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似妻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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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良久,胡小涂抬起头在他的西装上蹭了把鼻涕,口齿含糊着抽抽嗒嗒道,“你这个……坏蛋……我以为……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男人打趣道。
胡小涂猛地从他怀里退出脑袋,一双红得堪比兔子的眼死死盯着男人,肩膀因为抽泣而一抖一抖的,“你胡说……什么……呸……掉……快……呸掉……”
任以行眼含笑意看着胡小涂哭的都快要打嗝却还不忘“数落”他,心里的暖意徐徐上涨,他伸手抹干净胡小涂脸上的泪水,哄着她道,“好,听你的,呸呸呸。”
胡小涂这才微微点头,“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男人笑,扶着她躺回去,抬了抬胳膊,“我没事,手背轻微擦伤。倒是你,发烧又胃溃疡,怎么吭都不吭一声,是想把人气死?”任以行瞬时凛下来眸子,准备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丫头,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硬撑着逞能,世上真真的没有比她再二的了。
见任以行劈头盖脸就要数落下来,胡小涂轻轻握了握男人的手,任以行收声,软下来眸子看她,“干嘛?”
胡小涂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犹豫半晌,最终带着些微怯懦地开了口,“你……还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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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擎着手机,哑着嗓子囊着鼻子,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情绪,“妈,这不很快就春节了么,我们单位要户口本,说是离京人员备档,还有什么审查……反正就是您快点把户口本邮过来。”
涂女士还在那边继续盘问,却被胡小涂一句“快点啊不邮过来单位不放人我春节回不了家”给堵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末了冲一旁削平果的男人撅了撅嘴,“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有点大义灭亲……”
任以行一个激动差点把自己的手削了,媳妇儿,你成语不会用就别用了,容易出人命,真的……男人稳了稳神,一头黑线地跟脸皱成了包子的某女解释,“老婆,这不叫大义灭亲,这叫女大当嫁。”
胡小涂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削好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嘴里混糊不清道,“反正就是我跟你合伙骗我妈了我不爽……”
任以行的眸子不期然地紧了紧,眼睛微微眯起来,不行,说不准这丫头还没等户口本邮过来便变卦了,他得采取点措施,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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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打了点滴后烧便退了,加上她一直都是个战斗力顽强的小强级生物,很快就被任以行拥着出了院。
车子刚停到家门口,胡小涂便见苏蜜捧着个大红囍字枕头从自家楼道里跑出来,“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胡小涂颦眉看着那个分外喜庆的大红枕头,忖度了半晌,然后慢慢扭头看向一旁没事儿人似的任以行,“你告诉她的?”
男人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一个激动,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胡小涂将信将疑,却还是放过他一马,三个人上了楼进了家门,胡小涂这才发现,苏蜜这丫简直就一女流氓。
“苏狐狸!你是想把我家变成妓院啊!”胡小涂跑过去扯着那玫瑰红色的窗帘,一脸愤怒。
苏蜜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乜着任以行,“你看吧,我就说她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胡小涂瞠目结舌地呆立在那张小床前,恨不得暴跳,“苏蜜!你丫把我当成老鸨了是不是!你丫弄个大红床罩是要驱邪避鬼啊!”胡小涂的嘶吼响彻云霄……
任以行皱眉,让你有点要结婚了的意识难道错了么?况且,我压根就没想让你再在这个窝里继续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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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多天的病假,眼瞅着就要放春节假回老家,胡小涂便抢着上班以弥补多日来扣掉的工资,关键是不用在家里对着一屋子的大红大粉,晃得她脑袋眼睛哪都疼。
进了单位刚落座,林姐姐便扭着屁股飘过来,“小涂,恭喜啊,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我原来还以为你没人要嫁不出去呢……”
胡小涂“嘿嘿”咧嘴憨笑了两声,而后慢吞吞地觉悟过来,小碎步跑过去揪住林姐姐超短裙的下摆,“林姐,谁告诉我要结婚的 ?”
林姐姐拧了把胡小涂的脸蛋儿,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喜帖,递给她,“喏,从领导那儿直接发下来的。怎么,你请帖都发了,还想瞒啊?”
胡小涂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既惊悚又激动,她劈手夺过那红艳艳的喜帖,上面“胡小涂”和“任以行”二字肩并肩挨着,真真的亲密无间。
胡小涂嘴角抽搐着合上喜帖,“林姐,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约了医生……能不能……”
林姐姐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去吧去吧,看医生要紧,尤其是婚检,别搞不好了大着肚子穿婚纱……”
胡小涂背后竖起一层寒毛,她好不容易撑着双腿回到座位,抓起手袋就火速开溜,生怕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段子。
胡小涂出了亮马河大厦就给任以行打电话,接通后便气冲冲地开吼,“任以行我跟你没完!是不是你把咱俩结婚这事儿弄得满城风雨的生怕有人不知道!”
男人微愣,随即大笑,“乖,有话慢慢说,你在外面?单位吗?我去接你。”
胡小涂报上地址后,见到几个同事出来办事经由自己,均投来异样的眼光,胡小涂不由得气得直跺脚,哼哼唧唧接着道,“你最好准备好金刚罩,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你个腹黑冰山大坏蛋!你让我颜面何存啊还怎么在单位混啊!”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憋着笑,好哄歹哄总算渐渐给胡小涂的火气平息了下去。加上胡小涂嘴上也骂累了,便收了声边踢石子边等任以行。
没过一会儿,大黑车便倏地停在胡小涂眼前,胡小涂抬眼,惊愕过后抓开车门钻进去,“你开飞车了?这么快。”
男人笑,“一路超车闯红灯,就为了早点见你。”说罢还不忘情意绵绵地补了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胡小涂作呕地推开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不罚死你。”
任以行见胡小涂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生气,便抓准了时机问出口,“户口本邮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小糊涂究竟会不会在最后一刻觉醒继而反悔捏?敲桌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三更咩?还要第三更咩?24、25两章和起来花花够30朵我就三更~~某银正在埋头奋力码字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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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关于开始 。。。
“户口本邮来了?”
胡小涂点点头,“上午刚邮过来的。”
下一秒,车子便飞了出去,直到一个急刹停到民政局门口,胡小涂才从速度与激情的风卷残云中抽回点神智,心下忖度了那么一会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你这么急着昭告天下……就是怕……”
任以行不等胡小涂把话说完,便下了车把胡小涂拽出来往民政局里拖,“怕什么怕,咱俩不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么,现在只不过是来把以前的罪行合法化一下。”
胡小涂一脸宽面条泪,这哪是来登记,分明就是来抢亲……
两个人一路推搡加别扭地进了登记处,见几对新人都在走廊里坐着等,胡小涂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户口本递给他,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走进屋子。
胡小涂心里嗤笑着,你以为民政局是夜总会啊,人民公仆根本不吃你卖弄色相那一套,等吧,本姑娘已经在给你排队了,切,关键时候不还得靠我……
过了一会儿任以行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几张单子,“这儿,写一下你名字。”
胡小涂抓起笔,瞄了一眼,签就签,反正又不是真登记,权当练笔了,一会儿签的漂亮点儿就成。
任以行再次走远,胡小涂倾过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刚刚在她身侧坐下来的女人聊天,“登完记了?你男朋友对你真好,看刚才登个记把他急得,满地转圈。”
女人涂着大红指甲的手捋了捋满头大卷发,僵着嘴角扯出一缕弧线 ,“那是因为三儿的肚子马上就大了,他能不急么……”
胡小涂瞠目,“不是吧……你们两口子的孩子都……都怀上了啊……”哇塞这也太前卫了吧,奉孙子成婚啊!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尴尬地冲胡小涂笑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仓皇起身,临走前胡小涂瞄了一眼她手里的深红色小本子,心里画问号,都结完婚了干嘛还要跟自己老公岔开时间走……
胡小涂两腿前前后后地晃悠着,果然涂女士天天盯着她相亲催着她结婚是有好处的,起码不至于真的等到受精卵都形成了才想起来过来领证。
半晌,任以行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个小红本,走过来坐到胡小涂身边,揽了揽她的肩,“老婆,婚结好了。”
胡小涂的两腿顿时悬在半空,她眨了一下眼,再眨一下,足足眨了三下之后,胡小涂缓缓转过头,嘴角抽了抽,“结,好,了?”
男人郑重地点头,把小本子递她手里。
胡小涂低眼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怎么不是深红色的而是大红色的,跟刚刚那个前卫的夫妻俩领的证怎么不一样……
不对,这不是重点,胡小涂紧了紧神经,重点是……胡小涂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任以行,你废了。”
男人啊了一声,表示莫名。
胡小涂捋了捋胸口,尽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什么异样,她站起来拖着男人出了民政局,甫一出门,她一直憋在胸口的愤怒便喷薄而出,“你丫就这么把婚给我结了啊!老娘还没结过婚还没见过到底怎么结呢!你怎么就能这么随随便便地一个人给结了啊!你太过分了!”
胡小涂红着两只眼睛,小嘴一瘪一瘪的就快要哭出来,任以行见状忙上前搂住她,“乖,不生气了,好好好,都怪我,我不该为了节省时间而走后门……要不,咱俩去离婚,然后再结一次?”
胡小涂从任以行怀里撤出来,兔子眼恶狠狠地盯着男人,一字一顿道,“你这辈子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真把你给废了。”
任以行眼里浸满了笑意,却苦苦撑着不敢笑出来,只好似笑非笑极其诡异地把唇贴上胡小涂的耳边,声音邪恶到了极点,“老婆,不如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废我,嗯?”
胡小涂闻言,浑身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她梗了梗脖子死鸭子嘴硬道,“我……有的是办法……请好吧你!”
任以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凉的拇指覆过来贴上她的唇瓣来回摩挲,幽幽道,“我还从来没被哪个女人睡倒过……若是被自己的老婆睡倒了……倒也不错……”
胡小涂顿时羞红了脸,丫丫个呸的,他想到哪里去了,她嘴里的废掉他,顶多是切了他的弟弟爆掉他的菊花,根本不是什么睡不睡的,睡来睡去多恶俗多龌龊啊……
胡小涂翻了个大白眼,扭过身子拉开车门躲进去,末了还不忘用手揉揉红透了的脸掩饰一下火辣辣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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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证后的第二天,胡小涂一大早便被某人吵醒,混混沌沌地下了楼,迷迷瞪瞪地上了出租车,然后靠在男人身上闭眼补眠。
一路浑噩过去,直到出租车停下来,直到任以行拉着胡小涂的手穿梭在人群里,直到胡小涂听到悬在脑袋上空的“XX航班XX起飞”的字眼,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胡小涂一把抓住任以行的手,不无惊恐道,“哎,你给我拐这儿来干嘛?”
男人眸子瞬时凛起来,“你敢说你忘了试试。”
胡小涂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眼珠转过一轮,她……好像……想起来了那么点儿……
话说昨天就是胡小涂成功跳进狼坑的颇具纪念性的日子,从民政局出来后二人为了庆贺,当然也是姓任的某只狼别有用心,特意去了二人发生“关系”的那间夜店嗨了一晚上。
两个人开了包间,男女招待一个也没点,胡小涂双臂环抱仰面坐在沙发里,捏着嗓子,“妞儿,给爷笑一个。”
任以行脱了西装,一个俯身撑到胡小涂面前,“爷,妞儿不卖艺。”
胡小涂伸出爪子捏捏男人的脸,心想老娘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摸这丫的脸了,手感也忒好了点吧……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胡小涂忙收了收神色,“咳,那……你卖什么?”她的天然呆病开始发作。
男人一把抓住胡小涂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唇瓣贴着她的两片嫩唇,“不如咱们换过来……爷给妞儿卖个艺吧……脱衣舞就成……”
胡小涂看着此刻几乎完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两眼绿幽幽的好似一只荒郊野外饿久了的狼,正蓄势待发地企图把猎物吃干抹净,却依旧残忍而又好脾气地挑逗着猎物。
胡小涂郁结,果真是出来混迟早都要还,至于这么睚眦必报么,不就是她当初让他这个“任处”跳了个脱衣舞未遂么,注意了是未遂,她根本就是无辜的啊……
胡小涂两眼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