逃得掉?”严喜笑吟吟地调侃道,“哈佛、牛津、麻省理工、加大,剑桥,哈,老妈大概以为你是牛顿或是爱迪生转世来的……”
“她妈的!”严怒暴吼一声,他生气地走回自己房里,用力甩上了门。
第二章
“妈的!”严怒低咒一声,猛灌手中的矿泉水。
天气真的很热,今天起码有三十七度,他不知道自己是见鬼地倒了什么霉要来这里活受罪,就算学生会那个胆小的女生被他给吓走了,他也没必要将功赋罪成这副德行吧!偏偏忍那家伙却认为他有此必要。
“他妈的岂有此理!”严怒火冒三丈地频频开炮。
三年级一开学他就吓跑了原本在学生会打杂的事务员,因此会长江忍将征选新事务员的任务交给他,并指派殷邪协助他,但由现在的情况看来,殷邪好像才是那个乐在工作的人。”’
殷邪气定神闲地坐在椅中,微微一笑看着自己那不耐烦的伙伴。“连使用成语也能夹带三字经,怒,你说那三字箴言已出神入化了。”严恶臭着脸,对殷邪的调侃很不悦,对他那身西装笔挺更是火大。“你这个人很奇怪,大热天穿什么西装?打什么领带?”殷邪笑了笑,拿出征选事务员的报名表格,很显然地、这位怒汉很嫉妒他在高温下仍能一派从容潇洒,他能理解严怒现在的心情。
“你不觉得被这么多优雅的仕女包围是件很愉快的事吗?”殷邪喝了口面前的冰桔茶,斯文地将表格递给他前面排队第一号的女生。“谢谢,请详细填写这张表格,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优雅的仕女?”严怒扫了周围那八百多个虎视耽耽的女生一眼。“妈的,你在说谁呀?”
那些女生如果可以称作斯文,那世上就没有恶女了。
无论是盯着邪或是盯着他,她们的眼睛都只流露出一个讯息——我要吃了你,我一定要吃了你!
“她们是很优雅。”。殷邪从不否认任何女子存在的价值。“你可以试着欣赏他们。她们一定也会很高兴。”
严怒以不可理喻的烦躁眯视着殷邪。“我干么要让她们高兴?”
让女人高兴,这是什么任务?他严怒的任务是打击犯罪,惩恶处凶,八竿子跟讨女人欢心扯不上边。
“只是比喻。殷邪笑盈盈地回答,相处了两年,他对严怒的个性太了解了,因而他认为这次怒肯听从忍的指派来征选新事务员,已是怒最大的权限。
“什么鬼比喻!”严怒下意识地撇撇唇,他爬梳着头顶的乱发,很不满意伙伴那不负责任的说法。
这些女生为什么那么难搞定?邪又为什么可以忍受得了待在这里任人观看?这些女生个个都一副发着狂潮的样子,她们的眼光让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支解光了。
“他妈的看什么看!”
他如狮震吼,果然,女生们顿时安静了不少,只可惜享受不到两分钟的宁静,会场顿时又沸沸汤汤了起来。
“怒,帮我签个名吧!”娇呼一声,一名女生从队伍里窜了出来,迅速地奔到严怒身边,用极其仰慕的发亮眼神看着她。。“,
“不签!”他用狰狞的浓眉把那名小女生逼回队伍里去。
女生真的很难理解,有人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被吓得口吐白沫兼魂飞魄散,有人却死命地缠着他,从他一年级人学以来,每个礼拜收到的情书都要以百来计算,行情好的时候,或是有特殊节日的时候,比如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无聊节日,甚至会破千。
“好性格哦!”她们以一致崇拜的爱慕投向严怒胸前那因三颗扣子没扣而露出的结实胸膛。
“哇!均匀的骨骼、修长的腿、高壮结实,这才叫男人嘛!”女生们紧盯着严怒在阳光映照下泛着诱人光彩的体魄。
“里肌分明,没有一丝费肉耶!”那贪恋的眼光里夹带着口水哗啦啦的声音倾泄而出。
“古铜色的肌肤,凿刻般的英俊面容!天呀!为了和怒朝朝共暮暮,我一定要进入学生会。”
她们信誓旦旦地发誓着,浑然忘记入选者只有一名,而想要登记的人已经八百多名了,且名额还在持续增加当中。
这真的是一场比大学联考还困难的竞赛呀!如果被选中了,相信她从此就算在圣柏亚里自称独孤求败也没人敢反对了。
“还要多久?”严怒的耐心已经告磬,被八百多个色心大发的女生盯住,那真不是人过的。
“第一百九十九名。”还出报名表,殷邪的态度一如开始般轻松惬意,丝毫没有因愈来愈闷热的温度而显得急躁。
“妈的,一百九十九个,这一百九十九个女生都该死!”严怒在殷邪椅子背后走来走去,开始抱怨起来。“这些女生没事跑来凑什么热闹,难道她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洁身自爱吗?那个在学生会里被我吓跑的女生更该死,我有这么可怕吗?看到我就抽搐,妈的——就你吧!”
他在万众哗然声中,一把抓住正经过他面前的女生,庞大的骚动瞬间像传染病似地开始蔓延开来。
对芷丞来说,这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紧紧抓住枣红色的裙摆,端坐在刚刚班导师分配给她的座位上,动也不敢动。
每个人都好活泼、好健谈哦!相形之下,她简直就像个刚从修道院里被放出来的小修女,青涩木讷,别说主动找人搭讪了,她就是连半句话都不敢讲。
没想到她会那么狗屎运地考进“圣柏亚”教会中学。_
圣拍亚是北部地区人人挤砍头想进入的名门学校,听说这里的高材生、资优生比路边的野花还多,怀有各种绝技的更是大有人在,师资方面也都是佼佼之选。
总之,这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更有校外人人称羡的“学生会五人组”存在。她能混过来,可以说是侥天之幸了。
“你就是纪芷丞对吧!”一个银铃般兴奋的声音伴随着较快的脚步声跑过来,紧接着晃在芷丞眼前的是一张圆圆的可爱脸庞,她笑嘻嘻地,有两个甜蜜的酒涡,眸中的光芒则是友善的、坦率的、热情的。
“是……是呀!”芷丞下意识地把裙摆握得更紧了,这女孩想干么?不会是她长得太美,一进来就得罪了什么地下组织了吧?
“我就知道是你!”女孩笑咪咪地拍他一记。“我叫何欣晓,候补铁三角之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芷丞如坠五里雾中,虽然她爸爸是很有名没错,但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要来认亲戚。
“对呀!一家人。”何欣晓爽朗地把椅子反过来,在芷丞面前坐下。“我们还有一位成员没我到,他叫陈米华,男的,也是我们候补铁三角的一分子。”
候补铁三角这是什么团体的名称?芷丞莫名其妙地看着何欣晓,怀疑她是新社团的招揽人,正在积极的延揽社员。
看何欣晓因为认到她笑得那么开心,憋了一会,芷丞终于忍不住问了,“对不起,请问,候补铁三角是什么东西?”
她想加入的是比较有文艺气息的社团,比如新诗研究社或是校刊社,她知道自己身体太弱了。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