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当妻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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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让出来,但是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深吸了口气,远山长子转向诗诗——
“诗诗,”她的声音甜得跟蜜一样,“我可以单独跟你谈谈吗?”
“不——”
“好啊!”诗诗在恩恩还来不及拒绝之前同意。
“卢诗诗!”瞪著她,恩恩火了。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人家只是想单独跟我谈谈,不会有事的。”
恩恩很怀疑,但是诗诗已经准备要进去更衣室换衣服。
“远山小姐,因为我赶著要试礼服,所以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吗?”
“没问题。”远山长子立刻绕到另一间更衣室换衣服,“我们就到对面的咖啡厅好了。”
“没问题。”
看著诗诗一副天真的样子,恩恩真的想要掐死她。
若在这个节骨眼,诗诗被远山长子恶意洗了脑,说不结婚的话,她老妈肯定会把她给杀了。
看著两人走进对面的咖啡厅里,恩恩非常的不安。
“我跟伦斯在一起三年了。”远山长子幽幽的开了口,“这三年来,我对他无怨无悔的付出。”
诗诗眨了眨眼,眼前有块看起来很美味的大理石蛋糕,可是人家在说伤心事,她就这么吃东西好像不太好,所以她强迫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
“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开心!”
虽然聂昶义没提过,但关于远山长子的事,他多少讲了一点,可是好像没有提到“开心”两个字。
她的目光还是死盯著著美味的蛋糕。
“如果将来我们结婚的话,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对璧人!”远山长子感性的说,“他是那么的英俊,我是那么的美丽,我们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像个天使。”
这点诗诗同意,她心想,若她跟聂昶义结婚,希望孩子都像他,不然像到她就很可怜了。
远山长子的手蓦然握住了她的。
她吓了一跳,目光也从蛋糕栘到她脸上。
“你是个好人,”远山长子说,“对吧?”
诗诗想了一会儿。自己有时难免会有一些小奸小恶的想法冒出来,但整体而言,她是个好人没错。她点点头。
“所以你不会将我们拆散对不对?”
咦?!她一楞。
“我爱他,用我全部的生命爱他,如果没有了他,我会死。”远山长子的美目满是泪水。
诗诗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
“请你成全我们吧!”远山长子脸上梨花带泪时,心里已得意的偷笑起来。这个看来其貌不扬的女人,果然比那个叫卢恩恩的好应付多了。
诗诗为难的低下头,目光又刚好对上大理石蛋糕……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喔……
“诗诗,你在想什么?”她热切的问著,“你愿意退让吗?”
诗诗迟疑的瞄了她一眼,然后老实的回答,“我在想,这蛋糕好像很好吃。”
远山长子傻眼了。
“你说什么?”她愕然的问。
“这个蛋糕啊!”诗诗端起小盘子,拿到她的面前,“你不觉得很好吃吗?”
现在谁有心情跟她讲吃的东西啊!远山长子不客气的推开盘子。
她粗暴的动作让诗诗吓了一跳。
“你不要跟我装傻。”她露出凶恶的本色,“我要你离开伦斯的身边,你听到了没有?”
“我听到了。”诗诗毫无心机的说:“但是没有办法啊!”
远山长子两眼冷冷一眯。
“其实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实话实说,“因为不管你跟我说什么,昶义还是会跟我结婚。”
“你说什么?”
“其实你应该自己很明白,就算没有我,昶义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远山长子的脸色大变。
“若是他喜欢你,你们早在一起了。”诗诗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你们都认识三年了,而我与他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愿意对我许下承诺,守护我一生一世,这就证明了一件事,他很爱我,比爱你多很多。”
单纯的诗诗绝对想像不到她的话对远山长子有多大的杀伤力,她的脸色变得十分惨白。
远山长子一怒之下,将滚烫的咖啡泼到诗诗身上。
诗诗惊呼一声,闪了开来,但还是被泼到大腿,疼痛的感觉使她忍不住呻吟连连。
“你在做什么?”聂昶义一进咖啡厅里就看到这一幕,他立刻用力的拉住远山长子的手。
看到他,远山长子的脸色更是难看。
“没什么,我没事,你别那么用力拉著人家,会弄痛人家,快点放开她。”大腿明明痛得要死,但诗诗还是不想要他动怒,同样是女人,她觉得远山长子也挺可怜的。
聂昶义用力的甩开远山长子的手,然后拉起诗诗。接到恩恩的电话之后,他便火速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伦斯!”看著小心翼翼护著诗诗离开的男人,远山长子忍不住幽怨的呼唤。
他恶狠狠的瞪著她。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对诗诗的爱,这个称不上美貌,更没有智慧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男人?
“长子,”聂昶义捺下性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说道:“她爱我,爱单纯的我,不是因为我是伦斯·格兰,只爱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叫聂昶义!”
“我也——”
“不,你不是。”他打断她的话,“你很清楚你不是。”
扶著诗诗,两人离开了咖啡厅。
远山长子失神的坐了下来,侍者匆忙的打理著一团乱,看都不敢看这个貌美的女人一眼,就怕她会突然发起火来。
久久,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或许聂昶义是对的,今天要不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伦斯·格兰,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她远山长子要的是个不单外表,还有家世都与她匹配的丈夫。
想不到,这些年的执著,落得的竟是这个下场,但也只能说是自找的。
她起身,离开咖啡厅,打算在最快的时间离开台湾,对伦斯——或者说是聂昶义,不管他是谁,她都死心了。
她——远山长子,年轻貌美,自然找得到更好的男人!看著外头川流不息的车阵,世界不就是原来的世界吗?!只要想得开,这世上有什么事难得倒她的。
尾声
以前聂昶义绝对想不到自己可以拥有如此温暖而又幸福的生活,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这都是拜诗诗所赐。
今年卢家的除夕热闹滚滚。
家里将要多一个新成员——在诗诗的肚子里。
聂昶义没有在客厅里陪著将要临盆的太座,而是窝在厨房里和吴美月聊天,这个大女婿很会讨丈母娘的欢心。
“你觉得姊夫为什么要待在厨房?”安安问著在一旁啃瓜子的恩恩。
因为公婆到美国西雅图的大儿子家过年,所以安安和老公范卓尔跑回娘家来过除夕。
恩恩不以为然的看了坐在一旁看电视的诗诗,叹了口气,“因为他想把麻烦丢给我们。”
夏墨康不以为然的看了老婆一眼。因为父母早就过世,所以他们两夫妻带著独子夏慕人回卢家过年,也成了固定的默契。
“她是你姊姊!”他搂著她不认同的开口。
恩恩和安安同时翻了下白眼。
就在此时,诗诗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姊——”范卓尔连忙拿了卫生纸奉上。
夏墨康则是手足无措的拍著诗诗的背,安抚著,“大姊,你是孕妇,情绪别太激动。”
他的话才说完,诗诗的眼泪更像免钱似的一直喷。
“想想办法!”范卓尔轻推了下安安。
安安上下打量著她,然后口气没有什么起伏的问道:“大姊,你又干么哭?”
诗诗抽抽噎噎的指著电视。
众人的目光栘往电视机,上头正在上演喜剧片“少林足球”——这有什么好哭的?!
“你们别管她,她哭完就好了。”恩恩说,“你们不要每次她一哭,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恩恩,”夏墨康沉下脸,“你怎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啊!”她咕哝著。
这大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从怀孕开始,开心的时候哭,不开心的时候也哭,只要想到就哭,她跟安安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就是墨康和卓尔两个人怎么也看不开。
“真是骗人没生过孩子似的。”恩恩叹了口气摇了下头,然后对著厨房方向吼道:“姊夫,你家的水龙头又开了啦!”
替吴美月端著鸡汤出来的聂昶义,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缓缓的走到诗诗面前。
一看到他,两个妹婿立刻让位。天知道,他们最不想应付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偏偏恩恩和安安摆明就是要袖手旁观。
“怎么了?”聂昶义看著诗诗的眼光也有些无奈。“为什么又哭了?”
诗诗擦了擦眼泪,嘴巴才正要张开——
“因为少林足球啦!”恩恩很多嘴的说。
看了下电视,他的手一挥,“将电视关掉。”
“为什么?”安安问。
“你没看到你姊姊在哭吗?”他也很不客气的反问回去。只要一遇上和诗诗有关的事,他的脾气就会变得很不好。
安安有点不情愿的将电视给关掉。没办法,姊夫入赘他们家,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妈之外,他最大。
“她到底什么时候要生啊?”恩恩一副快要虚脱似的表情,“我快被她整疯掉了。”
聂昶义没有理会她,只是看著自己心爱的女人,帮她擦眼泪,“好了,电视关掉了,你就别哭了。”
“可是——”诗诗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电视——”
“有问题吗?”他不解的问。
“不是电视。”她没头没脑的说。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我不是因为电视哭。”
“我们这里没人有兴趣知道,你是为什么而哭。”恩恩的话立刻让安安认同的点头。
但她们两个同时被自己的老公赏了个白眼。
“那又是为什么?”聂昶义尽了最大的耐性。谁能想像一个纵横商场的奇才,会有这种蹲在自己老婆面前,轻声安抚的画面。
“我肚子痛。”
“没关系,你肚子——”他愕然的张大嘴巴,“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拉高了八度。
“拜托!姊夫,你不要吓死人!”恩恩一把将他推开,“她说她肚子痛啦!”
聂昶义楞楞的被推到一旁,两姊妹立刻坐到姊姊身旁。
看到他一直没动作,恩恩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姊夫,你还不去开车,我姊要生了。”
他的蓝眼对上了诗诗圆滚滚的大眼睛,后者对他虚弱一笑,他飞快的抱了她一下,然后冲到外头去开车,又折回来抱她。
“你们要去哪里?”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吴美月,见到众人全都往外走,奇怪的问。
“姊要生了!”安安兴奋的说。
吴美月一听。这还得了,这可是卢家第一个宝贝内孙耶!她立刻冲了出去,拉住恩恩。
“年夜饭你来煮。”她交代著。
“嗄?!”恩恩傻了。
“嗄什么?”她推了女儿一把,“还不去煮,别忘了慕人在楼上睡觉,没人顾家怎么行?”
恩恩闻言,很不情愿的留下来。
看到自己太座的表情,夏墨康很识趣的也没跟去凑热闹。
诗诗产子在卢家是多么慎重的事啊!不管是跟到医院的,或是被迫留在家里的人,都在期待著新生儿的到来。
新年新气象——
在新的一年凌晨里,如了吴美月的心愿,诗诗产下一名重三千七百克的男婴,这下真是恭喜她可以跟卢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看著诗诗疲累的五官,聂昶义心疼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每个人都去看了宝宝,就他没有。
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她。
“谢谢你!”他轻声的说。因为她使他的生活圆满了,他才不在乎自己是个赘婿,重要的是卢家人都对他很好,也不在乎孩子跟他同不同姓,不管姓什么他与诗诗都会给孩子很多的爱。
诗诗的手握住他的,甜蜜的笑了。
她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虽然生孩子很痛,但她还是打定主意不管男女,她都要再生一个,而下一胎的宝宝就姓聂。
对于这点,从结婚之初,她就耿耿于怀,她知道聂昶义并不在乎,但她在乎,就算老妈可能又会来抢,下一个她绝对不让。
为了聂昶义——她可以勇敢。
或许表面上,她还是那个胆小得被妹妹念得臭头也不会还嘴的笨大姊,但骨子里,她知道为了他,她已经有了改变——
因为他需要她,他们不单是情人,更是亲人,一辈子,她会为了他做任何事。
她对他抬起了双手。
他会意的搂抱著她,这就是个平凡的圆满,很多人想求却求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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