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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痞子高喊我愿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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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干架
    好不容易偷到两天休息,本来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在家恶狠狠补觉的,这些日子流失的体力太多了,不但有身体上的,最重要是精神上的!我不想承认连续几次的失常是因为老三,却还是不敢往他身上去琢磨,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古圣贤不是说过吗?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我就是那庸人……
可没想到这回被范丫抓去找她的宠物狗——猪小弟。我无奈得无语问苍天,苍天也没话给我个交代,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怎么着?飘姨的观点是:也是时候给你抽抽懒筋了!咱家二把手都开金口了,我还能咋样?一切为人民服务呗。
大半夜的我举着手电啪的一声朝一电线杆上摁上一张“寻狗启示”,即而低下头看看手上还有两本《康熙字典》厚的“启示”,累得我单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开口对在另一根电线杆上糊贴“启示”的范丫说道:“老佛爷,您老不是准备全市的电线杆子都不放过吧?”
睁着红红的小白兔眼睛,范丫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向下一根电线杆挪去,我憋着气也赶忙走到静静立着等着我“糟蹋”的电线杆前,哀怨的把一张“启示”贴上,忽然有种不法商贩趁着月黑风高到处张贴非法小广告的错觉,我跟上她说:“我们这样做不就等于是给美丽的城市脸上抹黑吗!?多不道德呀!再说万一遇到城管怎么办?”
“我这不捣腾到夜里才动手嘛。”她一副“你傻啊”的表情。
“那管啥用?这上面可全印着你的电话号码捏,赶明儿一准把你这污染源逮出来!”我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想想你这样做犯得着吗?做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应该全心全意信赖咱们的人民警察,相信他们一定有能力完成这项人民交给的光荣任务才对!”老这样喂蚊子,还不如把珍贵的鲜血攒下来献给社会用在需要的地儿,名声多好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半点小事就不乐意啊?”范丫不高兴的扭过头瞪我,对我晓以大义:“你想想落到歹徒魔爪里的猪小弟!它该多无助?多悲惨?吃不好睡不好的,受尽折磨,它小小的年纪什么都不懂,还没来得及享受着人世间的美好就先体会到了世界的黑暗,想到这里难道你的脑海就没有浮现出一滴滴的不忍和怜惜!?”
她说的好象是被拐带的妇女儿童,不就一畜生吗?我点点“启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的赏金说:“用这些钱再买一条不就完了吗?”
“阳绿!”她吼:“你真的是没救了!你简直无情无义到令人齿冷!”
“我这叫有一说一,实话实说。”现实点有什么坏处?这女人就一无可救药的偏执狂,过去心里闷得慌的时候喜欢上街血拼,买一大堆用不着又不靠谱的东西,记得有一次她居然买了76双棉袜子,足够穿到进棺材还有剩,后来目标转移到相亲上面,一连3年每到周末就去和各式各样的男人见面,自己受累不说还没出个好结果,现在好了注意力又转到养狗上来,活象那猪小弟是她怀胎10个月亲生的儿子似的,弄丢的其止是条狗啊?怕是她连魂都给丢了,能说她没毛病吗?!
“别说猪小弟是给人拐走了,就算是死翘翘了又咋样?是世界末日啦?还是地球不转啦?你看看你现在的死样子,跟一女鬼有什么两样?班不好好上,觉不好好睡,我就希奇那畜生要是寻回来了会开口跟你说3Q捏?!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捏!?”
范丫把我手里的“启示”抢过去,哼着说:“算了,我不劳您大驾了,抱歉耽误您休息了,您回吧。”
我一阵火大,揪着眉跟她说:“别以为我没良心,我这是心疼你呀!范丫,咱们都要30的人了,日子不该再这样过下去,不是吗?”
“那你告诉我这日子该怎么过?!”范丫睁着水亮水亮的眼睛望着我:“长得美艳一点,穿得辣一点就代表我是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吗?个性开朗一点,乐观一点,就代表我是个生活淫乱,人尽可夫的女人吗?为什么男人见了我除了想占点便宜外都不想认认真真和我在一起?我就这么惹人嫌吗!?”
“范……你……”我哑声看着她欲哭无泪的脸,怎么也没想到她心里憋着这么多的委屈?平时总是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事都可以一笑抿恩仇的人竟然藏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而我这个身为她死党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不,严格上来说我是知道的,只是故意的忽略掉了,我的良心、我的血性都TMD给狗啃没了!?
正当我自责得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的时候,5个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家伙,猥亵鬼祟的向我们靠近,怎么想趁夜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哼哼,刚好老娘现在一肚子不爽,来几个出气包太合适了!让你们这些下流胚尝尝我铁拳的厉害!
结果我和范丫默契的相视一眼,徒手的展开了2对5的绝地大反击,把那5个人渣揍得哭爹喊娘的,还惊动了夜巡的110,没来得及分享“为民除害”的喜悦,人民警察就说了:“这满大街贴的‘寻狗启示’是你们干的吧?看在你们为打击犯罪出了点力的份上,就限你们在天亮前把所以乱贴的纸张弄干净,否则我们就按照有关条例进行处罚,知道了吗?”
哎,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啊!造孽呀!
等我拖着死狗一样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蹲在楼道口抽烟,撕开买来的棉签蘸着碘酒往嘴角涂,顿时疼得我“嘶”的抽了抽,烟头也掉到地上了,MD那个没长眼的居然敢动我的俊脸,好在我把他的手给扭脱臼报了仇,不然还不把我个呕死啊!?草!
“你一宿都去干什么啦?”一个声音从我的头上响起。
我回头一看是老三,这夜猫子不在家睡觉,天刚亮出来瞎溜达个啥?!
“你的脸怎么搞的?”他吓了一跳,赶紧挨到我旁边,不由分说的捧起我的脸端详,也拉痛了我,我倒抽了一口气,“你跟人打架了!”
我拍开他的手,说:“别碰我,想痛死我啊!?”
“他娘的,是谁干的老子去掀了他!”他发狠的说。
“不用您操心,我们已经把人掀到局子里去了。”敢惹我?!那是祖上没烧好香!
“你们?!”他皱眉,“又是范丫!?”
“我的事你少管!”
我别开眼把碘酒收好,他不依一把抓过去说:“我来,你都没擦到!”
然后他一手抬高我的头,一手拿着棉签轻手轻脚的往我脸的伤口抹,即使是这样还是让我眼泪都飙了出来,咿咿呀呀的低嚷着,伸手想把他推开,痛!痛!痛!TMD太痛了!
“忍着点,原本长得就不咋滴了,毁了容还能做人吗!?”他恶毒的说。
“我靠!”我出脚踹他,“离我远点!”
他笑着躲开,楞是不依不饶的把我的伤口涂了个遍才放过我,倏的他单膝跪下握住我一条腿,我惊讶的忍着痛咬着牙问:“你想干嘛!?”
他一边用适度的力量给我的腿按摩一边说:“放心,我还不至于非礼一个浑身是伤又一身臭汗的女人,你不是常抽筋儿吗?跟人大干了一架不放松一下肌肉,等一觉睡起来包管你全身酸痛下不了床!”
突然我心口一热,赶忙垂下眼皮不去看他,他没发现我的异常,只是很认真很仔细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头都没抬接着说:“你被人揍成了猪头,飘姨看了怕要给吓晕,先到我家去吧,打给电话告诉她咱们今天出团去了。”
“噢……”我耳朵好烫,这样的他让我无措得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喜欢跟人逞凶斗狠,你不是除了吃饭睡觉啥事都提不劲儿的吗?一遇到范丫就欢腾了。”他放下我的腿望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她有她的原因。”
“她能有什么狗屁倒灶,天大地大的原因!?”他飞起半边眉毛睨我,站起来转过身蹲下来。
“干嘛?”我怯怯的问。
“快上来,我背你。”他在前面闷闷的说。
“不用了,我能走。”
“少罗嗦,快点!我耐心有限!”他不爽的吼,而正巧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已经没时间跟他计较了,我连忙跳到他背上,感到他似乎松了口气,然后他轻松的背起我走进了他家,我想我的脸破天荒的红了起来!
咋整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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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噩耗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老三家悄悄养伤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通电话——“绿,是我。”
我诧异的把手机拿离耳边,看了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而对方很了解我接着说:“没错,是我。”
我将信将疑的把手机重新放到耳旁,小心翼翼的问了声:“袁威?”
唉,他叹了气才说:“我是袁威。”
袁威——我的前夫。
“你回国了?”他和我离婚没多久就去了日本,一个我一提起来就深恶痛绝的鸟地方,当然这不是导致我们离婚的原因!
“没有。”他又叹了一口气,干嘛?既然跟我通话这么痛苦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哦。”我抓了抓短发不知道他突然找我到底是什么用意?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什么事?”我没那么热心,很敷衍的回了一句,虽然我们是和平分手,但他3年来对我却不闻不问,我实在想不出我该用什么样“有礼”的态度去对他。
“你应该还记得高惠吧?”他问。
“记得,你的同班同学,曾经是我们的证婚人和离婚证人。”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妙的人了,和我们的关系真是千丝万屡牵扯不清啊,后来甚至和袁威一起去了日本……
“她……出事了!”他沉痛的说。
出租车离开市区后,树木和带有高墙的建筑物渐渐开始多起来,除了路边的绿化带外都离得很远,土地显得很宽阔,要不是今天走这一着我还真不知道能看到这番风景。
手机又陆续响了两回,每回接听、挂机过后,心情就越发地沉重,一个多次被提及的人名始终在脑海里盘寰不去,是那么遥远又那么令人哀伤……今晨,在远离故乡千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一位来自中国的二十八岁女孩,在手术室里经过一昼夜与死神冗长的搏斗后,最终在异国香消玉陨了。
早在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就深深体会到了人生无常,三天前还开香槟庆祝七十大寿的矍烁老人,一句遗言都没有说走就走了。说人从母体里脱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开始走向死亡的话,听起来刺耳但却是事实,而二十八岁,不是太短暂了吗?就好比春天里刚抽条的嫩枝,还未结苞生命便已然先逝,渺茫到“化做春泥”的机会都够不上!
在一抹西斜的残阳下,我举目四望,正值周休2日使得住宅区内景色一片荒凉,看不到半个人影,陌生的门牌也无人可打听,不过不知是情绪低靡的影响力还是什么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不出几步路我很自然的朝着一幢三层高楼房走去,而且越是接近它越可以强烈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捏着手里的纸条,我再三的确认了挂于壁上的牌号,定了一会儿神,伸手轻轻叩响了木门。
“伊呀”一声木门洞开,一下子门里门外的人统统呆愣做了一团……
“怎么是你?”门内的肖袆率先发问。
“我…这里是李捷家吗?”直觉自己不会敲错门,我连忙发问。
“是,你认识我阿姨?”诧异再次冲击而来。
“李阿姨是你的阿姨?!”天下到底有没有那么凑巧的事啊?!
“对,她是我母亲的妹妹。”
“所以,高惠就是你的……?”
“她是我的表姐。”说完他的精神终于回到先前的伤感中,一脸黯然。
“肖袆,你在和谁说话?”
两人看向出声询问白发皤然的中年人,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憔悴的人,整个精神面貌颓废得像是遭受巨大打击的样子,不用介绍已猜到他是谁了。
“您好,我是高惠的朋友。”我寻思着该怎么介绍自己?
肖袆的姨丈先是想了一下,然后还是不解地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曾经是袁威的妻子,我想您应该听她提起过。”我尴尬的说,“今天袁威打电话给我,要我来看看您跟阿姨……”
“噢,我想起来了,对不起,我人一下子……糊涂了,请进来坐啊!”
他随后又吩咐肖袆倒茶,让我觉得别扭极了,连忙说:“高叔叔,你不用招呼我这个晚辈了,我来这里表示慰问外,袁威还让我把惠惠在日本出车祸的一些情况详细的和您说明一下。”
由于高惠出车祸的时间在午夜,手术做到今天早晨才以失败告终,袁威得到警方的通知时已过正午,匆匆赶到医院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等噩耗传回国内时,高家老小除留守的高惠的爸爸外都出门游玩去了,所以目前为止得知爱女去世的只有他一人,不过现在知道了,知情人尚有总是跟我有着“真巧”缘分的肖袆。
简单扼要的把袁威在电话里告诉给我的情况转述一遍后,高叔叔手边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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