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孽-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土地甚至栖身之所都让操家的没收了，剩下的是父母孤零零的坟冢，是孤单无助。天色变黑的时候，彩凤深刻得感受到的了同村不安分的痞子，失去女人很久的鳏夫，一直打着单身的流浪汉，他们都在最阴暗龌龊的角落里，以极其犀利得色目盯着彩凤，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子。那个时候，周围的市人很多就是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少女，一成分太恶劣的小少女，能有的只是别人的冷眼。他们都想一尝女人是什么味道，此地不宜久留，再不走将会被恶势力残忍吞噬。匆匆得逃离了村子，逃到了父亲身前所谓的兄弟宫老先生家，还好人家收留了彩凤，总算还有点人情味。彩凤一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一边四处打听亲人的消息。
时间的流逝是很快的，转眼之间到了1984年的冰雪融化，春暖花开时，这是极为平凡的一个年份，然而对于我，对于彩凤都是非比寻常的一年。我的思想，我的整个人随着电脑上的文字回到了那一年，回到那年彩凤的身边。四月的最后一天，彩凤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也是她春心欲动的时候了，她已经想了很久的男人。这一天收留她的宫老爷正式入土安葬，无人知晓喝彩的生辰，因宫老爷的下葬而更为惨淡。同在这一天，在遥远的淮西，一个叫梦馥的小子出生了。父亡子送孝，在外长大并长期滞留的宫少回家送终。他叫宫钿，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人长的不怎么样，一幅流里流气的二流子嘴脸。彩凤无论再怎么想男人，看到宫钿也让她对男人产生了厌恶之感，她心里很是别扭的，加之上宫老爷临终前亲口承认了陷害自己的父亲，对宫家，尤其是宫钿更是讨厌之极，她要尽快离开这罪恶之地，她想过报仇，但她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一入夜众人睡熟后，彩凤什么也没拿，将自己很小心翼翼得化装成了男人，匆忙得逃离了宫家。虽然是很细心，也很像男人，但是彩凤那性感的身体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尚未出村口，身后窜出了个男人扑倒了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宫钿。宫钿开始撕彩凤的衣服，她是个风流公子，对家里这个待字闺中的处秧秧子，他是不会也不可能放过的。彩凤反抗了、挣扎了，换来的是厉拳相迎；她喊救命，两边小脸被宫钿扇得通红，很快彩凤绝望了、麻木了，一动也不动，任由宫钿一次又一次玷污她的玉洁纯身。一直糟蹋到后半夜，宫钿才穿了衣服把浑身酥软疼痛的彩凤的头发揪在手里，连拎带踹得把衣衫不整的彩凤拽回了家。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生二十年，为什么不早认识彩凤二十年，那样的话，我亲爱的彩凤便不会如此悲惨，便可以痛痛快快得教训宫钿这个小混蛋。
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人毁了，彩凤想到过死亡，可她还是个年轻人，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还从未享受过欢笑和幸福，所以她害怕死亡。彩凤想到过出走，举目无亲、力量单薄，走又能去那呢？外面的世界就一片净土了吗？这里至少就一个人如此对她。最后彩凤想到了报复，对，一定要报复，宫老头害死自己的父母，宫小混蛋有戕杀了自己的清白，要让宫老头死不瞑目，要让宫小混蛋家破人亡。留下来忍辱负重、苟活与世，寻找报复的机会。宫钿送完老子，玩腻味了彩凤，一个人又外出鬼混去了。
生不如死的彩凤在痛苦中苦苦煎熬，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她难以置信。在彩凤以肚子孕育生命的日子里，是没有男人温情恩爱，甚至连最平常的他人关心都没有一点点。宫家除了彩凤，还有宫老头的大小遗孀。小夫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的男人又死了，荡妇发春时，她夜夜往家勾引男人，有时白天也只顾搂着男人睡觉。小夫人年轻气盛，急需男人尚可讲得过去，大夫人一个已知天命之年的老妇女怎么也还风流，晚上她的床上也同样地动山摇，两个人一直能折腾到很晚很晚。总之明眼人一见便知，大小夫人是离不开男人的，宫老头的早逝与两人多少有点关系。出入宫家寻找女人乐子的野男人品种繁多，三教九流，阿猫啊狗，应有尽有。宫家不是淫秽场所，却比污街暗巷更肮脏。彩凤不屑去鄙薄大小夫人的行为，她活着为的是更大的一个目的，报复之心已经锐减。
有些不安分的野男人享受完大小夫人，顺手牵羊得偷些值钱的东西，他们同时寻思着宫家深闺中这个未婚而孕的年轻小妞子。不过彩凤这回彩凤很好且坚定得保护了自己，不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连睡觉时门关得贼紧，床头还放了把剪刀。她不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因为那已被毁得不堪了，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孩子是她最大的耻辱和伤痛，可世间没什么比小生命更令人怜悯的了，小生命是纯洁高尚的，自己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没有人关心，现在她要把自己的真情付出给孩子。
十月怀胎，彩凤生小了个白胖小子，儿子出生时是无人问津的。大小夫人只知道和野男人偷情，是连个产婆都没有的，经过一番难以忍受得痛苦孩子终于降生了。母子平安是很开心的事情，彩凤休息了会，缓缓了虚弱的身体，开始为孩子制办襁褓了。儿子出生对宫家是无所谓，对彩凤却是无比欣慰的，儿子的降临，让她忘记了不幸，忘记了痛苦，忘记了仇恨。
在宫家的日子彩凤是无事可做的，她只好到宫老爷的书房看些自己喜欢的书。从被宫老爷收留到被宫钿玷污，从儿子出生到会走路、会叫妈妈，她读了很多书，也明白了很多。儿子三岁时，宫钿从外面回来了，宫家也被两个夫人败落得家徒四壁了，找男人都得选最廉价实惠得了。宫钿回来的当晚，彩凤一直是惶惶不安的，心儿颤颤得等待蹂躏的到来。还好宫钿是抽不开身的，他只顾着搂紧小夫人“翻云覆雨，排山倒海”。
天明以后，宫钿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得从小夫人被窝爬出来。他大表叔的二表妹婿的三大爷的四外甥的五老叔的六小弟的七侄子的八妹夫的九小舅腿子的十小姐夫赖某，他也整着衣领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宫钿急忙上前点头哈腰递烟，卑躬屈膝，看来赖某是个不简单的角，至少宫钿是怕他的。
早饭都未来得及吃，宫钿便过来把彩凤劈头盖脸痛打一顿，只有宫钿自己知道为什么。揪起她和儿子跟着赖某的身后离开了家。他们坐了好久的火车、汽车，又走了好一大段的路，来到了财多富饶的淮西煤矿。赖某是个最低级的小工人，宫钿跟着他当打杂的，彩凤不知道宫钿带自己来着陌生的地方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以后的命运灰怎样。同时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么久为什么不逃跑，是呀！逃跑是获得了自由，可外面的世界又如何？外面的男人又能比宫钿好到那去呢？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在淮西这里赖某可以有钱去寻女人找开心，宫钿挣不了几个钱，玩不起女人，只能拿免费的彩凤将就着。这也吃不了多大的亏，彩凤比外面的女人更听话，更可随心所欲。占有过彩凤，宫钿觉得不过瘾，便用暴力对待她。一日，宫钿带来个面目可憎、满脸横肉、挺着肚子的的胖子来。宫钿二话不说将彩凤扑倒在地，不一会儿，那胖子对着彩凤拍裸照。照得够了，他把相机递给宫钿，然后将彩凤再次扑倒在地，三番五次得随意占有着彩凤，并让宫钿拍出最精彩的镜头。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有回答是放弃，有回答是无知。。。。。。此时我体会到的却是，眼看着所爱的人被侮辱侵犯而无能为力，那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那中无助是难以语言形容的。
那次以后，宫钿开始在矿上上班。不久后便传来赖某暴毙的消息，宫钿以赔偿给赖某的死亡费为踏脚石，为自己铺路子。将近一年后，彩凤又生了个女儿，至于是丑胖还是宫钿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宫钿除了想女人想钱是别无他事的。在和一个有身份的遗孀女人睡过觉以后，他不仅当上了芝麻绿豆的官儿，而且还搬进了楼房里住。只是面积太狭小而已、为了体面和形象，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男人，宫钿和彩凤睡在了一起；只是他不愿意再碰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彩凤，他把自己的精力都给了外面更需要的女人。
到淮西矿的第五个年头，宫靖该是上学的年龄了。当年出水芙蓉的大姑娘彩凤已是三十岁的妇女了，她也有了自己的工作，这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彩凤带着宫靖去学校报名，他的玩伴梦馥也随母亲报名上学，两个小孩子成了好朋友。一转眼十年时间过去了，一切似乎都还是昨天的事。这只是关于眼前彩凤的一些简单过去，我同情我的彩凤，但却不恨宫钿，他自有自己该去的地方，有自己应得的东西，我所在乎的是关于彩凤更多的故事，我会更爱我的彩凤。
彩凤的女儿宫婷十岁的时候，发生件难以启齿的惨事。儿子宫靖去学校读书了，彩凤在家收拾琐屑（彩凤家已经搬进了三室一厅的高档住房，宫钿也升任了科长），女儿宫婷在家沐浴。宫钿下班进家听到水声，他居然不知羞耻得闯了进去，想。。。。。。彩凤也紧紧得跟了进来，在他扑向宫婷的时候，一向忍气吞声，从未有过脾气的彩凤像发了疯的母狮扑向了宫钿。一边用手抓他的脸，一边用牙齿咬住了他身上的肉。宫钿只好赶忙松开小宫婷，一脚把彩凤由澡间踹到了客厅，接着便是如雨点的脚拳咒骂。彩凤被打得很惨，却并不敢反抗，但她只是警告，再敢打小宫婷的注意，她将和他同归于尽。怒不可竭的宫钿又狠踹了宫婷一脚，她弱小的身体差点非了起来，头狠狠得撞在了墙上，不省人事。
三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比豆蔻年华的无知少女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许单纯幼稚；比上了年纪的女人多了几分风韵魅力，少了几许烦躁脾气。听说这个年纪的女人也是感情冲动的时候，生理和情欲的剧烈燃烧把彩凤折磨得死去活来。自被恶胖占有以后，彩凤再没和男人亲热过，宫钿忙于寻花问柳已抽不开身玩弄她了，其他的男人她是想也不敢想的。这种忍耐比宫钿的摧残还痛苦，为了一对儿女，她一直苦苦忍受，为了儿女她可以付出了一切，何况只是一点点自私的欲望。这么久了，儿女们一天天在长大，对宫钿已无恨意，她已习惯了造物者给自己安排的不幸。彩凤渴望一份爱情，有一个疼惜自己、真爱自己的好男人。她永远不会爱宫钿，只是把他当成了青楼之中一位财大气粗、脾性暴戾的过客；而自己只是孤苦无助、供人鱼肉的沦落人。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一切寄望于幻想，有虚幻的庇荫，她展开希望的翅膀任意飞翔，尽情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始终是坚信，自己心动的情郎会骑着青骢马来相见的，和自己演绎白头偕老的真心爱情。
如今，儿子已经是前程似锦的大学生了，女儿也已长大成人，苦尽甘来的日子不远了。淮西矿的井下事故，宫钿的杳无消息，这让彩凤原本紧张的思想轻松了很多。二十余年的惨痛经历让彩凤已经精疲力尽了，她好想好想安安稳稳得睡上一觉，歇歇自己的头脑，做个只属于自己的美梦。
粗略得看完了彩凤的大致过去，我没有想得太多，再多的感慨也没有实在的意义。只有一个思想支配着我，快点向彩凤表白，让她的生活多点欢笑，让她的世界少一丝黑暗；我给不了彩凤什么，只有一颗炙热的真心。还有宫靖兄妹，他们的痛苦记忆，他们的恶梦也该是彻底结束的时候了。只要我真心实意得爱彩凤，全心全意得对彩凤，持之以恒是可以打动彩凤的。即便是从前她曾受到过伤害，即使她冷酷得冰冻了自己。彩凤不是不想爱，而是没得爱，她也不敢去爱！
８
还想继续看她的日记，门外有脚步声了。一定是彩凤回来拉。我只好下线匆匆相迎。她买了好多我平时最喜好吃的菜肴，彩凤在做饭，我在看她。此刻不再心乱如麻，我已决定今晚不管怎样一定向她表白，让她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希望得到她的爱，也是值得她爱的。
８
丰盛的午餐过后，彩凤去午睡了，我离开了宫家到空旷的乡间田野去构思表白的台词。在外一直到天很黑的时候才悠然返回，彩凤已经吃过晚饭了，正一个人在看电视，得知我还没吃，她赶忙去了厨房。
吃饱喝足的我一头钻金了宫靖的卧室，坐在了写字台前，我要写情书，首先以热情洋溢的文字向她表白真心。对于情书我不会一封封如雪花般不断写给她，我只会写两封，一封是她一封是我。虽然早就构思的井井有条了，虽然自己也读了很多的书，自己也有些文字天赋，但是此时却不知如何下笔。有
