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遥安 高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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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陈二强,“你敲的?我知道你的车破,不用敲了!”
陈二强摇摇头,一脸无辜,“不是我!”
两人顿觉奇怪,那声音一直没有停,咚咚的响着,两人循声找去,发现是后备箱传来的动静。
陈二强害怕起来,看了看龚辞,龚辞也好奇的很,示意他打开后备箱,陈二强不敢怠慢,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备箱,然后就愣住了。
没有恐怖的东西,也没有吓人的画面,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小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她正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人,手脚被绑着,陈二强和龚辞愣了,大眼瞪小眼,直到那躺着的小姑娘说,“帮我解开绳子,我好冷啊!”
他俩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解绳子,然后看到她光着脚,陈二强连忙跑进店里,拿出一个大号的棉鞋给她,她慢慢坐起来穿上,才发现自己腿上有伤,站不起来,“你能抱我出去吗?”她看着龚辞,问。
龚辞胡乱的点着头,“好,好!”
将她带进店里,找了个舒服的椅子给她,让她坐好,他们见她穿的是医院的单薄病号服,又去找了个棉衣给她披上。
她抓着热水喝着,然后看了看四周,是一个火锅店,刚开门,还没有客人,“这是哪里?”
“满堂镇!”龚辞赶忙说。
她点点头,继续低头喝水,没错,这个小姑娘正是被绑架了之后又意外来到满堂镇的麦遥。
陈二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和一本书,“小……小姐,这个是你的不?”
麦遥抬起头看了看,是《格林童话》和小护士给她的档案袋,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你怎么在后备箱里?”龚辞小心翼翼的问。
麦遥看着他,没回答他的话,反倒问,“车子怎么到你们这来了?”她记得那大个等不来胖子,就将她扔进后备箱,开车离开,慢慢她被颠簸的睡着了,醒过几次,车子都是在开动,最后再醒来车子已经停了,渐渐听到一些动静,觉得不是胖子他们,于是敲开后车厢,就是这样一番情景,实在是让人意外。
龚辞听她这样问,看向一边的陈二强,陈二强挠挠头,“我……我昨天去城里,晚上经过河堤路,看到这车停在那,也没有人,连钥匙都没拔下来,就就手痒痒,给开来了!”
听他这样说,麦遥就懂了,那大个一定是等不回来胖子,准备将她扔到西浑河去,估计是凿冰的功夫,车子就被陈二强误打误撞开走了,没想到会被一个偷车贼救了一命,麦遥感激的冲他笑笑,那陈二强立刻脸红起来。
“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龚辞赶紧站起来,拉着陈二强就走。
“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你就招出来了,万一你偷的是她家的车呢!”龚辞和陈二强一进到厨房,陈二强就小声说。
“啊?那怎么办?”陈二强立刻慌了。
“出去别说乱说话了,咱们好好对人家,然后问明白情况,连车带人的一起送回去,就指望人家不怪罪了。”龚辞说。
麦遥心情舒畅,见他们拉扯着离开,觉得好笑起来,这龚辞一定是怕陈二强偷车的事情被她透露出去。
她记得这满堂镇,卫彩跟她提过,她家里那两幅果季就是从这淘来的,刚才没注意看,不过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个美丽的地方。她四周随便看了看,就见到桌上的书和档案袋,有些好奇,不知道谁会给她送这个。
拿起档案袋,打开,里面的资料还挺厚,她奇怪的一张一张看下去,脸色就越来越不好,拿着资料的手似乎都提不起力气,看到最后,刚暖过来的身子又冰凉起来,手抖的拿不住资料,竟都散落到地上。
这个档案袋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才知道什么是后悔。
原来,很多事儿,她都不知道。
龚辞端着一碗面和陈二强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外面这样一幅情景。
那小姑娘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脸色白的吓人,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墙。
他们忙过去捡起来地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应该是那个档案袋里的,都是一些剪报,像是很久以前的报纸,报道的是一起校园门口的车祸,死了一对母子,还有什么出生证明,是二十多年前的,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复印来的手写的日记,看日子也是六七年前的了,七零八落的飘了四处,龚辞和陈二强一张张捡起来,刚想和麦遥说话,只见她抱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他们走近些,就听她说什么记不得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她从椅子上整个栽了下来,摔到地上,一动不动,这下两人是真懵了,愣了半天才又手忙脚乱的把她抬到门口的车上,送到镇卫生所。
卫生所值班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很亲切,也很严厉,大家都叫她邵医生。
“胳膊和腿上都有伤口,又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烧,脑后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怎么摔的啊?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弄的遍体鳞伤的呢?”邵医生有些责备的看了看龚辞和陈二强。
他俩不知道怎么回答,吱吱呜呜的,“就坐在椅子上,砰一下摔倒地上了!”龚辞描述他的所见所闻。
邵医生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女孩是你们什么人呀?”
陈二强慌张的捅着龚辞,龚辞连忙说,“我……我外地的表妹!”
“舅舅家的?”邵医生问。
“嗯……嗯!”
“龚婆不是和她哥哥闹别扭了吗,十几年都不来往了!”邵医生说的龚婆正是龚辞他妈妈。
“和好了!”龚辞只能硬着头皮说。
邵医生点点头,也不多问了,只说了句,“你舅舅家基因真好!”
屋子中的麦遥,早就醒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闻着消毒水味,知道自己是在医院,想着之前的情景,脑子中也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些影子……
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麦文远,那个温和的人,好像永远不会生气,好像永远都是在笑。
他总会亲切的叫她遥遥,她被妈妈骂的时候,他会温和的说,“阿姨,别怪遥遥了!”
她闯祸了之后,他会笑着牵着她的手,“没关系,哥哥顶!”
那时候,她最欢喜假期的到来,最喜欢假期里见到哥哥。
后来哥哥上了大学,经常跟她说他的好朋友,一个叫往往的男生,他会说往往今天收到了哪个女生的信,但是他没有接并礼貌的拒绝了;他会说往往今天在音乐课上弹了一首钢琴曲,老师听完激动的哭了;他会说往往花了两个礼拜研究了一本经济学的书,然后考试不用复习也得奖学金了……
那时候多么想见见这个叫往往的人,字里行间,她早就发现哥哥多么喜欢这个朋友,哥哥那样一个眼高于顶的人,会喜欢的人也一定不一般,于是有一次打电话到他们寝室,听着那好听的声音,她几乎立刻猜到,接电话的是往往。
终于盼到归国的日子,她等不及哥哥考完试,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他们,她的妈妈拗不过她,只能答应着送她过去,那时候几乎还没下车,他就看到了他们站在门口,她知道哥哥旁边那个漂亮的男生就是他说的往往,心里焦急的想要去认识他,哪里还管得了路上的车……
麦文远就这样推开了尹西往,自己却被车撞飞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吐出来,染红了洁白的雪地,那个时候他竟然还在笑!还有那个疯女人,一下一下的刺进自己母亲的大动脉里,嘴里叫喊着狐狸精!
原来自己空白的那段记忆这么不堪。
而这一切,他们都知道,包括尹西往,她想起刚开始时他的躲闪,想起他对自己的回避,想起他的那些莫名的话,他一直都知道,他对她是带着歉意的,那么,他们之间的爱情,有多少他对她的补偿在其中?
而那个刺死自己母亲的疯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上天真会开玩笑,原来有时候那些害人的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认为的母亲其实是可耻的第三者,抢了别人的丈夫,还抢了别人的女儿。
他们说她是出生在英国,可出生证明上明明写着圳江,还有复印的那张离婚证书,那时候亲生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已经一岁了,还有尹若纳的不孕证明……一切不都是再清晰不过了。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这样对自己的母亲的,她混乱了,迷惑了,该信谁,该为谁心疼早就迷乱了……
她爱的妈咪被亲生母亲杀死,而亲生母亲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爱的妈咪抢走了她的丈夫和女儿,她又亲眼目睹了亲生儿子的死,多么纠缠不清的恩怨,麦遥只觉得头疼,这怎么理得清呢?
这一切又都该怪谁呢?两个女人都是受害者,她们的悲剧,都和一个人脱不了关系,就是麦泽生,那个他一直敬爱的爹地,她抛弃了结发妻子,又让他们的亲生女儿认别人为妈妈,他是何其忍心,而且这么多年,都选择对她隐瞒了真相,是不是没有这些资料,她一辈子都会发现不了?
而最具有震撼力的是哥哥的日记,他说,他的一生,爱三个人,一是母亲,给了他生命与关怀,那是敬重之爱。二是妹妹,给了他欢乐与开怀,那是亲情之爱。最后,是往往,给了他心动与期待,那是爱情。
他爱尹西往,所以才愿意为他去死吧,往往,是哥哥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
她和往往是因为哥哥的牺牲,才活下来的人,他们却这样背叛了他相爱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特别喜欢麦文远。。。不知道怎么的,就给他写成了龙阳君,弯弯啊。
小腐了一下。。
捉虫嗷。。。。。。。。pests。。。。鞠躬,致敬。
好像大家都被虐到了,我本意不是如此,不是如此!!呜呜呜,明天双更。。码字去,码的多的话,后天也双更。
45。丑龚婆
“小姐,你……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儿?”龚辞和陈二强坐在麦遥的病床前,忐忑不安。
麦遥知道他们是好人,他们完全可以不管自己,却为她做饭,又送医院来,又这样关心她,她突然觉得温暖。
“你们,收留我好不好?”她凝视着他们,说的恳切。
“啊?”两个男人的都愣了。
她接着说,“我其实是被人贩子抓走了,他们想将我卖到山里去!”本来那胖子和大个就这么打算的。
“什么?”两人又是一惊。
“是陈先生救了我!”麦遥看了看陈二强说。
陈二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害羞。
“我可以去饭店帮你干活!”她接着说。
“你的家人呢?”龚辞问。
她一愣,家人?
她需要时间,她现在无法见他们,“没有!”
面前的两个男人听她这么说,都没有说话,原来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两人出去商量了一下,觉得撵走她是在是下不去手,现在这情况,只能收留她了。
龚辞带麦遥回家的时候,龚婆正在和房客吵架。
“我们家有线怎么了?我们看的好好的,你屋看不清那是你的电视坏了!凭什么我要把钱还给你。”龚婆扯着大嗓门。
“那你凭什么赖我们电视啊,我的电视机在以前的房子里用的好好的!到你这就一个台清晰,还好意思收钱啊。”房客是年轻女人。
“那你回你以前的房子住去啊!”龚婆立刻回道。
那女人被她堵的一口气没上来,缓了半天,“就你这破房子,谁喜欢住,一天抠门抠的要死,我用个水都要从旁边盯着,我现在就搬,一天也不住了,房钱给我的。”她气的红了脸。
龚婆一听她这样说,知道是来真的了,没想到她真会搬,一时就乱了阵脚,这要是搬走,房子一时半会租不出去,这要赔多少钱,她扯了扯嘴角,想怎么劝劝她,但毕竟是刚吵完架,又拉不下这脸,就在这尴尬的时候,龚辞带着麦遥来了。
“呦,这漂亮的小姑娘哪来的?”龚婆一见他们就乐了,将麦遥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以为是龚辞给她找来的儿媳妇。
“妈,这……这是我店里的员工。”龚辞说。
“员工?”明明他店里就一个陈二强,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员工,仔细看看,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哪里像是服务员的样子。
“妈,她没地方住,让她住咱们家吧!”
“好啊,正好空出来一间房。”龚婆一听乐了,“看在和咱们龚辞认识的份上,房租九折!”
麦遥愣了一下,这还要交房租,一折她都交不起,何况九折。
“行了,小赵,你不要搬走吗?我这给你退钱,你收拾收拾搬吧,我这来人了,你赶紧搬,人家小姑娘马上要住进去!”
那小赵怒气冲冲的走进屋里,乒呤乓啷的收拾一通,不一会来了一辆小卡车,车身上印着某某搬家公司。
于是,不一会,整个房间都空了出来。
“唉,小麦,你的行李呢?”龚婆左右看了看,发现麦遥什么都没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